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零点不失效魔法（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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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由于格外充实而显得漫长，但洗过澡的小贺老师却依旧不想睡。
距离零点、他正式成年，还有十几分钟。
私心作祟，他走出了房间，自己说服着自己，是不是也该与“一日男朋友”正式告别，并好好感谢。
却没想到小马队长不在房间里。
楼下亮着灯。小贺老师循着光下了楼梯来到客厅，一眼望见他的今日限定版男朋友正背对着自己，看向玻璃窗外的阳台。
于是，他很快来到小队长身边，同他并肩而立，没有开口说话。
两人隔着窗玻璃，在玻璃的反光中默契地对上了彼此的视线，又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近五年前的初见。
那个尚不熟悉的、空气里都弥漫着尴尬的夜晚，他们也是这样，一起并肩在外面的露天阳台上看夜景，吃车厘子。
小贺老师没由来地忆起一些细节：诸如虽然那时候充满了陌生感，但小队长也会细心地替拿着盘子的他开门；诸如他端起那盘车厘子走到阳台后，带着试探地从中揪了几颗，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小队长的手心；诸如两人聊着聊着，也聊出点趣味来，渐渐忽视了身后摄像大哥的存在……
“贺儿，五年前，我们也是在这里，你站在我的左手边。”小队长突然的开口打破了沉默，也打断了小贺老师的回忆。
“嗯，是呀，真快，都要五年了。”小贺老师回应着，不知怎么的，倒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同五年前那天晚上一样，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四周不太明亮，小队长只开了一盏灯。气氛也被烘托得有些晦暗不明。
小贺老师抿了抿嘴，就着心上的一股冲动，开口：
“你能不能……”
“贺儿，再说一次，生日快乐。”
两道声线撞在一起。声音的主人似乎都有些惊讶，但更为震惊的显然是小贺儿。
他望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一小束会发光的玫瑰花，心想马嘉祺这个人是不是因为叫Magic所以真的会魔法呀！然后，他的视线慢慢上移，汇聚到小队长的脸上。
“我、刚刚是队友送花。我还多买了一束小玫瑰，现在是作为男朋友，送给你，再对你说一遍，生日快乐。”小队长摸了摸鼻子，笑容还有一点腼腆。但是说完之后，他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反问道：“你刚刚……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你……”
不管了，小贺老师心想，离成年只剩几分钟了，现在不疯狂一下，以后也许都没有机会了。
于是他闭了嘴，双手接过玫瑰花，然后张开双臂搂住了眼前的人的脖子，自暴自弃地把自己像个树袋熊一样挂上去，和自己的小队长来了一个结结实实、满满当当的拥抱。
“谢谢你，马老师……”
“不用客气，我的小朋友。”
小贺老师的脸埋在小队长的颈侧，感受着自己背后的双手收拢，将自己环抱。
是很踏实、很安心的一个拥抱。
就这样过零点吧，也挺好的，足够好了。
小贺老师这样想着。
没想到小队长却并未如他的愿。
静静地抱了一会儿之后，小马队长将手抽出来，把身前的人轻轻往外推了一些。然后又捉住他拿着玫瑰花束的手，将花从他手里拿走，放在了一边。
“过零点了么？”小贺老师有些懵懵地四处寻找时钟，语气里藏着的失落只有他自己知道。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时间，就被小队长捧住了脸，以至于他眼前只剩下对方的俊脸和专注的眼神，再没有其他。
“贺老师能不能专心一点。”小队长的语气里似有不满。
“我只是想，应该在零点之前，好好和我的一日限定男友道谢，和告别……”小贺老师的声音渐渐低下去。
“不是告别，不要告别，”小队长却没有放手，而是又低了一点脑袋，自下而上对上了小贺儿的目光，“是告白——贺儿，我在向你告白，听到了吗？”
“虽然这个地点不是特别合适，但是这个时间刚刚好。贺儿，我想让你的十七岁、十八岁、每一年的人生都圆满，永远不要有遗憾——十八岁的第一秒钟开始，可以继续让我当你的男朋友吗？”
“唔……”
小贺老师被问住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知道看着眼前的人如此深情的目光、感受着如此炙热的情意、整个人被他所听到的话语强烈地冲击着。
他有些昏头转向地瞥了一眼窗外，再回过头时脸有一点红，声音也软软的，很轻：“其实，如果外面看不见我们的话，我现在有点想……亲你——”
下一秒，小队长像是得了特赦般毫不犹豫地抱着他抵在墙上吻了下去，同时一只手拉上了窗帘，将外面的光景、和室内的光景各自挡了个严严实实。
与此同时，宿舍里李总多年前从不知哪个古玩市场淘到的那座老式时钟在零点准时敲响。
而客厅内，正式成年的小贺老师与他在十七岁末交的男朋友依然吻在一起，还未分开。
小贺老师心想，他到底还是赶上了早恋的末班车。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零点不失效魔法（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