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赫柏往事》安小丸

26、Chapter 04:克劳奇之死

　　希伯特拉克.斯梅绥克似乎没有任何迟疑的就来到了圣芒戈，墨绿色长袍里面还套着呢子晨衣。当他走进病房时，门外魔法部职员们的喧嚣声随着打开门的动作一股脑地涌了进来。

　　“什么情况？”

　　阿芙洛狄忒将装着克劳奇血液的细长的试管放回架子上，滴入白鲜的血液不停的冒着气泡，发出滋滋的声音，像是肉片在锅里被油烹一样。

　　“非常复杂，”阿芙洛狄忒挥动魔杖，将好奇与不安关在门外，“但可以确定克劳奇先生在送入圣芒戈之前就死亡了。”

　　斯梅绥克走到床边伸出魔杖，咒语发出温和的光，神色也凝重了起来：“送医的时间？”

　　“凌晨2点32分，”阿芙洛狄忒回答道，“47分时宣布了确认死亡，但因为伤口还有奇怪的地方，所以没有立马处理病房环境。”

　　“死因清楚了吗？”

　　“死因是蝰蛇咬伤导致的全身广泛性出血，”阿芙洛狄忒回答道，“发现的太晚是一方面，失血的速度快到毒液甚至没有流通到内脏，人就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了。”

　　斯梅绥克看向阿芙洛狄忒，眉头微微皱起：“蝰蛇咬伤不应该能造成这样大量的出血，你确定吗？”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阿芙洛狄忒拿起架子上装着不透明红色粘稠液体的试管，“特效解毒剂对混合了毒液的血液有解毒效果，但普通蝰蛇的毒液不会像克劳奇先生体内的这种毒液一样富有腐蚀力，也不会排斥白鲜的作用。”

　　她说完后，这些话似乎融入了空气，和因为滴入白鲜而滋滋作响的克劳奇先生的血液试管声一起回响着。斯梅绥克的目光落在阿芙洛狄忒被腐蚀的袖口，明白了她的发现意味着，即使克劳奇是活着送入圣芒戈，也会因为伤口难以愈合而使病情变得极其麻烦。

　　“试管送到我的办公室，注意保持密封，”斯梅绥克的语气变得强烈了起来，“剩下的按照死亡患者护理流程走。”

　　阿芙洛狄忒显得有些吃惊：“就这样？”

　　“克劳奇先生的死亡对魔法部来说意义斐然，你是接手他的主要医师，这一天麻烦会很多，”斯梅绥克解释道，“你可以出去通知家属了，病房里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

　　阿芙洛狄忒点头，从护理师希尔的手中接过记录单与填写好的死亡证明推断书走出了病房。病房门口挤挤挨挨，她几乎是刚刚跨过门槛就被胸口带着魔法部徽章的人团团围了起来。克劳奇的家人都已经去世了，其中以国际魔法合作司的副司长艾达.卡斯德伊女士为首。

　　“情况怎么样？”

　　阿芙洛狄忒沉重地摇摇头：“克劳奇先生在送医前就已经去世了，很抱歉我们无能为力。”

　　傲罗罗巴兹倒吸了一口冷气，人群中有个女巫发出一声低低的尖叫，人群之中响起交头接耳的声音，脸上的神情各不相同。过了一两分钟，一个稍显苍老的声音响起：“你们确定吗？不是误诊？”

　　“我们都希望这只是判断失误，先生，”阿芙洛狄忒看向脸庞上已经显露细纹的男子，认出他是国际魔法法律办公室的达拉尔.琼斯，“但事实如此，斯梅绥克治疗师也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克劳奇先生在入院时已经死亡起码两个小时了。”

　　“你很年轻，马尔福治疗师，我认识你的父亲，你两个月前刚刚从霍格沃茨毕业——”

　　“达拉尔！”卡斯德伊女士微微提高了些声音，将他质疑的声音压了下去，“我们应该相信治疗师的判断，没有人会拿死亡开玩笑。”

