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伏地魔的法兰西玫瑰》竹北

7、chapter.7 cooperation

　　汤姆突然抓住伊尔贝莎的胳膊将她甩在书架上，那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废话，最好离我远点，霍华德小姐。】
　　他的声音极具威胁，他在别人面前尽力伪装的面具在这一刻破碎一地，露出了真面目——
　　那个狡猾、冷血的汤姆·里德尔。
　　伊尔贝莎不会甘拜下风，她十分冷静。
　　【有一天，你会来求我的汤姆。】
　　她甩开汤姆的手，离开了图书馆。
　　当伊尔贝莎走出图书馆，迎面撞上了走来的男人。
　　【蓝侬——教授。】
　　对方苍白的面孔冷漠至极，他并没有在意褶皱的袍子，而是略过伊尔贝莎匆匆离开。
　　怪人。
　　再见到菲尔格已经是星期三晚上的天文课，他很早就在塔楼等候。
　　【神秘的夜可以吞噬一切，你们的罪恶、正直在此都会被掩没。我并不期待你们每个人能在缥缈的星群下领悟真理的奥秘，只是想告诉你们没有什么不同，在黑夜下。】
　　伊尔贝莎并不喜欢他的言论，她认为天文课枯燥无比，就只是研究星星而已。
　　【现在你们看到了什么？说出来。】
　　【飞马座。】
　　西斯·查拉贝，一个拉文克劳男孩。
　　瘦削冷白的皮肤，一双棕色眼睛，眼窝很深，最惹眼的是他那头微长的棕色头发。他在第一时间回答了菲尔格的问题，让所有人成功注意到他。
　　【那么查拉贝，请你告诉我们关于飞马座的信息，记住在这里不需要挥舞你们的魔杖和动用魔法知识！】
　　他严肃的话语让跃跃欲试挥动魔杖的新生们按捺住。
　　【飞马座是北天星座之一全天第七大星座，位于仙女座西南，宝瓶座以北。麻瓜的神话中描绘它是希腊女妖美杜莎被珀尔修斯砍头后，美杜莎鲜血中形成的神马。】
　　西斯的声音很小，带着胆怯。如果不仔细听，也许会认为这是苏格兰的风在呜咽。
　　菲尔格很满意西斯的回答，投去肯定的目光。这对于身为的新生他们来说，能知道这些已经不易。
　　更何况西斯·查拉贝是混血巫师，生活在麻瓜世界，他的母亲是巫师却早已经去世。所以西斯在进入霍格沃茨之前，对魔法世界的一切一无所知。
　　【为什么霍格沃茨会有这门课程？简直无聊透顶。】
　　走在通往地下的楼梯上，布鲁斯忍不住开口抱怨，他和伊尔贝莎一样厌恶枯燥天文课。
　　【最可笑的是让一些麻瓜出尽风头。】
　　柳克丽霞出现，她毫不掩饰的表露对天文课的厌恶。伊尔贝莎和布鲁斯并没有附和，因为他们都懂得分寸。
　　他们的话被汤姆清楚的听到，在伊尔贝莎发现他时，他又换上了那副友好的面孔。
　　【我想我们要快点回去，否则快要到宵禁时间了。】
　　谁也不想违反校规，因为管理员的手段太残忍了。他会把违反校规的人关进地下室，严重的还会栓着他们的大拇指吊起来。
　　很多人都说在地下室会有学生们的惨叫声，虽然谁也没真正听到过。
　　伊尔贝莎放缓脚步逐渐从布鲁斯和柳克丽霞的身边落后下来，直到与汤姆并肩。
　　【柳克丽霞很极端，对吗？】
　　她歧视麻瓜血统的人，推崇纯血论。这一切已经不单纯是信仰问题，她已经痴狂，她会对一切否认她信仰的巫师进行报复。听布鲁斯说，她曾经用魔咒险些伤害一个麻瓜巫师。
　　汤姆没有回应，可是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看来他很想知道伊尔贝莎接下来的话。
　　伊尔贝莎没有戳穿。
　　【布莱克家族是一个古老的庞大的家族，他们信奉纯血论。为了保持血统的纯正，他们大多数会选择近亲或者家族联姻。所以布莱克家族的人大多数都很极端，到不可置否他们的血统很纯正。】
　　可他们对纯血的定义是什么？
　　他们是否又清楚自己所信仰的一切？
　　汤姆不清楚女孩为什么肯对他开口说这些。
　　他权衡着伊尔贝莎说的每一句话，他要从这里面提炼对自己有利的价值。
　　【不要低估他们对纯血的追求，这种追求疯狂、不择手段。当一个能带领他们登峰造极的人出现，他们将会无比忠诚。】
　　那个人将非常强大。
