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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番外 叁 ...

  •   我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那个女人又阴魂不散的出现在我面前,那个对我做下不可饶恕的错事,即便将她囚禁一生也难赎其罪的可恶女人,她真的将我所有的耐心和风度都耗尽了,我一遍一遍的吼着让她见鬼去吧。

      从遇见他们母子起,我的运气就好好坏坏,那女人一时救我,一时又帮着托尔他们对付我,把我害的进了阿斯加德的地牢,又因为母亲的嘱托来对我絮絮叨叨,说个没完,那副假惺惺的面孔真叫我作呕。

      我在地牢里如何活有没有吃东西要她来管?她以为自己是谁?

      可是她是通过梦境来骚扰我,而且她的能力也太可怕了,简直让人无法抗拒,也难怪她能杀死灭霸的心腹乌木喉。

      为免她再有理由骚扰我,我克服那些心理作用,慢慢开始进食,但这不代表我向那个女人屈服了,我只是为了自己而已。

      可我头一次发现自己那么天真,那个厚颜无耻的女人并没有停止对我的骚扰,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我的梦里,或是看着我笑而不语,或是对我百般温柔,总之那双漆黑不见底的眼眸时常萦绕在我眼前,我都快被她给逼疯了。

      更离谱的是,有一次在我的梦里她居然大胆的在我面前一.丝.不.挂,就如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样,只不过那时她是受伤晕厥过去,我给她脱衣服检查伤口,而这次她是主动的引诱我。

      如陶瓷般细腻光滑的肌肤,修长窈窕的身段,长及脚踝的乌黑长发如瀑垂落在背后,光可鉴人。

      那个女人竟然妄图用这样拙劣的手段迷惑我?!

      之前不还一副只对丈夫忠诚的纯洁模样?难道就因为这是梦境,她就放肆了?

      我问她,“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却缠住我的脖子,吐气如兰的反问,“这是你的梦境,难道你自己不明白吗?”

      呵,她指望我明白什么?或者承认什么?

      当弗丽嘉通过传影魔法看望我的时候,不知为何,说着说着话题就转到了那个女人身上,那个让我感到憎恶却让弗丽嘉万分感谢的女人,不知她用什么方法骗过弗丽嘉,我誓要在弗丽嘉面前揭穿那女人的真面目,不遗余力的向弗丽嘉描绘着那个女人虚伪的言行举止和表里不一。

      “那个女人最会伪装,实际满腹心计,还装作很关心我的样子来迷惑我,也就是看起来温柔体贴一点,皮相一般,手段也一般,实际上她的把戏我早就看穿了,我都不明白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成为洛基的妻子,另一个洛基是眼瞎了才娶了她。”

      我对那个女人恶意满满的心态下说着这些话,还以为弗丽嘉会劝我不要这么说那个女人,哪知弗丽嘉笑意渐浓。

      我觉得奇怪,“笑什么?”

      弗丽嘉收敛了笑意,眼底还是盈着透亮的光,“只是好久没看到你这么……生机勃勃,看来她对你来说并不全是坏处。”

      “有,当然全是坏处!”

      “但你一提起她来就精神抖擞,没有了颓废,我还以为你是在乎她的。”

      我会在乎那个女人?整个九界也没有比这更荒谬的笑话了。

      我气急败坏的反驳,“我根本就不在乎她,只不过她实在可恶,我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她带给我的耻辱。”

      弗丽嘉那时深深的望着我,说出来的话我至今难忘,“不是也好,她已有丈夫而且不属于这里,你要是对一个心有所属的女人动心,就注定会伤心。”

