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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45 迷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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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次托斯卡跟卡拉瓦多西说过的话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
10月27日是卡拉瓦多西的十八岁生日了，
十八岁，意味着他是个男子汉了，
奈勒家打算办一个内部的成年礼，
在当天也会授予他奈勒的家族姓氏和半个继承人的权力，
家里的仆从们为了这件事忙碌，
老管家和老佣人们都不再服务了，
家里的下人都把他当作主人一样尊敬。
而少年的心中最记挂的还是姐姐说的事，
会在什么时候呢？还是姐姐一时之间的玩笑话。
他不会在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上主动的，
这是姐姐的特权。
生辰当天，他兴奋地没睡好觉，
早早起来把自己洗漱好，
换上午夜蓝的克拉夫，戴上浅灰色的领结，穿上黑色的套裤和皮鞋，
在外套的口袋放上浅金色的丝巾。
到了主楼后面家族私设的小教堂，
里面神父、家主和夫人、托斯卡都在十字架下面站着等他，
虽然这不是上流社会常规公开的成人礼，
但是对卡拉瓦多西来说已经足够。
他单膝下跪，神父把右手放在他额头上喃喃有词，
接着又在神父的见证下接受了家主用私人佩剑的授骑士礼
（一个骑士有权利封另一个人为骑士），
双手再接过代表半个继承人的印章、裹着丝带和火漆的文书，
由家主在外套胸口处别上奈勒家族的徽章。
期间卡拉瓦多西一直忍不住分神偷偷看托斯卡，
而托斯卡只是望着他浅浅地微笑，
然而这笑却把他的胸口都烫疼了。
最后是神父撒上几滴圣水做祝福，
卡拉瓦多西仰起头闭上眼睛，
他深呼吸，想找到属于托斯卡身上特有的香气，
不到三息，他找到了，姐姐身上总是撒发着玫瑰般的香气，
但又有几分梨子的清甜，
每回他在她脖颈间闻到都很疑惑，
明明姐姐不用香水的呀。
仪式虽然不很繁琐，但也用掉一上午的时间，
中午一家人简单吃了点东西，
下午还好招待客人，
虽然是成人礼是内部举办的，
但生意上的合作方和下面想讨好他们的商户还是会登门拜访或者送礼的，
一些庆祝活动就放在晚餐时间了。
午饭后大家各忙各的，
转眼之间就到了晚宴，
坐在桌上的一家人总算觉得放松了起来，
家主送给他一柄法国手铳，枪样上面具有骨质镶嵌花纹，
夫人送给他一把弩箭，“我希望你打猎的时候能用到。”她笑眯眯地说，
卡拉瓦多西看着上面绑了个蝴蝶结的弩箭和玫瑰雕花，
嘴边无形动了动，“谢谢夫人。”
“哈哈哈，还叫夫人吗，这么拘谨，想当年我追她。。。”
家主还没说完呢就被夫人瞟过来的眼神制止住了，
“咳，托斯卡，你的礼物呢？”
托斯卡把手边的小盒子拿出来，
卡拉瓦多西期待地打开，
原来是一块难得的坦桑石
“托斯卡，我的女儿，你可真是个小滑头，
你送给卡瓦利回头不还是要他给你设计首饰吗？”
家主对着托斯卡的礼物发表意见。
“我就是要送他这个，卡瓦利，你不喜欢吗？”
“我很喜欢，姐姐。”卡拉瓦多西看着这枚跟他眼睛一样颜色的宝石，心里很高兴。
收下礼物后，卡拉瓦多西也跟着喝了几杯酒，
当然最上头的还是感情丰沛的家主，
先是朗诵了维吉尔的诗歌，接着又唱了几首咏叹调和特伦威尔的诗歌，
最后又拉着卡拉瓦多西说个没完，
从小时候托斯卡的事情到他爷爷参军的经历，
又从今年的秋收发散到柏拉图的理想国，
夫人早早就去睡美容觉了，
托斯卡也打着呵欠告辞。
桌上的烛台都快燃尽，
卡拉瓦多西才打发仆人把家主扶回房间。
他穿行在走廊上，一边活动了下肩膀和被刚才家主拽得通红的手，
快到房门前，他才发现平时紧闭的房门开了一道缝，
里面燃烧着的壁炉和昏暗的灯光，
让他不禁紧张又期待起来，
少年轻轻打开门，还没等他四下张望，
一阵熟悉的香气向他袭来，
温柔软腻的小手把沾了药的手帕捂在他口鼻间，
他丝毫没有挣扎，
还向床的方向倒去，希望姐姐搬动他的时候能省点力气。
“唔。。。”
“你醒了？”
卡拉瓦多西发现自己的手被柔软的丝巾绑缚起来，
“这才是给你真正的礼物，我的卡瓦利，我的宠物，我的宝贝。”
托斯卡捧起他的脸细细地吻。
接着又一路吻下去，
“姐姐。。。”
“怎么你不知道学声乐的舌头很灵活吗？”托斯卡笑的坏坏的，
抬起头看着她最爱的人，“我的卡瓦利，我的Monsieur。”
少年感觉到他的身体好像升到半空中，又好像触了静电，
药性慢慢流逝，他由开始的任其摆弄变得慢慢有了回应，
“姐姐。。。”
“不要说话，这么漂亮的嘴唇是用来亲吻的。”
壁炉里毕毕剥剥地烧着，卡拉瓦多西觉得简直是多余，
他像一只极力挣扎的鱼，刚刚跳出水面能够喘息几下，
又被地心引力拽回到爱意的海洋里，
他是她的人了，完完全全、永永远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