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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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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玛奇玛说出那句话语后，空气间一时死寂，五条悟停下了摇晃的腿，夏油杰亦没有再滑动手机。
在这诡异的气氛当中，只剩那名端坐在地上喝茶的少女，她吹了吹烟雾弥漫的热茶，然后小心翼翼的舔了一口。
“嘶，果然很热啊。”这样说着的她放下杯子，抬起金眸望向沉默的两人，她托腮笑道。
“是有什么事情想要问我吗？”
率先做出反应的是五条悟，他从沙发上坐起，背脊懒散的靠向后方，双手搭在身侧的背靠上。
那双延展着天空的苍眸神色不明的看着地上的少女，他漫不经心的道。
“是啊，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他道：“只是，像你这种满口谎言的女人，真会把真相告诉我们吗。”
承受着五条悟压迫感的玛奇玛微笑的看着他，并不言语。
夏油杰瞥了手机一眼，然后将之收到口袋里。
“怎么，你们不是同伴？”他道：“昨天她不是还为你挡了一枪吗。”
“是合作者，却不是同伴。”玛奇玛代替五条悟回答了，她悠悠的叹了口气：“毕竟五条同学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相信过我呢。”
少女赌气的鼓了鼓嘴巴：“真让人沮丧。”
“废话。”五条悟扯了扯嘴角，“对于一个杀了老子数次的女人，你还祈望我会信任你？脑子秀逗了吧。”
夏油杰的紫眸观察了会两人，稍稍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些事情暂且不说，玛奇玛。”他顿了下，“这样叫你可以吗。”
被他注视着的少女笑着比了个“OK”的手势。
“你刚刚说的，神明使徒将会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夏油杰冷静的道：“据我所知，他们是不可能在白天现身的。”在正常情况下。
“谁知道呢。”玛奇玛以开玩笑的语气道：“也许，这里是有什么吸引他们的东西存在？”
五条悟嗤笑一声。
听见她的答覆，夏油杰脸色不变的继续道：“那若是真的如你所说，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
“想知道？”玛奇玛趴在桌面，把脑袋搁在手臂上面。
他点了点头。
“可以哦。”玛奇玛轻声道：“今夜6时，如果你能够活到那个时候的话。”
“我会告诉你一切。”
夏油杰与那双无法看透的金眸对视着，片刻，他道：“成交。”
......
身形诡异的怪鸟被从空中射落，在他落地的瞬间，白发少年以不可思议的力度向它挥去一拳，在怪鸟化为烟灰消失的同时，受到波及的墙壁亦随之倒塌。
玛奇玛站在后方，她看着两人的战斗，脸上露出些许惊叹的表情。
“你拥有控制怪物的特殊能力？”她对正在操控着数十只怪物的夏油杰如此问道。
听见她的问题，夏油杰点了点头，解释：“猎人通常都会持有各自的独有能力。”亦被视为对抗邪神的天选之人。
毕竟与神明使徒战斗这种事情，普通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这也是你们的使命？”她问。
“是的。”夏油杰看着前方的战斗形势，即便是与强大的使徒交手，他亦能够迎刃有余的与玛奇玛聊天，可见其实力之强劲。
他继续道：“拯救弱者，本就是我们猎人的职责，亦是强者的责任。”
“这样啊。”玛奇玛看着正在战斗的少年背影，他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温润，却亦暗藏着对信念的坚定。
片刻，她忍不住笑了一声：“感觉好像动漫里拯救世界的热血主角。”
“是吗......”操纵怪物的手顿了下，夏油杰感到有点不自然。
“哈，那可笑的正论跟他本人一样无聊。”这时，解决完最后一只怪物的五条悟走向两人，他一边活动着手臂，一边嗤笑道：“如果真有一本漫画是以他的理念作为主轴，那我绝对碰也不碰那本漫画。”
额角忍无可忍的跳了跳，夏油杰眯起双眼，皮笑肉不笑的道：“怎么，又想打一架？”
“行啊。”五条悟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挑衅的欠打笑容：“现在？”
“那就来啊混蛋。”
“轰隆”
看着不远处的两人打得天昏地暗，一阵烈风袭来，四周树木被吹得“沙沙”作响，而玛奇玛则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良久，她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脚步一转，往某个方向走去。
......
