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封傀大国，号裴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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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宁踏玛余光扫望，能瞥到的只有天子下身衣摆。
原先侍待天子的公公三日前到了级下修，宁踏玛刚好接任职位，是个新官。
对天子的了解并不多，只是听原先的公公道过几句，说天子喜怒无常，让自己小心些，别触了天子逆鳞，会受罪的。
不过最后另宁踏玛颇为震惊的是天子本身外貌与气质。
上任以前本以他的身份是见不到天子本人的，顶多口耳相闻。
江湖传言也纷纷各是千秋。
没见过，有的曰：天子年过四五时，佝偻身子，苍颜白发。
上任后，回想着这多数百姓传闻还不一定是真。
说来也是，天子都是在这书阁和内殿中来往。奏折都是差人送的，上朝就仅过几次，都是处于危难中。这便让多大臣熟了面容，但下面的小官就不一定了，难得百姓传谣。
宁踏玛弯腰恭束，看不到脸，但从气质可以看得出来。天子该是十八九佑出头，一把清秀，风霜高洁，即之，也看得出浪性和顽性，以一袭粉袍足以显现。
认得的是天子，不认得的怕是误为哪家的贵族花花公子。
从天子出阁门后，宁踏玛迟迟未听到天子说话，不禁抖擞了一下身子，生怕是自己哪里弄错了，惹的天子怒气。直到天子说了句“朕饿了”，才把他从惊恐的不安中拉回神。
宁踏玛又佝了佝腰，把头埋的更低。
珊珊回话，“臣以备好，陛下请随臣到主殿用餐便是”，许久，宁踏玛想了想 ，原话道，“陛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阁，便三个时辰备热一次，只要出阁了 ，便能吃上热食”。而后，他还是觉得不妥，又强调了一句，“陛下无需担心。”
宁踏玛说话谨慎，也斯文打理，这便是他被原先公公选下，接后置的原因。
洛秋可就没这随性了，视线的轮流一直在他的那顶大官帽上，心里活动，活跃的要命。
心里是真的不舒服！
好不顺眼。
洛秋啧了嘴，又尝试了一下瞥开视线。
不过说实话，是真的饿了。一时听着宁踏玛的报备，漫不经心的说道，“嗯。”
游戏里的“洛秋”可是三天没吃饭了家人们！！
宁踏玛听到回答，松了口气。成功克服和天子说话是第一步！他弯腰埋头的向后转了半圈，袖子里互搀着手，往前步行。
洛秋则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
也对，听闻天子不寝不食，只为做足一切护好苍生，在出了书阁，若不饿，怕都是死人了。
虽然在外传闻天子性情不定，凶狠残暴，但在护国和护苍生这一方面，倒是做的很足，是一点也不假。
这几年的裴州没有战火之争。
宁踏玛还是埋头心里自语，洛秋跟在他身后的后面，看着那在他面前左右晃来晃去的屁股，是真的很想一脚踹上去！
帽子就算了，现在又冒出来这个玩意儿……
“……”
但一联想到自己是天子，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的子民呐？
应该拉出去砍了！！
宁踏玛总感觉身后有一道冰凉的视线，凉飕飕的 ，身体不觉得紧绷了起来。
有杀意！
洛秋努力移开自己的视线，但还是忍不住，不舒服的又转了回来。
他抿唇，极为勉强道，“等一下……”
说勉强也不过分吧，毕竟他当皇帝还没几小时，欲哭无泪呀！
古语他还没掌握几句，避免暴露身份，能不说话就尽量不说，但这是苍天要灭他啊……
宁踏玛一惊，是晚来的死期到了吗？
他又弯着腰，拘束的转了半圈回来，那顶大官帽又回到了洛秋的视线里。
“……”
“陛下……，唤臣是有什么事吗？”，宁踏玛胆战心惊的说道，还是博一搏，单车变摩托。大不了在酝酿酝酿泪水，说几句，我上有老下有小……
他还年轻啊，他还不想死！！
洛秋听他那么一问，到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瞬间就词穷了。
难不成说，‘你能不能不要把你的屁股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很不礼貌的家人！’
我真的会谢！
但他当然不可能真就那么说，他还是一个天子！是要懂得知书达理的！是要懂得说话斯文优雅的！
这样直接说一个屁股出来那多野蛮啊！这马甲爆的多快？！
洛秋正在想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局面，但看到宁踏玛称下臣的样子，一顺灵光闪过，他道，“卿……作为裴州的大臣，何必要弯腰低头，显得卑微下已？”