      看来那个女人果然一身的邪术,不仅数次在梦里骚扰我,还让弗丽嘉也出现了这种可笑的错觉。

      心烦意乱间我们又谈到了奥丁。

      该死,我的生命里就没有点其他愉悦的事情可以说了,不是鲁莽蠢钝的托尔就是那个虚伪的女人,再不就是冷漠无情的奥丁,都是让我讨厌的人。

      对啊,说起来托尔都没有来看过我,一次也没有。

      我越发烦躁,开始口不择言,对弗丽嘉说了那句可恶的谎话,否定了她母亲的身份。

      弗丽嘉明显被我伤到了,可我却没有半点快意,我试图去握弗丽嘉的手,却只能触碰到空气。

      即便是弗丽嘉的魔法也不能越过重重枷锁,打破这该死的囚笼,我只能看着她的面容在我眼前像一个美丽的泡沫消失掉。

      没关系,反正来日方长,等下次弗丽嘉再来的时候,找个适当时机我再说几句好话就是了,机会有的是。

      当时的我是这么以为的。

      直到那个可恶的女人又阴魂不散的出现在我眼前,带来了那个该死的坏消息。

      她假惺惺的流了泪,假惺惺的带我出了地牢,去参加母亲的葬礼,去向黑暗精灵复仇。

      我去找托尔,向他提出了那个疯狂的计划,同时我又询问托尔关于弗丽嘉遇害的详细过程,我得确定是哪个黑暗精灵动的手致她于死地,我要那个凶手死的最惨。

      托尔回忆着当时的情形红了眼睛,他说弗丽嘉是一人面对着黑暗精灵的首领玛勒基丝和力量恐怖的诅咒战士,后者就是伪装成普通囚犯做内应的那个,也是他亲自把冰冷锋利的长剑送进弗丽嘉的腰腹,带走了她的生命。

      那个戴着尖牙面具的大个子?!我还曾为了给奥丁和托尔添点麻烦,给那个诅咒战士指了路,我告诉他走左边……

      时间暂停了,我怀疑自己中了什么魔法现出了冰霜巨人原形,否则我全身的血液怎么会在瞬间冻结,我的脑袋也在“嗡嗡”响,几乎不能呼吸了。

      但这些情绪我都掩藏的很好,直到那个女人对黑暗精灵侃侃而谈起来,我游离的视线才终于定格在她身上。

      从她对黑暗精灵了如指掌的程度来看,我就知道她肯定也曾经历过那些肮脏卑劣生物的袭击。

      她深知黑暗精灵的恐怖,她了解他们的存在,可她就是没有和弗丽嘉说过这件事,这导致了弗丽嘉惨死。

      天,她真是个应该千刀万剐的恶毒女人!

      难道她自以为帮我越.狱了就能让我不计前嫌?她所隐瞒的一切都逃不过我的眼睛,等着,解决了黑暗精灵后,我下一个收拾的就是她。

      前往瓦特阿尔海姆的路上,我不停的骚扰着从没去过地牢看我的托尔,哪怕那是我们计划之中的一部分,我也在不停的拿他的凡人女朋友刺激他。

      看到托尔痛苦不快我就能舒缓很多,这个傻大个罪有应得,谁叫他问了我那个无比智.障的问题。

      【为什么你一直盯着洛看,你也爱上她了吗?】

      听听这傻大个都在说些什么?他怕不是被黑暗精灵把脑袋开了光,本来就少得可怜的智商彻底流失。

      我一直盯着那个女人是出于恨意,我在琢磨如何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而这个陷于愚蠢的仙凡之恋的托尔居然只能想到这么肤浅可笑的层面,他真是无药可救。

      之后的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黑暗精灵全灭,我也假死骗过了所有人,现实宝石也归我了,就连威胁最大的奥丁也被我送去了中庭,阿斯加德的一切都归我了。

      就连那个应该在地狱里被烧死的女人也成了我的阶下囚。

      我特意给她打造了一座牢笼,把她圈在其中。

      她中了我施的魔咒还在昏睡,我将她秘密放置在牢笼里,还有那副专门抑制力量的锁链也是为她而设。

      她还在安静的沉睡,为免惊醒她,我动作极轻的为她附上枷锁,我小心翼翼,尽量不使那么冰凉的锁链贴到她柔软的肌肤,就连她的头发丝都轻轻拨开,免得被锁链缠住,或是被枷锁夹到。

      从脖颈到手腕最后是足踝,我欣赏着她此刻的模样,就像欣赏一件完美到极点的作品。

      她终于被我折去了振翅翱翔的羽翼,成为了任我摆布的笼中雀。

      她生或是死,都由我掌控。

      我的视线无意间停顿在她微肿的唇瓣,竟然有些得意。

      她终于输给我了,这是我的杰作,是我给猎物留下的烙印。

      在风沙满天的瓦特阿尔海姆,我用尽毕生的演技骗过了这个女人,我听到了她为我低泣,冰凉的液体砸在我的脸上,鬼使神差的我就做了那个动作。

      我吻了她,通过火热的肌肤接触对她施以魔咒。

      奇怪的是只短短的几秒我就要被反客为主了,那个女人的唇似乎有魔力,使我沉醉其中,灵魂都要被吸出,这是十分危险的。

      我赶紧晃晃脑袋,把那些见鬼的念头赶出大脑。

      我刚才走神了,这个可恶的女人,她该死!如果她提醒弗丽嘉一句,悲剧也不会发生。

      她早就该死一千次一万次了。

      我攥着尖利的匕首对准她的心窝,只要往里一送,她的小命就玩儿完了,所有的一切也结束了。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我却迟迟不决。

