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三选一真正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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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阿斯提可的表情过于诡异，贝尔摩德向阿斯提可投去了奇怪的眼神：“阿斯提可，怎么了？”
贝尔摩德转头示意琴酒角落里的监控装置，朗姆还在看着这里。
接受到贝尔摩德暗示的琴酒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这竟然是对方的好心提醒。
No.2 is watching you.
提醒他不要让阿斯提可在朗姆面前说出太奇怪的话。
窒息的人轮到琴酒，这两个女人，不，这个女人和这个未知身份的神明，自从伊豆海滩度假之后，感情直线升温。
虽然琴酒很高兴以后不用听到“要不要调一杯马提尼”这种蠢话，但是如果贝尔摩德真的当着阿斯提可的面说了出来，他会不会被神明迁怒呢？
思绪走神的一刹那，琴酒就听到了阿斯提可的回复。
或者说是喃喃自语。
“真是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卧底！
阿斯提可忍不住反省自己的交易条件是不是太便宜了。
一位富婆哪够啊……
在那头的朗姆准备开口说话时，阿斯提可又一次打断了对方的沙哑机械音：“之前的竹鹤威士忌是哪里来的卧底？”
贝尔摩德沉默地摇头。
没有得到回应，阿斯提可转头看向琴酒。
“我从来不记死人的名字。”琴酒的答案一如既往的冷酷又没什么用。
“阿斯提可，你怀疑这只老鼠是竹鹤威士忌的继任者？”机械音的主人难辨男女，“抓到潜入组织的叛徒，我会再给你一百万美元。”
海神的动作停顿了一瞬间，马上掏出手机，开始检查自己的银行账户。
上一笔一百万已经到账了。
那双棕褐色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让贝尔摩德仿佛回到了那天的沙滩，对面女人亮闪闪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的时刻。
“收到。”阿斯提可勾起唇角，脸上洋溢着兴奋。
尽管表面上在她的富婆面前表现得志在必得，海神的内心却波澜起伏，琴酒想让下地狱的卧底，未免也太多了些……
“阿斯提可，你需要和我们去一趟关西。”琴酒冰冷的声线响起。
刚刚的余额查询界面被关掉，手机在空中转了一个圈，阿斯提可仿佛也被琴酒的冷气感染到了一样，整个人冷峻了很多。
在内心盘算自己亏没亏本的海神望向琴酒，在那双猎食者的眼睛里看到了势在必得，然后海神那冷峻的气势一下子就颓靡了。
阿斯提可真不知道琴酒这份自信究竟是哪里来的，明明一手提拔了赤井秀一，却还是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中。
海神那叫一个愁啊。
离开了被朗姆监视的审讯室，阿斯提可看着贝尔摩德风情万种地向她抛了一个飞吻，然后她的富婆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阿斯提可有些哀怨：“贝尔摩德不跟我们一起吗？”
琴酒短时间沉默之后还是解释：“之后会跟我们汇合。”
没有第一时间得知两人进展的伏特加，此刻缩起脑袋，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阿斯提可和贝尔摩德的背影，内心忍不住尖叫。
不愧是贝尔摩德，连大哥的……咳咳，都不在话下！
业余活动是追偶像团体的伏特加自认略懂少女心事，即便是内心独白都不忘记给阿斯提可的年龄打个码。
