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年花开，灼灼其言（小李飞刀同人）》白筱兰

27、第二十七章 赵府寿宴

　　江南六月，柳絮纷飞花娇艳。
　　江南赵府自一个月前就热闹起来，赵老爷此次的大寿倒是摆谱摆的够可以。龙船百艘，宴席皆在船上摆着，在西湖中央搭建了湖中小岛，除了寿堂外还建了擂台，方便英雄豪杰切磋武艺。据说这次的宴会场面之庞大，菜肴之奢华，器物之贵重堪属江南首例。
　　当李寻欢一行人来到江南之后才发现，江南之地似乎因为赵员外的这次寿宴而变的更热闹了，空气中弥漫着奢靡的味道。
　　“江南多腐肉，这话怕是在这里难见到了。”李寻欢悠闲地坐在一家客栈中，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出来推到林书言的面前。随后招了招手让小二给他来几碟小菜，一壶酒。
　　“这是为何？”孙小红问道。
　　“小红，你可曾发现，自从进了这杭州城，可有少了什么？”林书言笑笑地拿起茶杯，她也发现问题了。
　　“少了什么？”阿飞想了半天毫无所获。
　　“啊！乞丐！”孙小红像是突然想起来了，还不死心地够着身子往客栈门外墙角处四处看了看。
　　孙小红这么一说，阿飞才猛然发现，确实，进了这杭州城就便寻不得乞丐的影子。
　　“这么说来，丐帮的人不来么？”阿飞问道。
　　“客官，您要的东西！”小二恭敬地放下托盘里的酒菜，因为看到阿飞抱着的断刀，所以也没有多话，放下东西就走了。
　　“呵呵，这不是来了么~”李寻欢接过小二递过来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果然，正说着，三个丐帮的长老走进客栈，要了一碟花生，两碟牛肉干，一只烧鸡。
　　林墨阳看着这三人总觉得他们有看不出的怪，明明是乞丐，可是手中握着的棒子的把手部位却镶着金边捆着金丝，实在不伦不类。
　　林墨阳看向李寻欢，李寻欢却像是没看到似的，依旧自顾自的饮酒。林墨阳只得低头默默吃着桌上的茶水。这个时候，门口又进来一个长老，这个长老似乎位子比较高，看他腰间挂着的布袋很多，估计应该是副帮主之类的。
　　这人一进门，前面进门的三位长老立刻站了起来，对着他恭敬地行礼道，“蒋长老。”
　　“沈长老、刘长老、俞长老。”蒋长老回礼。
　　四人随即坐了下来，本以为四人会在席间说些什么，却发现四人只是默默吃饭，毫无言语交流。即便是李寻欢这一桌，也做不到食不言，寝不语。
　　四人吃完抹抹嘴就要离开，林墨阳终于忍不住奇道：“咦，丐帮吃饭都不用付钱？”
　　本来一个小鬼的话不会引起四人注意，但是偏偏有人耳力非凡，在热闹的客栈中也能把林墨阳的话听的分毫不差。
　　“小朋友，赵员外仁心仁德，我丐帮弟子在杭州城期间均无须付钱，吃喝用度皆记在赵员外帐上，说起来，倒也符合丐帮行乞规矩。”蒋长老对着林墨阳说道。
　　“哦~~”林墨阳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之前说的话。
　　蒋长老又看了看那一桌的人，在看到怡然自得地自斟自饮的李寻欢时，脸色微变，朝那一桌拱了拱手。带着另外三位长老离开了。
　　蒋长老这一拱手倒是无端的给李寻欢添了好些麻烦，李寻欢不禁苦笑，自嘲道：“树欲静而风不止。”
　　“我看，我们还是赶紧吃好算了。”孙小红看到客栈里一些人的眼睛已经望过来了。
　　“也好。”林书言点头同意，有个麻烦体质的人在身边，到哪里都会惹麻烦是可以预料的到的，“墨阳快吃。”
