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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 02:新学期 ...

  •   他们跟着人群走上石阶,穿过雄伟的橡木大门,进入宽敞幽深的门厅。那里点着燃烧的火把,有一道富丽堂皇的大理石楼梯通向楼上。右边礼堂的大门开着,乌云密布的魔法天花板黑沉沉的。

      “波特!格兰杰!我要见你们俩!”

      顺着声音的来源,格兰芬多学院的院长麦格教授正隔着众人的脑袋大喊他们的名字。她是一位表情严肃的女巫,头发盘成一个紧紧的发髻,锐利的眼睛上戴着一副方形眼镜。在和她对视的那一瞬间,阿芙洛狄忒就顿感不安。果不其然,下一秒,麦格教授再一次出声:“还有马尔福小姐!”

      “发生什么事了?”杰玛看起来有些惊慌。

      阿芙洛狄忒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韦斯莱和杰玛一起望着麦格教授领着阿芙洛狄忒、波特和格兰杰离开了说说笑笑的人群。他们一起穿过门厅,上了大理石楼梯,然后顺着一条走廊往前走去。

      麦格教授的办公室很小,却生着暖意融融的旺火。他们刚走进去,麦格教授就示意他们坐了下来,自己也在办公桌后落座。她先看向了阿芙洛狄忒,看起来比平常都温和的多。但当她从抽屉里拿出阿芙洛狄忒上个学期的成绩表以后,神情就又一次变得严肃起来。

      “马尔福小姐,你真应该重视你的变形课成绩!”麦格教授不假思索的说,看起来相当严肃,“你的院长已经和我谈论过你的变形课表现。如果在这样下去,你不得不和正在实习的圣芒戈工作说再见了。”

      阿芙洛狄忒觉得自己脸红了:“抱歉,教授…”

      “我相信你能够进入提高班不是凭靠运气,”麦格教授严厉地说,“你应该端正你对这门学科的态度。”

      阿芙洛狄忒多么想回答麦格教授,她能够偶然考过OWLs考试真的是全凭运气。然而麦格教授严肃的神色令她将真心话咽回了肚子里。她连忙点点头:“是的,教授,我会更加努力学习变形术的。”

      “有什么不会的问题都可以问我,”麦格教授说,“你可以回到礼堂参加宴会了,马尔福小姐,我和波特先生、格兰杰小姐还有事情要说。”

      阿芙洛狄忒看了看盯着她的波特,又看了看强装镇定的格兰杰,回到了走廊上。她从大理石楼梯下来,回到了礼堂。礼堂是一片尖顶黑帽的海洋,每一张长长的学院桌旁边都坐满了学生,他们的脸庞被伏在桌子上空的几千只蜡烛映照的闪闪发光。弗立维教授拿着一顶古色古香的帽子,正在主持分院仪式。

      “麦格教授和你说什么了?”当阿芙洛狄忒坐回斯莱特林长桌时,杰玛低声问。

      “批判我的变形课成绩,”阿芙洛狄忒小声回答,“她相信我是靠实力考过OWLs考试的。”

      “那你就给她上了一课:不要轻易相信他人,”特伦斯轻飘飘的说,“我打赌这个是个赫奇帕奇。”

      一个红色头发、满脸雀斑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到台子上,她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笑容灿烂而明媚。

      “赫奇帕奇——”

      “简直神了!”阿芙洛狄忒拍拍手,“不过韦斯莱为什么会被分到赫奇帕奇。”

      “什么韦斯莱?”杰玛问

      “红头发和脸上的雀斑,我以为只有韦斯莱是这种打扮。”阿芙洛狄忒说,“但你不觉得她长得很眼熟吗?”

