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会骂人的情书》揍企鹅

4、chapter 4

　　10.
　　宿舍总是女孩们开口最多的地方，尤其是在今天麦格教授给大家上了一节舞蹈课之后。

　　“你们找到自己的舞伴了吗？”舍友们兴奋地互相问着。

　　这个问题使所有女孩容光焕发，在这种时刻，她们甚至愿意带着笑脸询问宿舍最没有存在感的莉兹。

　　莉兹当然没有舞伴，别说认识的男生，她连认识的女生都没有几个。大家把她当成阴郁的怪人，因此没朋友这件事也不是那么难以解释。

　　看着莉兹摇头，众人哄笑。

　　“我想也是。不过你有什么人选吗？”格兰家的女孩问。

　　“你别问她了，先说说你吧！那个长脸的赫奇帕奇？”

　　“他的脸才不长！”

　　“我看你是被他下了迷情剂！”

　　很明显，没人在意莉兹到底会和谁在一起跳舞。

　　莉兹的手翻着书页，双眼却是放空的，仿佛在想着什么。

　　这可能会很尴尬……也会很难为情……所有的一切，莉兹都能预见。没一件事是她会喜欢的。

　　她也有些茫然。

　　但她喜欢弗雷德，应该……是要这么做的吧。

　　毕竟她喜欢……弗雷德。

　　11.
　　“也就是说，你想做我的舞伴？”红头发的韦斯莱笑着。

　　莉兹强压着心里的悸动，和他直视，努力扯掉脸上所有的表情。

　　“没错。”她说。

　　为了这个双胞胎分开的时机，她已经等了三天。在目睹弗雷德向霍琦夫人第无数次自我介绍后，她确定了目标。

　　这是最完美的时候了。既确定了他是弗雷德，还不用对上乔治。

　　想起乔治，莉兹既伤心又觉得和他见面无比尴尬。

　　对方一边点头一边笑。他实在太高了，只是影子都能把莉兹笼罩。

　　莉兹等了很久，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她。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弗雷德不愿意。

　　忽然，韦斯莱猛地弯下腰，把脸凑近莉兹。

　　“我同意了。”

　　莉兹平淡无波的脸上，那双眼睛瞬间就亮了。

　　韦斯莱嘴角的笑容渐渐变得恶劣，他用魔杖的根敲了敲莉兹的脑袋。

　　“恭喜你，塞尔温，你又认错人了。”

　　莉兹的瞳孔紧缩。

　　她的眼中倒映着对方缓缓挽起袖子的动作。

　　“……乔治？”

　　乔治双手抱胸，挑高眉毛：“是的。”

　　莉兹捂住脸。

　　“不许逃。”

　　在莉兹迈出脚的那一秒，一只温暖的大手抓住了她的肩膀。

　　乔治太了解莉兹了，一遇到令她尴尬的场面，这家伙就会像只受惊的鸡仔，一心只想逃跑。

　　莉兹叹了一口气，正要说什么，乔治又开口了。

　　“别想着这事没发生。”他警告莉兹。

　　莉兹不说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弗雷德已经有舞伴了。”

　　莉兹一怔。

　　乔治：“想知道是谁？”

　　莉兹：“……嗯。”

　　“那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莉兹毫不犹豫地答应，她甚至敢抬头直视乔治的大眼睛。

　　“我和弗雷德长得一模一样，你为什么会喜欢上弗雷德？塞尔温，你都分不清我们。”

　　12.
　　没错。是这样的。莉兹陷入了思考。

　　乔治打破了沉默：“来吧，说说你喜欢他哪里。”

　　“嗯，脸很好看。”

　　“我和他长得一样。”

　　“我喜欢他的性格。”

　　“你不觉得我和他的性格一模一样吗？”

　　“我喜欢他说话的声音。”

　　“拜托，你难道可以辨别我和他的声线？我和弗雷德几乎是同一片树叶。”

　　“……”

　　“可是，我就是喜欢弗雷德，”她脱口而出，目光中渗透着难见的坚定，“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东西不需要理由。”

　　乔治的眼中闪过什么，不过很快又消失了。

　　“你根本就没认真去想这个问题，你倒是说说我和弗雷德有哪里不一样，”他生气莉兹的敷衍，又愤恨自己为什么还对莉兹这种怪人抱有难以言诉的感觉，“你在害怕思考吗？”

　　“我为什么要害怕。”莉兹不懂。但她确实想不出来双胞胎的不同之处。

　　乔治头一次被气得脑袋痛。一般情况下，只有他们气别人的份。

　　他双手按住莉兹的肩膀，不许她退后。

　　莉兹被乔治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慌。

　　“你知道我和弗雷德唯一的不同吗？弗雷德不喜欢你，而我与他相反。”

　　“完全相反。”

　　他松开了莉兹。

　　“明白了吗？”

　　他看到了莉兹震惊的神情和皱在一起的眉头，就在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么久以来的郁气都消散了。

　　他说出来了，终于说出来了。

　　终于也让她皱眉了一次。

　　可就下一秒，他的心仿佛被死死压住，闷痛难忍。偏偏他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他喜欢她这件事，就这么让她为难吗？

　　“呃、你……”莉兹语无伦次。

　　乔治非常直白：“是的，我喜欢你。不是朋友间的喜欢，你还需要我再说清楚一点吗？”

　　“……”

　　“我想牵你的手，掐你的脸，吻你的……”

　　“好了！可以了！我懂了！”莉兹的脸蹭的一下红了。

　　乔治呼出一口气：“让你明白可真不容易。”

