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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概率 ...

  •   数学书上说,把硬币往上抛,有50%的概率是正面,有50%的概率是负面。
      那么遇到一个人,是否也有50%的概率会喜欢上,也有50%的概率不会喜欢。
      但我觉得是错的。
      因为云月,自从遇到了你,我就有100%的概率会喜欢上你。
      ——《江寂的日记本》

      “裴子涵?”江寂有些诧异,他刚刚就看到裴子涵了,但生来不是喜欢主动打招呼的性格,而且关系不温不火,就干脆当做没有看见。

      裴子涵点头,江寂放下手中的动作。

      “这家店是你家的?”

      裴子涵的语气并未蔑视之意,他只是有些惊讶,一直以来,还以为江寂是那种天天呆在补习班的性格,没想到他家这么的……
      那江寂在这样的家庭背景成长之下,居然还拿到了中考状元?
      当真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江寂的脸上并无尴尬之色,他与不熟的人基本上没什么话题,只得猜测:“你来买水果的?”

      “那就来买些。”
      反正等会儿去网吧买些水果,带着去也行。

      江寂带着走了进去,方茉莉抬头,“小同学。”
      “阿姨好。”裴子涵特意走了过去,礼貌问好。

      方茉莉本来就对长得清秀,人又懂礼貌的学生倍有好感,云月是一个,裴子涵也是一个。

      对着站在后面江寂开口,“那阿姨就不招待你朋友了,江寂,招待一下你朋友。”
      “嗯。”江寂答。

      裴子涵转过头来,“我自己看就行了,不麻烦你。”

      “没事,陪顾客不算麻烦,如果有需要,你叫我就行。”
      裴子涵也不推拒,“成。”

      他一向爱吃车厘子,还有草莓,这些水果在这个季节已经慢慢地快退出市场了,价格比较高,江寂这家店虽小,但想吃的水果还真是应有尽有。

      难怪云月这几周经常带水果去学校。
      等等,之前他就纳闷,云月和江寂是怎么认识的?
      现在一切变得有迹可循了起来。

      裴子涵不动声色地挑选了一些水果,去付款处,“阿姨,帮我算一下钱。”
      “八十六块。”

      裴子涵提起水果,看着店门口的江寂,走之前刻意地停留了一下,“你家的水果还真是便宜,难怪云月经常来你们家买。”

      江寂看着裴子涵,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索性裴子涵也没有再多说话,提着水果留下一句“再见”,施然离去。

      江寂收拾好了一切,回到了水果店后面的房间。

      房间透光性很差,即使开着窗户,也只有几缕的阳光照了进来,他看着桌子上的习题。
      那未送出去的习题,还有未当面送去的手写信。
      江寂唇角翘起,也不知道保安有没有把信转交过去?

      看着窗台的多肉,江寂伸手摸了摸。
      未被光照射下的多肉,随着时间的流逝,也逐渐长大。

      江寂坐在桌子上,他翻来习题,里面夹杂着那天家长会,他给云月写的三份草稿,那几处段落的修改。
      还有刚刚裴子涵对云月的占有欲,有些不舒服,还有私下里听到吴进坤们编排云月的话,也会为云月生气。
      或许,看不惯他们的行为是一个原因,还有更为重要的原因是——自己对云月是真的有所不同。

      江寂心不在焉地看着那些草稿纸,他喃喃地开口:“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吗?”
      自己私下想到她,心会跳得那么快。

      快到无法忽视,快到让他想否定都不行。

      ——
      据说今年晋阳市的冬天来得格外地早,11月下旬,天气已经转冷。

      大街上的人穿上了风衣,不耐寒的穿上了棉衣。来来往往学生也从之前的短袖套校服外套,变成了毛衣加校服外套。

      云月到学校,班上的人来了许多,高中生就是有做不完的作业,数不清的烦恼,补不完的课后辅导。

      班上的同学奋笔疾书地抄着作业,三三两两的学霸在预习着课本,还有些许学生交头接耳地说着这几天的奇闻异事。

      云月坐到座位上,桌子上放了一杯奶茶。
      没有任何的便利条,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裴子涵又来送奶茶了?”