      “那是我妹妹,”六年级的奥德莉亚.霍克笑得很腼腆,她是一个红发绿眸的漂亮姑娘,“她叫伊泽贝尔。”

      阿芙洛狄忒刚想和奥德莉亚说,她和她妹妹都长得一样好看,这时校长站起来说话了,他便打住了话头。

      “欢迎!”邓布利多说,烛光照在他的胡子上闪闪发光,“欢迎又回到霍格沃茨上学!我有几件事情要跟你们大家说说,其中一件非常重要,所以我想,最好在你们享受美味大餐、脑子变得糊涂之前就把它说清楚…”

      “我们学校目前迎来了几位阿兹卡班的摄魂怪,他们是魔法部派来执行公务的,这想必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因为它们对霍格沃茨特快列车进行了搜查。”

      “我猜用摄魂怪镇守学校是福吉的主意。”科维斯说。他的母亲在魔法法律执行司工作。

      “连巫师和麻瓜都分不清的家伙,指望它分清巫师和巫师吗?”阿芙洛狄忒轻描淡写的说,“不过,摄魂怪伤人的话,是送到生物伤害科还是魔咒伤害科。”

      “大概是麻瓜的精神病院吧。”杰玛说。

      “它们驻守在学校的每个入口处,”邓布利多继续说,“我必须说清楚,它们在的时候,谁也不许擅自离开学校。任何诡计、花招和伪装都是骗不了摄魂怪的——甚至包括隐形衣,”邓布利多补充道,而阿芙洛狄忒想起德拉科曾说过波特有件隐形衣,“摄魂怪的本性不会理解辩解和求饶。因此我提醒在座的各位,不要让它们有理由伤害你们。我希望级长和我们新当选的男女学生会主席能确保不让一个学生和摄魂怪发生冲突。”

      “…这不是真的吧?”杰玛显得有些崩溃,“指望韦斯莱还不如指望家养小精灵。”

      她的声音不大,但格兰芬多长桌就在旁边,原本神气活现地东张西望着的珀西.韦斯莱的笑容有一丝僵硬,然后由德拉科带头发出了一声爆笑。

      “换个愉快点的话题吧,”显然是听到这阵骚乱的邓布利多继续说,“我很高兴欢迎两位新老师这学期加入我们的阵容…首先,是卢平教授,他欣然同意填补黑魔法防御课的空缺。”

      礼堂里响起几声冷淡的、稀稀拉拉的掌声,只有波特一行人拍手拍的比较起劲。别的老师都穿着自己最好的长袍,卢平教授坐在他们身边更显得衣衫褴褛。阿芙洛狄忒还记得他在车厢里时的善意,于是跟着正在鼓掌的格兰芬多学生慢悠悠的拍了两下手。

      “你不觉得哪里不对劲吗?”科维斯拉下她的手。

      阿芙洛狄忒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为什么斯内普教授看起来想要杀了你?”杰玛惊恐地说。

      阿芙洛狄忒有些不解的对上了斯内普教授的目光。他那枯黄的瘦脸上满是愤怒和憎恨,盯着她鼓掌的眼睛几乎要冒火。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吓得赶紧将手收了回来,但这并没能减少斯内普教授一分一毫的怒气。不远处德拉科的冷笑连连,他对着阿芙洛狄忒做着“你死定了”的嘴型。阿芙洛狄忒懒得理他,收回了视线。

      卢平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的掌声吸引来了目光,此刻正挂着淡淡的温和笑容盯着她目不转睛。意识到阿芙洛狄忒也在看着自己,卢平对着阿芙洛狄忒轻轻的点了点头以示好意。

      阿芙洛狄忒也朝着卢平笑了笑。收回目光后,她心情颇好的开口:“斯内普教授和卢平教授看起来好像有仇。”

      “我看更像单方面的谋杀,”特伦斯说,“斯内普教授看起来下一秒就会把叉子扎进卢平教授的脑袋里面。”

