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高富帅》花言森寒

3、第 3 章

　　罗国佳也是有打算盘，只要每天把他吃干抹净，他就没有精力去应付别的女人的。
　　接下来一段时间，没在校园再看到他了。晚上他9点左右来，有时早一点有时晚一点，每天都上交公粮，有时还不止一次。
　　这晚，他一愣：“还要啊？”
　　她坐上去：“对！不然你出去也是要给别人的，还不如都给我！”
　　周云钊失笑，扶着她的水蛇腰：“没有别人啊，就你已经够呛了！”
　　罗国佳停止动作：“你意思是，你厌烦了？”
　　他抱着她不让她走：“没有没有，我只是想说，这个……还是适量为好。”

　　见罗国佳起床泡澡困难，周云钊问：“怎么了？”
　　罗国佳：“腰疼……”
　　周云钊兴灾乐祸：“我说什么来着了？叫你节制，还偏要霸王硬上弓！”

　　罗国佳洗完澡一看时间已经11点半，不由得冲周云钊抱怨：“你最近都好忙啊，一天来得比一天晚！”
　　周云钊歪在沙发上看球场：“忙啊。”
　　罗国佳翻了会手机，给朋友圈点赞，忽地惊喜地蹭到周云钊身边，将手机图片翻给他看：“我闺蜜终于博士毕业了！真的是太难了，她学霸哦，居然一直跟我说她论文差点过不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对了，你是什么毕业的呀？”
　　后来这句才是重点，她一直想知道他的过去。这一个多月他天天来，如粘似胶，只是她每次试探性的问他家庭工作什么的，他都避而不谈，除此之外，他对她百般呵护，言无不从。会让她有一种他是属于自己的感觉。
　　然而，她没有他的任何联系方式，也没有加他的微信，他都一直没主动说要加她，她也没有主动要他加。他穿上衣服出门之后，就觉得自己只是他一个炮友，只是又怎么会有一个天天都满足她各种叼钻要求的炮友呢？
　　周云钊一只手揽着罗国佳，另一只手在上下翻滚电视台，相当敷衍的说：“社会大学毕业。”
　　罗国佳瘪了瘪嘴：“一点都不好玩！”
　　周云钊冲他笑了笑，没说什么。
　　罗国佳又喋喋不休，千方百计套他话：“唉，现在就我跟王清乐的学历最低了，从前一起长大的小孩没有一个像我们学历这么低的，你知道我爸爸妈妈都是博士后啊，我妈就是成家立业后慢慢的攻读，就为了能跟我爸并肩而战。所以他们老是叫我趁着年轻也攻读，但我真的是很不想呀，你说，我应不应该继续攻读博士呀？”
　　见周云钊半天没回答，罗国佳一手夺了他上下翻滚着频道的遥控，丢向一边，将他的脸扳向自己：“说啊！”
　　周云钊只能直视着她，欲言又止，罗国佳亲了他一下，鼓励：“说嘛。”
　　他答非所问：“你很看重学历吗？”
　　她一愣：“还好吧。”
　　“那你是否对自己的现状不满？”他的神情还挺认真，罗国佳似乎也没考虑过这些，想了想说：“还好吧，就是感觉有点温水煮青蛙……”
　　“如果你觉得你攻读博士能脱离这个现状，你可以去一试。”
　　罗国佳看着他，他居然没说什么拿博士才是她唯一的出路这种话，而是站在她的立场鼓励她吗？
　　罗国佳轻声问：“那你呢，你会不会攻读？”
　　他摇头：“不会，我不是公务员，不需要这么高的学历。不能太盲目去追求学历，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后的，你也不能一时冲动就去做这件事，你要了解现状，你要认真准备，这些还是挺费心思的。”
　　“说的有道理。”罗国佳若有所思。
　　“睡觉。”周云钊似乎担心她继续问下去，将她抱上床，一下就盖上了被子，蒙头就睡。
　　蒙得再严实也没用，罗国佳说话他还是能听到：“那你想不想我读博？”
　　“老实说，我不想。”
　　“为什么？”
　　周云钊翻过身来：“因为你读博后就没那么多时间了，还有，你不是要孩子吗？你读博还能要小孩吗？”
　　他的神情有点失落，似乎是担心她读博就不要他了，罗国佳欢愉地亲了他一下：“其实我也不想读，那只是我爸妈的意思。唉，感觉自己好废哦，做啥都提不起劲了，”看着睡眼朦胧的他又高兴起来：“就想看着你。”
　　周云钊牵强笑了笑，似乎困极了：“睡吧。”

