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飞鸟井桑的练习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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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球！”
对方传球上有些失误，以至于传过来的球十分好接，一传很稳。经过一段时间的高强度运动，双方显然都有些疲惫了，主攻手甩开对面拦网，扣下了极其漂亮的一球。
鹅湖中学:丑三中学 24:22
到达局点了。
虽然仅一球就能够拿到这一局的胜利，但鹅湖中学的球员们仍不敢松懈，两分的分差，远不足以让他们在球场上“玩起来”。而且，对方也进入了状态……
对面的木兔和飞鸟井两个人更是势不可挡。
“哔——”
“大将！发个好球！！！”前辈和同期都看着大将优，他们满头的汗水和坚毅眼神间无意流露出的疲惫让他压力倍增，这股压力的挤压让他有些眩晕。
“啪！”
——
汗水从额头渗出，打湿了垂在眼前的刘海，飞鸟井两刘海往两侧捋了捋以得到更为开阔的视野。全身湿得像从头顶泼下来一盆水。
胸腔有些闷，呼吸并不如刚开局那样畅快，肌肉中因为高度运动分泌的乳酸让它们难以动起来。全身酸痛，但这种身体上的疲惫让飞鸟井觉得很舒畅。
棒极了！飞鸟井跃跃欲试。来吧来吧，只有两分了！
拦网对面站在发球区的少年很眼熟，他的躯干有些发抖，排球已经拿在手里反复摩挲很久了，却一直一深一浅地呼吸。飞鸟井一时担心对方发的球是否能过网。
“啪！”飞过上空的球很稳，飞鸟井这下不担心排球是否过界，但也没有动——他判断这是个全垒打。
看着这颗排球从对面直直地冲过来，虽然飞行的路线有所下降，但大概率是出界球，丑三的球员们似乎预见了裁判翻牌加分的时刻，利用等待排球落地的这短暂的时间喘气。
鹅湖这边也显然认为这是个全垒打，大将听得到前排前辈的叹息，白炽灯下的脸变得更加苍白。
白白丢了一分。
站在丑三边线夹角的裁判推了推眼睛，一挥手，将红旗甩出来，旗子的方向却不是众人以为的向上，而是斜向下。
“In！”
“啊？”丑三的球员们一愣，齐刷刷地从嗓子里发出质疑，“不是，同学你确定没有看错吗？”
为了比赛公平，除了正规比赛的司线员是体育馆的工作人员，两校练习赛的司线员一般都是对方学校的学生，有时碰上道德感不强的司线员就会出现包庇现象。
虽说这是练习赛，但其中潜在的隐患让双方的教练球员都吸引了过来。这名司线员见这么多人聚在自己身边，特别是丑三的人黑压压地站在一起还满脸愤愤不平，垂眸抬头间面露凶光。司线员一时间欲哭无泪。
“不……真的是界内球，压着边过去的。”司线员反复地说，不由得有些焦急，像教练们频频传递求救的眼神。
人都快被他们整哭了。见对方很坚决，丑三球员的脸色也缓和下来，面面相觑，挠挠鼻尖，他们……也没有很凶吧。
香取见状，插在两队之中说:“既然如此，那位小球员为鹅湖中学取得一分，那么胜负已定——鹅湖中学vs丑三中学，2:0，鹅湖中学胜出！”
“哦！！”愣了愣，鹅湖中学围起来的弧形发出震天响的庆贺，每个人，无论是首发还是替补都为这来之不易的胜利展露笑颜。
真厉害啊，丑三。不过，赢得可是他们！！！
大将觉察到有人从他身后钻过来，脊背立马传来直冲头皮的寒战。一转身，同为一年级的黑尾铁朗悬在空中的手一僵，腕骨一转，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大...大将，最后一球还不错嘛。”
如果是界外球就没人会这么说了。大将优垂眸，眼睛里的亮光被睫毛挡住，旋即扯开了嘴角，但谁让它确实是个界内呢。
“谢谢，其实我也没想到。”没人能想到。
另一边丑三中学因为一时失误错失了比赛，虽然只是一场练习赛，但这大大激发了球员们的好胜心。
“哼哼，希望下次他们也有这样的‘好运’。”菊池扯开嘴角，脸色并不好，显然他仍不满于那颗界内球的评判结果。
木兔听到鹅湖中学胜出时有些萎靡，不过这只是一眨眼的事，很快他就睁着大大的眼睛对飞鸟井说:“看到了吗飞鸟井？！看到了吗？！那个书就这样咻——的一下从我头上飞过去了，然后就‘砰’地落地，我还以为那是个界外球呢，结果不是，它是颗界内球！”