      “说实在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饭?”阿芙洛狄忒撑着脑袋,有些闷气地说。

      又一阵格外热烈的掌声响起,是从格兰芬多长桌传来的。阿芙洛狄忒有些疑惑的抬头张望着,只见那个身材比高尔和克拉布加起来还要壮的猎场看守正拘谨的站在教工餐桌的桌子后,满脸通红眼睛低垂望着自己的一双手,大大的笑容隐藏在蓬乱纠结的黑胡子后面。三年级的那个韦斯莱捶着桌子大声嚷嚷着,而德拉科的脸色仿佛吃了一百只鼻涕虫。

      “发生什么了?”阿芙洛狄忒问。

      杰玛一脸不情不愿:“凯特尔伯恩教授退休了,那个半巨人要填补保护神奇动物课的空缺。”

      “能别讲鬼故事吗?生物伤害科要求这门课起码得拿O以上的成绩,”阿芙洛狄忒感觉像吃进好几只鼻涕虫一样难受,“他看起来完全不需要带教具了,你知道吗,他本身就像一个神奇动物。”

      特伦斯听完以后大笑不止,直到阿芙洛狄忒和杰玛都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他才停下了不止的笑声:“抱歉,没忍住。”

      “好了,重要的事就这么多,”邓布利多很合时宜的开口,“我们开宴吧!”

      面前的金盘子和高脚酒杯里突然出现了满满的食物和饮料,礼堂里回荡着欢声笑语,回荡着刀叉的碰撞声。不和谐的是,不远处的德拉科将牛排撕扯的仿佛是抓住了波特的黑毛一般,他气冲冲的用刀叉将盘子划的极响,带着愤恨这个世界的神情,看起来和旁边烦躁不堪的西奥多像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看来我无缘和德拉科做姐弟的原因出在西奥多身上。”阿芙洛狄忒突然说。

      “你真的打算不回家了?”杰玛看起来忧心忡忡,“你父母没给你写过信?”

      “也许写过吧,但最后都被我扔进斯梅绥克的壁炉里了,”阿芙洛狄忒说,“这次我下定决心要反抗。说实话,我理解他们的纯血观念,但我真的受不了他们随随便便就掌控我的人生。”她喝了口南瓜汁,“半个暑假,我几乎每天都能见到凯利德,谁都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

      杰玛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复杂:“他们想让你和莱菲布勒——”

      “是啊,”阿芙洛狄忒说,“我们认识太久了,就跟科维斯和奥德莉娅一样,我根本想象不到结婚的可能性。”

      一直默默地坐在旁边不发一言的奥德莉亚显然被阿芙洛狄忒吓了一跳。她惊慌的抬起头和科维斯对视了一眼,忙不迭的咽下了口水:“嗯…你离家出走了?”

      “这个嘛,说来话长,”阿芙洛狄忒摸了摸奥德莉亚的发顶,“总而言之呢,我再也不用听他们嘴里的繁文缛节了。”

      “不过话说回来,德拉科居然没有找你的麻烦。”杰玛惊讶地说。

      “上个学期期末的最后一天,我把亚克斯利用魔咒塞进了姚金娘厕所的马桶里。”阿芙洛狄忒塞了一口巧克力布朗尼,仿佛自己提起的话题与厕所无关。

      “为什么?”

      “我警告她不许再在德拉科面前提泥巴种这个词,”阿芙洛狄忒咽下口中的食物,“但她居然说我是纯血叛徒和家族败类。”

      “这和德拉科不找你麻烦有什么关系?”

      “因为那天亚克斯利恰好和阿芙弟弟在一起,还有一群阿芙弟弟的朋友。”奥德莉亚接话道。

      “我当着他们面把亚克斯利狠狠地揍了一顿,最后塞进了马桶里,”阿芙洛狄忒说,“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都上了列车准备回家又被斯内普教授拉去禁闭。”

      “这还挺酷的,”杰玛说,“但我们和亚克斯利还是室友呢,你打了她以后怎么办?”

