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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高中(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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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分钟,刷牙洗脸上厕所穿衣服。背着包出门,不骑车,走着路,问就是梦太真实了,还没清醒,走走就清醒了。8点路上上班的人还不是很多,这几天忽然降温,8度,又下雨,鬼天气,春节也是下雨,很久春节没下雨了,广东这个星期预报是一星期度过了春夏秋冬。只能说这天气牛。撑着伞,还好羽绒服穿着,不太冷。
路边熙熙攘攘的几个行人。走着走着,被前面5米开外的猪血汤店前坐着的一身黑的男生吸引住了,留着寸头,耳朵带着耳环的,白白净净的,充满了少年感,这个颜的词也是最近刷B站学到的。他坐着在看手机,应该在等猪血汤。被铃声打断梦境的阴霾被扫空,原来看帅哥真的可以愉悦心情,我放慢了脚步,多看几眼,这是他似有感抬起眼,一下子抓住了偷看的我,应该说是直直的看的我,被抓住我脑子没转过弯,眼睛愣愣地对视的,正脸也很帅,我脑子划过了这句话,然后我就经过了猪血汤店,单方面结束了对视,也不知后面他怎么样,就这样走到单位去打卡了。唉,帅哥都是属于帅哥的。啥时候我也有个帅哥,不过看着洗手台镜子里平平无奇的我,嗯,梦里都有,甩干手,吃早餐去。
打卡下班,回家找妈妈,周五乘着末班公交回到家,叫了肠粉当晚餐。看着敞亮的新房,想到了梦里的老屋,“老妈,我昨晚梦见我初二时我们在晒萝卜那个时候,大家刚好在一起做萝卜,梦里我还能说话,然后我告诉你们我来自2022年的,没人相信我,后来还去了老屋,一模一样,好真实。”吃完肠粉喝着茶,跟老妈唠嗑。
“噢,那还挺神奇的”老妈应和着。
“老妈,你说如果有天你回到以前了,你最想做的是什么?”我突发奇想的问老妈。
“我不知道”老妈一如既往的对异想天开话题没有想法。
“老爸,你呢?”问着一旁带着老花眼镜看书的老爸。
“哈?什么东西?”老爸从他的宝贝书里抬起头。
我拿着果盘里的花生掰着壳,“就是说,如果有天能回到过去,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哈哈哈,哪有这样的事”,“就是说如果,如果的话,你会想做什么?”我继续问着,好奇的想知道老爸想要做的事。
“我,我会去做老师,中学的校长校长叫我去教我不会再拒绝。或者,做生意,在深圳买地自己做建材的生意,然后后面收租。”老爸说着。
“哦哦”
“要是我,我要去谈一场恋爱,然后现在就不会这么多岁还一直单着,结婚都不知道怎么找。唉,为什么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读书的时候就要读书,不能谈恋爱。岁数到了,要结婚了,去哪里找人呀。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过心里的坎。”我唉声叹气,手里的花生没停。
“哎呀,时间到,自自就有,婚姻浮,就会有的,平时工作吃放没有找到合适的吗?”老妈在一旁开导。
“没有,圈子很小,年龄段也不同,年轻的没几个,特别是我们这种工作,在三四线城市,男生少,工作中一般很难会来电,而且也不知道谁还单着。”我感怀着。
.....
