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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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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
庙里烟火旺盛，痴男信女络绎不绝，各有所求。神明听着碎碎细语，抬眼望来风情万种的人间 。
司马玉龙与白珊珊立于神像之前，双手合十各有所求。
“愿我百姓安居乐业，人间炊烟不断，千里绵延”君王所愿一则苍生。
“同拜四方神明，共愿三千里清平人间”
她知晓他的心，他愿亦她愿。
“愿她无忧无虑亦无惧，一生欢喜”
国君的心脏终归还是偏向了她。
“居庙堂之高而无忧，处江湖之远亦平安。惟愿无忧平安。”
她的心一直落在他身上。
礼毕，白珊珊转头问他，“天佑哥一国之君也有所求吗？”
“如珊珊所言，心有挂念，自有所求罢”说完一笑。
白珊珊听罢也不再追问。
二人并肩信步而归。
驿站别馆
赵羽丁五味二人见他二人神情状态明显不对，在以往心照不宣的情意之上显而易见多了些外露的情愫。
丁五味，“不对不对~有问题！我看徒弟珊珊面相，你俩是不是……背着我们好了？”丁五味拿着羽扇绕着圈打量二人。
一向从容不迫神情自若的司马玉龙听到这句话竟有些不自在，他清了清嗓子，“是又如何……”
“是就对了！”丁五味拍着他肩膀跳了起来，“虽说我也喜欢我们漂亮的珊珊妹妹，但是，我知道珊珊一直喜欢你，你要是还不表态，我可为珊珊不值！”
赵羽伸臂拦他，“胡说什么！”
司马玉龙摇头，“无妨，五味也没有说错”
白珊珊的护夫本性藏不住了，“好了好了，那就谢谢五味哥为我考虑啦～咱们快进去吃晚饭吧，伯母该等急了！”
丁五味嘿嘿一笑，“还伯母呢？那可是珊珊妹妹你日后婆婆嘞~”说罢用手肘去推弄珊珊。
白珊珊低下头，羞涩一笑。
司马玉龙一把扯开丁五味，“好了好了，都进去吧”
是夜，穿堂风带着春日里的花香远道而来，月亮爬上枝头，映照着三千里清平人间。
白珊珊寻了一壶桂花酿，跃上西窗。
南海家书仍藏在身上，信中外祖父的话读了一遍又一遍，“万望归来”白珊珊想着头发花白的老人只觉心脏堵得难受，年幼时外祖父给的桂花糖，好像这会儿还在手心里。
心中难受，酒就免不了多下肚几杯。
“这是什么酒啊！怎么喝不醉呢？”白珊珊喃喃自语。
明日他就要启程返京，自己虽知晓了他的心意，可是真的该立即随他入宫吗？那往后宫中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什么将军的女儿，什么大臣家的二小姐还是谁家的孙女，自己是要与她们共侍一夫吗？……王宫那么大，想来只觉害怕。
一桩桩事儿压在心头，愈发烦躁不安。
她的心就像被悬在了半空中，看不见地下情形，看不到往后退路，现下只剩不安。
大半壶酒进了她的肚子……
司马玉龙在白珊珊寻酒的时候就注意到她了，给王太后请过安之后就赶紧过来看看她。
敲开房门就见她支着腿半坐在窗台上，手里提着一壶酒，还在往嘴里灌。
“珊珊！”司马玉龙快步走到她身旁，轻揽她肩膀，怕她醉了不小心摔下去。
白珊珊的酒量何止于此，这种桂花酿喝个三四壶都不至于醉。只是她此时心里堵得难受，酒未醉人，人自愿纵了自己醉罢。
白珊珊一只手扯着他左右摇晃，另一只手提着酒壶指着天下月，“天佑哥你看，月亮在天上。”
司马玉龙想来是这妮子醉了说话糊里糊涂，但也不想扫她兴，只是靠近揽着她护着她，就随着她道，“对啊，月亮在天上。”
“可是我觉得好远啊”白珊珊偏过头去，喃喃而语。
“天上月，自然远”司马玉龙安抚道
司马玉龙顺手接过她手里酒壶，想着把她从窗台上先哄下来，“珊珊，你醉了，下来休息吧~”
白珊珊哪里愿意，推攘着他的手，“不要！”
司马玉龙对她有着无限的耐心，还是细细哄着，“那珊珊要干嘛呢？”
“天佑哥，我害怕。”她这会儿心底清明，想着这是眼下最好时机说出这些话来。
司马玉龙听她说害怕只觉不安，见她午后便神情不对，这会儿又在求醉，他只得小心询问，“珊珊在怕什么？”
二人如今谈话已到了这份上，有些话就不得不说。
