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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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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门。两个世界。
本就不存在什么救赎,明知道那只是自己所寻找的借口,苍白的可笑。
催眠自己在夙愿得偿前保持沉默,从发现到沦陷再到无望,花去了两年的时间。
两年。二十四个月。七百二十日。八千六百四十个时辰。
短暂。又遥远。
咫尺天涯,也不过如此了吧。
呐,我不过是燕雀之姿,追不上你翱翔天穹的身影。
只是,哪怕是披荆斩棘、羽毛调落、折断双翼,我也想要与你天地同游。
关于爱情的那个病症,医者说,无药可解。
然。
“会舞,你跟了我多久?”
“十年。到今天为止,刚好十年。”
“原来已经那么久了啊~那好,今天就当做最后一天好了。”
“?!”
“就是说,明天开始,你自由了。”
“……是。”
八岁那年被同为少年的他所救,传授武艺,说是主人更像是师傅、兄长——却不会是恋人。自己至今仍记得初遇时的情景,一身紫衣的少年高高在上的姿态却不会让人觉得厌恶,眼神清澈笔直的直视着前方,坚定不移。周身的气息干净凛冽,宛如高岭之花,高洁地让趴伏在地、浑身血污不堪的自己更是自惭形秽。明明比自己大了不过七岁,却已经成熟的像可靠的大人。
啊,那个时候的心情,好像还是很单纯的呢。单纯的崇拜着他、敬仰着他,一直是抬头仰视,然后不断的用功希望能赶上他的步伐。想要成为可以和他并肩的人,想要可以保护他、让他称赞、让他觉得自己是有用的。那种心情,单纯的只是为了得到仰慕之人的表扬,少年的纯真和专注,真的连现在的自己想起都觉得脸红的程度呢。有一点傻气,却努力的可爱。
这样说自己,会不会太自恋了些?
改变,是发生在什么时候的呢?
那是一见钟情吗?迟到了八年的一见钟情?这样算起来,自己还真是迟钝到家了。明明,他只是换了身衣裳……伴随着衣衫的变化,那个人的言行举止好像也在一夜之间突然的转变了。
为什么?
没人知道为什么。
只知道自己在见着那一身胭脂色的宽大衣袍,没有束起的发丝随风飞扬,而他只是闲散的靠在走廊栏杆上,神情忽然松懈的有点慵懒。那份跟一直以来近乎于标志性存在的紫衣相搭配的凌然气质消失的干干净净。
从那天开始,他成了脂总管,言笑嫣然、风情万种、慵懒随意的脂总管。
自己的心动跟震惊一起如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席卷了整个身心。
可是正是这样的他,却让自己的心悸动莫名。
啊~这样的自己算不算是闷骚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的有的情色的味道呢。
呆呆的坐在床沿的会舞呆呆的回忆着。
似乎还没等自己准备好,天就亮了,从今天开始,他是自由的了。
什么是自由?会舞想着,苦笑了一下。
在他身边十年,自己的生活一直都绕着他来打转,突然没有了中心的支柱,会舞有点不知所措。是啦,自被他带在身边美其名曰“教导”开始,在发现自己的心意之后,他甚至于忘记还有一个自己,忘记了这个叫做“会舞”的人。
早上睡过了头也没有人来打扰。
那个人改变的不止是形象气质,还包括了生活习惯。不会三更天起床练武,每天不睡到日上三竿是绝不会醒来的。只是会舞却还是没办法改过来八年的生活作息,早早的起床,练完刀后洗个澡,然后交代小厨房当天那人想吃的早餐种类,然后便是到门主、少主那边请安,最后才是到了他的房间,屏息听听里面那人的动静。如果屋里那人已经醒来了,自己才靠近门扉就会听到他在里面懒懒的吩咐。有的时候是交代要先去办理的门内事务,有的时候只是“进来”二字。脂总管有自己专属的伺候更衣洗漱的小厮,会舞就算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可惜总是笨手笨脚的连自己的发髻都梳理不好更何况还是伺候人?那人也没有责备过他,只是让他好好练武,专心学习门内事务就行了。
会舞是在稍微大一点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救了自己的少年是那个让江湖人闻风丧胆的杀手门的总管继承人。
杀手门如它的名字那样直白的昭显着营生,外人怎么评价他们这个组织、他们这些人,会舞一点兴趣的都没有。
不是一脸忠厚相的就一定是老实人,长相凶恶的也可能真的是坏人,这个世间的善恶正邪到底是怎样在划分,会舞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懵懵懂懂的领会到了。
从穷人家受尽欺负的孤儿,到杀手门总管的得力助手,会舞对这样的转变接受的很自然。
他只知道救了他的人是那个人,自己的命是他的,那么跟随着他,就是一件极其自然的事情。
这样的自己在外人眼里也许是非常的没有主见、甚至可以被认为是“愚忠”吧?会舞不在乎别人怎样想。
保持这样的关系就不错。如果要持续一辈子,会舞也甘之如饴。
那么,到底是从哪里开始,一切都偏离了原来的航向了呢?