　　伊尔贝莎想告诉汤姆一些什么，汤姆已经猜出。
　　【你的目的是什么？】
　　【和你一样，我们是同类人不是吗？哦，不我的血统比你纯正。】
　　伊尔贝莎和他们一样，信奉那套纯血论，并且有十足的野心。所以她想要拉拢汤姆，但在内心里和其他人一样嘲讽他那麻瓜血统。
　　【不，我和你不一样。】
　　对视上那双眼睛，伊尔贝莎没有丝毫退缩，她的嘴角扯起笑。
　　【那我拭目以待。】
　　布鲁斯突然停下脚步，催促两人。
　　汤姆紧盯着伊尔贝莎的背影，他斟酌着伊尔贝莎所说的每一句话。
　　也许，她真的可以帮到自己。
　　新的预言家日报在清晨送到了礼堂，伊尔贝莎接住猫头鹰扔下的包裹，注意被一旁的报纸吸引。
　　古灵阁713金库失窃。
　　【在金库失窃后，妖精们差点疯掉，因为里面的东西价值连城——】
　　隔壁格兰芬多的长桌正在高谈古灵阁失窃事件，这件事似乎影响了整个魔法界，连魔法部部长都亲自到场。
　　报纸上，妖精们和部长正站在空无一物的金库面前。
　　【魔法部有大麻烦了。】
　　布鲁斯似乎知道些什么。
　　伊尔贝莎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她拆开娜迦莎送来的包裹，是几本书。
　　几天来威克斯基没有给她写过一封信，应该说从一开始她就是可有可无的人。
　　伊尔贝莎清楚威克斯基为什么没有因为柯里耶娃而迁怒她，因为她是他最后的筹码。
　　他已经老了，霍华德家族的明争暗斗让他身心疲惫，所以他需要一个人帮他得到这一切。
　　伊尔贝莎无非是最佳人选，威克斯基自认为很了解这个对他表现天真的女孩，认为她十分可控。却不曾想过，这个女孩时刻计划着将他所重视的一切占为己有。
　　伊尔贝莎非常不喜欢草药课，因为她要去触碰那些脏且湿腻的泥土。
　　教授将他们带到温室，这一节课是和拉文克劳一起上的。
　　拉文克劳的学子们仿佛对一切都十分感兴趣，他们每个人都捧着一卷羊皮纸似乎要将教授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记下来。
　　伊尔贝莎铲着泥土，脸上的厌恶丝毫不作掩饰。
　　【我不清楚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种草。】
　　布鲁斯粗鲁的将一株草药放进花盆，随后用泥土将它埋起来。
　　相比之下，汤姆和普雷顿奇很认真的完成教授布置的任务。
　　伊尔贝莎带着轻蔑的眼神瞥向身旁的汤姆，随后把铲子丢到他面前。
　　【看来你非常喜欢这份工作，汤姆。既然如此，不如帮帮我？】
　　汤姆的眼神扫过伊尔贝莎，他没有任何反驳拿起铲子将伊尔贝莎的草药埋好。
　　下课后，伊尔贝莎拦下了汤姆。
　　【有什么事吗？霍华德小姐。】
　　【我有话要和你说。】
　　汤姆跟着伊尔贝莎来到了天文塔楼，这里的白日几乎能眺望到整个苏格兰高地。
　　而汤姆在这里也卸下了伪装。
　　【你是想求我把你推下去吗？】
　　伊尔贝莎的脚下是万丈深渊，在汤姆靠近时，几粒石子被踢了下去。
　　看着女孩警惕的远离了悬崖边，汤姆露出不屑的神色，张口准备嘲讽她。
　　【你不甘身世想要证明自己的血统，我可以帮你。】
　　伊尔贝莎主动出击，在汤姆求她之前寻求合作。因为她清楚，这是汤姆的软肋，他会答应的。
　　而在其中，她也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汤姆对伊尔贝莎的话将信将疑，他并不相信伊尔贝莎能帮她，但同样期望一个真相。
　　【帮我？以什么身份和理由。霍华德小姐的好意，让我惶恐。】
　　伊尔贝莎清楚汤姆不会轻易相信她。
　　【我说过我们的目的一样，我们都想利用纯血帮我们登峰造极。可这单靠我们其中一人都不可能完成，你唯一的出路只有和我合作，我可以利用霍华德家族的荣光为你铺路，你能得到想要的一切，我也是如此。】
　　汤姆有些动容，他收起显露的戾气。他望着女孩，从她的眼睛中看到的是野心勃勃。这一刻，他很清楚他们可以合作。
　　【哪怕这个过程极其血腥和残忍，别忘了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我不能保证你不会成为死在我手中的那只兔子，只要你违背我。】