　　“不用，小孩子吃东西，慢吃的好。”李寻欢看着有几个人已经走过来，“唰”的亮出一把飞刀。果然，客栈中人皆一顿，那些快要走过来的人即刻止住了脚步。
　　李寻欢把刀“啪”的一声放在桌上。
　　“墨阳，你慢慢吃，别听你娘的。别噎着。”说着还伸手给墨阳夹了个鸭腿。
　　“恩！”林墨阳点点头，赶紧和大肉奋战去了。
　　林书言被李寻欢这一手噎的不轻，敢情还是自己多事了？不得不说，李寻欢这一手确实很震撼，小李飞刀的威名，人的影，刀的名，刀一亮，鬼神让。
　　这名头和刀比，还真不如直接亮刀来的慑人。
　　这一顿吃得格外安静，阿飞一直微笑着抱着自己的刀，拿着筷子和林墨阳抢肉吃，对周围发生的一切丝毫不理，毫不在意。
　　这个时候一只杯子旋转着飞了过来，阿飞眼睛一斜，只见刀光一闪，阿飞手中断刀已然出鞘，众人再看时，酒杯立在刀面上，杯中酒分毫未溢出。
　　“我大哥刚才说的话，没听懂吗？别来打扰我们吃饭！”阿飞手轻轻一歪，人们这才惊讶的发现那酒杯已碎成四片，却依旧盛着酒丝毫未溢出。这刀法速度之快，力道之巧不足为外人道也。
　　瓷杯摔在地上，碎成片片，酒洒落一地。
　　“刀倒是好刀，只是用刀的人脾气臭了点。”一个人发话道。
　　阿飞收刀回鞘，不做言语，挑衅生事这种事他见的多了，只有刚出江湖的愣头青才会冲动的接话。他那一刀已经说明了他的实力，勿需怀疑。
　　果然，那人话一出，见阿飞不答话，又想再说几句，被同桌的同伴赶紧捂住嘴巴拉了出去，因为李寻欢在刚才碰了碰刀。即便没有拿起来，这个动作也足够让人胆战心惊。不想死的还是赶紧溜的好。
　　李寻欢一行人施施然的吃完了饭，结了帐悠然离去，期间未有人敢滋事。三日后便是赵员外的生辰了，林书言已经备好礼物，李寻欢决定空手去，阿飞也一样，孙小红想了半天决定送一幅字。对于这几人林诗音煞是无语。
　　问之，李寻欢对曰：“他请我是去吃酒的，又不请我去给他送礼的。”林书言惊了。得，人家是武林高手，有资格说这话，咱忍！
　　问阿飞，阿飞对曰：“大哥都不送礼，我这个做弟弟的，当然更不能送。”林诗音沉默了。好吧，虽然牵强了点，但到底说得过去，何况，人家手里那断刀可不是吃素的，刚刚还在客栈里露了一手呢。这人，咱也认了！
　　问孙小红，小红对曰：“爷爷的字我模仿得最像，一幅字有我爷爷的印章堪比千金。”林书言呆了。小红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自恋也不是这么个自法啊！
　　她不该问这三人的，或许对赵老爷来说，李寻欢、阿飞、孙小红这三人能去就已经是莫大的荣光了。林书言叹了一口气，正所谓，人比人，气死人！
　　赵员外的生日终于到了，李寻欢等人乘车前往赵府，车上除了林诗音和林墨阳打扮得比较正式之外，其余三人都是平时怎么穿现在也怎么穿的随和状。
　　林书言明明知道奢求这三人稍微打扮下是不可能的任务，但此刻真的见到几人的着装却依然感到头痛。但愿我们不会被人以衣冠不整的理由赶出来。
　　赵府原本就处在热闹的地段，李寻欢一行人到那里时，府门前已经被轿子、马车挤满了。众人见状干脆下马车步行前进，一进府门自有家丁引进门，递上请贴，自有家丁报名。众人向赵员外祝了寿以后被引到别院休息。
　　五人这一路终于可以好好歇歇了。刚坐下，孙小红就抱怨开了。
　　“这赵老爷真是不识趣。哼！”
　　“小红姐姐怎么了？”林墨阳问道。
　　“哼，看到爷爷的印章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真是让人生气！”敢情孙小红是觉得自己白敲了爷爷的印章。