　　阿芙洛狄忒沉重之余，不免为了自己受到的质疑而感到恼火。但有魁地奇世界杯赛上那件事情在前，她明白巴蒂.克劳奇的死亡对于魔法部乃至整个英国巫师界来说都绝不是一个好消息。在这种情况下，身为一个即将于魔法部进行合作的实习治疗师，她所能做的只有顺从。

　　“非常感谢您的理解，司长女士，”阿芙洛狄忒说，“克劳奇先生没有法定家属，死亡后的流程——”

　　“稍后魔法部会有人来交涉的，”卡斯德伊回答道，“克劳奇先生的事情还得继续麻烦你了，马尔福治疗师。”

　　在这之后漫长而累人的一整天里，阿芙洛狄忒感到自己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巴蒂.克劳奇的死亡受到魔法部极大的重视，连奥尔默.派伊都亲自前来询问情况，更不用说魔法部前来了解情况的高层人员。她不得不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克劳奇的死因，无数次面对他们的质疑时耐心的解释他的死亡和圣芒戈没有半点关系。

　　每一个被福吉派遣来的魔法部官员脸上都带着沉重的神色。他们显然不是为了克劳奇的死而感到痛心，只是为自己接下来一个星期内可能收到的民众的吼叫信而感到担忧罢了。这种情况引起了一些生物伤害科的患者家属的注意，于是阿芙洛狄忒又被反复嘱托不要和除去魔法部官员以外的人提起克劳奇先生的事情。直到第二天临近傍晚，他们终于松口可以进行死亡后的流程。

　　直至第二天暮色将近，阿芙洛狄忒才结束了有关克劳奇的工作，这弄得她心力交瘁，然而心头那朵散不去的疑云却让她停不下来。她走进生物伤害科的实验室，斯梅绥克还在进行着对克劳奇血液的研究。

　　“发现了什么吗？”阿芙洛狄忒开口问道。

　　“是蝰蛇的毒液，但也像你说的那样，是具有腐蚀性的特殊毒液，”斯梅绥克摘下手套，看起来已经完成了研究，“它排斥白鲜等普通愈合剂的效果，而且阻止了伤口的自我愈合。但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性。”

　　“没什么特别性？”

　　“救治及时的话，解毒剂和补血剂的配合就能轻易解决这种情况。”

　　“但克劳奇先生的尸体是在家被发现死亡的，”阿芙洛狄忒发出自己的疑问，“为什么家养小精灵没有即使进行救治呢？”

　　“别太在乎事情的全貌，”斯梅绥克揽上阿芙洛狄忒的肩膀，把实验室的门在他们身后关闭，“我们要做的只有——”

　　“当作什么都不知道，”阿芙洛狄忒接话道，“我当然明白。”

　　斯梅绥克愣了愣，随即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他像是入职培训时那样，抬起手赞赏地拍了拍阿芙洛狄忒的肩膀。走廊里的氛围诡异地安静，直到护理师希尔走过来打破了沉默：“马尔福治疗师，今天办理出院手续的弗利先生想要见您一面。”

　　阿芙洛狄忒头一次感到这样厌恶圣芒戈的走廊：“好吧。”

　　走向病房的时候，希尔忍不住开口问：“您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想到弗利夫人那尖刻的嘴脸，阿芙洛狄忒甚至想要假装自己今天休假——她今天的确休假，如果没有发生克劳奇先生的事情的话：“你明白的，工作很累。”

　　当阿芙洛狄忒走进病房时，弗利先生已经收拾好了他落在病房里的所有东西。他抬起头给自己的母亲使了个眼色，那个尖酸刻薄的老夫人满脸不乐意的离开了。

　　“非常抱歉，马尔福治疗师，”弗利先生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我对我母亲的态度对你致歉，她只是太担心我的情况了。”

　　考虑到自己离家出走的情况早在整个纯血家族圈子里传开，弗利夫人那轻蔑的态度就并不令人感到意外：“我会转告罗德里格斯治疗师的——”

