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怀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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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不禁都有些泄气，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先返回扬州城中再做打算。
“如果不是这个新手村的船夫，会不会是别的新手村的呢？”秦越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游戏里像扬州这样的大城市附近，应该都是有新手村的吧。”
“有是有。”琉夕摇了摇头，“但是会唱这歌的就这一个而已。”
“这样啊。”秦越点了点头，继续埋头思索别的可能。
其时他们三人正坐在扬州一家不起眼的酒楼里，琉夕一向很喜欢游戏里的美食，但现在握着筷子，却完全没有之前的风范。
秦越以为她是在为任务发愁，便安慰道：“师傅，此路不通旁路通，也不用太过担心了。你们不是说过吗？游戏开发者总不至于一点方向都不给我们的。”
“咳。”东南闻言，却忍不住轻咳一声，笑道：“在下认为，小夕了可不是为了任务在担心。她一向是无辣不欢，扬州菜虽然美味，但只怕不是很合她口味。”
“知我者，东南也。”琉夕抿嘴一笑，干脆直接放下筷子，托着腮笑道：“来来来，商量下接下来怎么办吧。”
“刎颈之交，忘机之友，”秦越沉吟：“前半句还好理解，可是这后半句，难道游戏里的NPC还能看透每个玩家的心思不成？”
“就算真人，也未必能看透人心，何况是智能NPC呢。”琉夕忍不住嘲笑他。
“那可不一定！”秦越反驳：“既然我们在心里想着招式的名字可以使用武功，那就说明游戏里有工具是可以知道我们心里想的话的。”
“虽然是那样没错。”琉夕撇嘴：“但那只是因为设定获取而已，就好像关键字搜索一样，一旦你心中出现了你学过的武功名字，那就会激活某个系统。但是如果你心里想的每个念头游戏开发者都要获取，那他们不得烦死了。”
“可是我们现在是在任务啊，说不定任务一开始，就激活了某个系统了。”秦越还是不服气。
“你！”琉夕黑了脸，恶狠狠地说道：“我用武功的时候会用普通话想，但是我平时想事情却是用的方言，NPC也都懂！？”
琉夕虽然是带了点赌气地强词夺理，但是这番话确实让秦越一时无法反驳。
“在下认为，”一直笑吟吟看着他二人争执的东南总算开了口，不慌不忙地说道：“秦兄说得有理，最初我们能接到任务，可能也是因为我们三人没有一个想过把那东西据为己有，所以在三人手里顺利转了一圈，等回到小夕手上时便触发了任务。如果这样看来的话，虽然NPC也许还是没办法猜到人的心思，但是可以通过类似的方法来判断我们的行为。”
“唔。”琉夕点点头，表示认同。
其实东南和秦越表达的意思差不多，只是东南对游戏的熟悉程度要远胜于他，所以同样的意思，从他口里说出来，自然就清晰有理得多。可让秦越不服气的是：原本恶狠狠对自己说话的琉夕，在东南说话之后就完全换了一副表情。这就是所谓一物降一物吗？从来都是我行我素的琉夕，大概真的只有东南才能让她露出一点心服口服的表情来了。
“你在笑什么？”琉夕突然开口问道，打断了秦越的沉思。
“呃。”秦越这才发现自己想到一物降一物时，不知不觉就露出了笑容来。
“想到下一步该做什么了？”琉夕见他不回答，便继续问。
“没有。”秦越老实回答。
琉夕失望地转过头去，撇了撇嘴，猛得站了起来，说道：“咱们去成都吧。”
“为什么？”秦越有些好奇：“你想到线索了。”
“没有。”琉夕大大方方承认：“我喜欢吃辣的，要不去长沙也可以，或者大理也行。”
“大理？”秦越猛然想起一件事，有几分兴奋地说道：“我们去大理吧。”
“你想到了什么？”琉夕也好奇起来。
“大理那个老者，不是说过，曾和几个兴趣相投的好友闯荡江湖，后来各自择地隐居。那老者善琴，既然是兴趣相投，说不定他的好友就有善歌的。”
“我们不去大理。”东南突然一笑，道：“在下认为如果大理老者和后续任务相关，那他当时就该提醒我们。可是既然他没有喊住我们，说明在这个任务中，秦兄刚才说的那句话，就已经是全部的任务提示了。所以我们还去渡口。”
“可是……”秦越有些犹豫：“刚才那艄公根本不理我们啊。”
“他不理我们，说明我们问的方式不对。”东南微笑，看着秦越说道：“秦兄提醒了我们，既然这是一个任务中的环节，那前后肯定有关系。或者我们该把大理老者搬出来试试。”