      顾菲菲正在狂补作业,抓起桌子左角的奶茶喝了一口,“嗯嗯,你这不明知故问嘛,这几周就是他来送。”

      看着一模一样的奶茶,云月叹了口气。

      之前作为好朋友的时候,裴子涵给她送奶茶,倒没什么奇怪,二人都会互相给对方买奶茶。

      只是,自从上次看完演唱会之后,就感觉,他们之间纯洁的友谊就变得不那么纯洁了。

      顾菲菲索性不补作业了,反正晚自习也没老师,更何况云月都来了,借了抄抄就行。

      她喝着与云月的同款奶茶,托云月的福,裴子涵这几周送奶茶,也送了她的一份。

      顾菲菲汗,这叫什么事?没追到前任老公,但因为云月,自己也白嫖了奶茶。

      云月戳开奶茶,四周的同学刚刚下楼撞见她们去充饭卡,周围倒也空,云月也不是喜欢自己胡思乱想的性格,她看着顾菲菲:“我打算今晚跟他说了。”

      “也是,算算也有些日子。”顾菲菲戳了戳杯底的珍珠,“也是时候答应了。”

      云月无语:“他什么都没和我说,我打算今晚直接坦白,”
      “不是吧,老铁?你们这是逗我呢,我还以为你两个好了呢。”

      事情还没有下结论,云月觉得有必要提醒顾菲菲一下,“我现在不想谈恋爱,高中时代,好好学习为主。”
      顾菲菲:行吧。

      晚自习结束,云月提前给裴子涵发了消息,等过了十分钟,她从楼上下去。

      裴子涵在门口等着她,“今晚怎么想约我了?”
      二人一起去操场上行走,风有些冷,来来往往的一些学生趁着上晚自习,没老师的看守牵起了手。

      云月吸了吸鼻子,因为是朋友,她犹豫过后,还是打算开口:“我听别人说你喜欢我,是吗?”

      二人的身影在操场的路灯下拉得很长,云月低下头,二人继续向前走着。
      “是。”裴子涵的声音很大,像是要全操场的人都听到,“云月,我喜欢你。”

      操场上的学生自然也听到了这样的声音,看向声源地。

      “你疯了,你想被处分也别拉上了啊?”云月止住脚步,看着他。

      云月转换路程,裴子涵跟着她。

      穿过小道,就是篮球场,晚自习后,仍旧有些学生在星光篮球场上下跳动,路边的椅子有空位,云月坐了过去。

      裴子涵没有坐云月旁边的空位,他站如松竹。

      云月心中乱得跟一团麻线,剪不断,理不清,愁如絮。

      这真是太突然了,她一直都把裴子涵当成自己的好朋友。

      云月眼中充满了迷茫,她的声音有些低,“你确定考虑好了?”

      这是她在给裴子涵下的一道通牒。
      只要他说刚刚是开玩笑,那就是开玩笑。

      “是,我考虑好了。”裴子涵语气认真:“我想换个身份陪着你。”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我们分手了呢?”
      “不会。”裴子涵笃定地开口。

      云月浅浅地嗤笑了一声,世界上从来没有肯定的事情,就像爸爸妈妈,结婚时许下的一生一世。
      最终还是败得一塌糊涂。

      她的睫毛很长,在这昏暗的灯光下,面上投下一片阴影,外加上头颅低得很低,叫人看不清楚她的神色。

      裴子涵手心冒汗,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
      云月反驳:“你和我就谈过很多恋爱了吧?你知道的,承诺是最不可信的。”

      “但我相信,我们会是彼此的例外。”

      云月愣了一下:“可是我现在只想进一班。”
      她抬头望着裴子涵:“而且我真的只把你当成朋友。”

      裴子涵抿了抿唇:“巧了,我现在也不想谈恋爱。”

      明白自己的话与这些天的行为有所悖逆,裴子涵补充了一句,“但是,云月考进一班,我就想了。”

      云月心尖颤了颤。

      她清楚地明白了,裴子涵现在是喜欢她。
      那后来呢?
      她也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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