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躺平后爆红了》柒喵是个坏喵

5、第 5 章

　　周一上午，白今澈准时参加《idol 101》面试。
　　到面试地点，黑压压一片人，他们之中有些大概相识，几群人围在一处说笑着。

　　白今澈独处。

　　他身形尤为抢眼，附近小爱豆的目光频频看向他，不知不觉白今澈成他们话题的重心。

　　“白今澈？他怎么有脸来？”
　　“他又整容了吧？刚出道的时候那张被放在网上的丑照我到现在记得清楚……”
　　“那年出道了许多艺人，就属他最招黑，还敢参加选秀节目，我佩服他的勇气！”

　　这群人说话没轻没重的，毫不遮掩，白今澈听得一清二楚。
　　他眼神恣意环顾，凤眼明眸，目如悬珠，笑容清浅地与他们对视。

　　白今澈的光芒太盛，说话的人下意识发虚，嘴却不饶人，“到底去哪里找的医生，整得怪好的。”
　　“别讲了，他看过来了！”
　　“看就看呗，我怕他？”

　　白今澈听后摇头感叹，原主炮灰剧本拿捏得死死的。

　　小说中，原主在满十八岁后，为与白澍一争高下，白澍想做得他也想去做。
　　那年白澍说要进娱乐圈，原主也进，结局对比惨烈。

　　白澍发首部新歌获得超高关注，原主也发歌十天播放量没过千。
　　白澍参加活动网上大赞最帅新人，原主也参加路人清一色拿他做反面教材被压制。
　　白澍拍一小成本网剧出演男二小红一把，原主也参与全网一水指责他丑男硬拍美男。
　　白澍成为那年最有势头的新人，而原主是被群嘲的对象。

　　后来原主总算小红一把，奈何是黑红。

　　营销号发博称，有个小艺人偷摸学习最近风头强劲的新人爱豆，四不像就罢了，还打压新人爱豆，抢走对方资源。
　　这则博文矛头直指原主。

　　一时间原主处在风口浪尖之上，众多自媒体为抢占关注度，拉踩他造谣他，说他背后有金主，金主年龄大玩弄他，甚至给他P果照说他原来样貌丑得不堪入目，为出道整容。

　　那阵子，原主恳求白鸿畅花钱买通告帮他解释，白鸿畅生恐他败坏白家名声，严词拒绝。
　　原主为此好一段时日不敢见人，午夜梦回，梦见他扒光衣服被人推在广场中，忍受他人嗤笑白眼。

　　随后，原主颓废一阵，努力振作，提高自身专业，试图一雪前耻。
　　每当他有红的苗头，从前种种再度翻出，填上新的造谣，成了新的笑闹。

　　一来二去，原主打消念头，彻底丧失斗志。

　　白今澈分析过，原主在进娱乐圈后太爱表现，太急于求成，自身优异差不了白澍哪儿去，一步步来，超越白澍指日可待。
　　可惜炮灰身份加持，翻身是没可能。

　　白今澈胡乱思索，原主如何已经过去，当下存在的是他白今澈。
　　他压根不想当大明星，在节目组混个边角料的练习生也不错，既能够短时间摆脱白家的控制，又能够在节目组里吃穿不愁，神仙工作啊！
　　至于从节目组出来后……再说吧，走一步算一步。

　　美滋滋地暗想，他的面试开始了。

　　前来面试的人大约五百号，三人一组。

　　白今澈去时，方才说他整容最大声挖苦他的男艺人，撞着他的肩膀，踩着他的脚，差点把他推至墙上。
　　往前迈好几步，才嬉笑着道歉：“哎呀，太不好意思了，把你撞着了。”

　　“没事我——”

　　话被打断，男艺人冷嘲热讽地惊呼：“你脸没问题吧，我好害怕轻轻一碰，你的脸歪了，哈哈哈哈！”

