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伏地魔的法兰西玫瑰》竹北

2、chapter.2 Admission notice

　　【美丽的夫人，我们——】
　　布鲁斯一副绅士做派让科尔夫人的脸色缓和许多，一旁的伊尔贝莎和汤姆却深深的蹙起眉头。
　　【博克，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对麻瓜这么客气。】
　　科尔夫人和其他孩子明显不懂伊尔贝莎极具嘲讽的口吻说出的麻瓜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他们值得艳羡的华贵服饰，科尔夫人一定会把他们赶出这里。
　　【霍华德，我们要低调一点。否则魔……否则那些老疯子会登门拜访，你不想霍华德先生为此走上法庭对吧？】
　　布鲁斯压低声音，他不明白是什么驱使一向理智的霍华德走入肮脏的孤儿院。
　　【我十分有分寸，博克。】
　　伊尔贝莎低头看向汤姆，后者冷漠的眼神扫过她落在一旁。
　　【夫人，我想你误会他了。这只兔子是我亲眼看到被一只疯狗咬死的，就在那里。】
　　伊尔贝莎突然变幻的面孔让布鲁斯和汤姆都没有想到。
　　汤姆不清楚伊尔贝莎要干什么，竟然会为了他撒谎。
　　科尔夫人并不相信伊尔贝莎的片面之词，一旁的女孩哭的更厉害了，她口齿不清的哭诉汤姆是如何杀死的兔子。
　　相比伊尔贝莎，女孩似乎更有说服力。
　　布鲁斯想劝伊尔贝莎离开，并且他一眼看穿伊尔贝莎的谎言，如果再追究下去势必会露馅。
　　伊尔贝莎不慌不忙，抬脚将兔子的尸体翻了过来，两处很深的圆形伤口出现在兔子的脖子上。
　　科尔夫人将信将疑，蹲下身子检查伤口。不久，她起身再次扭了扭她那粗长的脖子。
　　【贝拉，我说过任何人都不能撒谎。】
　　说完科尔夫人瞥向汤姆，带着其他孩子离开了这里。
　　【你疯了吗？还有你怎么做到的。】
　　【博克，不要大惊小怪，难道老博克先生没交过你吗？】
　　伊尔贝莎并不在乎自己做了什么，她抬脚走到汤姆面前，身影遮住了斜射下的光，伊尔贝莎居高临下的看着男孩。
　　【我救了你。】
　　【你想要我报答你吗？】
　　汤姆露出嘲讽的笑容，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步步紧逼伊尔贝莎。
　　【你难道不觉得自己愚蠢吗？我不会感激你，你做的一切都将是白费。】
　　布鲁斯厌恶的眼神落在汤姆身上，他退后几步像是害怕汤姆身上的灰尘弄脏自己定制的西装。
　　伊尔贝莎并没有因为汤姆的话而感到羞愧和生气。
　　【我从来没想过救你，要知道一只会挣扎的兔子，多么有趣。】
　　女孩的面孔天真可爱，却是这副面孔下隐藏着可怕的灵魂。汤姆猜不透女孩的目的，他警惕的将自己与女孩划清距离。
　　【你和我一样，都是疯子。】
　　汤姆从衣兜里拿出一片带着血迹的刀片，寒光在布鲁斯和伊尔贝莎晃了又晃。这在十岁孩童身上，散发着阴险和恐怖。
　　【刀伤变成疯狗咬伤的，你是怎么做到的？也许，一切都可以从那辆马车说起对吗？】
　　汤姆露出挑衅的神色，布鲁斯明白了汤姆在说什么，他严肃的看向伊尔贝莎。
　　【这件事我们应该告诉霍华德先生，这不是小事。】
　　麻瓜看到巫师世界的东西，这很可能引起恐慌，魔法部一定会介入。为了事情不再恶化，他们必须采取补救措施。
　　比如消除他的记忆。
　　【博克你太紧张了，他是看到了可是一个疯子的话谁会信？况且，他不会说出去。】
　　伊尔贝莎十分镇静，也笃定汤姆不会大肆宣扬这件事。布鲁斯俨然像是老成的长者，警惕一切。
　　汤姆冷哼一声，收起刀片转身走向房子的台阶。在要走进房子的时候，他突然转身意味深长的看向伊尔贝莎。
　　【伊尔贝莎？小疯子，我很期待和你下次见面。】
　　【我也是。】
　　伊尔贝莎收起笑容，转身走出孤儿院。布鲁斯不理解伊尔贝莎为什么会把注意力放在一个疯癫的麻瓜身上，他拦下伊尔贝莎想要问清楚。
　　【博克，当你的与众不同被打破，为什么不对那个闯入者提起兴趣呢？】
　　她的孤独陪伴她十年。
