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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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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人突然一改之前放松闲聊的姿态，用审视犯人一样的眼神把乔伊斯从头到脚再次仔细打量了一遍。
“怎、怎么了吗？”
弗洛斯一言不发地盯着乔伊斯许久，直把她盯得全身发毛了，这才将人拽入了一间狭小昏暗的密室内，摁座椅上，关门，反锁，一气呵成。身高一米九几的大汉着实压迫感十足，尤其是当周围笼罩着低气压的时候，乔伊斯只能按照他的指示像小学生一样在原地安安分分坐好。
弗洛斯起身去里屋取来了一个破旧上锁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匣子，小心翼翼地拭去上面的灰尘，轻轻放置在桌面上开锁，然后伴随着“吱呀”一声打开的声响。
——露出了静静躺在里面的几枚生锈金币。
乔伊斯一脑门问号。
弗洛斯于是将那些金币一枚枚摆开，又从随身钱袋里掏出了另外几枚成色较新的金币。
“这是圣光年间的金币，与你给我的一模一样。”
“克里安圣光女王头像金币，圣光元年新历78年制，覆有迦娜精神舒缓符文，如今早已停用不再流通。”他顿了顿，又指向另外几枚金币：“而那些，才是现如今市面上流通的普通货币，印刻的是光孔雀铜像。”
“圣光末年，距今已经两百多年，而你这些金币……却看起来好像新的一样。”弗洛斯眯着眼抚摸过乔伊斯给的金币的光滑表面，看向乔伊斯的眼神危险，声音压低显得压迫性十足，“这批金币当年就因为被叛军打上了精神烙印被全部强制回收了，平民手里不可能还有存留，所以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这些你是从哪得来的？”
“……”
“自从我祖父辈被祖氏商行打压之后，我们这一脉就停止了对外贩卖武器，骨刃的武器制作更是家传绝学，不可能告诉过任何人需要什么锻造材料，你又是从何得知？”
乔伊斯：“……”
乔伊斯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辩解。
她倒是不怕大叔故意吓唬她的冷脸，但问题是……总不能跟人解释说金币是她从系统里掏出来，而你所在的世界是一个游戏吧。
穿越大神又坑她！！
正当两人相顾无言之际，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开门，城卫军搜查！”
弗洛斯皱眉，刚想起身去开门查看，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些什么，脸色一变，一下子把乔伊斯从座位上拉起来塞进了就近的衣柜里，又挪来床头柜和几把重斧堵住衣柜，严厉嘱咐乔伊斯保持安静，乔伊斯讷讷点了点头。
弗洛斯转头又迅速清理起屋内外的其它痕迹，一时间两人的心跳都如雷鼓。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等不到屋主人亲自开门，门外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砸门声。
伴随着砍刀破开腐朽木门的声音，好几十人身着重甲的沉重脚步声由远及近，兵戈铠甲发出清脆的金属摩擦声。
弗洛斯匆忙迎客前复杂地看了乔伊斯的方向一眼。
乔伊斯待在昏暗的衣柜里安静如鸡。
老旧的木屋显然隔音效果不是很好，趴在柜门上凝神细听隐约还是能听到隔壁传来的说话声。
“啊，格雷姆大人！您怎么来了？快快请坐，不知您光临大驾有失远迎。”
“小店今日歇业，刚才一时没注意听声音，让您久等了实在抱歉！不知各位前来所谓何事？请先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沏茶待客……”
“少废话！有人举报说昨日有个形迹可疑之人最后消失在这条街巷附近，目击者说看到她在你的铺子周围徘徊许久不去，她可是藏身在你这里？”
“啊……昨日我基本整日都待在家中，并未见到过有什么陌生人啊，会不会是看错了？”
“是吗？你很清闲啊。”来人的声音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阴阳怪气，“给我搜。”