　　周身起哄四起，更有甚者凑到白今澈的面前仔细观察他的面部轮廓，看是不是真的不对称了。

　　带头起哄的男艺人名叫霍濛，有些背景，在一群没背景的艺人中是翘楚，行事嚣张，把白今澈当成耍威风的典范。

　　霍濛见白今澈一言不发，洋洋得意，“我们不会歧视你。”稍顿，加上话，“我们只会看不起你。”

　　“哈哈哈，对，我们只会看不起你！”
　　“我挺佩服你，你怎么还敢参加这种通告，不怕你曾经的老底被翻出来吗？”
　　“他不要脸是出了名的，我们等着新的笑话就是了，哈哈哈哈！”

　　白今澈扫视他们看忽而笑了，唇荡漾着绚丽的笑容，神色悠然，仿若再多的嘲弄摆在他跟前，都能化作云淡风轻，震慑眼前几位笑容收敛。

　　“你笑什么？”

　　白今澈反问：“我为什么不能笑？”

　　“你没听见我们说的？我们都看不起你，你凭什么来这里。”

　　白今澈眨着眼，黑白的眼珠满是纯净，“我为什么要你们看得起我？为什么不能来？你不是也来了吗？”

　　众人失色，今天五百人参与面试，明后两天人数更甚，能退一个是一个，况且白今澈的面部条件出色，真进了选秀节目，难保不红。
　　他们的意图在于给白今澈难堪，挫伤他，促使他退出面试。

　　偏白今澈不吃这套。

　　随即，众人收拾心态，加大火力贬低着。

　　“你没签公司吧，你连助理都没有参加什么选秀？”
　　“整容脸果真比一般人脸皮厚！”
　　“笑死人了，你也不问问谁看得起你。”

　　霍濛坐在他跟班搬来的椅子中，翘着二郎腿，“你的果照到现在存在我手机里，要不要给你看看？”

　　原主在圈里靠着跟随白澍的脚步混迹在圈里，被讥讽造谣误解又无后台，委实会遭受群欺。
　　娱乐圈的规则白今澈清楚，地位高周围都是奉承，地位低是条狗也可以冲你叫嚷。

　　白今澈的笑意未收，他不咸不淡地道：“难为你了，去挂个眼科吧，P图和真的分不清，真是我的果照，你觉得我不会被所有电视台封杀？”
　　“哦，对了，你一直在说我的脸是整容脸，是在嫉妒我吗？需不需要我介绍医生给你？”

　　霍濛面露窘态，胡乱抓着重点，“你承认了，你果然是整容脸！”

　　身旁人叫嚷。

　　“你完了导演最讨厌整容脸了，你肯定要被踢出去！”
　　“哈哈哈，我们就等着看他怎么像只丧家犬一样被赶出去吧！”

　　《idol 101》是系列选秀最终届，节目组总导演对每一位参赛的艺人要求高，坚决不用整容过度的艺人。
　　来人的五百号人里，已经刷掉了一大半，原因也是整容。

　　不待白今澈有所动作，场务喊他们面试。

　　三人位一组，他被分配到和霍濛一组。

　　冤家路窄。

　　三人一同面试，导演重申对整容艺人的态度，面试的两人齐齐看着白今澈。

　　霍濛率先道：“导演，白今澈的脸有问题哦。”

　　不出所料，导演的注意力集中在白今澈身上。

　　白今澈浑然不觉，径直走向镜头。

　　他们面试是在一明亮的房间内进行，房间中间放置着一台摄像头，艺人站在镜头前，清晰地照出艺人每一寸肌肤的瑕疵传送到监视器的屏幕中。

　　白今澈随意转动脸颊，心情不受影响地问：“导演，我被刷下去的话，你们后勤需要人吗？包吃包住，工资少点没关系。”

　　导演：“……”

　　镜头前的数据反馈到监控器的屏幕内，白今澈那张毫无瑕疵的脸，得到监控器附近的人感叹。

　　“这才是爱豆，刚才那群男生长成什么样……”
　　“没看出整容痕迹啊……还是说医生找得好？”