木兔绘声绘色地给飞鸟井比赛时的场景，嘴里时不时冒出“砰”“啪”之类的拟声词，如果不是飞鸟井亲眼看着这颗球从身边擦过或许会被吸引住。
“好了好了知道了。”飞鸟井敷衍地应和木兔，抓着他的手腕往休息区走，已经有人开始收东西准备返校了。
木兔虽然看起来比飞鸟井壮实一些，但木兔半被动被飞鸟井拉着时飞鸟井脸上没有半点难色。两人的腿都长，两三步就跨到了休息区。其实没什么好拿的，无非就是水杯和外套之类，这些东西经理和队友们会帮忙带走，飞鸟井只是想找个地方坐下，那边太吵了。
“呶，你们两个还是先擦擦汗吧。”两条白毛巾被分别递到飞鸟井和木兔眼前。汗珠在眼眶周围打转了许久，最终还是滑入深邃的眼窝中，眼睛被辣得刺痛，此时的白毛巾无异于打瞌睡松来的枕头。
飞鸟井捂着半边眼睛，抬头看着将毛巾递过来的人，对方本就不深的发色在灯下变得更浅了，清晰地看见不安分翘出来的几根毛。飞鸟井咧开嘴，对方低头和他对视时他能看到瞳孔里自己的白牙，“谢谢阿夜。”
“你每次打完球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木兔你也一样。还好我预先留出两条毛巾没有收起来，不然等一出体育馆你们就可能会被风吹感冒。”夜久状似苦恼地扶了扶额头。
“是是。”夜久妈妈。飞鸟井已经习惯了夜久的唠叨，用了万用回答。夜久的外号在句尾隐去，没读出来是因为他知道一定会被夜久揍得很惨。
夜久卫辅半垂着眼看着因为眼角下垂显得无辜的幼驯染，“薰，你不会又在偷偷嘀咕什么‘夜久妈妈桑’之类的称号吧。”
“怎么会？！”少年突然拔高了音量，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夜久的脸。一般来说心虚的人是不敢和人对视的，夜久听到对方的声音就有了判断。
视线其实只钉在飞鸟井身上，但木兔那副做错了事踌躇的样子很难让人不注意。夜久知道这个称号在一年里队员们私下叫着，却没想到木兔也跟着一起喊，毕竟他们的交流不是很多。
叹了口气，夜久扬了扬头，看到球场那边在召集首发做最后的散场式，“木兔，薰，你们两个快点过去，监督叫人了。”
“是——”飞鸟井应着，搭着的肩木兔起身，将手里的白毛巾递到夜久手里，“亚撒西捏，夜久妈妈。”
夜久手臂上搭着两条毛巾，抬脚跟了上去，“喂喂，虽然我不讨厌但这样叫出来很丢人啊。”
夜久其实不讨厌这个称呼，只是在人前被这样子叫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他真的讨厌，作为幼驯染的飞鸟井压根就不会再继续叫，更别说让同学跟着喊。飞鸟井这么和木兔说的，猫头鹰肉眼可见地重新抖擞起了羽毛。
“多谢指教！”
鞠躬，上前，和对手握手。这时候，敌手可以变成朋友，而队友……也能变成对手。
“丑三的，收拾东西，我们要走了！”小松原双手呈喇叭状，和香取高桥一起在门口喊，旁边还站着镰田。
飞鸟井收回视线。木兔蹦跶到大将优身前，兴致冲冲地说:“哦！你就是发出‘不可思议球’球的那个人吧！真的超——超——超——厉害啊，我将来也一定会像你一样打出让人想不到的球！”
不可思议球是什么怪名字？大将优抽了抽嘴角，“那不过是运气。”
“内，我叫木兔——光太郎！”木兔伸出手，意图很明显。
“大将，大将优，很高兴认识你，木兔。”大将优和木兔握了握手，自我介绍时说的话与对飞鸟井说的有细微的差别。
东西已经收拾好了，飞鸟井和黑尾铁朗交换了名字，双方都认为对方是很有实力的球员，算是交了个新朋友，周末可以约出来练球。
夜久已经收拾好东西等着了，飞鸟井不想让他多等，与黑尾铁朗寒暄了几句就抬脚往体育馆外走。
走了几步，才想起来木兔还在聊天，于是朝他喊了一声:“木兔，该回去了。”
不止木兔应了，大将优也抬眸看过来。飞鸟井见他也看过来，两人也认识，想了想，挥了挥手，“再会！那个界内球很帅哦……优君！”
很显然，飞鸟井抓住了那个转眼即逝的小差别。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飞鸟井桑的练习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