果然……还是两年前自己目睹那人的转变之后,开始渐渐变化了心意吧?
梳洗完毕,十年如一日般的限于自己的手拙,放弃了梳理自己的头发。而是任由它用一根发带随便扎起来,至少不会妨碍的行动。
身上只带了自己的随身兵器,蝴蝶双刀,名为“百辟”。
当初自己怎么会想着要练双刀的呢?那人说练双刀的女子多一些,而且会舞在兵器库里看中的还是那套有名的蝴蝶双刀。那个时候的自己才跟着练基本功没多久,对武功、兵器都还是一知半解。于是傻傻的说:“刀柄上的兽头很漂亮。”
那人貌似有点哭笑不得,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他说,让自己那么早就选好兵器可以培养感情。随身兵器就像是自己的一部分,第一眼就觉得喜欢了,也不错呢,虽然理由……幼稚了点。
唉。他怎么不想想自己也才多大,却总是老气横秋的样子——
诶?
坐在大厨房的公用食堂,会舞端着早饭的动作顿了顿。是不是就是因为那人总是一派与年纪差别甚大的做派自己才只敢对他尊敬、忠诚?而他换了个风格之后……自己才被勾动的动了色心?对那人有了绮念?那么说来的话,自己是早就对他有别样的情愫,以前是碍于凛然的气质光看不敢动(或者说是没胆子有色心?==),二年前被他桃花乱飞的转变一冲击——仙人从天而降堕入凡尘——冲击的他连色心终于萌动了(虽然还是没色胆……Orz)。那么,这种转变到底是好还是坏啊?
就在昨天自己还只是满足于跟随在他身边,根本就不会去思考这个巨大转变的利弊。可是今天开始……他已经不用再做他的跟班了,忽然多余出来的大把时间反而让会舞能好好的想一想。
可是再怎么想“会舞”也不会变成“脂总管”啊!又怎么猜得出那人翻天覆地变化的真正缘由?
失恋?人格分裂?自暴自弃?被人假冒的?难道是——鬼上身?!
