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年花开，灼灼其言（小李飞刀同人）》白筱兰

22、第二十二章 出塞

　　林书言带着墨阳回了她住的那间客栈，一路上，墨阳都没有说话，即使是现在到了房间里，除了他们母子，再没有其他人的空间里，墨阳还是不开口，这样的气氛，让林书言的情绪，忍不住有丝丝的不安。
　　“阳儿，你，”林书言率先打破沉默，不该说的她不能说，那么，就找些能说的吧。
　　“娘，你不必多说了，该明白的，儿子都明白，不该明白的，儿子即使明白，也会让自己糊涂了去的！儿子心里最清楚的，娘所做的一切，总归是对儿子最好的！”
　　“你，”被林墨阳这么一抢白，林书言除了感动，有些接不上话了，“也罢，你都明白了，那也倒好…”林书言心里颇有些欣慰，到底，自己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都没发生，此刻她也算是大大松了口气。
　　李园
　　金驸马一案，在小红的姑奶奶孙天凤的帮忙下，虽是半路多出个意料之内的上官金虹，李寻欢凭着自己的主角运气，算是解决过去了。原本这些，林书言并不怎么在意，她一心想着离李寻欢这个麻烦载体远点来着，可事实是墨阳对他崇拜的紧，即使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还是打消不掉他整天围着李寻欢转的念头。禁不住墨阳的一再软磨硬泡，林书言答应了在京城住些日子再回杭州，这一住，便是住了半个月。
　　这天，塞外突然传来消息，塞北绝刀鬼使在塞外被人杀死，秘籍不知所踪。
　　冷香小筑内，林书言翻了翻书架上的一堆诗词，有点无聊。这是原先林诗音住的屋子，林诗音因为李寻欢的原因，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林书言可不是。除了琴算是她的专业外，其他的她可是一点都不感兴趣。
　　“娘！”林墨阳一路小跑着进了林书言的院子里。
　　“说了多少回了，要用走的，不要用跑的！”林书言皱着眉头说道。也许，让他跟着李寻欢是对的。先前墨阳跟着自己，许是偷偷下了保护她的决心，行为处事方面尽显老成，倒是失了十岁孩童应有的活泼。这些日子，许是和阿飞和李寻欢这两个亦父亦兄之人相处之间，渐渐卸下装大人的担子，隐隐有些回复在山里那几年的精灵古怪了。其实，林书言不知道的是，林墨阳也只在她面前才文质彬彬的，在外人眼里，那可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魔星，鬼主意多的令人咂舌。
　　林墨阳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嘿嘿，对不起么，娘亲。”知道娘亲一向不喜他人前嬉闹，他赶忙收敛了神色。
　　林书言斜睨了他一眼，“说吧，什么事？”看他那副装模作样的正经神色，林书言便沉不住脸色了。也罢，嬉闹玩笑本就是小孩天性，何况自己也是乐见他开朗活泼的。
　　“娘，辰安死了！”看林书言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林墨阳急忙回道。
　　林书言沉默了一会儿，“半个月，算算也是到了塞外了，那批人还真忍的住。”辰安的死，本是意料之事，林书言并不感到奇怪。非是她心狠，这辰安的死，怪不得谁，真要说起来，要怪也只能怪他不听自己的劝告。
　　“知道是谁下的手吗？”林书言抬手拨开了墨阳汗湿的鬓发。
　　林墨阳摇摇头，亲昵地在林书言手心蹭了蹭脸颊。娘亲这段日子以来，似乎有些变了，尤其是对他，不论他的言行还是学问功夫方面，都没有以前严苛了。这令他愈加的喜爱亲近林书言了。
　　“墨阳，你的功夫学的如何？”林书言又问。墨阳的功夫，一直是师公亲授的，下山之前，师公便留了册子给他。不过那册子，她却是没看过，只因师公说过，他那功夫是早年的一位好友所赠，一生只传一人。
　　“内功大概有三、四成了，不过，剑法倒是学了十成的！”林墨阳想了想说道。太师公给的册子分上下两册，一为内功心法，一为外功招式。非是他偷懒，实在是那武功精妙的很，而且太师公也规定了他修习的年龄段。是以他现在只是掌握了三、四成的内功心法，和十成的剑法，其他的倒是他年龄还小，不宜修习。不过，他从未与人交过手，太师公吩咐过，他传的功夫，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与人交手。是以，上次被人掳走时，他只用了内功与人拼斗，并未用上剑法。
　　“恩，好吧，这次去塞外，我带你去。”林书言忖度着说道。
　　“娘亲，我们要去塞外吗？”林墨阳睁大眼睛显得很兴奋。
　　“恩，我要去把书拿回来，辰安不听我劝硬要返回塞外，现今书已流落在外，我自然是要把它寻回来的。”师公一生的心血，断不能就此流落在外。
　　“就我们吗？李叔叔他去吗？”林墨阳问道。
　　“你天天往他那跑还不够吗？”林书言反问道。也是算着时间知道辰安最后必然出事，她才会答应墨阳在京城留几日的，反正回了杭州，也还是要出来的。