　　毕竟真正受到弗利夫人刁难的人是那个可怜的麻瓜出身的治疗师，阿芙洛狄忒想。

　　不出乎她预料的，弗利先生的笑容一下子垮了下来，似乎对麻瓜出身的巫师致歉是一件多么令人不可忍受的事情。

　　“我听说过有关您的一些事情，”他的声音有些紧，“您的确十分特立独行。”

　　阿芙洛狄忒知道这不是一个褒义词：“希尔护理师说您有事情找我？”

　　“只是想向您致歉，仅此而已，”弗利说，“期待和您的下次见面。”

　　显然弗利看到了她身上值得结交的好处，否则大抵没人愿意在圣芒戈这种地方和治疗师说再见。尽管阿芙洛狄忒从来都看不上绝大多数纯血家族那套行为准则，但面对英国巫师界纯血占据主导位置的时局，她仍然选择起码保持表面的友好。

　　直至午夜，阿芙洛狄忒终于结束了她漫长而累人的一天，回到了家里。尽管脑子里还被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占据的满满当当，但稠色混沌的夜很快就笼罩了她。

　　第二天清晨，只睡了几个小时的阿芙洛狄忒不得不拖着疲乏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来，即使是一整天的加班也没能为她换来一个休息日，她仍然要去上班。当她混混沌沌的洗漱后，走出房间门，却看到隔壁空闲了许久的客房里突然钻出一个人。

　　是罗恩.韦斯莱，他穿着一件看起来很老旧的白色背心，下面套着一件黑色阔腿中分裤，一头火红的头发竖立着。阿芙洛狄忒吓了一跳，混沌的脑海一下子清明了起来。但是想到把哈利从姨妈家接来那天，西里斯曾说过可以邀请他的朋友来家里住。

　　“嗨，”阿芙洛狄忒很友好的打招呼，庆幸自己没有穿着睡衣出卧室门的习惯，“早上好。”

　　“你、你——”罗恩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指着阿芙洛狄忒的手不断颤抖着，“马尔福——你——你怎么在这儿？”

　　“事实上，我住在这儿一个来月了。”

　　“前两天这房子里明明没有你！”

　　“我加了两天班，”阿芙洛狄忒说，“你早餐想吃点什么——对了，你最好套件长袍再出来，因为这件背心对你来说好像有点太松垮了。”

　　听完她的话，罗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老头背心，发出了崩溃的声音，然后扭头钻回了客房里，把门关的震天响。

　　“我还没咋咋呼呼呢。”

　　阿芙洛狄忒嘟哝了一句便走下了楼，她和西里斯一贯是谁先起床谁就准备早餐——她不知道西里斯在鼓捣什么工作，总之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她来准备早餐。考虑到这栋房子完完全全属于西里斯的个人财产，寄人篱下的她根本没有抱怨的权利。

　　但今天早晨不一样。当她走进餐厅的时候，西里斯面前的盘子和杯子都已经空了。他坐在长条餐桌的主位上，将左脚踝搭在右腿膝盖上，读着一张《预言家日报》。在他身边，赫敏.格兰杰坐在桌子边，投来诧异的目光。

　　“又加班？”西里斯从报纸后抬起眼瞥了她一眼。

　　“该死的圣芒戈，”阿芙洛狄忒径直走进餐厅，泡了一杯黑咖啡。醇香的苦味在舌尖炸开，她感到自己精神多了，“你好，格兰杰。”

　　“你好。”赫敏轻声说。

　　“忘了和你们说，”西里斯不失礼貌的放下报纸，“这是阿芙洛狄忒.马尔福，她也住在这里。”

　　阿芙洛狄忒又抿了口咖啡，挥动魔杖将放着面包的盘子放在餐桌上：“今天有什么报道？”

　　“我以为你看过，这儿里面好像还提到你了。”西里斯又拿起报纸看了一眼，显然刚刚并没有将任何文字放进自己的脑子里：“巴蒂.克劳奇因病去世了。”

　　阿芙洛狄忒险些被面包碎呛到：“等…因病去世——我能看一眼吗？”

