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猎人)拂晓·蜘蛛》寒*烟

12、血轮眼封印（新）

　　火之国的天气总是那么的晴朗温和，四季如春。除了某些特殊的时候，这里甚少下雨。
　　而今天，却从早上起，就飘着蚕丝般的细雨。
　　叶仁心裹着厚厚的袍子坐在屋檐下，倚着柱子，静静地听着院子里雨水落下发出的沙沙声响。
　　微风夹杂着雨雾四处飘扬，纷纷扰扰地沾湿了黑色的袍角，几滴雨点也顽皮地滴落在那张瘦削苍白的面容上，像泪水般滑落。
　　叶仁心没有去管那些雨水，他只是静静的坐着，发着呆。黑暗中，他感觉到有人靠近，然后，脸上是毛巾擦拭的感觉。
　　“出云？”
　　“嗨。”出云仔细地为叶仁心擦干脸上的雨水，有些不满的说，“大人身子弱，怎么能淋雨呢，大人应该回去休息才是。”
　　叶仁心白净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浅笑，咳了一声，他伸手将长发捋到耳后，低语道：“屋里太闷了，出来透透气。”
　　出云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叶仁心感觉到了身边有一阵查克拉的流动，片刻之后，他就闻到了淡雅的茶香。
　　“速度不错啊。”叶仁心赞扬道。
　　将炙热的清茶放到叶仁心冰凉的手上，出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比起哥哥来还差远了。况且，速度再快也没有大人您快啊。”
　　“呵呵，你现在就比我快了。”右手端着茶杯，叶仁心伸出左手揉了揉出云的脑袋，柔软的手感还是和以前一样。
　　“大人那是因为……”出云说了一半就卡住了，咬着下唇，跪坐在一边，不语。
　　雨水不知不觉间变小了，从丝线一样的细雨，转为如同雾水一般润物细无声。

　　“出云？”沉默许久的叶仁心突然出声。
　　身边的出云抬头看着歪着头的叶仁心，应道：“嗨，大人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叶仁心笑了笑，“只是想确定一下你是不是还在。”
　　闻言，出云莫名的觉得有些心酸，因为那双呆滞涣散的黑眸。
　　他勾起嘴角轻声说：“出云会一直陪着大人的。再说了，就算是出云暂时离开，大人也会察觉到吧。”
　　“呵呵，或许吧。”叶仁心低沉地笑了，然后仿佛被呛到一般咳了几声，怅然地‘望着’对他来说是一片漆黑的院子，“倒是出云的忍术越来越熟练了呢。”
　　“不过是父母留下的馈赠而已。”对于自身的血继限界，出云倒是看得淡然。
　　“大人，泉奈大人他对您……”出云沉默很久突然说出半句莫名其妙的话，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嗯？有人来了。”
　　出云对于查克拉的感知一向是十分敏锐的，这全都得益于他那独特的血继限界。
　　事实上，身为宇智波一族族长的叶仁心都没有听说过这种血继限界，所以一直到现在，出云和辉人的能力开发都是他们自己摸索的。
　　“哥哥。”泉奈的声音在院子门口响起。这已然成了他的习惯，在见到叶仁心的第一眼就开口好让叶仁心能方便的确定自己的位置。
　　叶仁心没有在意出云前半截话，泉奈的出现摄住了他的全部心神，他把脸转向泉奈的方向，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你回来了。”
　　“嗯。”泉奈淋着雨水走近，朝一边的出云使了个眼色，出云识趣地退了下去。
　　等出云走了，叶仁心突然问：“怎么每次都让出云离开呢？”
　　泉奈沉默了片刻，握着叶仁心的手，故作轻松的说：“啊，只是想和哥哥单独呆一会而已。”
　　“是么。”叶仁心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反手将泉奈搂在怀里，在他的耳边私语，“最近很累吗？”
　　过了一会泉奈才叹了口气，靠在叶仁心的怀里，闷声答道：“看出来了？”
　　“呵呵，是听出来了。”叶仁心笑着纠正泉奈犯得小错误。
　　“哥哥，”泉奈的手攥紧了叶仁心的袖子，“你后悔了吗？”
　　“后悔什么？”叶仁心不解地问。
　　“后悔当初……”泉奈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不过叶仁心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了。他右手抚摸着泉奈光滑的肌肤，笑着说：“我从来不后悔成为你的哥哥以及保护你。”
　　泉奈不知道为什么两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如同天边的朝霞。他有些心虚地左右看看，然后站起来拉着叶仁心的手道：“啊，都把你的衣服弄湿了，我帮你换换。”
　　原来冒雨前来的泉奈早就湿漉漉的，而叶仁心一直抱着他，自然叶仁心的衣服也被浸湿了。
　　叶仁心扶着泉奈站了起来。
　　泉奈站在叶仁心的左后方搀着他的左臂，却被叶仁心笑着拉过他的右手，把自己拽到他前面。
　　他说：“你应该在前面，不然就是我牵着你了。”
　　泉奈愣愣地看了叶仁心一眼，抿着唇，一言不发。
　　两人一路沉默，一个是担心影响到身后人辨别方向，另一个却是无话可说。
　　默然地来到房里，泉奈从衣柜里取出两套长袍，把其中一个递给叶仁心，自己背过身开始换衣服。
　　他换的很快，就像有人在偷窥一样。尽管知道这里只有叶仁心，而他还看不见，泉奈心里依旧是惴惴不安。匆匆换好衣服，泉奈转过身，却发现叶仁心还处于衣衫半退的状态。
　　那微湿的长发一缕一缕地垂在裸露的肌肤上，黑白分明。叶仁心的皮肤很白，也很细腻，青色的血管时隐时现。颀长消瘦的身材在褪去了衣衫之后更显瘦削。
　　泉奈直勾勾地盯着叶仁心胸口的一条狰狞的伤口，一步步走近，失神地伸手抚摸了上去。也许是因为自己的手有些凉，他感觉到叶仁心明显的震了一下。他低着头，专心地抚摸着那条伤痕，轻声问：“那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叶仁心闻言笑道：“那谁会记得呢。”
　　泉奈抬起头，就看到叶仁心平静精致的面容。
　　在他的面前，叶仁心总是这个样子，荣辱不惊，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自己扛着。其实，泉奈很讨厌叶仁心的这副嘴脸，讨厌叶仁心无微不至的保护，讨厌叶仁心的那种所谓的牺牲精神，因为这一切让泉奈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叶仁心之所以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全都是为了泉奈他自己。
　　“有时候，我真想说服自己，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族。”泉奈把有些莫名其妙的叶仁心抱进怀里，在他的耳边恨声道。
　　叶仁心微微皱眉柔声说：“你要是想这样想也可以啊。”
　　早就意料到叶仁心会是这种不动声色的反应，泉奈撇撇嘴拽过一边的干衣服，有些粗鲁地帮叶仁心换上。

