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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十年生死两茫茫 ...

  •   十年生死两茫茫
      前期的望舒:恢复身份——【死机】试图寻找武器——【死机】试图与故人沟通——【死机】试图谈个恋爱——【死机】试图速战速决——【死机】

      后期的望舒:恢复身份——【死机】试图寻找武器——【死机】试图与故人沟通——【死机】试图谈个恋爱——【死机】试图速战速决——【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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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人眉头一皱,掀开被子下床,跌跌撞撞地跑出屋子,望舒听到了一阵干呕的声音。

      将碗放在桌上,望舒转身去了灶房,炉子上炖煮的兔肉已经熟了,望舒舀起一块尝了尝,暗暗感叹味道真是不错。

      “啊——!”院中传来女人的惊呼,望舒连忙放下碗跑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女人抱着自己的衣服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望舒走过去:“你叫什么?!”

      “它把我衣服弄脏了!”

      女人指着紧贴着墙的木架子,望舒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鹳儿送来给她的腌菜坛子倒在地上,独留个封盖儿在架子上,滚落出的菜汤地上有架子上也有。那坛子已经破了。

      望舒蹲下身子,将碎瓷片一块块拾起来,然后站起身,看着女人,道:“我看你好的也差不多了。”她大手一扬,女人身上凭空多了道紫色枷锁,“有些问题,我得好好问你。”

      “你敢绑我?!”女人语气中有着不敢置信,“你竟然敢绑我!你知道我是谁么?!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绑我!”

      望舒看着她,面色冷淡:“我管你是谁,你的命是我救下来的,这又是我的院子,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听懂了么?”

      女人上下打量她一番,唇角一勾:“我看你也不算普通人。”她转身看看开着的院门,“会些法术是不是?”她颇为自得,“你走了运,遇见了我!我告诉你,我可是……”

      正说着,就见一队人浩浩荡荡地进了望舒的院子,来的人都是村民,有男有女,有的手上还举着干活的农具,有的把牛都牵来了。

      为首的两个看着有些年长的男子,分别是村长和他的大儿子,他们手里抓着一个被绳子结结实实捆着的麻袋,见到望舒,将麻袋放到地上,扯开麻袋口的绳子,只见一阵蠕动之后,开口处露出一个男人的头来。

      那男人长得很是俊俏,即使头发乱蓬蓬的,口中塞了块抹布,脸上泥印交错,却依旧能够看得出,这是个俊俏儿郎。

      村长最先开口:“望舒姑娘切勿惊怪。”他伸出一只脚踹在那男人身上,“这小子自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在你院子外的墙檐下鬼鬼祟祟的,不止一个村民看到了,问他是谁,他自称是姑娘挚友,今天中午,他又偷偷摸摸地蹲在王三家的后墙下,不知做什么。”说完,又踹了一脚,“什么挚友,不正大光明上人家家坐着喝茶,却蹲在墙下偷偷摸摸,分明是个不怀好意的贼子!”

      倒在地上的男子被他这一踹,疼得呜呜乱叫。

      望舒听到身旁的女人低低叹息一声:“哥哥!”

      敢情……这是兄妹二人。

      望舒走过去,一把扯下男人嘴里的抹布,男人好不容易喘了气,开口大声道:“我确实与望舒姑娘不熟!但是……”

      村长身后的女人是他老婆,听到这一句,狠踹男人一脚:“但是什么但是?!还真是个图谋不轨的贼人!”

      “放肆!”女人自屋檐下跑来,一脸怒容,因为双手被捆得结实,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中盛着莹莹泪花“哥哥,哥哥你没事吧?”

      男人大喘着气,动作很慢地站起身,一只手拍在女人的肩膀上:“窈窈莫担心,哥哥没事。”

      村民起先看到望舒家中的这个女人,如今又看到这女人对着这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叫“哥哥”,转头看看望舒,只见她蹲在地上,将手里的那根绳子揉来揉去。

      “这……”村民有些不知所措了。

      望舒起身,看了眼兄妹二人,接着对着村民道:“他是我一位故人,行事作风略有古怪,各位别介意啊。”

      她在村中威望甚高,村民们在心里也比较喜欢她。听到这里,都道:“原来如此。”

      接着村长带着一众村民,一边嚷着散了散了,就出了院门。

      一切恢复如常之后,望舒双手抱着胳膊,看向男人,眨眼间,男人身上同样多了道紫色枷锁,突然被捆住,男人也有些惊慌,刚要开口,就被望舒下了咒,连嘴都张不开,做完这一切之后,望舒一脚踹在男人腿窝,力气大了些,男人疼得顺势坐在地上,望舒随手拉过一边的木椅子,坐下来,看着女人。

      “你叫什么?来自何处?为何会染上蛇吮藤?”

      女人只是瞪着她,不说话。

      望舒指指她身后的男人:“你不说话,受罪的就是他,我可有的是法子让他难受。”说到这里,她将手上的麻绳攥成一团,“别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

      女人咬咬下唇,转过身,看了疼得喘气的男人一眼,重新看向望舒。

      她咬牙切齿:“神族,青丘宣璃氏,宣璃静沂。”

      “呦,还是青丘的王族宗室子弟呢。”望舒对着一边的男人扬扬下巴,“他也一样?”

      “他不是。”宣璃静沂道,“他是我义父家的孩子,比我大一岁。”

      “他父亲是?”

      “西陵烈。”

      “行,还都是神界有头有脸的大氏族。”

      “那说说吧。”望舒一只手轻轻敲击旁边的石桌,“这蛇吮藤是怎么到你们身上的?”