　　伊尔贝莎深知自己与其他人的不同，这是她第一次遇见和自己如此相像的人，只不过对方是一个麻瓜。
　　【真令人可惜，不过当一个玩物，他勉强够格。博克，我不希望爸爸认为我是个坏孩子，你觉得呢？】
　　布鲁斯对上女孩天真的眼神，他感觉到来自女孩无声的恐怖。
　　【当然。】
　　娜迦莎在原地焦急的寻找他们，看见伊尔贝莎后近乎是扑了过来。伊尔贝莎厌恶的瞥向娜迦莎，随后露出笑容为自己开脱。
　　【我们刚去找你了，可是找不到你。】
　　【伊尔贝莎小姐，我一直都在那边。】
　　【谁知道呢？好了，我们该回去了。】
　　伊尔贝莎并不给娜迦莎追问的机会，带着布鲁斯向教堂走去，威克斯基和爱德华恰巧谈论结束。
　　布鲁斯和爱德华要离开了，临走时布鲁斯警惕周围在伊尔贝莎耳旁低语。
　　【一个好的商人需要筹码才会选择保守秘密，霍华德小姐。】
　　伊尔贝莎露出不明的微笑。
　　【当然，这个筹码将无比珍贵。】
　　布鲁斯已经准备好接住贵重的筹码，比如珠宝、稀有的魔法道具。
　　当布鲁斯沉浸在遐想时突然被伊尔贝莎按在马车上，一根匕首在他的胸膛游走，而那张动人天真的脸近在咫尺。
　　【这就是我的筹码，还满意吗？博克先生，别乱动它很锋利，我曾经用它杀了一个人，只用了一下她就死了。】
　　谁也不知道马车后的闹剧，布鲁斯瞪着伊尔贝莎，当然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从来没想过霍华德小姐如此卑鄙。】
　　【哦，博克先生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伊尔贝莎收起匕首，上了马车。
　　【我很期待下次相见，博克先生。】
　　与此同时，威克斯基和爱德华向马车走来，爱德华一副讨好的模样夸赞威克斯基。
　　【我从来没见过向霍华德先生如此精明的商人，我很期待我们的合作。】
　　【史密斯先生太客气了，那我们后会有期。】
　　爱德华目送威克斯基坐上马车，他摘下帽子为此践行。
　　【他很懂得怎么讨纯血巫师的欢心，这也是他生意成功的秘诀，你说呢伊尔贝莎？】
　　马车已经飞向空中，准备返程。
　　【哦！没错，爸爸。】
　　伊尔贝莎微微倾身看见了孤儿院那扇狭小的窗户，灰色衣服的主人并没有出现。
　　也许他正在某个地方偷看马车再次腾飞消失，伊尔贝莎遐想着。
　　威克斯基看出伊尔贝莎心不在焉，他握着狮头手杖纠正了伊尔贝莎的坐姿。
　　【你是在找什么吗？】
　　【没有，爸爸。我只是，觉得那家孤儿院与众不同。】
　　因为里面有一只疯兔子。
　　威克斯基皱起眉头，前倾身子看向渐远的孤儿院。它只不过是一座旧房子，毫不起眼。
　　【我并不明白它有什么优点吸引你，何况里面住着一群惹人厌烦的小麻瓜。】
　　伊尔贝莎的纯血论信仰多半源自威克斯基同家中祖父祖母，只不过威克斯基善于伪装，让他看起来无比友好。
　　【没错，麻瓜没什么吸引人的。】
　　伊尔贝莎收回视线，以威克斯基满意的礼仪姿势端坐着。
　　回到霍华德古堡，娜迦莎扶着伊尔贝莎下了马车。至于威克斯基，魔法部部长邀请他前去参加宴会，他根本没有时间停下来。
　　【祝您顺利。】
　　伊尔贝莎低头行礼，威克斯基露出满意的笑容乘着马车离开。
　　在马车远去后，伊尔贝莎收起僵硬的笑容，转身走入古堡。
　　【伊尔贝莎小姐，先生规定您要读完这些书。】
　　娜迦莎几乎不给伊尔贝莎喘气的机会，一丝不苟的完成威克斯基的任务。
　　伊尔贝莎看着那几本魔药学书提不起半分兴趣，枯燥乏味的生活让她感觉到无聊。
　　【我并没有心情。】
　　伊尔贝莎扔下几本书和娜迦莎独自一人来到花园。
　　霍华德古堡终年如春，花香弥漫四季，纵然是冷冽入骨的冬日也不足以影响花园半分。
　　这是伊尔贝莎为数不多喜欢的地方。
　　在花园东处有一株白色夹竹桃，那是柯里耶娃和八岁的伊尔贝莎一起种下的。
　　那时候威克斯基沉迷在迷情剂中，疯狂迷恋柯里耶娃，也是在那一年柯里耶娃的一切阴谋被揭露。
　　伊尔贝莎几次想要拔掉这株夹竹桃，最后却都不了了之。她并不为此对柯里耶娃产生愧疚，只是因为这夹竹桃太像她了。
