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曲同人]相忆深》予岫尘

5、第 5 章

　　与此同时，我父亲和兄长在燕赤打了胜战。

　　皇长子的出生和胜战的喜讯一同传来，轩辕易遥大赦天下，全国上下欢庆了好一段时日。

　　那日我正在凤仪宫里读书，乳娘抱着嘉卓正在门外房檐下玩耍，突然赵公公前来，告诉我皇帝正在烦心呢，让我去看看皇上。

　　我感到奇怪，燕赤一战大获全胜，轩辕易遥怎么会突然烦心呢？

　　我坐上凤辇，抱上嘉卓就去了圣宸宫。

　　“聆晚，现在来找朕可有何事？”轩辕易遥从我的怀里抱过嘉卓，一下一下地逗着孩子。

　　我问道：“皇上为何事而烦心啊？”

　　轩辕易遥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我是和赵公公一同进来的，应当是赵公公告诉我的。

　　他说道：“朕在想一件事。”

　　“在朕还没去到北方封地的时候，曾做过一件错事。”

　　他很少对我说起以前的事情，我不由得来了兴趣：“哦？什么错事？”

　　“安平侯家有一位女儿，朕曾和她打赌说能爬到那山上去，并和她约好何时见面。”

　　我给他按着摩，心里开始警惕起来：“想不到皇上还有这么童真无邪的时候。”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继续道：“可这就是这个赌约，朕辜负了她一辈子。朕那日未曾赴约，让她落入了奸人的手里，直到最近才找回来。”

　　我明白了他的用意：“皇上是想问臣妾如何补偿她和安平侯一家是吗？”

　　那安平侯与我们洛家不同，楚家在京城鼎盛了百年，一直掌管着京畿的事务。若是换做别的家族，轩辕易遥是定然不会那么烦心的，顶多是替那姑娘寻个好人家嫁了便是。

　　“接进宫好好补偿她。”我毫不犹豫地说。

　　“可是……”他还是决定不下心来。

　　“轩辕易遥，这整个后宫对你来说都只是你的棋子罢了，你在芥蒂什么？”

　　轩辕易遥和我面对面站着，最终伸出双手轻轻地抱住了我。

　　“因为朕最对不起的就是你，接管了你的一生，却又给不了你一生。”

　　我轻叹着，紧紧加深了这个拥抱，把自己嵌进了他宽阔强劲的胸膛里，我知道这个令人安心的胸膛是属于天下的，而不是属于我的。

　　但如果下一世我们只是普通的夫妻，那它一定只属于我一个人。

　　“下辈子吧，下辈子你一定一定要补偿我，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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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以后，楚欢进宫封了容华的位分，对我却如临大敌。

　　潇潇和冬儿在为我着急，而我却抱着嘉卓，懒洋洋地在院内晒着晌午时分的春日暖阳。

　　我说：“急什么，她小时候因为皇上受了那样的委屈，如不是因为那次赌约，说不定当年和皇上成亲的就是她而不是我这个远在北境的洛家小姐了，她对我有敌意是正常的。”

　　潇潇和冬儿见我丝毫不在意的样子，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我把嘉卓抱去给乳娘，正准备回殿内小憩片刻，就听见外面有宫女前来，说是楚容华邀请各宫嫔妃去参加她举办的中秋晚宴。

　　“本宫知道了，你回去吧。”

　　等那宫女离开后，冬儿边扶着我进殿内边问我：“娘娘，楚容华那晚宴…您去吗？”

　　“去啊，本宫不去岂不是让旁人落下话柄说本宫不给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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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欢的中秋晚宴被她设在了御花园。

　　宫里许多嫔妃都去了，我是最后一个到的。

　　她们都站在两边朝我行礼，我只淡淡地摆了摆手让她们免礼，然后自顾自地走到前面的主位上坐下。

　　楚欢看我丝毫没有和她寒暄的意思，只好有些尴尬地对我说道：“臣妾多谢皇后娘娘赏脸前来。”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把她盯得都紧张得后退了几步才对各宫妃嫔道：“楚容华办这场中秋宴会是想让大家放松一下的，各位姐妹也不用太过拘谨，放开了好好欣赏欣赏这月色。”

　　那些妃子们对我还算敬上几分，我的话她们倒是能听得进去，纷纷答了“是”便按照位分坐下了。

　　楚欢见大家都不怎么搭理她，便举着酒杯站起来给大家敬酒。

　　“各位姐姐妹妹，这次中秋宴会是欢儿向皇上特意求请举办的，欢儿刚入宫不久，还有什么做得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各位多多担待。”

　　鸦雀无声，无人搭理。

　　楚欢只得独自坐在席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冬儿站在我身边悄声说：“看来这宫里头的妃子都不是很待见楚容华呢。”