呃……~~(╯﹏╰)b
被自己的想法惊到,然后打了个冷颤的会舞苦恼的皱起眉……
“会舞大人!会舞祖宗!再捣下去会被雷公公惩罚的哦。”就算位阶再高也不能浪费粮食啊~带着哭腔的声音发自于负责大厨房收拾部分的杀手门弟子,泪汪汪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手里的饭碗。
会舞面前的餐桌上,早饭包括了牛肉汤面一大碗,各种小菜几碟,还有一盘包子。而在会舞发呆的这段时间里,其他的餐点都还没动,仅手里的那碗面——呃,现在已经不能叫面了,面糊还差不多……
“抱歉。我马上吃完。”
“对了?脂总管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哦,会舞大人怎么没有去啊?”收拾的弟子好奇的问着,忽然又恍然大悟一般自言自语,“一定是会舞大人还要做其他事情吧?大人可真忙。真好,被脂总管那么信任~”
那弟子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没有发现会舞渐渐沉下的脸色。
胡乱的把食物塞进肚子,会舞逃一般的离开了食堂。
要怎么开口说,自己已经不再被他信赖了,已经被他赶出他的范围了,不能再……跟着他了。他出门去了……今天是六月初六,是下山去会那个人了吧?那个所谓的“至交”,明明才认识了一年不到,连自己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会舞颓然的窝在花丛里,手下意识的握紧了爱刀。
刀柄上那装饰的花纹兽头,叫辟邪。会舞想起那人拿起刀递给自己的时候耐心的解释着花纹的由来与传说,还半打趣的说道:“是神兽哦,可以招财进宝呢。”
啊……那个时候的他虽然高不可攀,却也会在自己茫然的时候给予指点,不像现在这样让人摸不着头脑、耍得自己团团转。他会耐心的解答自己的疑惑,教自己识字、教自己武功——
武功?
会舞突然有些疑惑。
传授基本功尚能理解,可是刀法……那人的兵器是尺子啊,明明从来都没看见他使刀的样子,为什么传授自己刀法会那么顺理成章?等等,他传授刀法时,真的是一次都没有碰刀过,只是坐在一边,把玩着自己的尺子做监督和口头上的指点……他是借鉴了剑法然后自创的功夫,他擅长的轻盈跟以雄浑豪迈为主要特点的刀法完全背道而驰,虽然知道那人的武功跟自己不是一个等级的,但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手上功夫……
可能吗?
会舞茫然的倒在草地上,望着头上湛蓝的天空,他只觉得愈发难以理解。闭上眼睛,不用随侍在他身边了,好像时间也无限的增长。
一闭上眼睛,他就能描绘出他的容颜,笑着的眼、微微上扬的眉毛,弯起的嘴角弧度总是带着狡黠……虽然偶尔还是会怀念那么高岭之花版的他,但是现在桃花版的他……更让自己心跳不已啊。
胭脂,胭脂。默默念着他的名字,嘴角不觉泻出一丝笑意。想起初次听他说起名字时脸颊上可疑的红晕。
只是笑着笑着,突然又难掩从心底一丝一缕浮上的哀伤。
越来越不懂他了,如果那二年前的自己还能从从他的眼神、举止中直觉他的意图,二年后的自己没有一点进步,反而后退到数十丈。啊,现在的形象气质才比较符合他“胭脂”的名字吧?那么妖娆美丽。
为什么转变的如此突然,没有任何预兆?甚至还有淡淡的疏离,不再如从前那般亲密,他的心思被那层胭脂色的衣衫给蒙的彻底,自己窥视不到半分。
这样的他,让自己心动,又心痛。
到底,该如何进行下去?埋藏在心底的感情,被他看透了吗?被他无声的躲避着吗?自己……该放弃吗?
一想起他来胸口就如压了大石头,闷得慌、涨得慌,伴着甜蜜的疼痛。
明明是阳光灿烂、万里无云的好天气,会舞却觉得眼前的一切好像蒙上了灰色的纱,模糊的、压抑的难受。
“会舞”不见了。
“会舞”早就沉沦在了迷恋的深渊里。
“会舞”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了……
眼眶不自禁的泛红,会舞狼狈的用双臂遮住脸,紧闭眼睑。
“诶?那么大个堵在这里干嘛?来人,这里有个大型废弃物,拿去丢到后山喂狼。”清亮的声音突兀的打断了会舞的感伤,该是稚气未脱的孩童声线却摆着大人的架子,俨然一副上位者的架势。
“雷少主,后山没有狼……”会舞闷闷的说着,没有挪动位置。
“现在开始就有了。”小人毫不客气的踹了脚躺卧在地的不分尊卑的属下,“挪挪啦,占那么大的地方……真是的,没事块头那么大干嘛?!”
“雷少主,属下只是高,不壮。”委屈。“雷少主,属下没记错的话现在好像是淳于先生授课的时间,今天的书没背吧您?”