      “这不是她才该担忧的事情吗?”阿芙洛狄忒惊讶地说。

      “我真该防着她把我和你的杯子弄混,然后把毒药下到我的杯子里。”杰玛小声嘟哝道。

      金色盘子里的最后几块南瓜饼消失了,邓布利多宣布大家都可以上床睡觉了。杰玛站起身来去照顾新生,特伦斯早已和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追求手卡修斯.沃林顿勾肩搭背。科维斯和阿芙洛狄忒一左一右的将略显娇小的奥德莉亚挤在中间,跟着斯莱特林的队伍一直向下走,走过一条又一条走廊,踏下一道又一道阶梯,最终停在了阴冷昏暗的石墙面前。

      “Phenomenon(现象)”杰玛费力的说,然后又重复了一次,“口令是Phenomenon(现象)”

      “Pheno…”阿芙洛狄忒觉得自己的舌头都要打起结来,“这什么东西?”

      “这条口令好像是斯内普教授设定的,”科维斯低声说,“我刚刚听到弗力说的。”

      弗利是六年级的男生级长,也是斯内普教授最喜欢的学生之一。突然想到斯内普教授刚刚在宴会上那副抽搐的表情,有些了然的点点头:“我有点恨卢平教授了。”

      “为什么,”科维斯有些不解,“我以为你还挺喜欢卢平教授的。”

      “我是还算喜欢他,可斯内普教授盯着卢平教授的眼神你没看到吗?”阿芙洛狄忒有些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显然他们两个有仇,所以斯内普教授才会这样折磨我们。”

      走过石门,一颗金色脑袋的家伙立马冲进了宿舍拿出纸和笔,然后站到了阿芙洛狄忒面前,绷着一张脸微微低头看着她。阿芙洛狄忒这才发现德拉科的个子已经高到了可以俯视自己的程度,她有些不爽:“干什么?”

      “口令是什么来着?”德拉科一脸大发慈悲原谅了她的模样。

      “你找话题的方式可真烂,”阿芙洛狄忒说,“我以为把口令记在纸上这种事情只有隆巴顿会干。”

      “你才是隆巴顿!”德拉科气的脸红扑扑,“这都怪那个乞丐一样的卢平,他一定惹怒了斯内普教授。”

      “不许叫他乞丐,”阿芙洛狄忒下意识的反驳,其实别人如何评价卢平她根本都不在乎,“还有,也别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那个词。”

      “你又犯什么病?”德拉科无语的说,“我就要说,乞丐卢平乞丐卢平乞丐卢平。”

      阿芙洛狄忒懒得再和德拉科多说一个字。她推开德拉科,朝着女生宿舍走去。推开门,摆着三张四柱床的宿舍窗外,乌贼正慢悠悠的吐着泡泡。壁炉燃起暖洋洋的火,她将这周的口令默念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舌头打结的再也发不出声音以后才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亚克斯利坐在自己的床上,从嗓子里冒出一声冷哼:“真令人心情不好…破皮箱、烂长袍,离了马尔福你什么都不是。”

      “我看你又忘了上个学期末的教训了是吧?”阿芙洛狄忒语气平淡地说,“我就算姓隆巴顿也比十个你加起来都强,蠢货。”

      “怎么,又急着为泥巴——”

      亚克斯利很快就说不下去刻薄的话了。因为阿芙洛狄忒的巴掌带着一阵力道掀起来的风朝她打了过去。她紧紧地闭上了眼,却感觉到那股力道在自己的耳边停了下来。亚克斯利再睁开眼,阿芙洛狄忒带着挑衅的笑容。她歪着脑袋,双手插在亚克斯利嘴里那破旧的长袍口袋里。

      “看来你的胆子也不过如此嘛,亚克斯利。”

      阿芙洛狄忒回到自己的床上,拉下厚重的遮光窗帘,用一个闭耳塞听堵住了亚克斯利因为气愤而源源不断砸来的声音。她将脑袋砸进枕头里,回到学校的愉快的心情很快和倦意一同袭来,她很快的就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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