黑色的保时捷停在组织秘密据点门外，阿斯提可一如既往地坐在后座，准备思索新出现的日本警视厅卧底是谁。
没想到刚上车的伏特加并不急着开车，反而是从旁边掏出了一个文件袋给她。
“阿斯提可，你之前要的道胁正彦的资料。”
这份资料枯燥无味，无非是靠着样貌从小到大备受偏爱的男孩，即便长大了仍然没能接受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围着他转的事实。
一番生活波折，又被褐色头发的女性拒绝后，从此走上了猎杀同样特征女人的犯罪之路。
连琴酒都仔细看过了这份资料，可惜他看完之后仍然不知道阿斯提可为什么要调查这个人。
Top killer拧着眉不知道这种一抓一大把的社会垃圾是怎么就入了神明的眼，而明明实力相当出色的莱伊却被阿斯提可称为废物。
阿斯提可同样在认真阅读着这位社会垃圾的生平，伏特加的工作十分细致，连小学中学在哪所学校，甚至学期成绩和排名都给附了上去，更不用提小时候调皮做过的坏事了，令人叹为观止。
恐怕道胁正彦本人都没有这么清楚自己这辈子究竟干过些什么。
“对了，伏特加，关西的任务是什么？”阿斯提可指尖划过道胁正彦生平中那些模糊可利用的地方，然后将这份资料卷好收了起来。
海神已经习惯了小事找伏特加，以防琴酒在处理卧底之余还要被琐事累垮身体。
“组织想收购一家制药行业公司，要清理掉持反对意见的公司社长。”伏特加解释道，他也习惯了对阿斯提可情报公开。
听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阿斯提可倚靠在椅背上，闭眼思考起新出现的警视厅卧底究竟是谁：“基安蒂和科恩是什么时候加入组织的？”
伏特加不明白为什么阿斯提可又开始打听起了这两人的信息，他偏头看了一眼琴酒，见对方没有任何反应，便开始解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俩从小就是组织抚养长大的孤儿吧，取得代号已经有些年头了。”
“孤儿啊。”那这样看来，卧底的确是苏格兰威士忌或波本威士忌中的一人了。
阿斯提可双手抱胸，有些无语，基安蒂和科恩这两个从小就按恶人胚子捏出来的家伙竟然还没有卧底出色。
“你怀疑基安蒂和科恩？”副驾驶上的琴酒目光阴冷。
“我只是平等地怀疑你身边的每一个人。不过现在来看他们两人的嫌疑比较低，”阿斯提可轻笑，“毕竟能从小培养预备役坏人的也只有犯罪组织了，警方不像是会做这种道德风险高、收益不稳定麻烦事的闲人。”
琴酒的眼神闪烁，他一直没有确定这位神明和他站在同一条利益战线上的基础是什么。
接着，就听阿斯提可吐出三个怀疑人选，信誓旦旦：“那有问题的就是莱伊，苏格兰和波本中的某人，或者某些人了。”
快反应过来不止一个人有问题！海神很急。
“啊！当时竹鹤威士忌暴露的时候，好像也说什么威士忌来着！”伏特加尽力当着捧哏。
琴酒的脸色愈加阴沉：“不管是谁，这次任务之后都只会变成尸体。”
“所以这次任务也有那三瓶威士忌的参与？”阿斯提可捕获到了信息。
车窗外已经远离了组织的据点，被出卖抓获的警视厅接头人即便死了，也没办法平息两次隐约有卧底冒出的风声。
琴酒：“Boss可是相当在意这次的事情。”
没想到阿斯提可突然话题急转：“那你呢，琴酒，你是什么时候又为了什么加入组织？”
伏特加被吓得一激灵，一脚刹车停在了红灯前的停止线上。
“为什么问这种蠢问题？”琴酒眼神冰冷，他并不喜欢被探知过去。
阿斯提可敲了敲车门：“弗洛伊德认为人的行为是由精神因素决定的，而他又认为人类早期的经历对性格有着决定性的作用，所以我十分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成长背景才能缔结这样的行为和愿望的果实。”
海神只想知道万一这个交易越来越不可行的话，有没有什么变通补偿的余地。
然而伏特加单纯的脑回路浅薄一转后解析出了阿斯提可的“深意”：那一定是愧疚！
