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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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愣了愣，抬头看着他的皇阿玛。这是什么意思，要考他吗？那么皇上希望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帮着傅恒为高恒求情，还是杀无赦！永琪当然不会傻到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这样显然会让乾隆对自己的赞赏大打折扣。
永琪上前一步，跪在乾隆面前道：“儿臣认为……当斩！”态度已经表明，至于如何回绝傅恒的话还是留给皇上自己去说，目前永琪还不想得罪权倾朝野的傅恒大学士。
“永琪，你先起来。”乾隆心意已决，高恒立斩不赦。他看着傅恒问道：“如皇后兄弟犯法，当奈何？”
乾隆此话一出，傅恒只得作罢，以免引火焚身，给自己找麻烦。躬身道：“臣之罪。”
乾隆对傅恒这位国舅爷一直就很倚重，再加上傅恒平日一贯勤廉谨慎，不藉贵戚功阀以自重，所以即便‘偶有小节疏失，即加以戒约’而已。所以乾隆对此事也没有深究，就这样过去了。
从头至尾，福尔康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甚至都没有侧头看过永琪一眼。
同样在一旁一言未发的的福康安此时却缓慢踱步走到书房正中。一掀锦袍跪在地上：“臣福康安今日面圣有一事相求，还请皇上恩准。”
乾隆一扫刚才两淮盐引案的不快，一脸笑意望着面前跪着的人：“瑶林，你有何请求说来给朕听听。”
“臣自幼习武练剑，熟读兵书，为的是有朝一日上阵杀敌保家卫国，为我大清开疆扩土。所以，臣请命随定西将军阿桂出征大小金川。”福康安一番话说得气势磅礴，仿若三军阵前，只待一声令下。
永琪没有想到，福康安今日前来竟是为了要求随军远征大小金川。他忽的就对这为看上去散漫轻佻的纨绔公子多了几分敬畏和赞赏。自己与他年纪相仿，甚至还略长一些。总是心系边关战事却也从未动过要亲临战场的念头，此时此刻还真是有些汗颜。
回过神来的永琪发现跪在地上低着头的福康安，眼神竟是望着自己。这是什么意思？邀请，亦或是挑衅？永琪撇过视线，装作没有看见。
一旁的尔康身体晃了晃，自然也是看到了福康安望向永琪的眼神。似是只要永琪跪下请求出战，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跟随一样。
汗颜归汗颜，养尊处优的五阿哥不是没有上阵杀敌的决心和勇气，只是他觉得此时此刻再次攻打大小金川，根本没有必要。从上一次金川之战，清军大败就不难看出，满人长居北方，八旗兵习于平原、草原和沙漠的大规模战斗，长于骑射而拙于山战。所以再次攻打金川，若是不得要领，也不过是劳民伤财，让官员和将士白白阵亡。大小金川之乱依然得不到平定。
永琪心里这样想，嘴上当然不敢如是说。他知道乾隆一心想要收复西南地区的少数民族，其目的当然不是因为人家大小金川两位土司的家庭内部原因，也并非因为不奉四川总督和巡抚的约束，更不是因为那里地产金沙。目的很简单——打击反清复明余孽势力而已。
乾隆听罢福康安的请求，脸上掩不住的赞赏和欣慰。大笑着走到福康安身前，伸出手去一把扶他站起来：“瑶林有此等保家卫国的想法，朕自是不能拒绝。此次出征需慎之又慎，所以不急。朕准备在西山建演武厅。从八旗兵中挑选两千名精壮将士在此演习咱们并不擅长的山战。”
西山团城演武厅！永琪早该想到这个‘模拟战场’还没有建成，那支‘健锐云梯营’也没有开始训练。怎么就会提到出征大小金川的事情？显然福康安是故意在乾隆面前表决心，顺带着向五阿哥挑衅加示威，看看这五皇子有没有提出随军出战的胆识。
永琪觉得好笑，这算什么，福康安和自己一次小小的较量吗？真是一厢情愿。别说他根本觉得这场仗没有打的必要，更别说要随军出战，即便要去也不是这个时候向乾隆提出来。
走出御书房，永琪没有想到尔康也跟着他一起向景阳宫走去。两人默默走了一路，尔康才道：“幸好你没有跪下向皇上请求去金川。”
永琪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我跪下了，你会跟我一起跪下吗？”
尔康一怔，低着头半晌没有开口。
永琪望着他叹口气，终是什么也没说继续往前走。这个人，刚才在御书房明明就一副只要自己跪下，他就立马跟着的架势，现在当面问起来了，他倒什么也不肯说了。
永琪低声说：“你放心吧，福康安那是消遣我。我怎么会向皇阿玛请战。即便我要去金川，也决不会要求你与我同去。”
“五阿哥……”尔康欲言又止，随即又转开话题：“我先回府了。”
永琪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什么时候起，两个人的关系陌生到这份儿上了。他们不是兄弟吗？他不是说要和尔泰保护自己吗？年少的情谊都去了哪里。不过短短几日光景竟恍如隔世。
永琪没走几步，却被假山后闪出来的人影拦住。如此身形，不用多想也知道是富察家的那位狂妄的三公子。
永琪站定了副着手看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福康安莞尔一笑：“几日之前，我便成了皇上的御前侍卫。五阿哥不知？”
永琪点点头：“现在知道了。”脸上依然是五阿哥特有的温文笑容，眼神却无半点儿笑意。御前侍卫不去皇上跟前待着，跑到这里来挡他的路作甚？永琪就这样望着他，意思是要么让路，要么直说你想干嘛。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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