　　感觉到他沉重的呼吸，这分明是没睡着，罗国佳又轻声追问：“你还没说你是什么学校毕业的呀？”
　　周云钊蒙头不说话，罗国佳越问越不罢休，被周云钊按下又浮动，想到自己对他一无所知，越想越不服气，决意要问清楚，周云钊忽地揭开被子，语气不善地说：“你不是只想要个孩子吗？问这么多干嘛？”

　　罗国佳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就生气了，推开他哼一声，破罐子破摔：“就算只是要个孩子，我也得知道他老爸的智商吧，智商太低会传染呀！”

　　周云钊无语极反笑：“这个不用担心，他爸爸的智商肯定是可以的，行了吧！”

　　他又想睡，她就钻入他被窝里，枕其臂弯：“有多可以？”

　　周云钊被她搞得睡意全无，捞了只枕头枕在身下，靠在床头上：“这么说吧，结婚那天我不是消失了吗？是被你妈拉去了，你爸居然准备了一张数学试卷让我做！”
　　他一脸“就没见过”的骇人听闻神情。
　　罗国佳憋着笑：“那你做出来了吗？”
　　“做出来了，不然你以为你爸为什么会那么开心？”
　　罗国佳忍不住笑了出来：“对不起……我爸妈他们就是这样的……”

　　“我觉得你们家对学历真的很看重，压力好大呀，下一次不要再叫我去见你父母，我、我不想见他们……”
　　这一个月以来，罗国佳时不时的旁敲侧击问他要不要跟她去看她父母，他从来不是借口忙就是说没空，借口敷衍得很，原来不是真的忙，不想见才是真！

　　罗国佳忽然就生气了，霍然站起：“我就是他们生的，你不想见他们，为什么不直接说不想见我？”

　　周云钊也坐了起来：“你这样说就很无话可说了，我也没拉你去见我爸爸啊。”

　　罗国佳声音拔高：“我想去见，你带我去见了吗？！”
　　周云钊哑口无言，过了会又要躺下：“你不想见。”

　　罗国佳一个枕头丢过去，周云钊猝不及防被砸中，正要说她，然后手机响了，他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似是警示，侧身接了电话。
　　罗国佳也侧过身，背对着他，他大可不必这么提心吊胆的，她还不至于不识趣到去打扰他不想她打扰的生活！
　　周云钊语气急促却又平稳，似在安慰电话里的人，他说：“好好，别怕，我现在马上过去！”

　　他边穿衣服边说：“有事我先走了。”

　　罗国佳本就心里难过，一听这话，当即口不择言地喝道：“走了就不要再来！”

　　周云钊顿住了动作，看着她，眼神陌生得似乎不认识她似的：“不要说这种话，如果你真的这样想你再这样说。”

　　“你呢！你问都不问我一下，说走就走，就不伤感情了？”
　　“不是说了有事吗？”他拿起手机就往外走：“明天不用做我饭，走了。”

　　周云钊走后，罗国佳在家无所事事，开始胡思乱想，骤然反应过来，自己没来月经一个多月了！
　　不会是有了吧？
　　次日，她忐忑不安地去医院检查，医生一顿望闻问切，语重心长地看着她：“结婚了吗？”
　　怎么突然问到这个了？罗国佳吞吞吐吐：“结、结了……”
　　医生煞有介事地问：“新婚不久？”
　　罗国佳：“对！”
　　医生点头，结出的结论，并没有怀孕，房事过于频繁，节度节度！加强锻炼，外出锻炼，别老待在一个小地方锻炼。