      静沂看了一边的琴止一眼,眼中含着泪:“你先把他放了。”

      “好。”

      望舒食指轻轻在半空中划了一道,琴止的嘴巴张开,大口喘气。

      静沂道:“我们偷跑去了荆鲜玩,被人骗到了北那边。”她一面说,一面控制不住地发抖,声音中渐渐带了哭腔,“如果不是那几个骗子得意忘形,喝醉了酒,我们根本不可能逃出来。”

      “北那边?”

      “嗯!”静沂大力点头,“就是北那边!”

      北那边就是北那边,是冀丑氏的领地,但是冀丑氏宗族内部矛盾十分严重,导致那地方曾经爆发过近二百年的内乱,后来,就是地方割据,单独称王称帝的,就有近四十个家族。因为地方混乱,邪祟进去,心怀不轨的异族进去,都是毫无阻碍的,那地方早年贫穷,可反贼想要称王,就得打仗,打仗要钱要粮草,于是,人.口.贩.卖、青.楼.赌.场.成片、绑.架、地.下.奴.隶.角.斗.场……只有想不到的,没有那地方没有的。

      万界上下,这种地方不算少数,可是像北那边那么嚣张的,还真没有几个。

      北那边和鱼水相邻,鱼水封印的邪神央措,望舒还在寒音门下的时候,曾和一众师兄师姐被派来鱼水守着央措。

      守着的第七十个年头,北那边执意攻打鱼水,想放央措出来。

      最后的结果就是,师兄师姐搭上望舒总共二十一人,死了二十个,战死的其他将士更是不计其数,央措魂飞魄散的代价就是,望舒在二师姐的保护下,陷入沉睡,其余的,都死在了鱼水。

      那一年,即使在深沉的睡梦中,她都能闻到血腥味。

      那一战,北那边遭受重创,两地边界都是死尸。

      原以为冀丑氏能够借机统一,没想到,还是不行。

      “那地方……又乱起来了?”

      “现在连鱼水都快成他们的了!”静沂叫了一声,鼻音有些闷,“有几个家族,把青.楼、赌.场都建到鱼水去了。”

      望舒的手下意识攥成拳,随即又缓缓松开,她重新看向静沂:“算了,我也不管别的,我既然救了你们,那你们家里那边,就不能少了我的好处。”她的口气一转,上下打量了静沂一眼,“你们宣璃家,应该不会不给我好处吧?”

      静沂被她气得脸都红了,她道:“绝不会!你跟着我们回去就好了!你救了我!不止宣璃家感谢你!涂山家也会感激你的!”

      “涂山家?”

      “我母亲,是青丘和涂山的帝姬!”

      “好!”望舒露出笑容,宛如一个见钱眼开的小人,她凑近静沂,语气很是狗腿,“那我给您和西陵公子安排个好住处,明天,咱们就出发?”

      静沂厌恶地看了眼她这副小人模样:“行!”

      半柱香的功夫不到,琴止和静沂就被望舒扔进了厨房的稻草堆上,枷锁解开了,两个人手上多了碗兔肉,随后,望舒一把扯下静沂腰间的玉佩,也不管静沂同不同意,直接走出去,关上门,并在门外布下结界,结界内,静沂的怒吼声不绝于耳——“那是我最喜欢的玉佩,混蛋”。

      望舒离开了院子,行走之间,化作一缕薄烟,直上青云。

      半个时辰后,鬼界,海市——

      鬼界没有日夜之分和季节更替,天空常年都是幽暗的。

      一路上荧荧鬼火,青色的石板路上沾着血迹,街道两侧的摊子热闹的很,若说与人界的集市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却也没有,但是倘若真有个活人,或者是胆小的异族修士在这里,非得吓个半死不可。

      望舒走在街上,突然听到旁边一只卖人肉馄钝的山羊道:“我怎么闻到了一股子神仙味儿!”

      它这么一说,旁边的也应和起来:“是诶!我也闻到了!”

      望舒脸上带着个笑脸面具,也不说话,就直直往前走。

      最后听到一只女鬼尖细的声音:“哎呦!这可有什么稀奇的!这海市鱼龙混杂的,有神仙不是正常!以往肯定也都有,就是收敛了气息,没闻到罢了!”

      她的话音落下,望舒向左转进了一条巷子,七拐八拐,道路越来越窄,血迹也越来越少。

      走上最后一条小路,那条小路沿着一座荒废房子的后墙,直通前面的柳树林子。

      这里离海市已经有些远了。

      走进黑压压的柳树林子,树和树之间的距离特别近,树干粗壮,树根都浮到地面上来了,望舒稳稳地踩在那上面,伸手拨开面前垂落的柳枝。

      她走了这一路,听了一路的少女哭声,这片柳树林子之下,是在凡间结了冥婚,不得不死的姑娘,都是十三四岁的年纪。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一团红光,走近一看,是一只悬在半空的红灯笼,灯笼下,挂着个黄铜铃铛。

      望舒摘下面具,伸手摇摇铃铛。

      诡异的铃铛声类似孩童啼哭,片刻之后,只听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地面一阵颤动,一座红色的高塔从地下缓缓升起。

      望舒走上朱红色的台阶,来到大门前,门锁是一只青色小鬼,正坐在一颗人头上玩眼珠子,见到她来了,声音嘶哑着问:“你是来干什么的?”问完,又看了看望舒,嘴里嘟囔,“我怎么看你有些眼熟……”

      望舒顺势一掌拍在它脸上:“我要见‘事儿’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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