“叮铃铃,叮铃铃。”后面自行车的车铃响不停,我一晃神,赶忙让身,一看周边环境,是村里的路,走的方向是回家的方向,手里拿着雨伞,肩膀重重,是书包,“放学回家?有趣,这次又是哪一年的梦?”我看着眼前的村路,是水泥路,旁边的水塘围起了铁栏杆,“那应该是高中后的了”我加快了步伐,进到家门,看到老妈在厕所里洗菜。“老妈,我回来了。”“啊,回来了,等下就可以吃饭了”老妈看到我,笑着说。“好”我翻开日历,2012年9月29日。高一,回家放中秋国庆节一个星期,爽不错,虽然是想回学生时代,但上课写作业考试啥的,还是不要了。走进里间,看到老弟在玩电脑,放下书包。“又玩搭屋子,帮我挂下□□,好久没有喂企鹅了”我搬着塑料椅子坐在老弟身边,看着他熟练的搭建屋子,一款游戏,就算到了2022年,我也还是不知道这款游戏的名字。
“这游戏叫什么?老弟”我好奇的问问。
“不知道”老弟的回答在意料之中。因为我不知道,梦境中的老弟怎么知道。看着老弟帮我喂企鹅,我突然想到早上遇到的那个人,现在梦中刚好放长假,那我正好去找他,虽然不知到名字年龄地址,就当玩一下,看看梦中的自己上班地方2012年是什么样子的。
打着算盘,正想看搞得地图,突然意识到这个时候的我只有一部老人手机,而且智能手机还不普遍,有可能还没有,恩,搭公交找人问问路吧。
吃完晚饭,初三的老弟被叫去学习,我坐在沙发上问着在看工作图的老爸,“老爸,去S市的厚街县怎么搭公交啊”
“怎么突然问这个地方,在路口搭103路车,然后到S市的大桥站那里搭轮渡就可以到了,你想去那里?”老爸停下手中画图的笔,这时的老爸还没有带老花镜,头发还是乌黑乌黑的,脸上的皱纹也没那么多,我感慨着自己的潜在记忆挺好的。
“我想去那里看看,啊老祖公不是那里的人嘛,刚好放长假,去那里看看他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没怎么出去过,开阔一下视野。”我半真半假的说着,不再像上次的梦境里那样真实说话了。
“你跟谁去,那么远,要注意安全”一旁的老妈说道。
“我自己去,我会搭公交,也有手机”
“那要小心点,需要多少钱,50块够不够,我给你”老爸从裤兜里踹出钱包,拿出50块给我。这时候还没有支付宝微信支付的。
“好,够了,够了,我明天吃完早饭就过去,下午回来。”我开心的接过钱。
“没有人跟你一起吗?找个人一起去好些”老妈还是不放心。“放心吧,我自己可以的,我都是自己一个人搭公交去县城一中读书的,对搭车还是熟门熟路的”我给老妈安心说着。
晚上,大家都睡觉了,黑黑的,隔壁是老弟的呼吸声,我躺在阁楼的木板上,意识到,会不会等下一觉醒来就是现实,不能睡!要是等下醒了,就找不到这个梦了。我起来悄悄走下楼梯,来到一楼打开灯,就着老家昏暗的灯看着书架上的杂志,一睁眼,是木板,老家阁楼的木板,“没回去,哈哈哈,幸好幸好,等等,应该不是另外的梦吧”我昨晚看着看着,在桌子上不小心睡着了,看着墙上的时钟,六点,楼上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老妈醒了。
“你怎么这么早起,去厚街的公交可能现在还没有,先去睡一会儿,等下我饭做完了喊你”老妈走下楼梯,小声的跟我说着。
还在梦中,幸亏幸亏。“没事,我不困,我洗漱后出去走走”我伸了伸懒腰,腰酸背痛,果然还是平地躺着睡舒服。年轻的身体也搁不住趴着睡,感觉半边脸快麻了。
六点半,吃完米粥花生米,高压锅的粥挺好喝的,我背着昨晚准备好的书包,在老妈的叮嘱下,坐上了老爸的摩托车去路口搭公交。
跟去工作的老爸拜拜,在路口忐忑的等着103,清晨的空气真的很清新,路口来来往往好多去上市的人,望着村里一个个年轻的脸庞,10年后岁月都在每个人脸上留下了痕迹。
