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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车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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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凌终于和李芾和好了,整个人立马容光焕发,喜上眉梢。
商连城催他去找商帝辛,他一口就答应了。
两人约好时间,各自去了商帝辛家。
商凌先到。
商帝辛躺在床上,看到商凌就问:“你和李芾和好了?”
商凌一脸平静地“嗯”了一声,心想,反正我也不想要你的公司,还管你接不接受我们。
商帝辛又问:“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弄一个孩子?”
商凌皱了皱眉,直接说不要。
商帝辛一下子就怒了,说:“李芾答应过我你们会去国外要一个商家的孩子。怎么,他不守承诺?“
商凌听到这话看向商帝辛,想了片刻,差不多就猜出了事情经过,怪不得李芾要和他分手,敢情是这老东西用自己威胁他!
“你要求他做什么?!”商凌怒问道。
商帝辛冷哼了一声,严肃地说道:“是他求的我。我们都只是为了你好。”
商凌被这句“为你好”气乐了。
“这是为了我好?我是配|种的猪吗?!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不用对我假惺惺的。你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吗?你将公司给他,我没意见!”
商凌说完就想走,被商帝辛怒吼一声喊住:“你回来!老子名下就你一个儿子,公司必须传给你。连城不过是你二叔的儿子!”
商凌诧异地看着商帝辛,不知道他为什么就是不肯将公司交给商连城。
商帝辛咳了好几声,才缓和语气说:“你能力和品性都比他好,公司交给你我比较放心。”
“还不算个糊涂蛋,这一点倒是说得不错。”
商凌撇撇嘴冷笑,想起商连城和罗欣婷的事,觉得商连城人品确实不行。要是让商帝辛知道这事,他非得吐血三升!
商凌厌恶他们这些龌龊事,可是还不想气死亲爹,也就没有告密。
商帝辛又说:“算了,我也不管你和李芾的事了,我有心无力。你自己好自为之。”
商凌看了他一眼,心里蹦出一个词:日薄西山……真是凄凄惨惨戚戚啊。
所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
商凌对他这会的“宽容大度”没有丝毫感动,只是觉得他可怜,薄情寡义半辈子,临终前想要妻贤子孝,未免有些痴心妄想。
他盯着躺在床上“呼哧呼哧”喘气的槁木之人,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才答应道:“行,我替你看着公司。你自己和堂哥说。”
商帝辛伸出枯瘦老手,朝商凌招了招,示意他上前,然后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遗嘱递给他,“这么多年,我对不起你和你妈。父子一场,能补偿你的都在这张纸里。”
商帝辛最后这番话大概算得上肺腑之言,不过商凌早就不期待什么,他伸手接过遗嘱,看也没看,拿在手里,一言不发。
商帝辛累了,闭着眼睛,等另一个儿子到来。
商连城姗姗来迟,进了卧室,发现商帝辛还是打算将董事长位置传给商凌,自然不同意,父子俩第一次吵起来。
商凌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心想,可真没意思啊!怎么都不知道知足呢?
商连城劝不动商帝辛,就拉着商凌问他有没有话说。
商凌知道堂哥的意思,不过时过境迁,既然商帝辛不再阻止自己和李芾,他就没必要将公司让给商连城。
商凌面无表情地说:“听爸的。”
商连城大骂商凌耍他玩,气呼呼地走了。
商凌又陪商帝辛聊了会公司的事,才将家庭医生叫来,也走了。
周一的董事会会议上,商帝提议商凌即任董事长位置,董事会成员一致通过了他的决议。
这个结果均在他们的意料之中,自然没什么话说。
商连城缺席了董事会,大家也不以为意,只有商连城名义上的父亲商建国找到商凌,一番东拉西扯后问他知不知道商连城是他亲哥哥?
商凌说只当商连城是堂哥,而且商帝辛将商氏集团的海外公司都交给了商连城,帮商连城自立门户,这样分配已经是厚待他们家。
二叔父商建国听完商凌的话,知道事情已成定局,也就没说其他的,一脸平静地出去了。
商凌其实本想问问二叔父商帝辛为什么将商连城过继给他?但又没那么好奇,就没问,反正他不想有这样一个哥。
商凌终于坐上了恒通集团董事长的宝座,他决定正式向李芾求婚。
下午,商凌定制的戒指到了,他捏在手上端详了好半天,心情激动难耐。他想象着戒指戴在李芾白皙修长的手指上,应该会很好看。
幻想了一下午,商凌实在等不及,提前下了班,买了一束李芾最喜欢的白玫瑰,开着车兴冲冲地往家赶。
开车经过一个路口时,正好是绿灯,他放缓了速度慢慢通过。
突然,“嘭”的一声!
