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星锦鲤毛小易》小女巫忻忻

11、011老板，我没有梦想

　　正在网上随意地看着热搜找灵感的毛小易，手机短信突然响了起来。她打开一看，嘴角的笑容立刻就漾开了。
　　你的尾号1001的银行卡入账5011元，余额19941.52元。
　　发工资了！再没什么比这个更让人高兴的事情。
　　毛小易从桌上随意拿了张废纸，在空白的地方写下几个数字，然后把手机调到计算器的功能，嗒嗒嗒地算着什么。
　　“毛毛……毛毛……毛小易！”哈苏喊了两声，见这个丫头傻乐着没反应，便大声了些。
　　“啊？老板你找我什么事？”
　　“看什么看得一脸甜蜜兮兮的，谈恋爱了？”
　　毛小易瞪了他一眼：“发工资，这可比什么谈恋爱实在多了。”
　　刚想嘲笑毛小易一番，可是哈苏想起这孩子是个刚毕业还等着工资交房租的小丫头，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想了想，问道：“对工资还满意吗？”
　　“满意是满意，不过多多益善。”毛小易挑挑眉毛，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不过之前扣完四金好像只有不到5000块，为什么这个月发多了？……我就问问，你别给我扣回去啊。”
　　哈苏对这个丫头的脑回路已经不抱希望了，他几乎从来没猜准过毛小易跳跃的思维，摇着头说：“你是不是忘了公众号的打赏你也有份啊？”
　　“哦真的有啊，所以……这几百块还要扣税吗？”毛小易的笑容没撑过一秒钟，马上垮了下来，妥妥的为了这么些税收愤愤不平的模样。
　　“那当然，收入越高，税就交得越多嘛。如果你的工资一年有一百万，可能光是交税就要十几二十万呢！”
　　哈苏觉得毛小易这么个“财迷”般的模样着实有趣，忍不住逗她。
　　一～百～万？！这个数字让毛小易几乎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她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当时似乎脑海中出现了一个 BGM，“变有钱我变有钱，然后故作谦虚地说金钱不是一切”。
　　“哇，什么时候才能赚这么多钱？这比抢还多啊。”
　　哈苏突然表情变得特别神秘，稍稍向前倾了倾身体，还压低了声音：“那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努力多赚一点钱？”
　　几乎是惊慌失措地，毛小易尖声叫道：“你想干嘛！”然后双手捂在胸*口，身体带着椅子往后退，要不是她身后就是一个柜子，怕不是就要摔倒了。
　　哈苏愣了一秒钟，指着她失笑：“毛毛，你不是以为我要潜*规则你吧？！”
　　不是啊……毛小易看着哈苏笑得像听了什么见不得的段子，又是放下心来，又有点……郁闷。结果，人家还有更不给面子的话。
　　“你也知道我是做摄影的，拍人像的时候，多少身材又好又漂亮的模特……”
　　佯作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的毛小易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问道：“不是，老板刚才你说有什么工作可以多赚一点钱，是让我加班吗？可以的。”
　　“没有要你加班，靠加班费，能赚什么钱啊？”哈苏笑着摆了摆手，对毛小易示意她过来他的电脑前。
　　哈苏这台电脑的屏幕，感觉比自己用的那台要大上一倍，此时屏幕上是好几幅照片，色彩鲜艳欲滴，其中一幅照片里有个巧笑倩兮的美人裙摆和长发被风吹动，毛小易简直感觉，似乎真的有一阵清风吹来拂到自己脸上了。
　　“哦，这就是你拍的模特啊，真漂亮，怪不得你说……”
　　她的重点到底在哪里？哈苏哭笑不得：“让你看美女了吗？你看这张照片，熟悉不熟悉？”
　　咦，只见哈苏鼠标点到的，是北京出差那次她在一个商场拍的品牌照片。毛小易点了点头。
　　“我说丫头，你这拍照的技术啊，要是有你写东西的时候，哪怕一小半的感觉和氛围，我也不至于整个上午都在帮你修图。”
　　毛小易愣了一愣，明白过来老板这是在吐槽自己拍照烂。她大气也不敢喘，认认真真看着自己的照片——门店的Logo多醒目啊，还有那个拎着品牌购物袋的女孩，不是显得品牌非常受欢迎吗？突然间，她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自己的试用期可还没过呢！
　　“哈……苏，不会拍照会影响我的……试用吗？”毛小易紧张得声音都发抖了。
　　“你在瞎琢磨什么呢？我是觉得你得好好学摄影，不然每次发个公众号你的照片都靠我加工，那我多累。如果半年里你有进步了，我给你加工资。”哈苏终于没把心里隐隐约约有点轮廓的项目说出来。
　　毛小易悬起来的心总算落下一半，另一半在于自己毫无天赋：“可是，我压根没看出来自己拍的有什么问题，这……还有救吗？”
　　“摄影也是一种艺术，当然有些人美感是天生的，随手一拍就非常有感觉，但这不是说技巧就不能学习和练习。”哈苏的话，多少给了毛小易一点信心。
　　这个时候不顺着杆子向上爬，那可就太蠢了，毛小易立刻道：“哈苏你就是这种有天分的人吧？天生会拍照。”
　　“其实不是。我会学习摄影，可能真的是歪打正着。只是因为喜欢，所以一直在钻研，也因为花了那么多时间精力下去，总是要比只不过玩票的人显得好那么一些。”哈苏没想到，居然会和毛小易聊起来这个话题。
　　“那……看着自己越拍越好，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
　　“大概就是，觉得每一天都在离梦想更近一点的感觉吧。”
　　毛小易仿佛在哈苏眼睛里看到了光，她有些触动，禁不住问：“你的梦想，是什么？跟开的这个工作室有关吧？”
　　哈苏笑了笑，不置可否，却反问了毛小易一句：“对了，毛毛，你的梦想是什么？”
　　这种问题，居然不是在面试的时候问，而是眼前这闲聊的氛围里！毛小易愣了一下，最终决定说出最真实的回答。
　　“我觉得对现在的我来说，谈梦想太奢侈了。我只想多赚点钱。大概，这不能算是梦想，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