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福斯塔夫

1、探索

　　探索

　　后来，漫天而起的沙尘越过天际线里的摩天大楼，像一个被运动起来的足球场，在天空旋转着压向地面。正午十二点，你从床上起来把牙刷伸进上下齿之间，烟屁股丢进马桶，口吐白沫开始宣告你毫无情绪的一天正在以进行时开始直播。你只对自己直播你的真人生活秀。为了加一点佐料，你还会想起妈妈对你说过，生活是一块肥皂，滑滑溜溜，从你的指甲间溜，挺不容易抓住的。

　　像这种比喻，有时候我略微动动大脑也能说上一大推，生活是雪糕生活是锅铲和钢底锅弄出来的一大推噪音，"插插插”，生活是你在冬天，左手打飞机，腾出右手拍死一只天知道从什么地方飞来的小蜜蜂。然后你还不争气对着一手白花花的子孙后代大哭一场。

　　你“噔噔噔”从七楼跑到大街上，扑面而来的沙尘让你有种回到20世纪的感觉，电视台和报纸不厌其烦的警告市民出门一定要带口罩。能见度降到0。那些把我们当傻瓜耍的电视台是不是该鼓励市民在外出的时候带上x光线？

　　小时候我挺喜欢上自然课的，老师是个喜欢用毛笔在墙上写写画画的老家伙，后来长成一头白发，倒也蛮可爱的。和莱迪地下商场里的涂鸦一点都不一样，他在墙上写“好好学习，天天想上”“锻炼身体，报销祖国”，还有“面向喂奶，全面发育”。喝了三鹿想不发育都难，腰里都长出石头来了，像这种现象，只能用进化的理论来解释。

　　我为什么不能探索自然呢？受到那个五毛党老爷爷的感召，我每天都记录天气现象，比如今天我用墨水笔在我女朋友的身体上写到：3月8日，沙尘暴，从窗口望出去一片漆黑，就像上帝打翻了墨水瓶，街上车灯通明，跟井下作业的煤矿一般无二。

　　如果你决定探索自然，你是不是该放弃上帝？这是一个人生无悔的决定；他们是一边教你汉语拼音一边把上帝从你的大脑里驱逐出去，为的就是可以让你肆无忌惮探索自然，尤其是探索女人的身体，比如你妹妹。如果有个老家伙整天绷着脸在天上看着你，这种感觉就像是有台摄像机对着你，正在把你拍成一部A片，唉，那我就想问你，你是不是非常热衷演A片这样的事业？你知道，就是那种整天操来操去的职业，你好这口子？

　　后来，我走进学校才发现校工把教学楼的窗户都封死。我兴奋地在荒芜的校园里到处溜达，一心希望能够碰到一个和我一样无所事事幸灾乐祸的女同学。她会走过来对我说，“嗨，这个叼学校就剩下你一个叼人了吗？”

　　我忘怀期望回答到，“是啊。还有一个逼人。”

　　她说，“我们去把图书馆的玻璃门砸开，溜进入读书吧？”

　　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不过还是跟在她后面往图书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