　　自从叶仁心失明以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在这两个月里，叶仁心已经能很好的适应了黑暗中的生活，前提是在那个他熟悉的院子里。而对于血轮眼的研究，叶仁心也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大人，这个结果……”出云一直都贴身照顾这叶仁心，像文件之类的更是经由他手来翻译成‘盲文’供叶仁心阅读，所以他知道全部的研究进程，虽然他年纪还小，有些东西看不懂，可是研究的成果他还是看懂了的。
　　叶仁心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停在了书页上，很久都没有移动，平静的脸上让人无法看出情绪来。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对出云说：“你去叫泉奈回来，就说我有事情找他。”
　　“……嗨。”出云咬了咬下唇，身体渐渐融入木地板不见了。

　　叶仁心养伤住的院子，是宇智波一族聚居地中十分偏僻的一间大院落，里面房间很多，而且品种齐全。但有很多房间叶仁心根本就没有用过，比如说那间净室。
　　而现在，叶仁心就端坐在净室里，面前矮几上燃着袅袅檀香。
　　忍者并不应该熏香，因为那会让自己染上味道，而体味对忍着来说是致命的。或许你的埋伏会因为那清淡的味道而泄露，或许你的路线会因为那些许的味道而被跟踪，或许你的身份会因为那永恒的味道而识破。
　　但现在，不大的净室里充满了清幽的檀香。
　　所以泉奈在进来的一瞬间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出云说你找我有事。”
　　“啊，先坐下吧。”
　　泉奈依言，席地坐到了他的对面，与叶仁心之间只隔着一层淡薄的烟雾。
　　但就因这薄薄的一层烟雾，却让泉奈看不清叶仁心的表情。
　　“我找你来，是想说说关于血轮眼的事情。”叶仁心等了一会才幽幽开口，是那种不紧不慢的语气，“血轮眼一般在有极大的精神刺激的时候容易开眼，不过努力修炼也会达到开眼的契机，因此我推测，血轮眼是否开眼，可能和精神力有关系，不单指精神力大小，更重要的是精神力的强度和韧性。”
　　“这些我也有所猜测，然后呢？”
　　叶仁心沉默了，低垂的眼睑遮住了暗淡无光的黑眸。
　　过了好一会，他才继续用不紧不慢的语气说：“我想说的是万花筒写轮眼。它和一般的血轮眼不同，单靠修炼是无法达到了，只有一个办法才能获得万花筒血轮眼。”
　　叶仁心抿了抿唇，突然轻轻一笑继续道：“那就是杀了最重要的人。”
　　静默，一片静默，寂静的仿佛能听到烟雾升起的声音。
　　泉奈苍白的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却始终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最终只得低着头，握紧双拳，静等后续。
　　停了好大一会叶仁心才继续说：“至于我的眼睛，经过研究，已经可以确定是因为万花筒血轮眼使用过度造成的。至于原因，则是因为万花筒血轮眼独有的封印，每使用一次万花筒血轮眼，它的封印就强上一分。而到最后，就是完全的失明。”
　　“然后呢？有什么办法补救吗？”不想再去纠结开眼的问题，泉奈专心地询问自己现在最关心的。
　　“有，当然有。”叶仁心笑道，“只要破除掉封印就可以了。”
　　“真的？要怎么做？”听到有办法解决，泉奈很开心。
　　叶仁心伸手探过，摸索着抚摸上了泉奈的眼睛，别有意味的说：“瞳力，只要有强大的瞳力就可以破除掉封印，而且，根据研究的数据表明，要想破除封印，至少需要一倍的瞳力。”
　　“那……那不就是说……”
　　“没错，破除封印需要另外一双万花筒血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