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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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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他身边缓步走过，温柔的微风拂过脸上，随后是衣柜被打开的声音，窸窸窣窣的衣服磨擦声在房间内响起。
在意识回来的一瞬，五条悟便从床上坐起，少年的身手如同猎豹捕杀猎物般，有力的手臂以常人无法达到的速度，将站在衣柜前的少女拉了下来。
“诶？”玛奇玛微微睁大眼眸，嘴里下意识的发出声音。
在一道摔落床上的声响后，房间内便再无动静，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
少女仰躺在柔软的床铺中间，尚未束起的粉发蔓延在洁白的被褥之上，因为在换衣途中被突然打断，因此她的衬衫钮扣尚未完全扣起，露出了那抹白里透红的洁白，那里的发育之好让人看一眼便会满脸通红。
而直面着这宛如魔女诱惑一幕的五条悟，此刻双臂正撑在她的上方，柔顺的白发垂落脸侧，稍稍遮住了他的神色。
如果不看少年那充满杀意扼住少女脖子的举动，那将会是让人心跳加速的浪漫场景。
在五条悟警告的禁锢之下，玛奇玛看着他那双跳动着怒火的耀眼苍眸，少女的脸上挂着难得的迷茫之色，突然而至的意外让她一时回不过神来。
“你说，如果我现在就在这里杀了你，会发生什么呢。”
像是应和着他的话语般，扼住玛奇玛脖子的力度再次加紧，危险的冰冷杀意在白发少年身上散发。
听着五条悟那冷飕飕语气里暗藏的咬牙切齿，玛奇玛与他对视片刻，然后眨了眨眼睛。
“不会发生什么，只是在你醒来的翌日，我会完好无损的继续出现在你身边罢了。”
看着即便面临杀人抉择亦毫无动摇的少年，玛奇玛无言的看了他一会，然后开口。
“只是不建议你这样做罢了。”她轻轻的道：“一但杀了人，你的人生就会出现这个选项。”
“你今天杀了我，那明天？后天？一个月后又会如何呢？”
“面对一次又一次死而复生的我，难道你要一次又一次残忍的杀害一条生命？”
“到那个时候。”宛如非人类的金眸直直注视着面无表情的白发少年。
“你还是你，五条悟吗？”
五条悟低头看着规劝他的玛奇玛，很快，他意义不明的笑了一声。
“啥玩意，你一个杀了老子三次的女人，竟然在劝戒老子不要杀人。”
他轻嗤：“满嘴胡话都要有个限度，玛奇玛，老子可不是那些被你笑一笑就被骗到的智障。”
“说到底，对于杀死你这个选项。”力度再次加紧，感受着手下逐渐加重的喘息，白发少年此刻俯视的身姿便如同神明般无情而冷酷。
“除了好处以外，我想不到任何缺点。”
面对那即要将她杀死的有力手臂，玛奇玛并没有顺从人类求生本能的捉住它。而是双手放在身体两侧，一副任君处置的姿态。
少女那即便窒息却依旧迎刃有余的态度，让五条悟感到无比的不爽与厌烦。
就像无论他做出怎样的行为，对于玛奇玛来说，皆是掌握之中的预测，从到头尾，他都没有逃离过这个女人的掌控。
似是看出少年的烦躁，玛奇玛笑了起来，她无视大脑的窒息感，开口。
“这样，五条同学要不要和我合作呢。”
“我拒绝。”毫不犹豫的回答，五条悟淬冰般的苍眸看着她，道：“跟你合作的下场，除了被你陷害得尸骨无存，就想不到别的了。”
“所以，五条同学是不敢吗？”玛奇玛微笑。
“激将法对我是没用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他淡淡道。
“时间差不多了。”他看了眼时钟，道：“老子可是很忙的，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聊话家常。”
他垂眸看了眼玛奇玛：“这就是你最后的遗言吗？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可以去死了。”
手下力度再次加紧，这次是奔着杀死她的目的而施力。
“咳咳，真是个不诚实的孩子呢，五条同学。”玛奇玛意义不明的低喃。
明明内心本就不打算杀死任何人，即便是在这个没有死亡存在的世界。
“我认输。”她笑道：“我们来契结契约吧。”
“契约？”听见这个陌生的名词，五条悟微微掀起眼帘，手下力度却没有丝毫放松。
“对，咳咳。”即便面临死亡的边缘，玛奇玛却依旧冷静的解释。
“契约是这个世界最重要的法则之一，双方契约立定后，如有其中一方违约，那人便会承受来自法则的重罚。”
“虽然就这样说着有点玄乎，但当契约立成，五条同学自然就会明白我在说些什么了。”
难以看透的目光注视着玛奇玛，良久，五条悟松手，从少女身上起来。
“行吧。”他道。
慢慢平顺着急促的呼吸，玛奇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看着上方的天花板。
“喂，你休息够了吧，休息好了还不赶紧从老子的床上起来。”
少年不耐烦的声音从旁边响起，而玛奇玛充耳不闻，继续像条咸鱼般的瘫躺在舒服的被褥上面。
“不，我累了，我们就这样契结契约吧。”少女的声音尚还带着喘息。
“喂，你这个女人──”
不耐的话语戛然而止，在看见少女衣衫不整的躺在自己床上，白皙的脖子上印着自己亲手造成、那凌|辱般的鲜明红痕时，那极具冲击性的一幕让五条悟近乎狼狈的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半分。
“......随便你了。”他低声咕哝。
“？”玛奇玛不明所以。
“喂。”良久，少年的声音再次响起。
“嗯？”
“......给我把你的衣服穿好。”
听见五条悟的提醒，玛奇玛有些茫然的低下头来。
“啊......”