“是！”
隔壁立刻传来噼里哐啷的搜查声，隔着柜门都能感受到震动。
乔伊斯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她没想到自己怎么就变成了逃犯一样的存在，还连累了好心把她捡回来的弗洛斯大叔。
面对这样大的阵仗，大叔显然很靠得住，声音听上去依旧是镇定自若的：“哎，大人明鉴，这两天封城兵荒马乱的，都没什么生意上门，小的也不敢外出，只好在家中再打造几件农具。小的做小本生意的，确实不敢擅自欺瞒隐匿不明人士，不信各位一搜便知。”
“各位先忙着，我去给各位沏茶，寒舍简陋，招待不周实在抱歉……”
“滚滚滚，啰里吧嗦的别呆在这里碍事。”几个兵卒嫌弃地把弗洛斯推到一边。
大概是城卫军觉得整间屋子总共就那么丁点大，但凡藏了人肯定跑不了的缘故，无人理会弗洛斯到底去了哪间屋子。
隔着柜门缝，乔伊斯看到大叔急匆匆地向她跑来。
敏捷又轻巧地挪动门前重物后，柜门一下子大开。乔伊斯的眼睛尚来不及适应外界强烈的光线，怀里就被塞了一把东西，整个人再次被弗洛斯提溜了出来。
他动作迅速地平移了一下房间里放置在地上的一把重剑，原本平整的地板上立刻露出了一个漆黑的地道入口。
随后弗洛斯飞速把乔伊斯填了进去，反手就关上了地道的门。
眼前突然再次一片漆黑的乔伊斯：？？？
隔着地道门，上方传来了弗洛斯深深的叹息：“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往里走，有通往城郊的出口，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然后乔伊斯就听见了他再次匆忙远去的脚步声。
？？？
什么意思？那她应该出现在哪？？
救命！这么紧张刺激的剧情没点前情提要的嘛？！
无数个念头在乔伊斯心中闪过，但时间紧迫来不及仔细思考，她只能摸索着向漆黑的地道深处奋力爬去。
隔壁。
搜查持续了长达一个小时之久。
巴掌大点的地，愣是被城卫军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翻来覆去好几遍，似是不找出什么线索来决不罢休。
弗洛斯复盘着自己是否还有哪些痕迹没清理干净，刚想着八九不离十应该可以蒙混过关，就见一个城卫兵兴奋来报。
“报！被褥内侧上有沾染瓦格里纳街的特殊墙灰！”
“哟，您这可不得解释一下？”城卫军首领的眼神阴毒，宛如一条毒蛇般死死盯着眼前看起来憨厚老实的汉子，“不是说昨日整天都待在家么，怎么沾上的这个？”
弗洛斯面色不好，但还是强行辩解道：“我前天和大前天都出门了啊大人，偶尔沾染上也是有的。”
“呵。”
只见城卫军首领取来了一只玻璃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了一只流光溢彩的紫蝶。
紫蝶停留在墙灰上片刻，就慢悠悠地向地道所在的房间飞去。弗洛斯脸色瞬间苍白。
“不知死活，拿下。”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格雷姆给了属下一个眼神，点了几个近卫率先循着紫蝶的方向跟了上去。
……
乔伊斯浑身不断地冒着冷汗，她在不见天日的地道里已经艰难爬行了许久。
膝盖被磨破了皮，血肉模糊地黏在休闲裤上，每扯一下都是钻心的疼痛。双腿艰难得使不上力气，潮湿阴冷的空气无孔不入地侵蚀着她的身体，使她止不住地颤抖。
好不容易熬出头看到了象征胜利曙光的出口，却在再次见到刺眼阳光的时候，同样看到了久候在出口处守株待兔的一队兵卒。
为首者朝她缓缓咧出了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
乔伊斯整个人都凝固了。
下一刻，世界的喧嚣仿佛在她耳边无限度地放大，组成视野的景象被幻化成无数五颜六色的线条，不断扭曲交缠快速旋转，时间仿佛在这一刻绝对静止，周围事物快速倒退褪色，时光逆流。
乔伊斯身在漩涡中心，见证了自己从原地一路倒退，看到弗洛斯大叔因自己受处罚被捆绑仍在角落里，跑过的街区迅速后退，妇女尖叫的O形嘴逐渐闭拢，还有倒退的霸道马车、蹒跚老人，最后，她退回到了最初的金色光罩里蜷缩。数不清的杂音里，她好像听到了来自系统的“叮”的一声清脆提示音。
来不及分辨那是什么，回到原点的那一刻乔伊斯眼前一黑，再次昏了过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