　　见到莉兹的反应，他反而笑了。

　　直到他跨步离开时，笑容都一直黏在他的脸上。

　　“那个，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答应过我，弗雷德的舞伴是谁？”莉兹从背后喊，声音有点心虚。

　　乔治的笑僵硬在嘴角。

　　“安吉丽娜。”乔治恶狠狠道。

　　13.
　　莉兹的梦境很混乱。

　　她梦到了乱飞的小精灵，为了躲避小精灵扯她的头发，她不小心掉进了黑湖中。可怕的人鱼拖拽着她的腿，报复她朝黑湖里不停丢石子。

　　快死掉的时候，有人朝她伸出了手。

　　她惊魂未定抱着救她的人，说了声乔治谢谢你。

　　那人松开了手。

　　他说他是弗雷德。

　　莉兹吓醒了，醒来后她百思不得其解，认定是今天受到的打击太多，导致她思维错乱了。

　　14.
　　乔治和弗雷德拎着扫帚前往魁地奇球场。

　　“等珀西发现他的耳朵变大。”

　　“他会尖叫。”

　　“然后快速闭嘴、低头、走掉。”

　　“因为他是我们敬爱的级长！”

　　双胞胎乐不可支。

　　笑得欢快的乔治忽然瞥见了球场角落一个东倒西歪的身影，他定了定神，推开弗雷德的肩。

　　“怎么了？”弗雷德欠揍地推了回去，随后顺着乔治的视线看过去。他一下就了然了。

　　乔治提着扫帚就走：“待会儿见。”

　　弗雷德用大拇指指了指背后的队长：“我的好兄弟，当心奥利弗的鬼飞球。”

　　乔治自信的咧开嘴笑了，头都没有回。可当他离那个女孩只有两三步的时候，乔治停下了脚步，手不自觉地摸了摸领口。

　　下一秒，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一如往常的清爽，带着一股调笑的意味。

　　“塞尔温同学，这可不是体育课时间。”

　　莉兹抱着扫帚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难堪的神情。

　　“我可不知道你还喜欢魁地奇。”玩笑的话说到一半，乔治主意到了她脸上的刮痕，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那是一道很长的刮伤，从眉尾一直延伸到颧骨，甚至还渗着血。

　　梅林！

　　他立刻上前拽住莉兹的手，而莉兹推后了一步，躲开了他。

　　自从知道乔治喜欢自己之后，莉兹想起之前他们的亲密举动只觉得尴尬。她知道这是不公平的，所以下意识地就阻止了事情的发生。

　　见乔治神色不好，莉兹立刻解释：“我不知道这是你们的练习时间，我立刻就走。”

　　“和我走。”乔治不由分说扯起莉兹的手腕，迈开长腿。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脸不疼吗？”乔治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莉兹。

　　“啊？”

　　面对莉兹懵懂的眼睛，乔治咬着牙，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

　　他也不意外。

　　乔治把莉兹带到了医疗翼。

　　庞弗雷夫人扫了两人一眼，从柜子里掏出药膏。她正要给莉兹处理，一旁病床上的一个学生叫起来。

　　“得了，小马尔福先生，你那一点伤可不值得你嚎到嗓子干渴。”庞弗雷夫人道。

　　那个金色头发的混蛋立刻开始阴阳怪气。

　　乔治接过庞弗雷手里的药膏，很是贴心：“看样子您还有事情要解决，涂药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庞弗雷夫人叹了一口气，提着裙子去应付麻烦的马尔福了。

　　莉兹要站起来，乔治却让她继续坐在椅子上。

　　他蹲了下来，拿着指腹刮了药膏，慢慢点在了莉兹的脸上。

　　手指和脸颊触碰的瞬间，莉兹抖了一下。

　　“很痛吗？”乔治和她对视，手指还贴在她的伤口，“药膏确实有些冰。”

　　“我没事。”莉兹有些慌张地避开他的眼神。

　　乔治继续认真地把药膏涂抹在她的眼角眉梢。

　　他真的很认真，认真到并没有注意莉兹的神色。这让莉兹放松了一些，于是她开始偷看乔治。

　　这是莉兹第一次俯视乔治。

　　这也是她第一次认真看乔治的脸。

　　他的睫毛好长，眉毛却很浓，很弯。因为这种弯弯的弧度，总会让人觉得他下一秒就会开始恶作剧。

　　忽然，乔治的睫毛抖了抖，眼眸向上看。

　　偷看的莉兹被他抓个正着。

　　“在看什么？”

　　莉兹心虚地看着地面。

　　“你在看我？好看吗？”乔治干脆坐在地上，笑着问。

　　莉兹实事求是：“好看。”

　　“地上的脚印比我的脸好看吗？”

　　“……”

　　“如果不是，不要看地上，看我的脸。”

　　莉兹只好按乔治说的那样，和他对视。

　　对视的一瞬间似乎有一种魔力，两人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起来。本来坦然的乔治在这次对视之中，脸色居然慢慢变红，成为了第一个移开视线的人。

　　莉兹难得使坏一次，忍着自己快要呼之欲出的心跳：“我想你是害羞了。”

　　“你又猜错了，塞尔温。”乔治面色自然地狡辩，可惜脸上的红色出卖了他。

　　“是吗？”她顶着那一张冷脸靠近了乔治。

　　乔治深吸一口气，双手撑着地面。

　　胸腔中的那颗心跳动地太剧烈，声音仿佛要震破他的鼓膜。

　　“好。我承认。你赢了。”乔治舒展眉头，身上散发着太阳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