　　西里斯将报纸递给阿芙洛狄忒，她的目光不可避免的落在了第一版上黑色加粗的标题：国际魔法合作司司长巴蒂.克劳奇因病去世：

　　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发表声明，对国际魔法合作司司长巴蒂.克劳奇先生逝世表示深切哀悼。
　　1994年8月27日凌晨2点30分，巴蒂.克劳奇先生被发现于家中突发器官衰竭。魔法部傲罗加德文.罗巴兹先生发现后及时送往圣芒戈医院，并于当日凌晨2点47分被宣告去世。
　　接手克劳奇先生的圣芒戈治疗师阿芙洛狄忒.马尔福并没有接受采访，但她称：“圣芒戈对克劳奇先生之死深表遗憾，但克劳奇先生在送医前就已经去世了。”她的说法也被另一位治疗师希伯特拉克.斯梅绥克所认证。
　　据悉，国际魔法合作司已于昨日下午完成职员调动，副司长艾达.卡斯德伊女士接任巴蒂.克劳奇先生成为国际魔法合作司司长，国际魔法法律办公室的达拉尔.琼斯接任副司长。

　　“我早该想到的，”阿芙洛狄忒说，“他们怎么会刊登真正的原因呢？”

　　“看来你知道一些内情？”

　　“这上面都说了我是他的治疗师，”阿芙洛狄忒说，“魔法部不太乐意我们对别人提起——”

　　这时哈利和罗恩从楼上走了下来。哈利显然已经和罗恩解释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房子里，但罗恩仍由倔强的坐在了离她最远的位置上。

　　“早上好，”哈利坐在西里斯的身边，“阿芙洛狄忒，你昨天怎么没回来？”

　　“早上好，哈利，我昨天加了一整天的班。”

　　“没人会和别人提起的。”西里斯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阿芙洛狄忒的寒暄。

　　阿芙洛狄忒早就习惯西里斯的脾气和鹰头马身有翼兽一样了：“好吧。事实上，克劳奇是死于蝰蛇咬伤引发的失血过多。”

　　“抱歉…”赫敏轻声开口，显得非常困惑，“蝰蛇咬伤怎么会造成失血过多呢？”

　　阿芙洛狄忒刚想开口，就听到罗恩打断了她们的谈话——“谁死了？”

　　阿芙洛狄忒把报纸递给哈利和罗恩，然后回答道：“按照伤痕的尺寸来说，这是一条个头相当庞大的蝰蛇。它的毒液和普通蝰蛇都不一样，具有很强的腐蚀性，排斥白鲜的作用，而且也抑制伤口愈合。”

　　“这是正常的吗？”

　　“当然不，”阿芙洛狄忒回答道，“蝰蛇并不是巫师界的神奇动物，毒液所含带的腐蚀性可不是麻瓜能招架的来的，我想杀害克劳奇先生的蛇大概是由巫师专门饲养的。”

　　“怎么又是克劳奇？”罗恩忍不住开口说。

　　阿芙洛狄忒投去好奇的目光，但罗恩却自觉说错话般的闭起了嘴。四个人在她面前叫唤着目光。几分钟前氛围还轻松，但此刻却紧张了起来。

　　直到西里斯打破了沉默：“魁地奇世界杯赛上的那个黑魔印记，是哈利的魔杖发出的。”

　　“哈利的魔杖？”阿芙洛狄忒惊诧地问。

　　“我在跟着人群跑进树林的时候弄丢了魔杖，不知道谁捡走发射了黑魔印记。”哈利说。

　　“这和克劳奇先生有什么关系？”

　　“魔杖是和克劳奇的家养小精灵一起被发现的。”

　　“说起家养小精灵…克劳奇先生被袭击两个多小时，他的家养小精灵都没有发现他。”

　　“因为在那之后，闪闪就被开除了，”西里斯回答说，“它就是克劳奇的家养小精灵。”

　　“闪闪什么也没干，”赫敏令人吃惊地提高了声音，“她只是在事情发生以后从地上捡起了魔杖，但是克劳奇就因为她没有听从自己的指挥出现在不适宜的地方就开除了她。”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闪闪违背了主人的旨意，更别说克劳奇的铁血手腕是出了名的。”阿芙洛狄忒不以为然地说。

