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ter.16 信仰之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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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尔按照原定计划，在倒数第二件商品——一个长得像是恶魔的变种人被推上拍卖舞台时，悄悄离开了拍卖会现场。这时候，按照他们的猜想，企鹅人应当刚好会带着打手离开他的办公室。
小偷走过那条被他和玛格丽特反复推演过的路线，收集着他在无数次的“踩点”中，分别偷偷带进俱乐部的装备。很快，尼尔就成功组装出了一台信号干扰器，并用它覆盖了冰山餐厅4至7楼的监控视频。接着，他沿着既定路线从地下室一路向上，几乎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企鹅人的办公室门口。
事情发展得异常顺利，尼尔知道，这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做到的事情。M的那群手下虽然除了玛格丽特之外，看起来都像是无脑的肌肉笨蛋，但他们确实有点真才实学——尼尔甚至猜不出他们是如何消无声息地干掉把守在各层楼梯口的保镖们的。
如果他们的行事风格没有那么暴力，组织内部成员也能保有相当程度的自由度的话，他年轻时说不定还会愿意和M共事呢，尼尔颇为自嘲地想。
小偷用先前准备好的企鹅人的音频和指纹打开了他办公室的大门：“呼，我到了。”他说。
“拍卖开始了。”玛格丽特在尼尔的耳麦中说：“企鹅人已经到了。”
“好吧，一切进展顺利。”尼尔嘀咕了一句，他开始在企鹅人的办公室内翻找起来，通常人们喜欢把保险柜藏在挂画后面……很好，企鹅人是个例外。那么书柜后面？书桌底下？展示柜中间的夹层……
宾果！答对了。尼尔小心翼翼地把企鹅人的保险柜卸下来：“7x3000加强钛合金保险门……我打赌里面是法斯宾德TOD-76型安全锁，呼，果然是。”他忍不住吹了个口哨，企鹅人的安保措施和M预料的一模一样。
尽管他已经用同型号的保险柜演练过多次，尼尔还是感到手心微微出汗，他现在可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幸好他今天就像是吃了福灵剂一样，运气绝佳。
没有触发任何警报，尼尔成功打开了企鹅人的保险箱。小偷努力忍住额外顺走一两件东西的冲动，先是用M交给他的代替品玩了一出狸猫换太子，又飞快地用蝙蝠侠提供的试管玩了一出一样的戏码。
“完成了。”他说。
接下来的计划是，他和玛格丽特在企鹅人察觉到不对劲之前提前借口立场，M的男孩们负责善后，他把那支神奇的药剂交给玛格丽特，用以交换能够让他再次逃离美国的机票和身份证明……
尼尔当然不相信M会让他离开，他知道一旦他成功得手，等待着他的就只有一发子弹。
拜托，都到这一步了，蝙蝠侠到底在做什么？
尼尔一边在心里吐槽蝙蝠侠，一边往地下室赶去。可还没等他走下6楼，刺耳的警报声就忽然响了起来。
与此同时，女杀手在尼尔的耳麦中质问道：“你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我正在灰溜溜地逃跑。”尼尔道：“你确定不是你的男孩们放过了漏网之鱼吗？”
“不论你做了什么，不要以为你能逃走，牙医。”玛格丽特咬牙切齿道：“乖乖交出药剂，否则你知道博克探员家会发生什么。”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你在哪儿？我这就去找你。”本来打算扔掉耳麦的尼尔闻声只能妥协，他真的恨死被人威胁了，但他就是该死地很吃这一套。
“一楼赌场的入口处，你……”一只带着手套的右手摘下了尼尔的耳麦，顺手将它捏扁，扔在了地上。
“嗨，又见面了。”长得一点儿也不像意大利人的高个青年递给尼尔一张名片：“夏洛克·福尔摩斯，咨询侦探，下次你再被什么咨询罪犯缠上的时候可以找我。”
“他们手上有人质。”尼尔看着地上被毁掉的耳麦，压抑着怒气说。
“当然，尼克，不然你以为蝙蝠侠都在做什么？”夏洛克朝尼尔伸出手：“药剂呢？”
“我认为我们最好在安全的地方讨论这个问题。”尼尔说，他顿了顿：“你能单挑10个施瓦辛格吗？”小偷狐疑地看着他眼前的英国男人，对方身材高挑，但和他一样，明显肌肉不足。
“是9个施瓦辛格和1个特工绍特。”夏洛克耸了耸肩：“当然不能，所以我带了打手。”‘打手’迪卢克刚好在此时走进了尼尔的视野。
“………”尼尔用手指了指迪卢克，意思是：就这个娃娃脸？你认真的？
夏洛克点头。
“……好吧。那我们的逃跑路线是……？”
迪卢克推开一扇门：“这里。”
“休息室？这里应该没有暗道什么的……”
“就是这里。”迪卢克示意二人跟上，夏洛克没有犹豫地跑了过去，尼尔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希望这些都是蝙蝠侠的计划，他不抱期望地想着。
果然，休息室内并没有暗道，但那个陌生的娃娃脸用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的大|剑一剑劈开了企鹅人的防爆玻璃，又用抓钩枪钩住了对面的建筑。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小偷有种不好的预感，蝙蝠侠想让他们就这样荡出去？
“不要看地面。”迪卢克对尼尔说，“抓紧我。”
“什么——”