“若是哪天有其他国官史来访，看卿这样子，怕不是误了朕不厚爱子民吗？”
“到时候传出几句朕虐待子民，裴州和朕又何来的颜面再立国？”
“……把腰挺直，头抬起来！”
哈，就当我检讨念多了吧，多么气质轩昂，令人振奋人心！
古文也拿捏的死死的，虽然不是那么顺口。
先国在尔身，宁踏玛心惊一滞，原来传闻里的天子严峻，容不得一丝怠慢，做事精益求精也是真的！
是我眼界狭隘了！
宁踏玛瞬间眸光一亮，满是仰慕之情。
没想到天子在半路停下，仅仅是为了这一件小事而已罢了！
天子果真和我们凡人不一样！不！天子哪能和我们凡人相比！？或相提并论？！
宁踏玛是想直起腰，但还是有些顾忌古俗，从百年历尽传下来的，下官不看君龙颜，而他还仅仅只是一个新官上任，还是被分在下官一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洛秋也看得出宁踏玛矛盾，毕竟开始他还以为有戏，快直起来的腰又怼了下去，顿时是真的有些恼火。
洛秋转了一下大脑，有啃啃使用起了自己并不熟悉的古语，“卿……可听过一首乐曲？”
这是洛秋最后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办法了。但还是有些骄傲自己竟然会用到这个法子。
宁踏玛迟疑了一下 ，想了想，道，“下臣愚钝，还请陛下道明。”
愚钝倒不至于，毕竟这是一首现代歌，古人不知也正常。
洛秋清了清嗓子，闭上了眼睛。
靠！还真逼我唱！
不久后，磕磕巴巴的歌声响起，“……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洛秋的嗓音是好听的，独带着那种沉醉悦耳，就……歌，不对，是乐曲有点跑调……
洛秋故意就只唱了这么两句，若是在唱后面，这娃子估计也听不懂。
还废口水。
其实第二句宁踏玛也没听着怎么懂……
洛秋唱完还不忘的睁了睁眼，看看那被他歌声所折服的子民。
不过，好像是真的被折服了？？！
洛秋歌声一响的时候，宁踏玛起初是被吓了一跳，属实有点销魂，但转念一想？！
能当上天子的人，果然名不虚传！
歌声都那么令人肖想！乐曲词都那么有灵魂！
宁踏玛不再迟疑，不然就太不给面子了！他缓缓的将腰直起，但视线总归还有些胆怯的闪躲，内心的心跳声剧烈。
洛秋一惊，还真有效果啊。他没怎么注意宁踏玛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早知道这样多好。”
宁踏玛又卡顿了，不知道怎么说话，只能呆呆的点了点脑袋。
天子拍了他的肩膀，那就是对他的信任！
不过天子是真的很好看。
特别是那双桃花眼，宁踏玛对上视线时，是真的心惊，脸上不自然的附上一抹淡红。
那双眼睛很好看，神色清裎干净，令人沉沦。眼角的那颗泪痣更是凸显，极为出众，离泪痣不远的地方还有一颗痣，长在下眼眶。那双眼睛轻瞥时，总会令人产生出一种厌世的轻觉，在人的脑海挥之不去。
天子肤色是自然白，不偏惨淡和病态，唇色更加的衬托，令人生出好感。
整的一幅貌相，看了一眼后是那种短暂不会忘的类型。
洛秋见宁踏玛一直盯着自己，脸上也有些排红，感觉很奇怪，道，“怎么了？我……朕脸上有东西吗？天很热嘛，你脸为什么那么红？”
说着，洛秋还上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至于宁踏玛脸那么红他还下意识的看了看那顶大官帽，又咽了咽口水。
宁踏玛一听到这话就心慌了，心知自己冒犯了天子，直视天子是大不敬！天子已经对他容忍了太多！他既还得寸进尺！，他连忙道，“没有！没有！是臣不懂礼数，冒犯了陛下，臣罪该死，还请陛下定罪！”
宁踏玛拱了拱手，做式就要跪下磕头认罪，洛秋手急眼快的搀住了他的手，连忙摆手道，“……无事。”
古人的礼仪都那么麻烦的吗？
洛秋不理解？！
宁踏玛已经感动的要飞了！天子根本就没有传闻里面那么坏！简直是他的神！
宁踏玛又拱了拱手，表示歉意道，“谢陛下宽恕！陛下万岁万万岁！”
洛秋有些结巴的想要转移一下话题，像是一个成熟没多久的小大人，在面对工作的这个职业，极为的生涩，“……卿就免礼了，朕想先去用餐，此事稍后再议！”
洛秋心里默默的捏了一把汗，还好自己电视剧看的多。
还好还好。
“……”
宁踏玛这点礼仪还是略懂一二的，天子说什么便是什么，他很自觉的退了几步，站在洛秋的身后拉开了点距离。
“是。”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封傀大国，号裴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