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拟］一些CH的小杂文》平静的云

2、【美瓷美】针锋相对

　　第一次见面，是在谈判桌上。
　　瓷站在苏身后，看着低气压的场面持续进行，默默的不说话。
　　那时，瓷刚刚成立，一切都是新的，也都是懵懂的。
　　瓷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只能按照苏的做法一板一眼地模仿，苏也时常教导他。
　　在苏的带领下，瓷接触了很多东西。比如北约，比如华约，比如欧盟。他多次见到了一个人——美。
　　应该怎么说呢，美长的很漂亮，是带着攻击性的漂亮。瓷第一次见到美时，给他留下最深印象的，是美纯度极高的蓝色眼睛。
　　美总是带着一副玩世不恭、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别人，嘴角也总是挂着一丝带着嘲讽的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瓷不是很喜欢美。

　　在第一次看见瓷时，美就注意到他了。
　　稚嫩但聪明，又怯懦单纯，只会躲在苏身后的少年——
　　美又刑了。
　　美饶有兴趣地盯着瓷琥珀色的右眼，瓷和苏好像都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瓷默默低下头，看不清眼中的神情。苏则是略带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有趣的亚洲人，漂亮的眼睛。
　　美这么想着。
　　这次谈判结束后，美找到了落单的瓷，把他堵在走廊拐角处。
　　“嘿亲爱的，今晚能和我共进晚餐吗？”

　　瓷感觉很不舒服。
　　谈判时美一直盯着他看。他知道了又得装作不知道。这些年来孩子们虽然都在努力，但是国力发展还不见得多快，所以他只能继续跟在苏身后。
　　瓷看到苏看了美一眼，眼神里带着的是警告。瓷本以为美会有所收敛，可谁知美不仅没有，还变本加厉，朝他挑了挑眉，还笑了笑。
　　瓷更不喜欢美了。
　　但是，这地方好大啊……
　　苏说他有事要处理，让瓷先走。但是瓷从来都是和老师一起走的，他没有记住路。绕来绕去还迷路了，然后……
　　就遇到了那个讨厌的家伙。
　　瓷转头就走。但是美比他快一步，拦在他面前，对他说话。
　　瓷自动忽略了前面的称呼，内心斟酌着该如何拒绝。
　　“我还要和老师一起吃饭，然后要一起处理公务。”
　　美听到苏的名字，嗤笑一声，道：“你说那个苏联佬？他有什么好的。My dear，你要学会弃暗投明。”
　　弃暗投明？
　　这句话瞬间踩到瓷的逆鳞，他强压着火，没有说话，转身便想走，结果被美拽住了胳膊。
　　“等等嘛亲爱的，我们再谈谈。”

　　苏刚刚处理完一些琐碎的小事，便脚步匆匆地去找瓷。
　　达瓦里氏不认识路，别让走丢了……
　　苏沿着平时走的路，没有见到瓷。暗暗想着这孩子果然走丢了，结果一转弯就看到瓷和美站在一起。美带着一丝轻佻的笑，和瓷说着什么，瓷眉头紧皱，抿着嘴唇，很明显带着火气。
　　瓷好像是看到了苏，就想看到救星似的，眼睛瞬间亮了：“老师！”
　　说着，便向苏这边跑过来。

　　瓷十分烦躁且愤怒。
　　不仅仅是因为美对苏的不屑与侮辱，美的态度也让瓷厌恶。
　　他正想着实在不行就随便扯个借口或者是想办法联系老师，就看到拐角闪过的红色身影。
　　瓷眼睛一亮，就向着苏跑过去：“老师！”
　　既然老师来了，那一切就都有了依靠。
　　“达瓦里氏。”
　　苏还是那样对着他微笑。

　　“My dear，我们会再见面的。”
　　美望着瓷和苏离去的背影，轻声念叨了一句，转身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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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荏苒，转眼间便是几十年。
　　瓷第一次对苏的做法产生不解。
　　他不明白，苏为什么要和美联手。
　　明明之前，他还是坚定地社会主义者，坚定地和瓷站在同一方。
　　可现在，苏好像离这条红色道路，越来越远了。
　　瓷站在西伯利亚那片向日葵花田前，双目呆滞地盯着向日葵明黄色的花瓣，一只手无意识地轻轻抚摸着它棕色的花盘。
　　瓷身后便是那片白桦林。那片带个他无数回忆和温暖的白桦林。
　　但是，白桦林不再温暖了，向日葵也不再向阳了。
　　“My dear，”
　　不用猜，瓷也知道。会这么称呼他的，只有美。
　　不过现在不同了，瓷有能力和美对峙，不再是之前的那个瓷了。
　　“美利坚，你到底想干什么？”
　　美只是笑了笑，然后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睛，纯蓝色的眼中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瓷多么聪明啊，狡诈的幼小的狐狸精明地投向了北方的狼。学习着对方，追在他后面喊“老师”。苏也乐意接受这样一个国家。
　　但现在，可不一样了哟。
　　美笑意更深了一分。苏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苏了。辉煌不复存在，心中红色的信念似乎也越来越远。
　　苏衰落了。