　　导演虽不是医生，但阅人无数这点看得明晰。
　　他骂道：“是不是整容我能不知道？他没整过，给他过了这关，让他去里面房间进下一轮。”

　　场务口气差得叫白今澈去后面房间，安排下一位去镜头前，霍濛还要发言被场务瞪了回去。

　　轮到霍濛，他仰着头满怀信心地站在屏幕前。

　　导演盯着监控器，霍濛的方向能看清导演的表情。

　　霍濛注视着导演，发觉导演皱眉，他倏尔两眼不安地转动着，不自觉咬紧嘴唇。
　　导演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进圈里的艺人，没有哪个是不整的，霍濛在脸上动过，医生做得细致，该是看不出，霍濛询问过许多医生专家，他们亲口告知霍濛谁也瞧不出。
　　白今澈那张脸必定也动过刀，导演不也没查出什么来？

　　霍濛放下心，静静等待。

　　霍濛与白今澈对比，他的脸完全不占任何优势。
　　白今澈的脸明艳大气，不消争辩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霍濛的脸透出一股小家子气，五官单看达到基本审美水平，挤在一块凸显怪异。

　　导演左右观看，“霍濛。”

　　“怎么了导演？”

　　导演皱着眉，直言不讳地道：“你脸不达标，太丑了。”
　　“你是不是整过了？眼睛看着有问题。”

　　十分钟后，霍濛狼狈不堪地出了房间。
　　他身后的小跟班一齐请出房间，下一轮的面试他们参加不上。

　　前不久猖狂的霍濛，现下像个缩头乌龟，小艺人们好奇地问：“怎么了？”

　　小跟班不齿地瞥他：“说白今澈是整容脸，人家白今澈进下一轮了，他被踢出局。”
　　“说什么后台硬，还不是被pass了。”

　　霍濛确有后台，是个某电视台的小职员，与导演打过照面，不算正儿八经的后台。
　　在圈子里，渴求他人高看你，得装出背景硬气，唯唯诺诺势必被人不屑一顾。
　　他才撒了谎。

　　“整容！看不出来啊！”
　　“那他还有脸嘲笑白今澈？”
　　“白今澈是原生脸？”

　　霍濛恼羞成怒，对小跟班破口大骂，“你不也被因为丑赶出来了？说我？你拿镜子照照你自个儿！”

　　小跟班在面试前是霍濛的一条狗，淘汰后成了恶犬，霍濛臭骂他，他当仁不让反骂，“我早看不爽你了！双眼皮割得这么明显，你当别人是瞎子？苹果肌充成气球了，馒头人。”

　　“你特么说谁！”

　　“说的就是你！”

　　二人大打出手，先前围攻白今澈的人被拉进其中。

　　事情末尾，场务请他们出去，再不接受合作。

　　白今澈等待最终面试时耳闻了霍濛的事，没多大感受。

　　进入最终面试，导演再度出现，他开门见山地道：“你有什么才艺？”

　　白今澈：“没有。”

　　导演：“综艺感强吗？”

　　白今澈：“说冷笑话？”

　　“……”导演，“还有什么想问的。”

　　白今澈一早打好腹稿，通通吐露，“有工资吗，多少钱一个月，管饭吗，饭菜吃什么，几个菜，有汤吗，有甜品吗？”

　　“。。。”

　　导演反复翻阅白今澈的简介，简介写得和他的相貌丝毫不匹配。
　　其他艺人的简介满满当当，小学获得奖都硬塞进去，反观白今澈呈现爱要不要的意思，他的脸比他的简介更耐看，问的问题也怪异。

　　其他艺人暗示潜规则上位、背景、人脉，什么都有，白今澈单单对饭菜感兴趣。

　　“行吧，你回去等消息。”

　　白今澈问：“多久？三天没消息，我大抵要找新活儿。”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明后天吧。”导演不耐地挥着手赶人。

　　白今澈点头，潇洒离开。

　　他离开不过一会儿，导演准备把白今澈的名字填在通过面试的艺人表格里。

　　制片人找到他，道：“白今澈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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