“嗯。”琉夕沉吟：“就算那艄公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他也该和那个人有关系才是。”
“嗯。”东南笑道：“走吧。”
当下三人又出了扬州往渡口赶去，乌篷船还是那条乌篷船，艄公也还是那个艄公。可是当东南问出口的话从上一次的“前辈，在下等是为任务而来。”变成了这一次的“前辈，不知可识得大理城中那昔年曾名震江湖的第一神医。”时，那艄公的从来都没什么变化的表情总算多出一丝惊讶来。
难得的，他居然放开了手里的长蒿，上上下下打量仍然站在岸上的东南他们三人一番，然后收回目光，淡淡说道：“三位少侠既能寻到此处，那便请上船吧。”
他们三人对望一眼，鱼贯上船。那艄公又握住了长蒿，轻轻一点，船便轻巧地离了岸。只是没多久，琉夕便看出了不同之处，小声对秦越他们说道：“不是到那个新手村的那条河。”看了看那艄公，又继续说道：“如果往常，他早该开始唱歌了，今天却那么安静。”
东南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在下以前一直觉得小夕的直觉很准，就连教出来的秦兄，都让在下佩服得很啊。”
“你就笑我吧。”琉夕不在意地耸耸肩，说道：“可秦越那不是直觉，他是细心。同样的话，我听过了可记不住，更不会想到其中有什么联系。”
“我也只是从这首歌上面想到的，没想到还真是，运气好而已。”秦越被琉夕夸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呵呵。”东南微笑，“在下刚才是开玩笑的。”又看了眼秦越，淡淡说道：“秦兄心细如发，又往往一语中的，看起来真不像是刚玩游戏不久的人啊。小夕也常常提到，秦兄对那些帮派形势，虽然从未参与其中，但只需要稍稍一提就能举一反三，聪明无比。怪不得像小夕这样向来喜欢独来独往的人，也能对秦兄青眼有加，处处护着你。”说到这里，眼神逐渐锐利起来，盯着秦越的眼睛继续说道：“真是难得啊。”
秦越看着他的眼睛，心里突得一跳，猛然明白了东南竟是在怀疑他。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开口：“东南兄这是在怀疑我吗？”
东南微微一笑，目光转开，说道：“忘机之友，忘机之友，秦兄可明白……”
“我信他。”东南话未说完，却被琉夕抢先打断了，她看了秦越一眼，皱了皱眉问东南：“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你这是哪里钻出来来的怀疑？”
东南沉吟几秒，终于开口说道：“刚才小七给我消息，他说司徒三问原本一心一意在教徒弟，可是前几天开始他虽然表面还是在教徒弟，实际上却组织人手开始做帮派升级任务了。”
游戏里的帮派想升级的话，除了要缴纳大笔金钱，并完成一系列很繁琐的任务。所以如果一个帮派本身人数不多，就算钱够了，也没办法完成那系列任务的。当然，升级之后得到的好处肯定也是足够诱人的。比如可以扩大帮会总堂的占地面积，设置更多分堂，招收更多帮众等等。只是素来枪打出头鸟，一旦帮派等级高了，一方面很容易受到想要在地方独大的同个地区的大帮派打压，另一方面在帮派地区联盟争斗中也容易成为主要目标。所以如果不是帮会确实有了那个实力，也很少有人愿意花大功夫去升级帮会。
东南话一出口，琉夕有些沉默了，秦越却不明白为何东南就因为这一句话，就怀疑上了自己。他看看沉默的琉夕，再看看虽然一直在笑，但笑意却未达眼底的东南，再想想东南刚才的话，想到他提到了徒弟，突然就想起了一个差点都要被自己忘记的事情——琉夕收自己为徒，据说是为了和襄阳一个小帮派的帮主打赌，赌注就是对方输了要解散帮派。
他看着船两边不断倒退的风景，再看看默不作声的两人，突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东南的怀疑他已经明白了：司徒三问既然不教徒弟改升级帮会，那就是有了必胜的把握，所以东南会怀疑自己的身份也没错。可是他真的是直到今天才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正准备替自己开口辩驳，却猛然想起了和苏行舟的约定。
那一瞬间，秦越突然觉得心底有些发凉：纵然他不是对方的人，可是已经答应苏行舟会输的他，又有什么差别。
辩驳的话到了嘴边，终于化作更加引人误会的一句：“师傅，如果你输了，会怎样？”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怀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