　　我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伸手让冬儿扶我起身。

　　“既然如此，那本宫就去和她搭搭话。”

　　冬儿扶着我走到了楚欢身边，她见到我的那一霎那有些惊慌，然后又立马镇定下来。

　　“娘娘，晚宴可用得还愉快？”

　　“楚容华有心了，本宫跟了皇上这么多年，还没有谁能大张旗鼓地在宫里举办这样的晚宴，可见皇上对楚容华是真宠爱啊。”

　　楚欢一时拿捏不住我话里的意思是真是假，只得强颜欢笑道：“皇后娘娘说笑了，皇上本就想找个机会让后宫各嫔妃聚一聚，只是臣妾刚好遇到了这个时机罢了。”

　　“哎，本宫哪有说笑啊。”我打断她的话，“本宫知道楚容华过去的经历曲折，是皇上年少不懂事才负了楚容华，皇上对你好也是应该的。”

　　我这话一说完，我就听见旁边的安婕妤和芬昭容噗嗤地笑了出来。

　　她们笑的是楚欢，笑她若非被寻了回来，恐怕皇上早就忘了她这号人。

　　我话里的意思也是如此。

　　安婕妤用帕子掩着笑继续讥讽道：“楚容华，皇上这些年确实亏欠了你，不过皇上登基之前每日都忙着政务，实在是无法顾及你，来，这杯我替皇上敬你。”

　　这安婕妤原是东宫的太子侍妾，我和轩辕易遥的点点滴滴她都知晓。

　　她也是唯一一个从东宫一起上来的那群妃子里我还算看得过眼的，她平日里就爱独来独往，说话也直来直去，倒是和我有些相像。

　　楚欢的脸黑一阵白一阵，突然就听见外头传来太监奸细的声音。

　　“皇上驾到——”

　　在场的所有妃子都敛起了看好戏的表情，朝轩辕易遥行了大礼。

　　楚欢比我先迎上去，攀着轩辕易遥的肩道：“皇上不是说政务繁忙吗？怎么又突然过来了？”

　　轩辕易遥从楚欢满头的头饰间看向了我，我们二人的眼神就未曾分开过。

　　“朕不放心你一个人操持这么大的晚宴，所以忙完了就过来看看。”

　　楚欢忙挽着轩辕易遥到我刚刚坐过的主位上坐下，经过我的时候还不忘得意地看我一眼。

　　轩辕易遥坐下后，楚欢沏了茶端给他，一举一动都端庄优雅，再配上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倒像我们真的欺负了她似的。

　　“朕方才来时，见你正跟聆晚还有安婕妤聊得正欢，说说吧，你们在聊些什么？”

　　楚欢动作一顿，才回答：“姐姐们关心欢儿，说欢儿之前遭了很多罪，但现在欢儿能服侍皇上左右，于是便觉得那些苦难根本不算什么。”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对男女，轩辕易遥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无奈。

　　因为轩辕易遥的到来，原本就沉默的宴会变得更是拘束。

　　轩辕易遥觉得无趣，便宣布宴会结束。

　　“聆晚。”我正准备独自离开，听见身后传来轩辕易遥的声音。

　　“朕今晚去凤仪宫，去看看嘉卓。”

　　我微笑着推开他。

　　“皇上，您还是别拂了今日楚容华的一番好意，她如此操劳，您就多陪陪她吧。再说了，现在嘉卓都睡了，您去了干嘛？”

　　我说这话的声音很大，是故意给所有的妃子听见的。

　　轩辕易遥揽着我：“聆晚这是要把朕往外赶？”

　　“臣妾贵为皇后，劝皇上雨露均沾是臣妾的职责。”

　　轩辕易遥诧异地看着我，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吩咐他的侍卫送我回凤仪宫。

　　“快去吧皇上，明天再去看嘉卓也来得及。”

　　我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楚欢。

　　我要告诉她，你的恩宠都是我大发慈悲让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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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中秋晚宴过去之后没多久，就传来了楚欢有孕一事。

　　我没什么好惊讶的，倒是容予来得蹊跷。

　　往常他每旬只会给我来请一次平安脉，可是他这次来的时候距离我上一次请脉也才刚过去了两天。

　　“娘娘，在下此番不请自来，是有一件事想告诉娘娘的。”

　　我让冬儿给容予倒了茶，并让其他下人都退下。

　　“容公子请说。”

　　“楚容华这次有孕…并非为真…”

　　这事倒是有意思，我来了兴趣，立刻坐直了身子。

　　“仔细说说看。”

　　容予看着我，神情有些凝重：“上次楚容华的婢女前来太医院请脉的时候，就没有找那些资历深的太医，偏偏就悄悄的到偏殿找到了在下，说是楚容华身体抱恙，点名在下前去，还给在下塞了好几两银子。”