话音未落，尼尔就被迫撞进了迪卢克的怀里。小偷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甚至没穿任何防护措施——他就这么在烈风中，被一个还不知道名字的陌生男人抱着，从一栋楼的6层荡到了另一栋楼的5层。
并且，在他落地后，尼尔发现那个娃娃脸男人的背上还挂着一个咨询侦探。
“………”你们哥谭人都是鬼吧？
……
尼尔被布鲁斯安（关）置（押）在了一处安全屋里，蝙蝠侠这次没打算再透露他的真实身份——他姑且还算是个蒙面英雄。
布鲁斯亲自把那被称为是“赫柏”的神秘药剂带给了卢修斯研究。等到蝙蝠侠再次回到安全屋时，他惊讶地发现，尼尔·卡夫瑞已经和其他人相谈甚欢了。
尼尔正在向众位“正义人士”传授他的独门技巧，卢米耶和钟离听得津津有味，迪卢克看起来也挺有兴趣，约翰甚至掏出了手机开始录音，夏洛克则时不时地提出一些改进意见，他们的对话居然还颇有些学术氛围。
蝙蝠侠的到来让尼尔的介绍告一段落，小偷眨着他那双迷人的海蓝色眼睛，问他的救命恩人（之一）：“结果怎么样？”
“需要时间分析。”蝙蝠侠说，“在得到结果之前，你不能离开哥谭。”
“我不介意被搜身，不过能找个姑娘来吗？”尼尔说，他顿了顿，视线瞟过卢米耶：“……我是说成年的那种？”
“不用搜身，他身上没有藏着另一瓶药剂。”夏洛克说，“你在被迪克抱起来的时候没有任何下意识的反应，说明你没有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谢谢？”尼尔对夏洛克说。
“说说你和M是怎么认识的。”布鲁斯算是认可了夏洛克的话，但他认为即便卡夫瑞没有背着他们搞什么小动作，他本身就已经足够可疑了。
于是尼尔不得不在众人面前讲述了一遍他是如何被“女大学生”欺骗、绑架、勒索、最后被要求盗窃那小小的一瓶药剂的故事。
老好人约翰看向尼尔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同情。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当小偷是不对的。】派蒙总结道。
“我发誓我会退休的。”尼尔对蝙蝠侠痛定思痛地说，“我会离开美国，再也不回哥谭。”
“也许你会想见见你的老朋友博克探员。”布鲁斯状似随意地说：“为了保护他，我散播了你的仇人正打算对你朋友下手的谣言。”
“啊，非常感谢，蝙蝠侠先生。”尼尔真诚地说：“没有什么比彼得安全对我来说更重要的了，不过我想我们还是给彼此留一点距离更好，通常情况下，我只会为他带来麻烦。”
蝙蝠侠不置可否。
接下来的日子里，尼尔被留在安全屋内。为了防止这个开锁大师逃跑，布鲁斯几乎是24小时地监视着他。卢米耶和钟离会在他偶尔休息时和夜巡时换岗，夏洛克也是安全屋的常客，事实上他打算和尼尔一起住在这里，但布鲁斯怀疑他会十分乐意把尼尔偷渡到英国。
尼尔的身份十分尴尬，他曾是个超级小偷，但现在姑且算是“金盆洗手中”。他从不谋财害命，也不是哥谭人，布鲁斯在如何处理尼尔上犯了难。卢米耶曾提议过他或许应该找一个助手，而尼尔就是个好苗子，可布鲁斯思虑再三后还是放弃了这个主意。
彼得·博克探员用三年时间把一个超级小偷变成了FBI顾问，布鲁斯可不想用哥谭的三天把他变回去。
最终，在确认尼尔在整个由小丑引起、由M落幕的阴谋中真的只是扮演了一个无辜的被牵连者的身份以后，亿万富翁很好心地为他提供了一张飞往东京的机票——天才小偷声称他和那位著名的宝石盗贼，怪盗基德神交已久，但夏洛克笃定他只是想远离西方世界，跑去东方避难。
与哥谭告别的不只是尼尔，夏洛克本打算和尼尔一起去日本会会怪盗基德，但他控制欲极强的哥哥显然不会让他如愿。麦考夫联系到了他的老前辈，退任MI5特工阿福，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夏洛克送上了飞往伦敦的航班。约翰当然是知情的，沉迷新伙伴的夏洛克最近忽略了约翰，也就没能推理出他忠诚的医生私下里已经和麦考夫沆瀣一气了。
“外星父女二人组”也离开了哥谭。卢米耶告诉布鲁斯，作为“暗夜英雄会驻地球执行官”，她在哥谭的任务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她会去纽约“维护宇宙和平”。布鲁斯为他的朋友们友情提供了机票，而尼尔则为他们提供了能够以假乱真的身份证明（这位聪明的小偷并没有询问他们为何是黑户）。他们一走，迪卢克自然也就没有了留在哥谭的理由。但这位正牌“暗夜英雄”对蝙蝠侠承诺，只要哥谭需要他，他随时乐意前来帮忙——两位城市义警之间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众人告别后，韦恩庄园忽然显得有点儿冷清，但蝙蝠侠可没时间悲伤春秋。他从卢修斯那儿拿到的药剂检测结果显示，企鹅人这次搞到的东西居然是真货。
这瓶疑似由变种人的血液为基础研发的神秘药剂能够改变人类的细胞结构，逆转时间，使人重获青春。同时，它还能让人拥有远超普通人类的身体素质和愈合能力，虽然不是永久性的，但这药效也足够惊人了。这让布鲁斯终于理解了那个叫做玛格丽特的女杀手所说的话——
在拥有了这种药剂的人类面前，普通人类真的只是“一介凡人”。
蝙蝠侠将这诱人的药剂藏在了蝙蝠洞的最深处。或许有一天他会用到它，但那绝不是现在。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Chapter.16 信仰之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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