　　罗国佳满脸尴尬的滚出医疗室，正要打道回府，无意中看到周云钊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个大肚子的年轻女人，两人是有说有笑，幸福甜蜜。
　　罗国佳忍不住跟着他们走了一路，他们出了医院在前花园散步，罗国佳追了出去，看到他往不远的便利店走去，不见女人，一转头，一下子与坐在花圃旁石板上的女人对视了，女人疑惑的看着她。
　　她心虚的落荒而逃。

　　第 4 章 柳暗花明
　　晚上过了十二点罗国佳才听到门铃响，他之前还从没这么晚过，在这之前，罗国佳心中联想过几百遍开场白，一一推翻，晚上九点时觉得要冷静下来问清楚，到十点决定再也不理他，十一点时忍不住出门看看，十二点时已经心灰意乱了。

　　这时忽然听到门铃，她第一个反应竟是像地震来临了般，惊慌失措地冲向门边，却又生怕惊醒了什么而蹑手蹑脚。通过门上的猫眼看清来人时，一霎那她委屈得要哭。

　　门外的周云钊无精打采、恹恹欲睡，她不由联想到，是不是他老婆发现他出轨骂了他一顿，所以才会这么累。

　　想起那个大肚子女人，罗国佳狠了狠心，决定断了这孽缘，转身往屋里走。

　　这时门铃又响了一下，就一下猝然而止，门外传来他充满歉意又无奈的一声：“抱歉。”

　　罗国佳忽然心如刀割，脑子里蹿起无数念头：他道歉干嘛？

　　其中有一种感觉特别强烈，她再不开门周云钊就要走了。

　　她不想连分开都是无声无息的，几乎是一头扎回去开的门。

　　她开门的那一霎那，看到周云钊还站在门口，他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连连按着门铃，头是侧向别一边的，罗国佳只看到他歉疚而固执的侧脸，他说：“对不起。”

　　原来那边站着一个怒目而视的邻居，明显是在指责周云钊按门铃打扰了他。

　　看到罗国佳出来时，邻居一瞪眼，“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罗国佳看着周云钊，看着他那张清隽俊雅的脸庞，以及奔波忙碌过后的一脸疲，千言万语又噎了回去。

　　周云钊跟她在一起的这一个多月，几乎每晚都宿在她这里，而且也从不悄咪咪的玩手机。周云钊有两部手机，一部手机静音消息常常闪，但他基本不看，别一部是有声音的，一来消息他就接，但是这个手机却没几个消息。

　　他们在一起一个月，也就昨晚那手机响了一次。

　　周云钊冲她笑了笑，她却拉不下脸来，闷声说：“你是不是来通知我，你今晚不在这过夜？行，我知道了！”说完她不想自取没趣地要关门。

　　周云钊卡在门口，疲惫中嚼着笑有点撒娇又有点讨好地说：“不是啊，我今晚想在这里过夜，别这样，让我在这里过夜嘛？”

　　经不住他死缠烂打，罗国佳将他让了进来，低声咕噜：“嬉皮笑脸。”

　　忽然被他从背后抱上了，耳边传来他的轻声笑语：“昨晚不是吵架了吗？当时着急没来得及跟你解释这么多，让你气一晚上了，今晚不来，你不知得气成什么样？”

　　罗国佳：“……”

　　她固执：“才没有！”

　　周云钊热情过头，抱着罗国佳小鸡啄米般纠缠大半小时，才进了浴室洗澡。

　　罗国佳听说他还没吃饭，给他准备鸡蛋面，想到他这么累，一狠心加了一大块牛肉，又将碗面放盘水上凉快，心想，他还不知足，自己这么好一个媳妇！

　　周云钊果然直夸她贤妻良母，坐下忽然昂头问：“我在医院好像看到你了？你去医院干嘛？”

　　罗国佳：“没有！”说到医院，酸爽之意又蹿起，那个大肚子女人不知是谁，虽然她一直自我安慰要相信他，那个女人绝对不是他老婆，他绝对没有搞大别人肚子，但一想到他与那个女人言笑宴宴的场景就无法平静。

　　感觉到罗国佳语气变化，周云钊笑了一下：“哦，你是不是怀孕了？”

　　罗国佳赌气地说：“不要你管！”
　　周云钊愣住了：“真的怀孕了？”
　　迟疑一会，他又问：“那我以后还来不来？”