　　赫敏显得很吃惊：“克劳奇先生要求她留守在顶层包厢里，可根本不在乎她会恐高！”

　　“好了，好了，有谁能解释一下这一切是怎么回事？”罗恩不耐烦地说，“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克劳奇的死很有可能是一场谋杀，”西里斯转脸望了一眼哈利，“谋杀者刻意的设局赶走了克劳奇的家养小精灵，杜绝了他被救治的可能性。”

　　“我不明白，”罗恩皱着眉头说，“如果放出黑魔标记的是食死徒的话，为什么要谋杀克劳奇呢？”

　　“或许是为了三强争霸赛。”阿芙洛狄忒说。

　　“三强争霸赛？”

　　“欧洲三大魔法学校之间的友谊赛，今年要在霍格沃茨举办。”

　　“你怎么知道的？”

　　“圣芒戈和魔法部有关于三强争霸赛的合作项目。”

　　“这一定就是巴格曼提到的那件会发生在霍格沃茨的大事，”罗恩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但这和谋杀克劳奇有什么关系？”

　　“我想谋杀者可能是想在三强争霸赛上动些什么手脚，但巴蒂.克劳奇乃至整个国际魔法合作司对三强争霸赛的重视让他不得不铤而走险。”阿芙洛狄忒顿了顿，“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最坏的猜测，也许就只是一个巧合。”

　　西里斯的神情就像一个迎战的人：“除了伏地魔，我想象不到还有谁能够让蛇这么听从他的命令。”

　　“这或许的确有可能，”阿芙洛狄忒不情不愿地说，“但没有证据，我们谁也不能这么笃定。”

　　“邓布利多应聘了退休的疯眼汉来当新学期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这显然意味着他领会到了这些征兆，尽管绝大多数人都蒙在鼓里。”西里斯冷冷地说。

　　“但就只巴蒂.克劳奇之死这件事来说，他并没能从中捞到任何好处。卡斯德伊女士是麻瓜出身——”

　　“但你没办法否认这一事实对吗？伏地魔早晚会回到英国巫师界来，不想顺从和臣服他的人都该明白这一点！”

　　当西里斯和阿芙洛狄忒争论起来的时候，脸上的神情都变得十分严肃。但与西里斯稍显冰冷和不耐烦的神情来比，阿芙洛狄忒的脸色就显得有些惊慌和不安。哈利、罗恩和赫敏的脑袋在他们之间转来转去，仿佛在观看网球场上的来回对打。

　　阿芙洛狄忒惧怕承认神秘人真的有可能回归英国巫师界这一事实。如果伏地魔真的回归，他一定会对当初倒台后百般否认与他有关系的部下十分不满。即使她离家出走已经半年多，但也无法否认自己仍旧担忧着家人。尤其是德拉科迟迟没有回她的信。

　　“好吧，”沉默了一会儿，阿芙洛狄忒才深吸了口气，“的确——的确有这个可能，我也承认。”

　　西里斯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但语气仍然很生硬：“明智的看法。”

　　一阵令人紧张的沉默。罗恩机械的把早餐往嘴里塞，哈利和赫敏看起来则是在斟酌着什么。

　　“嗯…如果杀死克劳奇是为了在三强争霸赛上动手脚的话，”赫敏呼吸有些急促地说，“他们可能会做些什么呢？”

　　“有邓布利多和穆迪在，他们做不了什么。”

　　“穆迪又是谁？”

　　“曾经是一个傲罗，”阿芙洛狄忒不愿意多说。担忧与不安在心头盘旋着，令她失去了吃早餐的欲望，“我得去上班了。”

　　阿芙洛狄忒离开了餐桌，回到她楼上的房间里，但她一点也不着急去上班。她看着书桌上空白的信纸久久的发愣，房间里一片寂静。然而如果她不是这样心事重重，她就会发觉到刚刚吃早餐时，哈利.波特也异常的沉默，这意味着为这太多征兆而感到沮丧与不安的远不止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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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从认识小芙的第一天开始就不太信任她的狗爹，也许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