坐着103,一路是熟悉又陌生的风景,恩奇怪,按道理来说10年前上班的路我是没经过的,这些景象又是怎么构造出来的,人类的大脑真有趣。
“嘟——嘟——”轮渡靠岸,我随着人流下船,踏上了厚街的土地。举目一片荒凉,没有公交牌,道路是黄土路,车一过,尘土飞扬,没有两旁的风景树。我傻住了,那我怎么去工作具体地。前面走过一个担着装鱼的两个红塑料大盆的大妈,我赶忙上前一番询问。最终在等了40多分钟然后坐了40分钟的公交走了几百米的路,到了猪血汤店,店依旧长那样,猪血汤店的老板夫妇比现实胖白些。
此时已是11点半了,猪血汤店快关门了。然后应该怎么去找那个男的,“咕——咕咕——”肚子在抗议,我顺着记忆喂饱肚子再说,直行左拐,一家老字号店,果然这时候就有了。进去点了一碗汤粉,店里熙熙攘攘的,我找了个空位坐上去等着汤粉做好。没有智能手机,往常等饭的这个时候都在刷手机,微信朋友圈微博吃瓜度过时间,想到书包里的老人机,我乖乖无聊的坐着。
看着人来人往,有的在默默吃饭,有的哈哈大笑聊天,有的跟我一样两眼望来望去,门口进来一个少年,穿着黑色的卫衣,带着帽子,走到前台“阿姨,我要一份蚝烙,打包。”这侧颜看着挺眼熟,许是我一直看着他,他似有所感转头一看,这眼睛!是他!!!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还想着吃饱喝足好费工夫去寻人,也没抱多大希望,毕竟机会渺茫。这这是因为梦境?!此时耳朵没带耳环,面部轮廓柔和,皮肤一样白。要不是这角度和眼睛加眼神,我真的会错过。
他挑了挑眉,转过头若无其事的继续站在前台靠门的地方等着。嗯我表情有控制好吗,情绪太激动,不行,一定要上去,此时就一小屁孩,而且还是在我主宰的梦境。
“嗨,你好,我叫梦小幽,来自Y市的,今年26..不16岁,读高一,请问你叫什么?”我神情自若的走上前,在少年前面停止脚步,抬头看着他,挺高,我162高一就停止长个子了,他这个子至少175了,皮肤真好。
“无可奉告”少年嘴里吐不出象牙,越过我,到前台“阿姨,我的蚝烙好了吗?”
“你等等,在打包了”阿姨望了后面厨房说到。
“好的”然后他站着,背对着我,没在理我。
“不尴尬,方正这是梦境,醒来又是一条好汉”我琢磨着。见到他拎着蚝烙经过我走向门口。“阿姨,这是饭钱,我的汤粉还没上,我有点急事,先把钱还了,等下再过来吃可以吗?”我把钱摊在手上,火急火燎的说着。“可以可以,放心去吧!”阿姨笑呵呵的接过饭钱,眼里那种看小年轻谈恋爱的八卦藏不住。
不是的阿姨,眼看着人要骑着走了,我顾不上解释,赶忙追出去,还好这人没走远,在门前女士摩托边掏出钥匙。“喂,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就是缘。不瞒你说,我来自2022年,也就是10年后,10年后我在这里上班,你也还在这个地方,10年后这家店也还在,你还在后面的猪血汤店吃早餐,被我上班路上见到的,你耳朵带着耳环,剃着寸头。这里是我的梦境,我从Y市搭车过来这边,看看梦里10年前这里是怎么样的,也想看看会不会偶遇到你,没想到真的见到了,不枉缘分一场,我叫梦小幽,来自Y市的,今年16岁,读高一,10年后我在T局上班。告诉我你的名字呗,有缘再相见。”我真诚的说,虽然听起来就挺奇怪的。
“既然,10年后我们还会见,如你所说的你还会在猪血汤店见到我,那等那时见面我再告诉你我的名字。”然后“突——”不带走一片云彩,女士摩托消失在远方,没给我反应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