　　“在下觉得事情不对劲，又想着娘娘似乎和楚容华不和，便假意答应了下来，结果楚容华又威胁在下，帮她瞒下假怀孕一事。”

　　容予说完，便偷偷地打量起了我，似乎想从中分辨我的想法。

　　但我只是笑了笑：“谁说本宫与楚容华不和？”

　　容予没有意料到我的这句话，连忙道：“那就是…在下妄言揣测了。”

　　“但皇后娘娘贵为六宫之主，在下认为此事娘娘还是有必要知道的，至于娘娘如何处理……就全凭娘娘自己定夺了。”

　　“在下就先告辞了。”

　　我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的失望，叫住他道：“容公子，这件事……还烦请容公子不要对他人说起。”

　　这句话让他以为我是有了计划，他回过身来，略微欣喜道：“是，在下一定不会告诉其他人。”

　　看着他的背影，我真想告诉他，我只是不希望他牵扯进这深宫的事情里来了。

　　等他走了以后，冬儿才问我打算怎么办。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让潇潇帮我按太阳穴。

　　“这样吧冬儿，你先去掖庭找月姑姑买一些红麝粉回来。”

　　冬儿答应着去了。

　　“潇潇，本宫好久没去看望太后了。”

　　潇潇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忙命人给我备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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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建章宫门前，莲稚出来迎接我：“参加皇后娘娘。”

　　“莲稚姑娘免礼。”我微笑地看着她，“太后今日可在？”

　　莲稚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我。

　　我正疑惑着，就听见那边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我一看是太后和楚欢。

　　“之前的事情都过去了，太后娘娘，欢儿现在在宫内生活得很好，皇上和姐姐妹妹们都很照顾欢儿，而且现在欢儿还……有了这个孩子。”

　　“你父母以前曾与哀家是故交，如今你进宫了哀家也会多多照顾你的，有什么需要就来和哀家说。”

　　“是，欢儿先谢过太后了。”

　　话说到这里，太后一抬眼便看见了我。

　　太后笑着走过来，对我道：“聆晚怎么来了？今日不忙吗？”

　　“母后！”我略作娇嗔地叫道，“前些日子聆晚未出月子就没来得及看望母后。”

　　这声母后我是故意叫给楚欢听的，阖宫之下，只有我这个轩辕易遥的发妻才有资格叫这个称呼。

　　果然，楚欢悻悻地朝我行了一礼。

　　“听闻妹妹喜怀龙胎，还想着有空去伏莘宫看看妹妹，没想到在母后这儿遇见了，本宫在这里就先恭喜妹妹了。”

　　我的话虽然动听，但是我看向她的眼神里却是刺骨的冰冷。

　　她心虚了，连躲开我眼神的动作都是慌乱的。

　　这时，太后开口道：“好了，欢儿你还怀着身孕就别天天在外走动了，这会儿有些起风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哀家想和聆晚聊聊。”

　　说着，太后就拉着我进了建章宫。

　　楚欢无奈，只得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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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建章宫之后，太后命人抬了三盆花上来，问我种哪一种好。

　　我仔细看了看，这三种花分别是三角梅、夏槿和芍药，最后选择了芍药。

　　“聆晚也喜欢芍药。”太后一边抚摸着花盆里的叶子，一边说道。

　　“太后也喜欢芍药吗？”

　　太后扶住了我的肩，拉着我坐下：“哀家当然喜欢芍药啊，只是我们都不能成为芍药。”

　　她倒了一杯清茶给我，茶叶的清香在我鼻尖萦绕。

　　我愣愣地回味着太后的这句话，芍药与世无争，淡泊名利，种在这深宫中属实有些委屈。

　　太后见我不回话，也没怪罪我，只是轻轻地笑着：“哀家也就这几年住在建章宫后才敢种些芍药，聆晚以后也可以种一些。”

　　我回笑道：“恐怕聆晚没有母后的命。”

　　太后没有回答我这句话，她继续摆弄了一下那几个花盆，才慢慢道：“嘉卓是你的孩子，一定和你一样天资卓绝，皇帝也很偏爱他。”

　　“至于楚容华的这个孩子嘛……”太后突然顿了一下，看着我说，“这一个肯定是不能有的，但是以后她还有没有子嗣，就全靠聆晚自己决定了。”

　　我听了太后的话，浑身都在发冷汗。

　　我不知道太后是否是真的知晓楚欢这次是不是假孕，但她言下的意思就是想让我让楚欢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一旦她生下一个皇子，安平侯定伺机而动，给轩辕易遥定会带来巨大的威胁。