对缺席大哥成长经历的愧疚！
当然，就算心里已经把瓜品味了千百遍，面上的小伏仍不敢说话。
保时捷里一片寂静，尤其是琴酒在后视镜里看到阿斯提可那十分认真的眼神，真是用尽了童年给他留下为数不多的忍让素养控制住自己不要掏出□□。
阿斯提可：？怎么不说话了？
海神坐在伏特加宽大身体投下的阴影当中，浑身散发着深深的黑气，若不是碍于规则的存在，估计早就忍不住去晃一晃琴酒脑子里的水了。
琴酒三人自然是最先到达大阪组织据点的，但是这次路上阿斯提可一直仄仄地没什么精神，到了之后也只是坐在旁边敲着椅子发呆。
三瓶威士忌到达的顺序是十分有趣，明明是相似时间进入组织的新人，三人的关系完全不像普通社畜会抱团取暖。
波本是最先抵达的，自从被阿斯提可质疑之后，这位在组织里初显神秘主义色彩的波本似乎对阿斯提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这一切又是在上司朗姆的默许和支持之下。
金发的青年今天穿了黑色马甲，本来英俊的脸多了些阴沉，他掩饰着自己打量的眼神，果然已经到达的人和他设想的差不多——琴酒、伏特加以及阿斯提可。
阿斯提可，年轻女性，外国血统，加入组织一个月就拿到代号，还获得了琴酒那个怀疑主义者的信任，更是表现出了令人窒息的工作能力，现在更是朗姆极力想要拉拢或者铲除的对象。
当时朗姆把阿斯提可进入组织后的任务信息传给他的时候，波本当场就瞳孔地震起来，这个工作效率，绝对不能让这种家伙为组织效力。
这次关西的任务更是在朗姆的努力和琴酒的心照不宣中，在明明有贝尔摩德这个情报人员后，仍然把波本塞了进来。
波本勾起唇角：“我还以为自己会是琴酒之后来的最早的呢，看来被阿斯提可抢先了，没办法在新合作伙伴面前表现了。”
琴酒完全不吃这套：“波本，收起你那套嘴脸。”
阿斯提可察觉到了波本的刻薄，只当是他在报复之前拎他出来质疑的仇，毕竟犯罪组织里就没几个正常人，往往是笑得越甜捅刀越狠。
第二个出现的是苏格兰威士忌，他背着自己的贝斯包，到场之后也只是平静地打了招呼，就站在了一旁，完全不似波本的招摇。
阿斯提可的眼神在波本和苏格兰身上打转，接头人刚刚暴露的卧底，无论表演成花枝招展还是古井无波的样子都不奇怪。
相较于一点就炸的基安蒂和话都讲不全一句的科恩，这两位的段位要高地多。阿斯提可只能再继续观察。
第三位出现的自然是一副琴酒2.0版本外观的莱伊，他比苏格兰还要沉默寡言，连点个头都没有，跟琴酒眼神交流之后就杵在了一个安全位置。
“大家都到齐了。”最后姗姗来迟的自然是贝尔摩德，她看向琴酒的方向没有丝毫让别人久等的尴尬。
除了琴酒冷笑一声不太满意之外，其他人自然也不敢流露出任何不满。
任务是除掉名顷制药的社长一家，波本负责社长的情报工作，琴酒在拿到情报后会进行调度，而莱伊和苏格兰负责执行。
贝尔摩德环顾在场人的表情，其实只着重在观察三位威士忌的神情上，没有任何异常。
这让贝尔摩德在心中称赞起了卧底的素质，相较于竹鹤威士忌被当时还没有代号的基尔发现就惶恐地自杀，这次的卧底显然沉着冷静得多。
波本还不忘记自己的人设，偏头去看阿斯提可，那自然是想知道阿斯提可为什么可以划水。
只有一直勤劳的人突然懒惰才会引起关注，职业是保时捷专属驾驶员的伏特加没有被提到就没引起任何疑问。
“阿斯提可负责配合我那边的行动，毕竟我们有两名情报人员，”贝尔摩德勾起笑容，“任务可要做到万无一失才行，你负责调查名顷社长，至于他那位不怎么管会社经营的弟弟名顷鹿雄，就由我和阿斯提可来负责。”
波本顿时明白了任务的范围，这个“一家”是真的要灭门，名顷制药究竟哪里触动了组织的利益，竟然如此凶残一个都不放过？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三选一真正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