一辆白色旧金杯车从他左侧撞了过来,商凌的车被撞得横着飞了出去,正好撞到等红绿灯的左侧黑车上。
“啊!”有人在尖叫。
“喂,1xx吗?xx路口发生交通事故……”有人在报警。
“哎呦,好多血!快打120!”有人打开了车门。
商凌头脑一片空白,脑袋上全是血,血从额头流下来,遮挡住了本就模糊不清的视线。
芾哥……
白色玫瑰花被染红了。
xx路口|交通一片混乱。
李芾这会正在家里做蛋糕。
他的记忆已经基本恢复,知道自己稀里糊涂又跟着商凌来了北京,既无语又有点开心,心想这恐怕就是缘分。
今天晚餐很丰盛:清炖蟹粉狮子头、凤尾虾、西湖醋鱼、香酥熏肉、豆豉蒸排骨、油菜香菇,煎豆腐以及麻辣小龙虾,一看就知道李芾用心了,他还邀请了商凌的妈妈苏梨雨女士来吃晚餐。
今天是商凌二十四岁生日。
蛋糕胚已经裹好了奶油,他拿着裱花袋慢慢装饰蛋糕。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李芾放下裱花袋,擦了擦手,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他想可能是中介,便摁掉了。
过了一会,那个电话又打来,李芾犹豫了一下,接通了电话,对方好像怕他再挂电话,简明扼要地说:“你朋友商凌发生车祸在中日医院,速来。”
对方说话像打电报似的,语速极快。
可是李芾还是听清楚了什么事,他的脑袋“轰”一声巨响,手中刮板掉在桌上,他摘下围裙就往门口跑,突然想起还没拿车钥匙,又跑回房间拿了车钥匙和一捆现金,放在随身小包里,就迅速出了门直奔中日医院。
李芾自己经历过车祸,到现在还留有后遗症,一听到车祸,心就有点慌。
他也没提前查一下导航,驾车就往北三环方向开,正好碰上下班高峰期,被堵在三环路上寸步难行。
他只好给苏梨雨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商凌出车祸在中日医院,自己开车去正堵在路上。然后又嘱咐她,坐地铁去。
苏梨雨一听儿子出事了,也是惊慌得不行,拿着手机和钱包就出了门,等她进了地铁站里面,才发现自己忘了换鞋,“也不知道自己这样能不能坐地铁?”苏梨雨踌躇了片刻,还是鼓起勇气穿着拖鞋就上了地铁。
幸好中日医院离她们家不远,地铁五号线直接就可以到。
苏梨雨先到中日医院,她对这家医院比较熟悉,一下子就找到了商凌的病房,病房门口站着一名青年男性警察。
男警察拦住苏梨雨问她是伤者什么人?
苏梨雨告诉他自己是商凌妈妈。
男警察点点头,跟她说了事故情况:
肇事车金杯车主已被控制住,他说刹车失灵,他刹不住车,没办法,他不是故意的。
警察暂时没发现其他疑点,告诉苏梨雨大概只能按交通肇事罪处理。
苏梨雨现在没心思处理这些事,只想看看儿子怎么样了,囫囵听完警察的话,说:“好,谢谢!那等我另一个儿子过来处理。我现在想进去看看我儿子。”
男警察表示理解,让苏梨雨进了病房。
商凌正处于昏睡状态,他脑袋上缠了好几圈纱布,胳膊、腿也被石膏固定着,脸色苍白如纸,看起来伤得不轻。
苏梨雨问正在帮商凌检查身体的护士,“我儿子伤得严不严重?他什么时候醒?”
这个小护士大概是新来的,没太照顾苏梨雨的心情,直接实话实说:“应该是挺严重的。您看他四肢都打上石膏了,说明全身骨骼都受了重创。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应该快不了,医生说至少三天吧。”说完拿着东西出去了。
苏梨雨立马觉得呼吸困难,视线模糊,她赶紧坐在商凌病床边平缓情绪。
她看着自己儿子像植物人一样躺在病床上,又心疼又害怕,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李芾在路上堵了两个小时,才终于开到中日医院。
停好车,他长吁了一口气,暗想,在北京办急事千万不能开车!
他对中日医院不太熟悉,问了好多人,才找到商凌的病房,他气喘吁吁地从走廊那头跑过来,就想往病房里面跑,被一个青年男警察叫住了,男警察问他是伤者什么人?
李芾一时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恰好苏梨雨打开门正要出来,苏梨雨替他回答说:”这是我另一个儿子。”
男警察就将这次交通事故情况又说了一遍。
李芾比苏梨雨清醒,反问警察查过这人前科吗?
男警察怔愣了一下。
李芾立马意识到交警并没有仔细处理这起交通事故。
他告诉男警察,商凌是恒通集团的新任董事长,他的堂哥商连城与他有些矛盾,建议警察查一查金杯车司机最近有没有大额资金进出。
男警察将李芾提供的线索都记在随身本子里,表示回去再仔细调查调查。
等男警察走后,李芾立马转身进了病房,他一眼就看到商凌那副包得像木乃伊似的样子,心绞痛了两下。
苏梨雨拉着李芾的胳膊问:“凌凌不会有事吧?!”
“不会!”李芾摇摇头,斩钉截铁地答道。他掏出手机给苏颂电话,问周文正在北京有没有熟人可以帮忙?他直觉商凌这次的事故不是意外,他想要查出幕后黑手。
“什么?!卧槽!”苏颂一听商凌出车祸躺在医院,急得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他扶住楼梯,“蹬蹬蹬”往楼上跑,一边跑,一边对李芾说:“李老师,我现在就去让周文正找人,您将医院地址发给我,我们明天就过去。我要看看,是哪个傻逼想害死我哥!他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