　　她哪里是宽和的太后啊，想想也是，能培养出轩辕易遥这样的皇子，她肯定也绝非善类。我不过就是她在后宫的一个棋子，等我失去作用了，那我们整个洛家也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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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楚欢怀孕八个月之后的某一天下午，容予找了个小厮来转告我，楚欢让他明天深夜到伏莘宫。

　　看来是准备嫁祸了。

　　我召见了陶凝，把红麝粉给她。

　　第二天深夜，伏莘宫突然传来一阵哭闹，冬儿告诉我，楚容华小产了，而且饭菜里被下了红麝粉，以后恐怕都难以有孕了。

　　陶凝第二天跑来见我，说愿意为我承担责罚，到时候皇上要是查出来了，让我一定要抽身而退。

　　我只觉得脑袋眩晕得很，仍然强撑着把她扶起来，告诉她：“不需要，本宫在皇上和太后面前能说得上话，皇上不会责罚我的。”

　　陶凝还想劝我，却听见外面传来了赵公公的声音，说皇上有旨，请我走一趟。

　　我按住陶凝，独自跟着赵公公走了，只是我觉得我浑身都很沉重，好像随时要变成一缕烟，在这深宫红墙中不断盘旋环绕。

　　我刚迷迷糊糊地踏进了圣宸宫的门，就听见楚欢一声尖锐的吼叫：“你个毒妇！姐姐，你真的好恨的心啊，那可是我的孩子啊！”

　　轩辕易遥也似乎难以置信地叫着我：“聆晚……”

　　楚欢哭得撕心裂肺的声音像会妖术的妖怪，吸走了我全身的力气，我站都站不住，连眼前的场景都变得昏花。

　　我在晕过去之前抓住了轩辕易遥的手臂，虚弱地在他耳边说道：“这一次你该怎么感谢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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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圣宸宫的那张我熟悉的龙床上，难得看见轩辕易遥坐在榻上，撑着眉头小憩。

　　我掀开被子下了床，悄声走到他面前，仔细打量着他的眉眼，这才发现他的脸上也全是倦容，和我在铜镜里看到的自己不相上下。

　　突然，一阵力气从我的腰间穿过，我没站稳，直接跌坐在了轩辕易遥的怀里，再抬头一看，便和他深邃漂亮的双眸对上了视线。

　　“你居然没睡着！”我有些心虚，快速地移开了眼。

　　轩辕易遥拿过榻上的一张薄毯，盖在只穿了里衣的我身上。我的手和他的手在薄毯下交握。

　　“也不穿上衣服再来看朕。”

　　我现在没心思和他说情话，赶紧问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晕倒啊？”

　　轩辕易遥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微微凑上前来在我的鼻尖一吻，他在薄毯下的手覆在了我的小腹上。

　　“这里有我们的第二个孩子。”

　　我以为我自己听错了，愣在了原地老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

　　“皇嗣事关重大，朕骗你做甚？”

　　惊喜和高兴后知后觉地从我的心底升腾上来，我搂住轩辕易遥的脖子，和他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一吻过后，我才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那楚容华那里……”

　　“朕已经给她提了位分了。”说着，他又有些难过地看向我，“聆晚，为何要让掖庭的人查出来？你明明可以……你知道朕听见掖庭上报说是你做的时候，朕的心都慌了。”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倒是有些开心：“怎么，我就是想看你为我慌乱不好吗？”

　　“如若不是这个孩子，朕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你以后可要好好谢谢他。”

　　轩辕易遥很认真地点点头：“嗯，朕一定会的。”

　　“那皇上这次打算怎么处罚我啊？”

　　“朕对外说禁足一个月，但是聆晚在圣宸宫昏迷了两天才醒，朕已经叫人去把嘉卓抱过来了，这个月就在圣宸宫禁足吧。”

　　我对他这个决定感到略微诧异，轻轻捏着他的鼻子，笑着道：“皇上小心思可真多。”

　　“因为朕不知道何时我们就会分别，所以只想抓紧每一刻和你在一起的机会。”

　　轩辕易遥是真的很不会说话，总要在温存的时刻说些令人扫兴的话，不过我也已经习惯了，我的心理何尝又不是这样想的呢。

　　过了一会儿，嘉卓被冬儿和乳娘抱来了。

　　嘉卓现在已经十个月大了，一看见我们就开始咿咿呀呀地说着话，我把他抱过来，和轩辕易遥一起逗着他。

　　轩辕易遥带着他叫了几声父皇和母后，但是嘉卓没有学会，只能发一些很软的音，连着冬儿和其他的宫女太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圣宸宫难有这样的温馨时刻，轩辕易遥抱着我，我抱着嘉卓。

　　他把脸埋在我的脖子间：“谢谢你，聆晚，当然，朕也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