　　夹竹桃有毒，伊尔贝莎很清楚。
　　为数不多的安宁被娜迦莎打破，伊尔贝莎对她的厌恶更深。她总要找一个理由赶走她，威克斯基信任她伊尔贝莎却不。
　　【伊尔贝莎小姐，先生说——】
　　娜迦莎总喜欢以威克斯基威胁伊尔贝莎，有时伊尔贝莎明白那根本不是威克斯基的要求。
　　伊尔贝莎进入古堡将自己关在书房中，看着面前壁炉的火正熊熊燃烧着。
　　【她还是那么聒噪对吗？】
　　墙上油画中的罗斯公爵优雅的举起酒杯，瞥向伊尔贝莎。
　　【一如既往。】
　　伊尔贝莎靠在软背座椅上，此时的她烦躁不已。
　　【你母亲——】
　　【她不是我母亲。】
　　伊尔贝莎的声音带着怒气，罗斯公爵及时止损识趣的换了称呼。
　　【那个女人死后，你变了太多，再也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了。】
　　【很遗憾，从前的我也不是。罗斯公爵，你的话未免太多了。我不能保证，有一天我会不会放火烧了这里，以你为起点】
　　伊尔贝莎起身漫步走到窗前，古堡屹立在高崖之上，从这里能看清下面的万丈深渊。
　　女孩的脸倒影在玻璃上，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哦，真令人害怕。】
　　罗斯公爵端着酒杯离开了这幅画，整个书房再次安静下来。
　　深夜，威克斯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古堡，娜迦莎正在石板路上等候接过威克斯基手中的箱子。
　　伊尔贝莎房间的灯暗着，小小的身影站在窗前，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幕。
　　直到威克斯基的身影彻底消失，伊尔贝莎才回到床上，在眼睛合上的一刻房门被打开。
　　橘黄的廊灯爬入房间一缕，威克斯基的出现再次笼罩黑暗。他见女孩熟睡没有打扰，合上门向楼下走去。
　　【伊尔去布林巴顿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布林巴顿的校长德拉库尔先生说伊尔贝莎小姐并不属于布林巴顿，所以她并不应该在那里。】
　　威克斯基皱起眉头。
　　【我不会让她去霍格沃茨，那个疯女人的家庭已经把霍华德害得够惨了。】
　　楼梯口，伊尔贝莎的身影站在黑暗中，威克斯基和娜迦莎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先生，伊尔贝莎小姐和那个女人没有半分关系，对吗？】
　　威克斯基意识到了自己在说什么。
　　【没错，那个疯女人和她的家庭与霍华德没有任何关系。】
　　在霍华德家族，柯里耶娃的名字是禁忌，尤其是在她死后霍华德古堡再也没有人敢提起这个名字。
　　【小主人？】
　　家养小精灵尼格突然出现，伊尔贝莎让它安静下来。
　　【我有些口渴，送一杯水到我的房间。】
　　威克斯基和娜迦莎并没有发现她，伊尔贝莎看了一眼楼下，转身离开了这里。
　　伊尔贝莎的生活依旧枯燥乏味，威克斯基的严令不允许她踏出古堡半步，娜迦莎更是时刻的监视着她。
　　时间转眼来到了第二年的七月。
　　伊尔贝莎十一岁了，威克斯基似乎在为她的一些事情更加忙碌。
　　清晨伊尔贝莎推开窗户，一只猫头鹰从远处飞来，口中衔着的一封信落在了伊尔贝莎手中。
　　信封上烫金字体写着——
　　IlbethaChakabeckiHoward
　　伊尔贝莎·查卡贝奇·霍华德收。
　　伊尔贝莎拆开信封，看着羊皮纸上的内容。
　　霍格沃茨魔法学院
　　校长:阿芒多·迪佩特
　　亲爱的霍华德小姐，
　　我们很高兴通知您，您已获准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就读。随信附赠所需书籍和物品一览表。
　　学期开始于九月一日。我们将于七月三十一日前静候您的猫头鹰带来的回信。
　　你的忠诚的
　　副校长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