　　居然关心的是这个问题，果然炮友不靠谱！
　　罗国佳脱口而出：“别来了！”
　　“好吧。”周云钊闷头大口吃面，一大碗面片刻见底，剩下一堆牛肉细嚼慢咽，似乎真的在考虑不来了。

　　罗国佳气炸了，说话夹枪带炮的：“以前不用来我这受气，去医院陪你老婆，合家团圆吧！”
　　周云钊笑了，伸手去揉罗国佳气极而鼓起变圆的脸：“还说你没去医院！还有，什么老婆？那是我姐！”
　　罗国佳：“！！！”

　　她这才后知后觉想起他言笑之外扶人的动作，没有太多的亲昵，就像医护人员在扶病人一般。

　　他眉眼弯弯：“我姐都看到你了，还叫我去追，但是她这两天临产，我哪敢丢下她不管，等到姐夫来接班时，她胎动，什么乱七八糟的，反正就是命陨一线，吓死我了，后来好不容易没事，这才来迟了。你说你一天天的老是疑神疑鬼，上次说我送花给谁了？我就送过花给你。”

　　罗国佳涨红了脸，半天才说出话来：“你姐姐说什么啊？”

　　周云钊高深莫测地看着罗国佳：“说有一个奇怪的姑娘一直盯着我看，问我是不是女朋友，叫我赶紧追，不要让人家姑娘误会了……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故意祸害我？搞这么一大碗牛肉，我牙都搅酸了还没吃完。”

　　“我这最新鲜的黄牛肉，自己都舍不得吃这么一大块，通通给了你，你还嫌弃。”罗国佳一扫羞涩难当，夺过他的筷子，一连塞了几口：“嗯，确实有点难搅……”

　　收拾完毕，熄灯休息。

　　周云钊翻身过来抱住了罗国佳，耳鬓厮磨：“对不起，昨晚我说话语气过重了。”

　　她心里已经软了，嘴上还是硬着：“不接受！”

　　说完发现周云钊没了动作，侧头一看，见他正在玩手机，屏幕之上她才看到关键词：老婆生气怎么办？

　　还没往下看，周云钊就丢了手机，抱着她：“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原谅我好不好？”

　　罗国佳：“……”

　　气都被气没了，哄老婆居然还要搜索一下！

　　……

　　不对，他称自己为老婆了？

　　他都还没表白就暗戳戳的称自己为老婆，经过她同意没有！

　　罗国佳哼哼唧唧的，周云钊摸着她平平如也的小腹，忽然问：“你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罗国佳反问：“是不是我怀上了，你就走？”

　　足足安静了一分钟，她就觉得过了一个世纪的漫长，他才说话：“你想我走吗？”
　　这让她怎么说出口呀？她只得又将问题推给他：“你想走吗？”
　　他将头埋在她颈窝，将她一双手拉过来抱着他自己，变成一个他窝在她怀里的模样，好久才说：“不想。”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他本就高大，此时窝在怀里装娇小可人，这种反差萌，让她忍俊不禁，就着他的姿势抱着他问：“那你想干嘛？”
　　“不知道，”他抬头问：“你真的不想结婚吗？”

　　他在下的这个视觉使他隐在黑暗中的轮廓都变得可爱诱人。

　　她摸着他硬硬的头发：“怎么可能？只是没有找到如意郎君。”
　　他“哦”的一声又不说话了。

　　罗国佳正要问他哦是什么意思时，他又问：“那你跟我有了小孩，遇到如意郎君的时候岂不是很不好与他解释？”
　　她几乎想要咆哮，你为什么就不觉得如意郎君会是你自己呢！
　　沉默了一分钟那么久，罗国佳旁敲侧击地问：“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女人？”

　　周云钊思考着：“嗯……你这样子的。”
　　罗国佳差点一个咸鱼打挺翻身而起，说：“我的如意郎君也是你这样子的！”
　　周云钊又没说话了，只抱过她上上下亲吻着。

　　他越是这样闷声不吭，她越是心急如焚，越想将他占为己有，小声问道：“带我去见你姐姐好吗？”