　　“我是觉得他是真厉害嘛~”林墨阳挠挠头，“他可不像那个龙啸云，尽做表面功夫，真让我恶心的想吐。”虽然已经知道了龙啸云是他亲爹，可墨阳对他的态度倒是丝毫未变，也没有因为自己是私生子而有任何的心理阴影，只是越加地粘自己而已。
　　林书言看着林墨阳装模做样做出呕吐的动作，忍不住抿嘴笑了。墨阳这样，她便放心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诚恳的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考虑下，为了不打击你的积极性，也为了不打击你那幼小的心灵，我准许你过去询问，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他会答应。”林书言忍住笑说道。这孩子，现在是一门心思想把她和李寻欢送做堆，她也懒得管，由着他闹腾。只要墨阳玩得高兴就好。
　　“是！谢谢娘！”林墨阳嘻嘻哈哈的跑向李寻欢那屋子去了。
　　“你娘说要去塞外？”李寻欢颇有些意外。
　　“恩，娘说，不论如何都要把书拿回来，太师公的书不能就这么没了。”林墨阳坐在李寻欢身边，两只眼睛滴溜溜的盯着他一眨也不眨。
　　李寻欢被他的神情逗笑了，孙小红也忍不住笑了，“大哥，你就答应他吧，你看他那表情，就好象小狗要吃肉一样，真让人受不了。”孙小红也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原本跟着爷爷天机老人也是走南闯北地四处游玩惯了的。如今在这李园一待就是半个月，可当真是闷坏了。
　　“我倒是无所谓，而且，我也很好奇，竟然有人可以杀掉他，原本，我也想去那里看一看。”阿飞禁不住小红又是挤眉弄眼，又是拉袖子的暗示，抱着剑说道。
　　“哦？阿飞，你是否有什么想法。”李寻欢看向阿飞。
　　“大哥，想法我倒是没有，只是我看他和我们在一块的时候，肩膀肌肉都是紧绷的，说明这个人很防备有人从后面偷袭。然而要从前面杀他，可能性也不大，百晓生说过从他拿了书开始到塞外，不下十余批的人去截他，都被他逃脱了，到了塞外对他来说应该更得心应手才对。如今他却死了，这死的就有些蹊跷了，我记得，他的外号是叫塞外孤鹰！”阿飞说道。这辰安的死，里面的疑点当真是很多。
　　孙小红接口，“你的意思是，前面拦他的人并不是真的想拦他，目的是为了让他快点回大漠好杀死他。因为他们从一开始便打定主意要在塞外杀死他？”她也是个聪明的人，阿飞几句话一点拨，她便能举一反三了。
　　“不会，这太麻烦了。”林墨阳摇头。
　　“大哥，你觉得呢？”孙小红被墨阳一打岔，略略有点恼了，转头看向李寻欢。
　　李寻欢笑了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不知道，不过，既然要去，那到时候不就明白了吗~”有些时候，眼见尚且不能为实，何况他们现在的这些看法都只是猜测而已。
　　“嘿嘿，李叔叔和我娘一样，从不肯轻易下定论，我娘说这叫装深沉~”林墨阳假意靠近孙小红装做说悄悄话的样子，引来孙小红恍然大悟的配合，“哦~~~~原来如此啊~~~”
　　“呵呵呵，你们啊~”李寻欢笑着摇摇头，用手指点着他们二人。
　　七天后，五人乘上马车出发了。赶车的叫铁牛，是李家的家奴，李寻欢特意飞鸽传书把他从塞外召了过来，铁牛人高马大却心细如发，不仅一路上都打点好，而且弄来的马车既宽敞舒适，还准备了很多小点心。
　　林书言显然对这个安排很满意，她向来提倡出门就要舒舒服服地出去。出发那天的早上，众人的行李物品都装点好了搬上了马车，铁牛正在查看还有什么遗漏的时候，却是林书言带着几个下人搬着些酒坛子出来了。林书言命人往车上搬了几坛子酒，这些酒都是小巧，且轻便易携带的坛子，即使是随身携带也不妨事的。“知道表哥喜欢喝酒，这些就做为表哥一路上的消遣好了。”这酒是林书言在李园住的这些日子自己酿的，俱是一些短时间即可酿造而成的米酒，既好喝又不伤身体。带着给李寻欢那个酒鬼路上解馋倒是好。
　　李寻欢笑道，“这敢情好，看来我这一路也不会无聊了。”
　　“怕只怕我这酒，解不了表哥的酒瘾啊…”林书言轻轻一笑，也不多做解释，“不过，”林书言有些欲言又止，这半个月来龙啸云一直上门找她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而墨阳那个鬼灵精拉着孙小红和半推半就的阿飞几个人以各种名义挡着他的事情，她也是一清二楚的。现在他们要走，龙啸云这个麻烦会不会跟着去，她倒是有些担心的。
　　“诗音，上车吧。”李寻欢折扇轻摇，嘴角抿着笑看着马车，声音轻的仿佛没有说出口一般，“大哥有事绊着，一时半会，是不会有时间跟我们去塞外的…..”
　　“好…”林书言转身在墨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原来，他与这具身体的默契，依然存在着……

作者有话说

　　虐大龙的问题，还是以后再说吧，等我好好学学怎么写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