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伏地魔的法兰西玫瑰》竹北

11、chapter.11 Indifference of life

　　汤姆低声的笑了起来，垂下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这一刻的他宛如疯子，对于伊尔贝莎的话不屑一顾。
　　伊尔贝莎警惕的看着他，伺机而逃。可这一切被汤姆看穿，他没有给她任何逃跑的机会。
　　【伊尔你一直都是这样，不论是我们的第一次相见还是现如今，你总是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永远在嘲弄他。
　　笑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你早就清楚，汤姆你又有什么资格祈求我对你有几分怜悯？不论你是麻瓜还是如何伟大巫师的后代，对我来说可利用的价值屈指可数。】
　　汤姆突然冲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随着力度的加大，伊尔贝莎皱了皱眉头。
　　【价值？看来我在霍华德小姐的眼中一文不值。】
　　他拼命的和所有人证明自己，所以他不甘听到伊尔贝莎的这种回答。
　　望着那双漆黑的眼瞳，伊尔贝莎甩开汤姆。
　　【对！一文不值。】
　　伊尔贝莎的声音怒吼着回荡在整个屋子内，但她很快平静下来。
　　【你我都是被明码标价的商品，如果没有了利用价值就会被抛弃。但是你比我幸运，因为你的命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她是威克斯基的筹码，用来争夺霍华德家族的筹码，如果伊尔贝莎不能为威克斯基得到想要的，那么面临她的将会是被抛弃亦或是死亡。
　　她的生命始终要被他人定夺。
　　和伊尔贝莎的对视，汤姆第一次觉得看见女孩落泪。
　　她的眼眶微红，泪珠划过脸颊，此刻的她透露出了对死亡的恐惧和无奈。
　　伊尔贝莎离开了，汤姆没有阻拦。
　　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轻易放走了她，也许在看到她的眼泪后汤姆明白她和其他人一样，对她的兴趣跌入谷底所以才对她不屑一顾。
　　一定是这样。
　　离开有求必应屋，伊尔贝莎在瞬息间收起了脸上的哭容。眼角的余泪被擦去，此时的她与刚才大相径庭。
　　在那一夜，她也是如此骗过了威克斯基和魔法部的人。
　　她又怎么会真的为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感到恐惧与难过，汤姆的天真让伊尔贝莎对他控制的思想更坚定了几分。
　　准备回休息室的伊尔贝莎在路过图书馆后停下脚步，随后进入。
　　普雷顿奇捧着一本书却没办法集中注意力，他偏头看向窗外的天空，第一次感到了烦闷。
　　【普雷顿奇，我就猜到了你会在这里。】
　　面对伊尔贝莎的突然出现，普雷顿奇并没有将惊讶漫上形色。
　　【你好霍华德，你没和里德尔在一起吗？】
　　伊尔贝莎坐到了普雷顿奇身旁。
　　【他有事情不知道去了哪里，你在看什么？】
　　伊尔贝莎故作出一副好奇的神色，而普雷顿奇将其识破。他很清楚女孩的每一次前来都带有目的，但他不曾说出。
　　【《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并不复杂，却是很好的消遣。】
　　此时的页面停留在霍格沃茨四大学院创始人上，伊尔贝莎的视线很快被四大创始人留下的遗物所吸引。
　　格兰芬多的宝剑、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赫奇帕奇的金杯、拉文克劳的冠冕。
　　【霍华德？】
　　见伊尔贝莎愣神，普雷顿奇忍不住提醒，对方思绪被拉回露出尴尬的笑容。
　　在书架后的柳克丽霞目睹了一切，她随便抽出一本书回到座位，面对对面的阿布拉克萨斯和布鲁斯她不禁调侃。
　　【那个霍华德总想得到普雷顿奇的关注，和我一开始想的一样。】
　　阿布拉克萨斯的羽毛笔停顿一下随后恢复正常，布鲁斯将他的动作和柳克丽霞嫉妒厌恶的表情尽收眼底。
　　【你应该庆幸她和绝大部分人一样，想和布莱克交朋友。只不过，她选择了正确的那一条路。】
　　柳克丽霞清楚布鲁斯是在嘲笑她在布莱克家族的地位，随后愤然离开。
　　面对柳克丽霞的离开阿布拉克萨斯并不在意，对他来说这是一件平常的事。
　　【马尔福，相比布莱克和里德尔，你对她来说简直是微不足道。】
　　阿布拉克萨斯不满的看向布鲁斯，对方并没有因此收敛反而愈演愈烈，每一句话都刺激着阿布拉克萨斯。
　　【我并不清楚她哪里吸引了你，也不在乎。但我要提醒你，她不会把所有野心形于色，你和她走的越近就越危险。除非你心甘情愿被她利用，可你的下场不会好。还是安心做好你的马尔福少爷吧。】
　　布鲁斯起身离开了图书馆，阿布拉克萨斯看着女孩的背影手中用力，羊皮纸被划破，黑色的墨水滴下晕染开。