“那年酒肆茶楼见你，你说你是富贵闲人，如今想来，若是真的就好了，你若真的就是京中普通富贵人家公子就好了……”
司马玉龙何其聪颖，她一开口便知其所虑，听罢只觉心下难受。
“可是我喜欢上的人并不是什么富贵闲人……他九五之尊，坐拥天下，他要以苍生黎明为毕生所重，他……”白珊珊难过得快说不下去……
“我喜欢的就是他心怀苍生的模样，我爱他仁慈良善，我爱他翩翩君子风，我爱他……可是……”顿了顿，“今日知晓了他心似我心，我自是欢喜……”，白珊珊望着司马玉龙的眼睛继续说，“可是，我们终究做不成寻常夫妻……”
司马玉龙听后心疼得心尖儿都在发颤，双手紧握住她的手，“珊珊……”能言善道的一国之君也不知如何安抚心上人，那些苦楚他恨不得替她去受。
司马玉龙揽她入怀，拍着她后背轻轻哄着……
“我生于江湖，长于江湖，我喜欢江湖，我害怕宫中岁月长，我害怕宫墙之高……”
司马玉龙突然感受到肩头湿意，紧接着一滴接着一滴滚烫的眼泪落在他肩头，耳边传来她的呜咽声。
他的心就像被人用手紧紧握住使足了劲儿掐，痛得一时呼吸不畅……司马玉龙闭上眼拼命压下心头翻涌上来的苦涩。
夜深风凉，吹得怀中人打了个冷颤，司马玉龙侧身挡着风，将人一把从窗台上抱了下来，反手关闭窗户。
怀中人儿好像熟睡了过去，司马玉龙将她轻轻放置塌上，看着她的眼泪打湿了額上碎发，伸手为她拨弄开了，只觉心疼得紧。
这时白珊珊的南海家书掉落了出来，司马玉龙只是一眼扫过，“如今康家外祖父年迈，日夜挂念着他处小孙”“万望归来”“你我重拾年少情谊，我愿与你共此一生”“承欢膝下，亲侍羹汤”“吴文之”……
此时司马玉龙才完全了解她的纠结与不安，南海亲人思念于她，望她归返故里，且她本来生性自由活泼，成长于自由江湖，向往无拘无束。
如今的自己以爱为名，“要挟”她远离故里亲人，舍弃江湖自由，一生困囿于宫墙内，原来她心里难过不安……
司马玉龙替她折好书信放在枕边，于她眉心落下轻柔而情深一吻……
关了房门，退却罢。
白珊珊哪里睡得着呢？司马玉龙一出房门，她就睁开了眼睛……
她心中已经有了抉择……
白珊珊简单收拾了行囊，趁着夜色而去。
一纸书信塞于他门缝中。
房门旁的司马玉龙听着她的脚步越来越近，停留一会儿，而后越来越远……
他忍着心头痛意，指尖几乎抠进掌心里。
他蹲下身捡起信纸来，“勿寻勿念，自有归期，白珊珊”
眼泪晕染了墨迹……
赵羽形色匆忙，顾不上礼节，推开司马玉龙房门，“公子！”
只见司马玉龙立于窗前紧拽着一封信望着黑夜。
“公子，珊珊背着包袱走了！”在外巡夜，远远看见珊珊离开就赶紧进来告诉他家公子。
“小羽，我知道。”司马玉龙还是那般失神模样。
“公子？”赵羽不理解。
“小羽，葛将军有一部下于南海任职，立刻修书一封给他，让他暗中留意保护珊珊，不能失了珊珊踪迹，也不要去打扰她，每月十五飞书述职”
赵羽连忙下去安排。
此夜
“有何像？有何不像？”白珊珊听完他的回答，抬头望着他。
“天上月一直是此月，然而时过境迁，月下是我们也不是我们……”
“那夜我只觉得天上月好遥远，眼前人也好遥远……”白珊珊苦笑道。
“那今夜呢？眼前人还遥远吗？”司马玉龙问她。
“我不知……”
“天上月虽远，但眼前人居于心上，不曾遥远。”司马玉龙看着她的眼睛，如是说道。
“我……”白珊珊刚要回答他，这时夜色中走出俩人打断了她。
来人正是丁府何娇儿跟吴文之。
何娇儿见到司马玉龙连忙行李，“楚公子，我表哥请您回府商量明日事宜”
“你表哥是？”司马玉龙问。
“我叫何娇儿，我表哥是丁五味丁太医。”何娇儿回答道。
吴文之：“珊珊，我想着你跟陈姑娘两个姑娘住客栈怕有什么危险，我留下来保护你们吧”
司马玉龙听罢脸色不算好看，但也未曾作声。
“好，谢谢吴大哥了。”白珊珊笑道。
司马玉龙随着何娇儿返回丁府，顺手带走白珊珊酒壶，“不许再喝了，仔细明日头疼。”他附在她耳边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量说道。
白珊珊看着他离去背影小声嘀咕一句，“谁像你啊酒量那么浅！”撅了撅嘴，转身回房休息。
【小剧场】
保宁醋司马玉龙：堂堂天子脚下，危险个鬼嘞！
镇江陈醋白珊珊：表妹？丁五味你完了！
夫妻俩桃花一同出现，谁也不吃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