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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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故这几日总是无精打采，常常坐在灶前发呆，看了一个时辰的书。回头想来，却是满脑空空。她也不知现下竟是怎的，还总是常常犯困。
谢忱每日和林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然是发现林故最近比往日今非昔比，平日里就连到了用膳的时间都活蹦乱跳的小姑娘线下看来好像吃饭对她现在来讲都没太大兴趣。
谢忱决定今日与林故好好谈谈。
“开饭了。”依旧是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人，但用膳时的心情确实今非昔比。平日里吃饭时根本停不下嘴巴的林故，现下却只是吃饭时一如既往的给谢忱夹菜。却也总是唉声叹气。
这一切都被谢忱看在眼里。
“有心事？”谢忱以为或许是上次因为林故自己贪睡未曾见到师兄觉得好生可惜，可现下看来几日过去难道真的是因为这个理由？
林故嚼饭的嘴巴一下子停了下来，她思量片刻，却一个字也没吐出来，反倒又叹了口气。她不敢看谢忱，一看到那双眼睛，她就觉得愧疚。
谢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反倒更加摸不着头脑。
半晌，林故开口：“对不起。”她抬头间连带着一丝泪珠划过脸庞，本就清冷的一张脸，如今泪水划过白皙的脸庞更加显得楚楚可怜，引人好生心疼。
谢忱对上林故眼睛的那一刻，他瞳孔微睁，眼神略有慌乱连带着心也一起了。
“我、我医术不湛，这么些日还没研制出个方子来，对不起...。”林故的眼泪如豆大般滴滴掉落，眼眶早已被泪水浸的湿润，却不得不强行压制情绪，反倒上气不接下气。
谢忱或许就是从那一刻起，他看林故的眼神再也谈不上“清白”二字。
从他以为是季少辞却是因为没办法医治好自己而好几日而自责时，谢忱明白或许在那一刻起，向来沉着冷静地他却因为林故的一句话一滴泪而溃不成军。
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安慰，林故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几坛果酒，自顾自倒进琉璃杯里一饮而下。
谢忱从小到大只见过诏狱里的女犯人落泪，如今使自己心乱之人此时泪如雨下，谢忱竟一时间动弹不得，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失败的人。
“我本以为自己很厉害了，以前和师兄师姐学医的时候，师父师娘夸我是最厉害最厉害的了，可现在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我面前，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林故流下泪来，接着就失声，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却倒也是清丽。她双手捂着脸，那玲珑身段抽搐着，泪水顺着指缝无声地流下。
谢忱的心头竟也微微酸涩，想拍拍她安慰，却觉得太过逾矩，手停留在半空中，半晌，才收了回去。
一刻钟后，林故看向谢忱，那双眼睛素日里别人捉摸不到的情绪此时倒也生出一丝情愫。林故好似捕捉到了，怔了怔。
“没事，神佛一定会保佑我平安的。”
林故抬眸，那双眼睛里连带着那颗泪痣不曾有刚刚那丝片刻的情绪亦如从前。
林故还想再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
若是此毒真的无解，到最后也没法子。他也认是自己福薄名浅。
他当然不信神佛，但，他信她。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