　　每个人都很喜欢飞行课，伊尔贝莎也不例外，因为她可以在课上光明正大的捉弄汤姆。
　　【每个人飞行一周，记住只有一周然后回来，听明白了吗？】
　　教授被叫走了，她也许信任已经学会基本飞行技巧的学生们，让他们自行练习。
　　【嘿，汤姆，小心点别摔下来，斯拉格霍恩教授可不会用坩埚接住你。】
　　伊尔贝莎靠近汤姆言语嘲笑，对方还因为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
　　【谢谢你的关心，伊尔。】
　　汤姆的飞行课成绩并不比其他课程，他小心翼翼地扶住扫帚尽量不离地面过远。
　　【嘿，魔药学的天才怎么飞这么低？汤姆，你该不会骑扫帚吧？很抱歉，我忘了你是个麻瓜。】
　　一个斯莱特林过来嘲讽，伊尔贝莎的印象中没有这个人，应该是哪个混血地小家族。
　　他本以为嘲笑汤姆可以为他赢得伊尔贝莎的青睐，却不想对方冷漠地看着他，似乎对他的话和行为表示不满。
　　但很快伊尔贝莎隐藏起冷漠，微微勾起嘴角。
　　【哦，我见过你，你是？】
　　【布朗，凯伦·布朗，霍华德小姐。很荣幸能——】
　　【好的，看起来你的飞行技术很好，我很佩服。】
　　布鲁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清楚伊尔贝莎在干什么。对于一个混血，她怎么可能真心夸赞？
　　布朗信以为真，在伊尔贝莎提出比赛后也欣然答应。
　　汤姆不知道伊尔贝莎要搞什么名堂，退到一旁观察女孩的一举一动。
　　所有人都被这场看似玩笑的比赛吸引，在充当裁判的学生发出口令后，比赛开始。伊尔贝莎领先，布朗紧追不舍。
　　普雷顿奇很快察觉到不对，伊尔贝莎的高度越来越大，远远超过教授给出的标准。他的视线紧追那一抹身影，目睹着她的身影渐渐缩小。
　　而布朗在飞上高空后才察觉这件事的不对，前面的伊尔贝莎突然停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慢慢靠近。
　　【你认为嘲笑他就可以得到我的注意吗？你的想法愚蠢至极，想一想你有什么资格嘲笑他？一个混血。】
　　伊尔贝莎的眼神冷漠起来上下打量他，随后拦住了要离开的布朗。
　　【如果我是你，这个时候想的不是逃跑，而是最后看一看这个世界的天空，毕竟——】
　　伊尔贝莎突然狠狠地撞向布朗的扫帚，目睹那抹身影急速下坠，伊尔贝莎的眼底并没有对此感到恐惧和不安。
　　随后，她向下俯冲在临近地面时松开了扫帚整个人摔落在地，身旁是已经昏死布朗。
　　远处的人群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两人摔了下来，当教授赶到时发现了昏死的伊尔贝莎和布朗。
　　伊尔贝莎被送入了医院，醒来时身旁围了很多人，其中包括邓布利多。
　　【布朗，他，他怎么样？】
　　伊尔贝莎摔断了腿，轻微一动钻心疼痛席卷全身，所有人担忧的看着她哪怕不曾真心。
　　邓布利多一脸沉重。
　　【他摔断了脖子。】
　　在如此高的地方摔下来，基本难以生还。伊尔贝莎自责的痛哭起来，看得出来她十分难过。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
　　【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其他人离开，只有邓布利多留下，他想要知道真相。
　　【我，我不允许他嘲笑汤姆，他很生气然后撞向我的扫帚，可是他自己掉了下去，我想去救他。可是扫帚被毁，我也摔了下来。】
　　伊尔贝莎一脸真诚，看不出来她在撒谎。邓布利多没有多问，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女孩一眼随后离开。
　　伊尔贝莎擦干净了脸上的泪痕，整个医院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不用再装模作样。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那一抹身影出现在走廊暗黄的灯影下。
　　【汤姆，你怎么来了？】
　　汤姆走到伊尔贝莎的病床旁，看着她受伤的腿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
　　【你骗过了邓布利多和所有人，可你为什么要杀他。】
　　布朗从未得罪过她，也不会对她的计划造成任何威胁。
　　她没有任何理由杀了他。
　　【我讨厌别人来沾染我的东西，我只想给他一个教训，当然我也想过救他，虽然只有一瞬间。】
　　最后她还是收回了手，目睹着布朗的坠落并且计划自己也受伤以此来瞒过所有人。
　　但在她的脸上并没有看到事后的恐惧，哪怕一点点的愧疚都没有。
　　汤姆第一次感觉到面前的女孩的狠心，她对生命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