了然的声音，玛奇玛伸手，将衣衫剩下的钮扣扣上。
“五条同学如果感到害羞的话，应该在我穿好衣服后才做出那一连串行为。”
“......”五条悟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什么，然而听着身后那窸窸窣窣的衣服磨擦声，声音就像卡在了喉咙处，感觉什么也说不出来。
“可以了。”身后传来少女的声音。
五条悟回过身去，将目光放到了乖巧跪坐在床上的少女身上。
五条悟走到玛奇玛面前，却没有坐下。
“？”虽然对五条悟的举动感到奇怪，但玛奇玛并没有开口询问。
“把手伸出来。”她举起自己左手，微笑着的示意他。
五条悟沉默的看了她片刻，最终伸出手来，与少女的对上，两者慢慢相合。
“契约的内容，我想想呢。”玛奇玛摸着下巴，声音随意的道：“我们两人不得杀害对方，不能做出伤害对方的行为。”
“玛奇玛不能做出干预五条悟的举动，并且要在最大的能力范围之内，协助他寻找这间学校的真相，拯救校园里的无辜学生们。”
“这样的话。”玛奇玛歪头，一抹发丝垂落脸侧，她轻笑着道：“你满意吗？五条同学。”
垂眸与少女的金眸对视了一会，五条悟漫不经心的道：“一堆破绽与陷阱的契约呢，很有你的风格。”
玛奇玛笑容不变：“尽管如此，契约内容还是能够让五条同学获得极大的好处，不是吗？”
“对啊。”五条悟意义不明的笑了起来：“暂时性的表面好处。”
“你，是在利用我吧。”他道。
气氛一时死寂，空间中只剩下两人规律平稳的呼吸声。
玛奇玛看着五条悟的表情，她缓慢的眨了下眼睛。
“对哟。”她没有任何隐暪的回应。
少女轻轻一笑：“五条同学也可以尽情利用我哦，毕竟契约就是为此而存在的嘛。”
“怎么办，要修改契约内容吗？”她道。
“不，就这样吧。”意料之外的，他这样回答。
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似乎有什么无形的法则束缚在两人身上，召示着契约的成功立定。
看着正在感受着法则力量的五条悟，玛奇玛托腮看了他一会，然后轻声道：“五条同学总能让我感到惊喜呢。”
“惊喜？”将注意力从法则身上收回，五条悟瞥了眼玛奇玛，他似笑非笑的道：“我还以为所有事情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不，与‘那个存在’相比，也许我所做的一切皆是垂死挣扎吧。”
听见少女的低喃，五条悟顿了下动作，他缓缓掀起眼帘，道：“既然契约已成，也差不多是时候该把你知道的一切说出来了吧。”
“当然。”她唤了一声：“五条同学。”
“啊？”
“我们逃课吧。”玛奇玛抱膝坐在床上，她将下巴搁在膝盖上，眉眼含笑的道。
“......”站在衣柜前的五条悟看了她一眼，然后回过头来，将手上衬衫穿上。
“行啊。”他问：“去做什么？”
“约会。”
听见回答的五条悟怔了下，他停下手上动作，不可思议的回头望向床上的少女。
“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