      我凝视着这个女人的面容,忽然泄了气。

      我实在是太仁慈了,就这么让她无知无觉的死去是便宜了她,比死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啊,应该让她尝尝那滋味。

      反正她已经插翅难飞,我可以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变着花样儿的折磨她。

      过了几个小时,我心里计算着时间那个女人应该醒了,就去那座荒废的宫殿看了看。

      她已经苏醒,没有惶恐不安,只是云淡风轻的坐在那里,可恶的是,听到我的声音她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简直视我如无物,就像神域其他人一样。

      她罪大恶极,应该表露自己内心的恐惧,畏惧自己的未来会不会继续在这里度过,应该向我俯首贴地的祈求原谅才对。

      她凭什么这么坦然自若?

      难道她不认为自己对弗丽嘉犯下的罪恶不可饶恕吗?她不该终生都活在愧疚里吗?

      一想到死去的弗丽嘉,我恨不能亲自扼断她的脖子,但是她的身上有邪术,我不能触碰她,否则又要像瓦特阿尔海姆那次,我可能会再次着了她的道。

      所以我用魔法收紧枷锁想让她窒息,只有这样才能稍微平息一点点我的怒火和痛苦。

      在濒临死亡的痛苦面前,刚才她还挺直的脊背现在呈现出的线条柔和顺从许多,她的额角因为强烈的窒息感沁出汗珠,随着她喘息的大幅度动作,晶莹的汗珠顺着秀美的面颊划至颈间,最后隐没至艳丽的红色衣领。

      她似乎格外钟爱红色,此刻如瀑的乌发披散着,还有那如雪的光洁肌肤,似一朵娇柔而坚韧的玫瑰。

      本来我还想今天就这样算了,可是她太放肆,居然用弗丽嘉来刺激我。

      她说弗丽嘉预感到自己的死亡,她说弗丽嘉是坦然面对自己的命运的。

      她胡说!

      那冰冷的剑锋送入身体的痛苦我也曾尝试过,就在瓦特阿尔海姆,我为了假死硬生生受了诅咒战士一剑。

      那种痛猝不及防,可以带走人的体温和力量,有那么一刹那我真的感觉自己会死去。

      面对这么恐怖的死亡,弗丽嘉如何坦然?她能预知又为什么不避开?

      这个谎言满是漏洞!

      我就知道,这个女人满腹谎言,玩弄人心,她以为自己能激怒我——是的,她办到了。

      我不管不顾,冲进牢笼里死死扼住她的脖子,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杀了她!杀了这个害死弗丽嘉的人!

      只需要再用点劲,我就能折断她的脖子,这花不了多少功夫的,可是我的动作就那么定格了。

      因为我再一次上当了,她身上有邪术,一接触到她的肌肤我就后继无力动弹不得了。

      面对着她那张楚楚可人的脸,我就这么无知无觉的睡着了,等我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属于奥丁的寝殿那张温暖的大床上,侍从和守卫对我没有丝毫惊讶,因为我的脸不知为何就变回了之前伪装的奥丁的脸,侍从发现我晕倒在那座荒凉的宫殿,只当我是因为弗丽嘉太过伤心难过了,没有任何神域人发现我的真面目,一切还如我计划中的那样。

      是那个女人逃走之际又帮了我一把,我曾想杀了她,而她竟然还帮我,太离谱了!

      “洛基……”

      我忽然回神,结束了冗长的回忆,听到了弗丽嘉在叫我。

      弗丽嘉,我的母亲,这次我没有再脱口而出恶劣的谎言,而是以平静的口吻对她致以问候,“母亲,你送的书我都看完了。”

      严格说起来她是这个时空的洛基的母亲,但她仍然聪慧过人,只是看了我几眼,握着我的手就分辨出我的真实身份,而且她仍然关心我。

      “洛基,告诉我,你都经历了些什么,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还是忍不住尝试了第一人称的视角,不过注意,洛基这口是心非的孩子哪怕是第一人称也是会自己骗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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