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口如瓶》执笔画妳眉

16、第十六章

　　迟墨枫给刘大头使个眼神让他靠边：“反正这人我至今是不知道长啥样。”

　　刘大头在一旁疯狂看眼色，枫哥现在有所隐瞒，我是不是要帮着枫哥不能露馅。

　　“直接开始吧，就咱俩单挑，想限时计分还是打限分的你说？”迟墨枫把运动饮料一一抛给陈绍文这边的人。

　　陈绍文朋友几人觉得陈绍文个子比迟墨枫矮一些，迅捷程度上更好可耐力不一定比得过对方，但关键问题是几人并不知道迟墨枫的真正实力，只有对方一个“我带队时只打决赛。”

　　陈绍文身边一个同学悄声说：“文儿，你看怎么能留点实力”

　　另一个舍友站出来打圆场：“不打不相识，随便限时还是限分，你俩就当切磋了，打完咱们几个还能组一局。”

　　刘大头附和。

　　陈绍文没讲话，因为迟墨枫发的消息多少有点刺激人，他奔着赢来的，不太同意打圆场的说法。

　　迟墨枫笑着讲：“限时吧，5分钟，打完咱们几个一起打几局。”

　　陈绍文觉得迟墨枫在装大尾巴狼，但是不能太没气度，点点头应和。

　　其他人在场外给二人计分。

　　5分钟限时单挑赛没有暂停，迟墨枫抱着和陈绍文等人拉近关系来的，选发球权没有投硬币，猜拳随和些，想减少点陈绍文对他的戒备心。

　　猜完后迟墨枫又主动和陈绍文碰拳，让外边的人看着做足了场子。

　　陈绍文站在底线准备发球，二人在队伍中的定位一样都是打中锋，中锋是拿分大头。

　　迟墨枫比陈绍文高，更容易盖帽，他预估陈绍文投三分以及带球的技术不差，不然弥补不了身高优势来打中锋。

　　发球权在陈绍文手上，迟墨枫舒展开双手双腿压低身体做防守状态，心里在想如果是投球手会怎么开场，陈绍文特长真如迟墨枫所想的话第一球远投比运球投的概率大，然后开始预判陈绍文最可能的走位。

　　陈绍文这人本来就自负还容易急，依旧在对迟墨枫的话耿耿于怀，幸好今天抢到了发球权，第一球快速得分肯定压制力比较大，下一轮守的时候干扰对方投球效率，这样自己分数高过对方的概率会大很多，所以他决定先假动作然后直接投。

　　果不其然！迟墨枫一个起跳，陈绍文着急之下抛出去的球并不高，生生被迟墨枫拦下来。

　　在大多数的单挑赛中，防守方很少能拦住发球方，因为一个好的球员，无论是找时机远投，还是靠力气和技巧运球上篮，最后都能投出去。其中对得分影响最大的无非是命中率和预判以及随机应变能力。

　　命中率大家都差不多，但其他方面迟墨枫就要高于陈绍文一些了，陈绍文第一轮投球因为心态问题，直接空中被打断，第二轮二人位置调换，迟墨枫发球，陈绍文防守。

　　时间过去了15秒，陈绍文安慰自己，当成迟墨枫发球，限时4分45秒就好。

　　但是迟墨枫动作非常迅速，假动作并不多，生生靠着技巧没被陈绍文抢断，运球三次成功上篮。而迟墨枫投中这一球只用了9秒，刘大头的哨声响起。

　　陈绍文的朋友为陈绍文捏了一把汗，二人的差距虽然不大，但是陈绍文的性格他们是了解的，后面估计要吃亏。

　　果不其然，因为着急让陈绍文在投球的时候更容易受到迟墨枫的干扰，拖了很多投球时间。

　　五分钟限时赛，迟墨枫16球，陈绍文9球。

　　打完迟墨枫忍着心底的情绪，带好微笑面具和陈绍文握手：“远投技巧不错，三分球一把手。”

　　陈绍文打的面红耳赤，一边灌着饮料一边听迟墨枫的客套，心想没白打，还算有眼光：“你防守的也很好，拖了我不少节奏，我以前确实投三分挺多的。”

　　几个男生又在一起打了一会，一起出去约了个饭。

　　饭后迟墨枫看着自己拿到的一串联系方式，心里默默叹气，白与你可别再不领情。

　　迟墨枫让刘大头给这几个人群发问问早上他们说的那个哑巴。

　　“你自己问呗，天天在学校心思都在他身上了吧，要不是知道你日后出国，我都替班主任担心你成绩，好好一根苗子，不好好的顶梁柱，唉！”

　　迟墨枫没说话，抬起眼皮静静的注视刘大头：“知道还不赶紧的。”

　　刘大头像是见鬼了一样：“都问吗？”

