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口如瓶》执笔画妳眉

19、第十九章

　　还记得迟墨枫说要让他们互送礼物，都是国外带回来的，白与也准备了礼物。

　　孟阳房间有一台便携手提电脑，还有一台超宽屏的主机电脑。

　　三个人两台电脑现实在投入什么工作。

　　给白与开完门的孟阳，继续去朋友面前，看朋友操作。

　　三个人甚至没有人接白与手中的礼物，白与看三人忙，便把东西都放到桌上。

　　“随便坐，有事直接来书房喊我们就可以。”

　　白与感觉到了些拘谨，但是看孟阳真的很忙，用很简单的手语说：“那我写作业。”

　　孟阳家是个大复式，平时父母还有家里的保姆都住在一楼，二楼基本是孟阳的天地，孟阳安排白与用他卧室的书桌写作业。

　　卧室这种地方会涉及很多隐私，孟阳这种行为无疑是对白与的信任，白与更加不安。

　　孟阳安慰着说：“不会让你写很久的，一会儿我们就忙完了。”贴心的为白与调整椅子高度，倒上冰水。

　　孟阳的两个兄弟都发现了，孟阳这人状态不对。

　　“有句话不值当讲不当讲。”美国回来的闫明，看着屏幕上一串串刷新的数据。

　　另外一边的支奕，不停地点鼠标套用着重复的代码：“我觉得可以。”

　　孟阳看着二人额屏幕，显然没听二人讲话。

　　两边各来一个巴掌：“身在曹营心在汉呐！”

　　书房门外有开门声，孟阳还在陷于被这二人打断思绪的烦恼中。

　　“可惜了，我等汉子窝，让你见不到美娇妻，你要不说，还以为是个姑娘。”

　　“这身板，在我们那边挨不住大汉，只能做金屋藏娇。”

　　“可不就是金屋藏娇！这贼东西。”

　　房间中键盘的噼啪声响得激烈，白与去而复返，孟阳的朋友圈，自己凑什么热闹呢？安静的收拾好东西，安静的下楼，安静的给孟阳发消息。

　　‘我先走了。’

　　外面天色昏暗，远处高楼泛着不正常的明亮，这天憋着一场大雨。

　　孟阳皱眉，顾不上两个还在扯皮的发小，急急忙忙追下楼去。

　　快要入夏，雨点急切暴躁，打在脸上有些分量。

　　远处被与雨幕遮挡的公交站牌，白与半湿着身体，等车。

　　孟阳下来的急，没带伞，冲到白与面前时，脸上机械般的面具已经开始有裂缝。

　　“雨这么大，你为什么走。”

　　孟阳断定，白与听到了闫明和支奕的谈话，那俩人绝对是故意的。

　　孟阳思虑自己的计划要不要因为白与的伤心改变，他眼神在白与身上扫过，算了，不必改。

　　孟阳又恢复稳定，：“你先跟我回去，等雨停了再走吧。”

　　白与不知道说什么，孟阳是不是觉得他的朋友和自己没有关系，所以那些话也可毫不在意？

　　“他们是从国外回来的，想法跟我们肯定不一样，我没有像他们一样想，真的。”孟阳举手作发誓状，“如果我们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的话，你可以走，走了就证明你确实从来没有信过我。”

　　白与皱眉，轻而易举，就被孟阳拿走了书包，最后又回去了。

　　孟阳给白与找衣服，放热水。

　　一进书房，两个人果不其然眼露精光：“怎么样，我们两个反派演的到不到位！”

　　孟阳眼神从二人之间的电脑上来回：“进度怎么样了？”

　　“小意思，三中的网站管理员身份已经混入我的‘透明人’，你可以随时操纵后台，但是你要注意网站管理员后台活跃时间，一旦撞上你可能会被直接发现，但是那边的管理员是可以把你直接毙掉的。”闫明双手抱头，好不惬意。

　　支奕，扯扯嘴角：“老美就教了你这？假身份还做的质量这么低？我这边的资料掌握基本全部下载下来了，但是三中本地的资料还是需要联网植入，建议你找个人帮忙把这个程序线下植入一下，资料联网传输到你手里后会启动自焚，没有后顾之忧。”

　　闫明切了一声：“毛子那么多顶级黑客，不肯教你远程联网植入？”

　　二人谁也不理谁，但是一同要求孟阳评价，谁的技术更厉害。

　　孟阳想了想离自己的计划差多少，想清楚以后建议二人：“为什么不回国内呢？现在国内大框架做得多好，反正都是已计算机为工具。”

　　闫明总不能说他以为支奕那么向往计算机会去新技术力最超前的美国吧。

　　支奕总不能说他以为闫明那么热爱网络黑客会去黑客技术最超前的俄罗斯吧。

　　阴差阳错，错过三年，他们确实想回。

　　阴差阳错也是命中注定，因为两个人都不会打直球，拐弯抹角。

　　闫明说：“那什么，国内也行，但是没什么团队，三个人组局域网都是铺张浪费网线，拉上白与，我教教他网络一起来还差不多。”