　　“小红姐姐……”林墨阳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孙小红奇怪的看着林墨阳。
　　“小红姐姐，我说实话你可别生气。”
　　孙小红大奇，蹲下来看着林墨阳说，“姐姐什么时候对墨阳生气过啊~”
　　林墨阳撅着嘴挠了挠头想了想，点头说，“恩，小红姐姐，那个，赵员外好象不是看不起那个印章而是看不起你写的字。只是不好明说罢了。”说完，墨阳还一副我说的就是事实的样子，引得其他几人一阵大笑。
　　孙小红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小子是在揶揄自己字丑，跳了起来，“好哇！林墨阳，你这个小鬼头竟绕着弯儿骂我的字难看！看我怎么收拾你，别跑！”
　　“小红姐姐，你说你不会生气的，你赖皮！”林墨阳赶紧绕着桌子跑。
　　“没错，可我没说过不揍你！”孙小红撩起袖子准备抓住林墨阳给他吃顿“竹笋炒肉”。
　　“娘，救命啊~~~~~”
　　“活该。”林书言闲适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李叔叔！”林墨阳赶紧爬到李寻欢怀里寻求庇护。
　　“好了好了，小红，就算了吧~”果然，李寻欢开口了。
　　孙小红翘着嘴吧气鼓鼓的看了看林墨阳，伸出手捏住林墨阳的脸颊：“你呀，算你运气好，再有下次，哼！”
　　“唉呦呦，好姐姐，好姐姐，我知错了，放过我吧~”林墨阳白嫩的小脸蛋惨遭孙小红的蹂躏。
　　“哼！”孙小红这才罢手。
　　可怜的林墨阳赶紧用小手揉着脸颊缓解疼痛，又狗腿的把娘亲刚倒的茶端了过去敬给孙小红，嬉皮笑脸的说，“小红姐姐莫生气，墨阳倒茶给您消消气~”
　　孙小红这才有些笑意，接过茶杯仰头一口喝下，“这还差不多。”
　　阿飞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大哥，我去看过了，没什么异常的情况，不过，这个赵员外倒是极为富有，我看，除了京城的那位，说他是全国首富也不为过。”
　　“娘，您的茶。”林墨阳赶紧给娘亲又倒了一杯。林书言笑着喝下了，说道，“你阿飞哥哥刚回来，你怎么不表示一下？”
　　“哎，好~”林墨阳狗腿的又倒了一杯端过去，“阿飞哥哥，给您茶。”
　　阿飞看到孙小红朝他挤挤眼，笑了，说，“我最讨厌喝茶了。”
　　林墨阳垮了脸，转头看向母亲，林书言别过头看向窗外，假装没看到。林墨阳没办法，挠着脑袋，“要不，阿飞哥哥，等我们回家了，我家的酒任你挑一壶，如何？”
　　“五壶！”阿飞坐地起价。
　　“三壶，不然一壶也没有！”对于就地还钱，林墨阳倒是深谙其道。
　　“嘿，成交，小老板，我可是等着喝酒啊~”阿飞笑眯眯的说道。原本，他也没真的要和墨阳计较，只不过接到了小红的暗示，不过逗逗他而已。眼下居然有意外收获，他也是高兴的。
　　林墨阳暗暗安慰自己，算了，就当是送他们的喜酒吧~下次再也不相信大人的话了！
　　李寻欢正想问阿飞他看到了哪些人，可话来不及问出口就有人来了，“各位大侠，我家老爷在西湖上备好酒宴，请各位移驾。”
　　李寻欢站了起来，“看来我们该走了。”
　　“墨阳!”林书言对着儿子招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身边，“看来，赵老爷这场寿宴，真是声势浩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