　　瓷和苏吵了一架。
　　瓷赌气跑出门，在白桦林里坐了一天也没有回去。
　　老师变了。
　　他之前是一定会坚定地走在这条红色道路上的。
　　瓷回想着过去的一幕幕，苏叫他小布尔什维克，叫他同志，叫他达瓦里氏，告诉他要像向日葵一样向着阳光。
　　现在的苏，或许已经不能称为“苏”了。
　　而是“修”。
　　瓷能感到，修一天天地虚弱了，腐朽了。
　　不管是苏还是修，对瓷的占有欲都一天天加强。
　　小布尔什维克，我的小布尔什维克，只能是我的小布尔什维克……
　　只要把你合并了，那你就永远不会离开了。
　　相比之前，瓷开始希望修快些腐朽。
　　不知为何，瓷想到了一双眼睛。
　　一双蓝色的眼睛。
　　偏偏你在想他的时候，他也总会恰如其分地出现。

　　一整个下午，美都在静静地看着瓷。
　　他看着瓷抚摸向日葵，看着瓷对着手中的一条围巾发呆，看着瓷靠着一棵白桦树坐下。
　　美知道，瓷动摇了。
　　“My dear，愿意与我共进晚餐吗？”
　　美微笑着，向瓷伸出手。
　　瓷懒懒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把手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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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死了。
　　他死在修出现的那一天。和斯大林的灵魂埋葬在一起。
　　修也死了。
　　死在苏最爱的向日葵花田。
　　对此，瓷没有任何表示。
　　这是事物发展的必然规律，苏是一步步走向腐朽的，是瓷看着他一步步走向腐朽的。
　　瓷并不想亲手造就苏的死亡，但对苏和修的死，他是一个绝对的支持者。
　　那个苏，亦或是修，还是太强大，甚至强横了。
　　“My dear。”
　　“美利坚。”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他死了。”
　　“你开心吗？”

　　美没有回答。
　　他知道瓷对这件事不可能真的毫无波澜，毕竟是引领他的老师。
　　当然，他也不可能因为瓷去哭那个苏联佬。
　　美看到了瓷脖子上的围巾。
　　“还是忘不了他？”
　　“只是一种怀念罢了。”
　　“呵，虚伪。”
　　“你不也一样。”
　　“……”
　　“话说，如果他诈尸了，我们怎么办？”
　　“哈，my dear，我可以确信，那样我们会直接进入蜜月期的。”
　　“那你什么时候还钱？”
　　“……My dear，你不能这么绝情。”
　　“不还钱就别这么叫我。”

　　谨慎的试探，虚伪的谈判，利益的爱情，欲擒故纵的挑逗。
　　舞会上，美微微向着瓷弯腰，彬彬有礼地对对方伸出手：“My dear，可否愿意与我共舞一曲华尔兹？”
　　瓷微微一笑：“当然。”

　　身影旋转在光滑的地面上，手指的交错，空间的轮转，光影的流动，暗藏杀机的眼神。
　　结束时，两把手.枪互相指向了对方的心口，和脖颈。
　　“哈，My dear，你还是那么不留情面。”
　　“彼此。”
　　“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美利坚。”
　　“我叫瓷。”
　　最后的笑容。
　　“你晚了一步哦。”
　　瓷微笑。
　　—THE END—
　　花絮
　　美看着心口处被浸湿的衣服：“水枪？”
　　瓷弯起眼睛朝他笑：“对呀。你不觉得很好玩吗。”
　　“My dear，这不好玩。”
　　“又不是你说了算。”

　　阴影投下的走廊，瓷修长的手握着美纤瘦的手腕。另一只手则轻轻抹了抹美的嘴角。
　　“之前怎么没见你处于弱势过？”
　　“因为之前没遇到你。”
　　缱绻的吻，没有温柔的唇齿缠绵，有的只是疯狂而猛烈的撕咬。
　　瓷伸出大拇指抹掉唇角的血迹，舌尖还满是腥甜的味道。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