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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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收拾好礼物和略微奇奇怪怪的心情，晏明欢又兴冲冲地跑去找万子南：“南南南南南～南～”他噼里啪啦扔出前四个字，却把最后两个字拖得又嗲又长，顿时激起万子南一身鸡皮疙瘩。
她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干嘛呢？叫得这么……”她暂时想不出形容词，干脆闭了嘴，任君想象。
“亲爱的南南小仙女，请问我有幸从你这里得到一份生日礼物吗？”晏明欢一本正经地做出个邀请手势。
“你生日？”万子南惊讶道，在得到对方肯定的眼神后有些为难，“可我没准备啊……”
晏明欢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早有预谋似的飞快答道：“那你中午吃完饭请我去小卖部呗！”
万子南哭笑不得，这家伙是早就算好了的吧？
90.
小卖部在食堂二楼的体育馆内，开着空调，晏明欢一进来就瞬间甩开了刚吃完饭的热气，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
同行的不止有冤大头（划掉）金主爸爸万子南，还有来凑人头的甄秀儿和楚谣。
“要什么？”
“小鱼！要香辣味的！一盒就好。”晏明欢摊在小卖部的椅子上，迎着空调的风，快乐地闭上眼：“连秀儿都记得给我买礼物，你不会给忘了吧？”
这个“你”，指代的自然是楚谣了。
“没忘，回寝室送你。”没有在意听完后嚷嚷着“什么叫连我都买了”的甄秀儿，楚谣坐在晏明欢旁边，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半晌，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别对着空调吹，小心感冒。”
“知道啦，楚妈妈——”
小卖部的人很多，排成一条长龙，等了许久才见万子南拿着一盒香辣小鱼过来：“喏，生日快乐。”
“谢啦，南南小仙女～”
四个人有说有笑地各自回了寝室。一关门，晏明欢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我的礼物呢？”
楚谣失笑，拉开自己的柜子，从层层遮掩中拿出一个小盒子：“16岁生日快乐，小晏同学。”
晏明欢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目光盯在这个盒子上。小盒子没有什么复杂的花纹，却是他最喜欢的浅蓝，被白色的丝带纠缠着，诱惑主人将其拆开。
他的目光终于舍得从小盒子上面移开，期待地看着楚谣：“那我打开咯？”
“开吧。”
小盒子被放在桌上，随着丝带的剥落一点点展开内里，这让他久违地想起初中时和对方一起拆盲盒的感觉。
好像这么多年过去，楚谣带给他的感觉从未变过。
“……诶——？”他发出一阵短促的惊呼。
小盒子里面是一个紫檀木做的小猫，正闭着眼偎在旁边的犬上，神态安宁，憨态可掬。而犬则是微微眯着眼，目光一错不错地注视着小猫，宛如一个守护着珍宝的骑士。紫红褐色的条纹巧妙地将二者的爪子通过底座相连，好像这条线将它们紧密连接，自此有了羁绊。
晏明欢一下就被吸引了，拿起木雕仔细端详，手指碰到底座时却触碰到了轻微的凹陷。他好奇地把木雕翻过来，这才惊讶地发现那是用刀刻出的四个字——
生日快乐。
“我自己做的，你……喜欢吗？”
听见这话，晏明欢的目光落在楚谣的脸上，对方正忐忑不安地关注着自己的每一帧表情，声音也颇为犹豫，没了平日里的果断。
猫猫的恶趣味登时发作，晏明欢故意叹了口气：“这个啊……”余光瞄到楚谣那张霎那间灰暗下去的脸，突然一把抱过去：“当然是超级喜欢啦！”
紫檀木又贵又硬，要做成这样精细的程度，绝非是一朝一夕之功。更何况其中所有尖锐、有棱角的地方均已被磨平，在打上木蜡油之后更是显得光鲜亮丽，足见作者的用心程度。
他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怎么会不喜欢呢？
是啊，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楚谣的心好像此前被晏明欢塞进来的巧克力，在熟悉的、温热的体温中，彻底化开。
91.
六月是名副其实的考试月，在高考和中考之后，又马不停蹄地开始了连考。
可能是私立学校的缘故，市内学校自发组织的大型联考从来都不带包括常德在内的“金花”们玩儿，五朵金花只好自己搞了个联考，排名也仅限于五个学校之内。当然了，不仅是联考，但凡是与别的学校有什么联动，对方都一定是五校之一，因此它们也被戏称为“留江亲友帮”。
今年的联考题是由南师附中出，他们的题是出了名的刁钻古怪：陷阱多、难度高，尤其是语文和数学两项，两天考下来后人都傻了。
第二天下午，各科中除了最后考的地理，其它科的答案和答题卡都发下来了。前面的许清卿一对完，就哭丧着一张脸：“完了完了，我英语不加作文才一百一，六百给我定的目标分是一百三十八，这单词得背多少啊！”
目标分是六百每次考试前给学生定的，超过了就能免一次作业，没完成就得亲自在她那里去背课外单词，少一分就是二十个。
杨环玉也叹了口气：“别提了，我这次数学光选择题就错了三道，国强哥哥非得骂死我。啊对了，欢欢你呢？考得怎么样？”
晏明欢故作哀伤：“唉，我也是，虽然英语选择题全对，但是数学选择题还错了一道……”
还没等他名为抱怨实为凡尔赛的话说完，就遭到杨、许二人的怒斥：“滚啊你这个凡尔赛带师！”
三个人嘻嘻哈哈地围绕着联考打闹了一会儿，晏明欢却忽然目光一瞥，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又用另一只手指指自己的同桌，摇摇头，示意她们别说了。
他们看向文奕菲，这个在班上存在感薄弱到几近于无的女孩子趴在桌面上，脸埋在手臂里，时不时颤抖一下。
她在哭。
在她的手边，是错了大半的数学卷子，红笔在旁边写下的估分仅有五十八。
三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晏明欢尤其如此。他思考半天，从抽屉里拿出一颗香草味的棒棒糖，轻轻放在她的桌子上。
难过的话，吃糖就好了。
92.
文奕菲睁开哭肿的眼睛，从手臂中抬起头的时候，已经快要下课了。她一眼就看见了桌上的棒棒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鼓起勇气，用微如蚊呐的声量向晏明欢问道：“请、请问，这个糖……是谁落的？”
好在教室足够安静，晏明欢勉强听清了。他摇摇头，镇定自若地胡说八道：“我也不知道，刚才老祝来过，可能是他给你的吧。”
其实祝清秋压根儿没来，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向班主任甩了这口锅。
嗐，谁让他是语文课代表呢？
恰好这时下课铃响了，晏明欢把书一关：“走吧，出去集合吃饭。”
文奕菲懵住的大脑运转了好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这是在叫她。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17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