　　支奕：“回国要发展，必须做有用的，还得是做大服务器或者去分工解大网，白与要是在我这学计算机语言肯定快。”

　　现在白与还没有明确再也不退学的想法，孟阳的药还没下好，还不能直接拉白与到身边来。

　　“不行，你们会坏了我的计划。”

　　一听没得合作，两人一同“切！”背过身去。

　　白与洗好了澡，穿着孟阳衣服，安安静静在一楼客厅等着雨停。

　　孟阳出去的时候，闫明和支奕见已完成任务，也相继出门，但是闫明离门口近一些，支奕从后面突然挤上来，二人互不相让。

　　最后是闫明退后一步，在支奕背后苦笑着摇摇头。

　　四人在客厅相遇。

　　白与和孟阳在交谈，一直都是孟阳说话，白与打手语夹杂着写字。

　　闫明和支奕此刻才明白白与是个哑巴。在书房故意说给白与的话让二人有些愧疚，欺负了不该欺负的人，无论喜欢白与的是不是他们的发小孟阳，他们都不该如此对待。

　　闫明想找个礼物弥补今天的事情，今天刚好带了个吊坠，闫明计上心头，这是三年前听说支奕去了俄罗斯，自己去了美国后，支奕从俄罗斯邮寄过来的，吊坠是块拇指大球状水晶石，内部嵌着蓝宝石做的雪花和蛋白石的北极熊，原本闫明今天是想戴在手上让支奕不经意看见的。

　　吊坠摆在闫明手心“这是个俄罗斯的纪念品，送给你当礼物吧。”

　　刚一看到吊坠，支奕眼睛都要红了，不可思议的看了很久的闫明，偷偷拽下了没别在上衣反而别在裤子上的胸针，一起交出去：“这是美国的蒙大拿州的蓝宝石，送给你。”

　　精美的饰品被刚刚说那种话的人送出来，他们是孟阳的朋友，白与心里有点难过，他们真的以为孟阳和自己的这种关系是金屋藏娇吗？

　　孟阳看着美国回来的送俄罗斯纪念品，俄罗斯回来的送美国宝石，察觉出不对劲，一一收走两人的礼物。

　　支奕面色有些红，闫明也在沉默，很明显，两个人脸色都不好。

　　“学校提倡勤俭节约，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走的时候记得拿走。”

　　支奕和闫明对视一眼，前者气得眼睛都在飞刀子，后者则是苦笑着低下头，身侧的手激动地都在发抖。

　　闫明攥了攥拳头，鼓足勇气站起身：“支奕，我在美国失恋了，你陪我去喝酒吧，我看不得孟阳这瘪三能有白与这么好的朋友。”

　　孟阳沉默，但是他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偏离三年的轨道，是要有个机会拨回正轨。

　　最后那两个宝石饰品留在了孟阳家，但是孟阳没有给白与，他怕这两个人的悲剧会重现，所以在自己所有藏品中找到两个价值差不多的送给白与。

　　白与知道太贵重没有收，孟阳想了想自己要让白与永远留在自己身边的计划，没再勉强，拿了一本自己做过笔记的计算机语言书。

　　“他们的东西确实没什么用，这本是我初学时做笔记的书，你可以看看有没有兴趣。”

　　白与看着封皮上的计算机语言实编，心里有些愧疚，孟阳一直以来都那么的接纳自己，自己不该因为别人的过错就去惹孟阳不快。

　　白与不知道要不要道歉，主动问孟阳。

　　‘外面雨这么大，我们要不要做点别的。’

　　孟阳在心里谋算白与现在的状态距离自己想要的还差多少。

　　“我家里好玩的不多，但是我房间有很多收藏的绝版光碟，要不要试试？”

　　白与虽然对电脑的编程不甚了解，但是游戏之类的还是玩过一些。

　　中午保姆上楼来送饭，还没进门，孟阳就打开了们，轻声接过食物，孟阳背后的床上明显鼓起一个小包，保姆会意，轻声下楼。

　　孟阳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转过身来，视线从未离开过床，外面的雨还在下，天色阴沉，白与隐在被子中的脸不甚清晰。

　　孟阳有保护他的冲动，更有把他打碎再亲手重组的冲动，如果白与是一件易碎的瓷器，那么被孟阳亲手重组好白与才是他完整的白与，因为这样的白与不会也不敢离开自己，一旦离开他就只能碎掉，只能灭亡。

　　孟阳强忍心口的激动，幻想着重组后的白与多么美妙，但是白与的吸引力太大，孟阳忍不住。

　　白与面前的一块枕头微微下陷，身前的床也下陷，被子被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