　　周云钊动作一滞，罗国佳轻轻地磨蹭着他的唇，轻轻地说：“冒犯了她，我想跟她道歉，而且你们不是都很忙吗？我挺闲的，我可以给你姐姐煲煲汤煮煮饭聊聊天什么的，孕妇不是都要吃得好一点吗？你姐姐看着好瘦哦。”

　　黑暗中看不到周云钊的脸，半晌，他拨开她脸颊的乱发，在她额上落下轻轻一吻，他的声音极轻，她几乎听不到：“你大可不必做到这一步。”

　　罗国佳道：“可是，我不这么做，我们之间会有未来吗？”

　　周云钊没再说话了，房间安静下来，泪水无声的淌过罗国佳的脸。

　　次日清晨，罗国佳睁开眼时，身边空无一人，看着空阔的房子，她忽然觉得无比的寂寞，忍不住又要流泪，他终究是要离开的。

　　周云钊的声音传来，他刚好踏上楼来，才探出半个头，看到了笑说：“干嘛啊？都要当妈的人了，动不动就哭，很伤身体的，快起床吃早餐。”

　　他的声音总是轻轻柔柔的。

　　罗国佳无措又受宠若惊，呆呆的任周云钊摆拔，坐在餐桌前看着清汤白面的瘦肉青菜面，仰头问：“你做的？”
　　周云钊：“对啊，快尝尝。”
　　罗国佳喝了一口汤，味道鲜美极了，简直是人间极品，心情好多了，也有力气调戏周云钊：“你不陪你姐姐了？工作也不忙了？”
　　周云钊笑笑不说话。

　　半个小时间，锅都空了，周云钊问：“吃饱没有？”
　　罗国佳摸摸肚子，乖乖放下筷子：“吃饱了。”
　　周云钊飞快收拾残局，见罗国佳像个小尾巴跟在自己身后，便说：“你也去收拾一下。”
　　“收拾什么？”
　　“见我姐，你说收拾什么？”
　　罗国佳过了好一会才跳起来，竭力试图抱起周云钊：“你同意带我去见你姐了？！”
　　她跑前跑后，一会想化个妆，一会炖个汤，周云钊哭笑不得地将她推出厨房：“赶紧去换衣服，不需要给她熬汤，快生了，要补也得等生了再补。”

　　衣柜差不多被罗国佳翻个底朝天，不厌烦地问了周云钊一遍又一遍：“好不好看？等等！算了，还是不要问你了，你没有一件说不好看的！”

　　日近晌午，周云钊难得耐心的手机也没看一眼，就这么等着她。

　　医院里，他姐姐坐在床上时不时看向窗外，时不时看着旁边的夫妻，她这般孤寂的样子，令罗国佳为自己将周云钊强行留下陪自己而内疚。

　　周云轻那不算红润的脸一看到他俩就笑开了花，眼神意味深长的在罗国佳脸上停留数秒，笑吟吟地说：“大中午怎么来了？”

　　周云钊将她往前面一拉，随意介绍了一下：“……罗国佳，她想看看你还有未来的小外甥。”

　　罗国佳声如蚊蚋：“姐姐……”

　　周云钊扫了一眼四周：“姐夫还没来？”

　　过了一点钟，罗国佳肚子开始打鼓，他姐夫才匆匆赶来，一个三十好几的男人，穿着牛仔裤，提着一个保温盒，一看到周云钊脚步更快了些，迅敏绝伦地将三菜一汤摆上小小的桌面。

　　周云轻笑着招呼他们一起吃饭，姐夫忙说不了。

　　周云钊也说：“我们一会出去吃。”

　　周云钊与罗国佳出去要去吃饭时，看到他姐夫正在走廊抽烟，两大男人相见，分外尴尬，周云钊：“姐夫别抽烟了，戒了吧，伤身伤肝。”

　　他姐夫嗯嗯地应，他又问要不要一起吃饭，搞得罗国佳提心吊胆，好不容易跟他有一次共同外出的机会，可千万别杀出个程咬金啊！

　　幸好，他姐夫似乎并不打算与周云钊这个大舅子多呆一会，忙说：“要看老婆，你们去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