五条悟与夏油杰在打斗过程中，不时会遇到失去理智向他们攻击的使徒，在这个时候，他们会暂时合作，共同击退来袭的敌人。
“好奇怪啊。”
坐在怪物庞大的身躯上面，五条悟踩了踩脚下嘴里正念叨着什么的异形。
明明已经被揍得半死不活了，却还是狂热的在追寻着什么，不顾支离破裂的手臂正在源源不断的流着血，强撑着想要往某个方向爬行而去。
就像一个疯魔的狂信徒似的。
“喂，你能听懂这玩意在说些什么吗？”五条悟望向一旁的夏油杰。
“不能。”后者头也不回的应道：“它所使用的语言是属于神语的一种，人类并不能够学习，否则会失去理智自杀而死。”
“啧，真是麻烦。”五条悟从怪物身上跳下来，他蹲在地上，墨镜后的苍眸注视呢喃着不明语言的神明使徒。
良久，他开口唤叫夏油杰：“喂，你过来一下。”
“怎么。”正在观察外面情况的黑发少年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后脚步一转，与他一同蹲在怪物面前。
“是有什么发现吗。”他问。
“算是吧。”五条悟语气随意的应了声，然后道：“你听听，这家伙似乎一直在重覆三个字。”
顿了下，夏油杰微微闭上眼睛，凝神静听，很快，他便重新睁开眼眸。
“的确。”他低头沉思了一下，“仔细回想的话，似乎一路走来，遇见的使徒都在重覆它。”
是某种事物吗？
抑或是，某个人名？
无由来的，他想起了玛奇玛的话语，所以那就是引得使徒们如此失常的理由吗？某种吸引它们的人或事物。
突然，察觉到什么的两人猛地转过身去，望往大门方向。
只见一个身形怪异的存在不知何时起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
与其他怪物不同，它并没有遵从本能的向他们攻击过来，而是静静的注视着他们，安静，却透着一丝诡异之感。
两人与那头怪物不发一语的对视着，无理由的，一个荒谬的猜想在他们内心浮起。
下一秒，怪物的举动让他们证实了内心的猜测。
“下午好，两位，在下是未来之恶魔。”
它看着露出怔愣之色的两人，道：“想要来一场美妙的茶话会吗？”
“茶话会？”率先打破僵局的是五条悟，“你是在说什么可笑的笑话吗。”
“喂，夏油。”他没有收回观察恶魔的目光，“你刚刚不是说使徒不懂说人类话语吗？”
“我不是使徒。”未来之恶魔代替夏油杰回答了这个问题，“我的存在本身，是有着未来之名讳的恶魔。”
“恶魔？”冰蓝眼眸从上到下的仔细观察着眼前的诡异生物，片刻，他转过头来，望向身后神色不明的夏油杰。
“什么玩意。”
“不知道。”夏油杰摇了摇头，“这个世界里只有神明与信徒的存在，却从未听说过何为恶魔。”
“这是当然的。”未来之恶魔低低的笑了起来，那是人类无法想像的邪恶声音，单是听到，就让人心生不安。
“因为恶魔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它腹部中心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带着几分愉悦之色。
“我进入这里只是为了凑个热闹，却没想到能够看见这么有趣的东西。”
它望向一身桀羁不驯的白发少年。
“你，身为最强，却什么也拯救不了。”
“后辈死亡，挚友被你亲手杀死，就连背负着你的理想的学生们，都死伤大半。”
“有趣，有趣，真是有趣而美妙的未来啊。”
它桀桀的笑了起来，那难听而尖耳的笑声让人感到不适的同时，亦产生出无法抑制的不安。
“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无聊的狗屁废话。”五条悟面无表情的板了板手指，“但总感觉很让人火大，先揍一顿吧。”
“等等，先继续听下去吧。”夏油杰按住了他的肩膀，此时此刻，黑发少年脸上的惯有笑容早已消失。
“能说说关于我的未来吗。”他转头望向诡异的恶魔，冷静开口。
“当然，毕竟你的未来亦同样十分有趣。”
未来之恶魔异常好说话，似乎五条悟与夏油杰的未来给他带来了极大的乐趣。
“你会背叛过往的挚友和同伴，踏上与以往截然相反的道路，最终死于挚友之手。”
“但还没有完哦。”
它愉悦的摇摆着身体。
“在你死后，你的身体将会被人占据，昔日想要保护的人们，皆会被你亲手所杀。”
......
在它说完以后，空气之间一时死寂，道不明说不清的气氛在这狭小的空间中蔓延。
良久，夏油杰收回按在五条悟肩膀上的手，他揉了揉额角，抬手召出几头怪物。
“你说得对，这家伙果然很让人火大。”
他放下手，露出那双淬冰的寒眸。
“所以，先把它碎尸万段吧。”
听见他的话语，五条悟咧出一个跃跃欲试的笑容，他弯下|身，那是一个待发的战斗姿态。
“同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