“切,那个书呆子。”小人往会舞边上一躺,头刚好枕着属下的肚子,四肢大张呈“大”字形。“爹爹带可可回京城看可可她姨娘去了。好无聊~”
雷少主是杀手门的次子,今年九岁。他口中的“可可”就是门主的长子,两人同父异母,可可少主的母亲是京城官宦人家的小姐,跟门主有缘无分,早已去世。一年前曾因为继承人的问题门内有了小小的动乱,可可少主被送往京城的皇宫中躲避纷争,门内分作两派僵持不下。可可少主的个性跟雷少主完全相反,身体先天不足,个性也有点软弱动不动就爱哭。那时脂总管就是拥护雷少主一派的首领,会舞自不用说了。只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内乱事件结束很是让人无语,会舞也留下了很郁闷的回忆。(广告时间~详情参看某页的《天外飞仙》~)
这些都不是重点。
被雷少主一打搅,会舞没有了继续感伤的心情。
“雷少主,您找属下有事吗?”
“我忘了。呐,我问你。”手指戳戳脑袋下的“枕头”,“诶,怎么你的肚子那么硬啊。”
“呃……这个是腹肌啊雷少主,您以后也会有的。”会舞额头挂起了黑线。
雷少主跟会舞出人意料的相处很好,雷少主对礼节很是厌烦,这也是两人相处起来没大没小的缘故,会舞也就没再坚持身份尊卑,就是见了雷少主,也只是人前保持恭敬。
毕竟对方还只是孩子,半路出家做人属下的会舞也就能省则省了。
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会舞保持着放开手臂改枕在自己的脑袋下面,放缓了呼吸。
“会舞,我刚才想问的不是那个哦。”
“嗯?”
“你跟脂总管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属下……”
“算了,我没兴趣知道啦。”雷少主抬高自己的小腿晃了晃,“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今天你奇怪,昨天是脂总管奇怪。大人怎么都那么麻烦啊。”最后一句已经单纯是吐槽了。
“昨天?”什么时候?
“你不知道?哦,对啊,昨天晚上你不在嘛~”
“脂总管发生了什么事?!”会舞猛地坐起身,似是早就料到了一般,雷少主顺势一滚,拍拍衣摆从地上起来。
“就是半夜的时候脂总管在后山喝酒啦。他还喝醉了哦。搞得跟为情所困似的,还发酒疯嘞,说着什么‘你不懂’、‘你为什么不明白’之类的东西。”
“哦。”会舞又低落了下来。
“你不好奇吗?”在大个子身边蹲下,两手托腮支在膝盖上,雷少主摆着好奇宝宝的神情。
会舞苦笑了一下,“脂总管大概是跟辛大人闹别扭了吧。”
“辛大人?就是今天脂总管下山去见的那个?去年你们上京城认识的那个大内侍卫总管辛残?他跟脂总管?”
会舞机械地点点头。
“你该不会以为他们两个有一腿吧?”
再点头。
“靠!”脑袋被小手狠狠的拍了一掌。雷少主前年就开始习武,现在内力少归少,还是有一些的。这么一掌下来就算是会舞内力不知高出雷少主多少倍,还是会有点痛——不,是很痛的……
“你开什么惊天大笑话啊!脑子进水了还是灌石灰了?快,让本座劈开看看还留了些什么。”
被雷少主的反应弄得一惊,会舞略微回过神来。
“拜托!就算本座只有九岁也看得出来好不好!”雷少主翻了个白眼,“官兵和强盗,那就跟蛇和蜈蚣一样,是天敌好不好!这叫利益均沾这个都不明白?哈?你说啥?”
会舞讷讷的抖着嘴唇吐出一句,“可是他们那么亲密……”
雷少主要崩溃了,求您了,他才九岁耶!为什么要在这里做这个傻大个的爱情顾问?