　　“对，语气八卦一点，用你最讨厌白与那种态度问。”刘大头自认为并不是特别讨厌白与，只是觉得这人好欺负……

　　‘哥们儿，你们说那哑巴是不是叫白与啊？’刘大头群发了四条。

　　陈绍文几个打完球就各回各家了，还有一个家离这片近的，跟迟墨枫他们稍微聊两句打篮球的事才走。

　　刘大头按迟墨枫说的挨个聊了一会，都认识，陈绍文和另一个人不愿意聊白与，家离打球那边近那个说没什么印象，一个表示挺讨厌他的。

　　刘大头继续和这两个愿意讲的聊，根据迟墨枫判断，这三个人和陈绍文关系最铁，和陈绍文态度一样的应该是知道内情比较多的，但是问多了，一个是可能引起对方的戒心，另一个有可能激起陈绍文的逆反心理，迟墨枫自认今天没有给陈绍文太多真面子。

　　“我靠，枫哥，他说白与那哑巴在学校抢人女朋友，还绿别人，这哑巴也太缺德了吧，枫哥你快别那么惦记他了，改天回头再给你绿了。”刘大头在车里跟迟墨枫一惊一乍。

　　正在开车的迟墨枫撩了撩头发，再不惦记着点，怕是真要绿了。

　　迟墨枫冷哼一声：“何止绿别人，他还在学校猥亵女生呢……”

　　白与的形象在刘大头心里瞬间别致伟岸起来，真别说，这哑巴，犯罪的好手！

　　刘大头八卦上瘾了，在屏幕上打了好多想问的，白与偷摸干这种事多久了，不能只猥亵了一个吧，是怎么不被发现的……

　　迟墨枫余光看刘大头打字飞快“你就不想想，这种事真是你认识的那个白与能做出来的？”

　　刘大头打完最后一个字，还没发出去，陷入了沉思，第一天就被几个人围了个团，一副三脚踹不出屁来的样子，十几年不会说话就算了，上了这么多年学还不知道怎么跟人交流……“我靠，那这也太刺激了吧，白与他藏这么深？”

　　眼见着迟墨枫因为变道没空理自己，刘大头赶紧往回圆着说：“开玩笑开玩笑，他那小子确实不像敢这么干的，那咋就让人这么说呢，这哥们还说白与就是因为这些事才被开除的。”

　　“当然因为他……”不会说话，是个哑巴辩解不了啊，迟墨枫为白与辩解的同时，也在揭露自己的罪行，他沉默了。

　　“因为他蠢。”迟墨枫把车停在刘大头小区门口，临走前让刘大头找到说没什么印象那人微信，叫李明霖，迟墨枫改备注做标记。

　　这种没什么印象的，反而角度最容易客观，迟墨枫锁定下手目标。

　　周日迟墨枫蹭到了个去昨天场地打球的团。

　　天助我也，刚好因为上课这个团缺了两个人，迟墨枫喊李明霖。

　　“我有个朋友他姐想追白与，他以前是不是在你们学校上学？”中场休息，迟墨枫看着前方懒洋洋的问李明霖，装出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样子。

　　“好像是，你们怎么好像都对他挺感兴趣的，昨天那个刘书豪也是，也对，我记得在我们班的时候长得确实还行。”

　　“对，就是刘书豪他姐。”吃墨枫在心里默默把香槟摆到刘大头面前。

　　“早说啊，我还有他联系方式呢，说起来我俩还睡一个床呢。”假装不在意的迟墨枫一巴掌打翻心里为刘大头摆的香槟，所有精力都聚集到李明霖的每一个字上：“以前我们一个宿舍的，后来因为生病我办了一年走读，他就睡我那个床位上了。”

　　“他这人怎么样，刘书豪让我替他姐把把关。”

　　“挺好的，在我们班属于那种默默无闻的，成绩特好，就是听说后来不知道怎么着在宿舍和绍文他们闹矛盾了，还跟绍文打了一架。”李明霖还在想着白与在自己脑海中最大的印象。

　　迟墨枫攥紧拳头等他后话，李明霖应该是找对了。

　　“要我说啊，绍文这人有时候挺……”

　　“准备了准备了！”裁判喊休息的众人

　　二人赶紧起身进队，整场球打完，迟墨枫有力气问，累瘫的李明霖也没有力气再讲了。

　　“一起吃，我请客！”迟墨枫收拾好东西等李明霖。

　　李明霖接了个电话，他女朋友来他家找他了。

　　迟墨枫有点丧气，又有点酸。

　　周一早上，迟墨枫生怕自己被绿，又怕白与不高兴，小心翼翼拐弯抹角的问周围所有人，就是不问白与：“周末玩的怎么样？”

　　刘大头对迟墨枫恨铁不成钢：“小哑巴你周末去哪玩了？”

　　白与周六周日两天都在家做题，等孟阳消息，听见刘大头问自己，老老实实写在本子上‘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