　　伊尔贝莎异常冷静。
　　如果她会害怕这些，那么在那一夜柯里耶娃不会葬身在匕首下，带着怨恨和不甘死去。
　　谈定条件，当他们准备离开塔楼时伊尔贝莎突然停下脚步，汤姆不解的看向她。
　　【你怎么了？】
　　【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
　　汤姆对伊尔贝莎的私事不感兴趣，没有一句多余的询问转身离开。
　　在那背影消失后，伊尔贝莎转身回到塔楼。脚步声在空荡的空气里撞击回荡，呼啸的冷风吹来，似乎要为一场即将开始的杀戮做掩护。
　　【出来吧。】
　　暗阁下一个身影缓缓探出，西斯望着居高临下的伊曼刚想开口就被女孩拉着衣领强行拉出暗阁。
　　【你都听到了什么？】
　　西斯被甩到柱子上，脸上被划伤，刚才的一瞬间太过惊险，如果再偏离一些，他就会葬身在幽深的悬崖之下。
　　【没……没什么。】
　　他的脸庞在此刻多了几分惊吓后的苍惨白，那双眼眸不敢直视伊尔贝莎，胆怯的躲闪着。
　　【你知道听到了不该听的，会怎么样吗？】
　　伊尔贝莎抽出魔杖，魔杖的杖尖在西斯的脖颈划过，似乎能看到轻微的红痕。
　　【我只是想在这里看书，你们的对话我不会说出去。】
　　伊尔贝莎突然收起魔杖，手指轻抚过他的脸颊，擦掉伤口渗出的血珠。
　　她的眼神似三月的暖日温和，与刚才将生命视如草芥的她判若两人。
　　【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很欣赏你的智慧，我想我们会成为朋友。】
　　面对伊尔贝莎抛来的橄榄枝，西斯却选择了拒绝。他将弄乱的袍子整理好，绕过伊尔贝莎离开。
　　【我想不用了。】
　　伊尔贝莎的手僵持在半空，伪装的笑容被冷漠替代。西斯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塔楼上，冷风呼啸的塔楼此刻死寂般幽静。
　　古灵阁陷入众矢之的，一场盗窃引起整个魔法界的翻涌，所有人都在猜忌失窃的713金库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魔法部因此每天忙的不可开交，连霍格沃茨也被牵连其中。
　　【没有问题校长先生，这件事我会尽全力协助魔法部。】
　　寂静的图书馆内回响起校长阿芒多和天文学教授菲尔格的对话声，伊尔贝莎隐没在高大的书柜后，放轻了动作。
　　【蓝侬我很抱歉让你牵扯进来，但是这件事对魔法部、霍格沃茨甚至整个魔法世界都至关重要，我们能做的是必须尽快找到失窃的东西。】
　　菲尔格提着灯，昏黄的烛火映在他的侧脸。
　　【我十分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校长，等等……】
　　菲尔格突然向禁书区的方向看去，伊尔贝莎急忙蹲下身子让书本将自己遮住。幸亏菲尔格并没有发现什么，两人的对话声随着远去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伊尔贝莎从书架后走出，望着那微弱的烛火销声匿迹而沉思着。
　　【伊尔贝莎？】
　　邓布利多的声音突然响起。
　　伊尔贝莎转身，惊慌漫上脸孔。邓布利多很惊讶伊尔贝莎会在深夜出现在禁书区，这是违反校规的。
　　【邓布利多教授。】
　　【你怎么在这里？这是禁书区。】
　　邓布利多似乎压低了声音，他盯着女孩等候着伊尔贝莎的解释。
　　【我，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可是普通的书根本查不到，所以才来禁书区。对不起教授，我违反了校规。】
　　伊尔贝莎真诚的模样好像真的认识到错误，而邓布利多也并不打算将她送到管理员那里去。
　　【既然你很清楚校规，这个时候你应该在休息室休息了。】
　　邓布利多将手中的提灯递给伊尔贝莎，目送着女孩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