“要说亲密,有人亲密的过你吗?”雷少主无语的抱怨着,“就算是我天不怕地不怕,不怕淳于先生不怕爹爹,看见脂总管也是能躲就闪的,你跟在他身边的时候我都还没出生吧?那么多年,你有见过第二个‘会舞’出现吗?”
说到这个份上,会舞再不反应过来,那一直引导他的脂总管就真的算是瞎了眼了。
没有第二个“会舞”,除了“会舞”,没有谁能够长久一直守在他的身边,守护着他的后背,做他的影子、他的手臂、他的……另一半……
心情刹那间雀跃起来。
“快晌午了吧?肚子也饿了,吃饭去吧。”傻笑着拍着衣服的大个子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哥俩好的牵起了雷少主的小手。呃,如果是哥俩好,不是应该勾肩膀的吗?呃,那对两人的身高差距可是一大考验。
“爹爹和脂总管都不在,那咱们门里现在地位最高的是我,最有实权的……好像就是你了吧?”
“嗯?有吗?”会舞摸了摸后脑勺,傻傻的问。
雷少主叹了口气捂住脸侧头,脂总管看上的人怎么会那么傻?也不想想自己跟着的主子是谁?那可是杀手门握有实权的二把手脂总管诶,作为脂总管的左右手,没有实权怎么替忙碌的总管大人分担?
“会舞啊,你又高了吧?长的真快!”
“嗯……好像是又高了一些,这两年高的特别快,有八尺多吧。怎么了?”(某页P.s,古人常说“七尺男儿”,基本上是在汉代形成的这个说法。汉代的度量衡基本与秦代完全一致。其中,长度单位“尺”约为0.23米。0.23×7=1.61米。会舞的八尺就等于现在的1.84米左右。)
雷少主忍不住咋了下舌,比脂总管还高出一个头,怪不得人家要闹别扭。
“啊!”雷少主突然顿住了脚步,大叫一声,“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
“守山门的弟子来报,说是有几百号人打着‘邪魔外道、人人的而诛之’的牌子来挑衅了,我过来的时候已经大打出手了的说。”
“什么?现在才说!!”
会舞顿时神色一凛,打了个呼哨唤出藏在门内各个角落随时待命的守卫,把雷少主交代了,抓着双刀纵身一跃,快速地往山门掠去。
雷少主扁扁嘴,真委屈,人家只是不小心忘记了嘛~毕竟——在守卫的怀里露出个胜利的微笑,任务完成的很圆满,这下淳于先生不能拿他怎样了。
有脂总管撑腰,谁怕谁啊~
不过……雷少主歪着脑袋不明白,脂总管的吩咐里什么叫“让他找到自己”啊?
算了,反正该说的都说了,人家也才九岁嘛~再怎么聪明也是小孩子啊~
“你,送本座去山门,本座要看热闹。”小人颐指气使的拍拍抱着自己的守卫,命令道。
“听说你指挥门人把事情解决了?”
“嗯……”
“你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嗯!”
“……”
“总管?请等一等,我还有话要说!你……不能把头转过来看着我吗?”
“……不能。”
“没关系啦。我……我愿意接受你的安排,然后等门主回来再禀明他老人家,可以在门里找个合适的职务。”
“……是么。”
“但是、但是我还可以来找你对不对?像以前那样跟着你,就算、就算只是几个时辰也没关系。”
“随便你。”
“那我能不能偶尔拉拉你的手,抱抱你啊?”
“……”
“或者是……亲……亲亲……”
“……”
“诶?总管……胭脂!别走那么快啊,等我!胭脂!”
“胭脂啊,有个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诶。”
“说~”
“两年前你为什么要突然换形象啊?穿成这个样子出去很招人的说~”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_╰)╭”
“麻烦,换个样子不好吗?老是摆着脸多无聊~(¯﹃¯)~”
呃……囧。
“胭脂……”
“烦死了!要跟就跟,啰嗦!”
爱情这个病,医者曰:无药可解。
然个中滋味,个人自知,无可道也。
只可意会,子曾经曰过,不可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