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即地狱》呆毛狮

39、少年侦探团（烟鬼 梁雯）

　　\"继续下一位吗？林队。\"贝贝恢复监控后问林风。
　　“哦，先让我休息一会。”林风坐在转椅上双手交叉放在脑后。
　　贝贝欲言又止，林风瞥了瞥贝贝。
　　“别急，问完了一切就明了了。那时候再跟你们说也不迟。”
　　贝贝倒是一脸轻松的说：“神秘兮兮的，结果别是大跌眼镜的就好。”
　　林风翻了翻下一位询问对象的卷宗，这人的卷宗比上一个的还厚，大部分都是些小偷小摸的案子。
　　梁雯被带到审讯室，等了一会儿见一直没人来，就不耐烦的抖着腿，颇有节奏感。原本安静的审讯室里只有脚尖点地的哒哒哒声。
　　林风跟贝贝不紧不慢的走进审讯室，梁雯闷哼一声。
　　“梁雯，我们也不拐弯抹角，你最好交代你们在晋西市干的见不得人的事。”林风在坐下的同时说道。
　　“哎，我们也是受害者啊。。。”梁雯开始为自己叫屈。
　　“你们是不是受害者，我们会判断，一句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林风对这些熟悉的狡辩之词已经听到双耳起茧。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吧。”梁雯嘀咕道。
　　“满嘴顺口溜，你想考研啊！”林风听见了梁雯的小声嘀咕。
　　“哪敢啊，我们这种人已经跟这些事无关了。”
　　“聊聊正事吧，你知道些什么关于王鑫的事，煤矿厂黑色产业链的事，想想清楚在开口。”
　　“这一时半会还说不完呢，我要好好捋捋。”梁雯右手的食指中指夹了夹，林风从衣兜里拿出一包牡丹，抽出两支烟甩给梁雯，梁雯身子前倾，用嘴叼住了一支烟，另一只烟被右手食指拇指夹住，她熟练的将手中的烟夹在耳后。这一同操作行云流水，梁雯叼着烟微微仰头，林风将火递去。梁雯嘬了两口烟，烟丝很快就烧到一半，烟灰被弹进烟灰缸里。
　　“说出来也算是解脱了，我想想从哪里说起。”梁雯将烟屁股怼在烟灰缸里，喝了两口水。
　　14岁的时候，她在老家的镇上读初中，家里人基本放养。她结识了校外的小混混，这些人的年纪大约都在15，16岁左右，他们总是三五成群的出没在学校周围。这些都是不入流的渣滓，每当放学都会在门口堵着学生收保护费。梁雯对这种打打杀杀，欺凌弱小的日子很向往，跟这些人顺理成章的玩到一起。这些人开始对梁雯挺好的，有吃有喝都叫上梁雯，梁雯也跟这些人学会了一些恶习，后来花的比抢的多，一伙人就开始打起梁雯的主意了。
　　他们将梁雯带去迪厅里，将梁雯灌醉找了个隐蔽的房间，那几人之前有拍过小电影赚了一些钱，但是找的都是外面坐台小姐，没有新鲜感，后来就没什么回报了。他们将梁雯糟蹋完之后将小电影卖给非法网站，这回的收益果然比之前要高些。
　　梁雯清醒后全身酸痛，尤其是下身有撕裂般的疼痛感。梁雯这时明白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梁雯静默观察了四周的环境，刚看没一会儿就有人推门进来。正是那几个混混哥们，见梁雯醒来他们谄媚的笑着。梁雯对这几个人破口大骂，几人哪能容得一个女子对自己辱骂，上前对梁雯一通乱打，将梁雯绑起来，用袜子将嘴塞住。
　　“你要是愿意跟我们合作，我们就放了你，你还有钱拿，不愿意就把你卖了，我们一样有钱拿，但是你没有。”其中一个混混头子说道。
　　梁雯点点头，其中一混混将梁雯嘴里的袜子取出。梁雯呕了一地，这臭袜子穿在鞋里味道都能撒发出来。
　　之后梁雯的日子可不好过了，上课上到一半就被混混拉出去接客，并且录小电影上传售卖。
　　后来小混混因为太张扬被警察几次请去局子里喝茶。梁雯在那段时间也稍微能自由些。奈何小混混都是未成年，警察也那他们没办法，只能教育教育就放了。
　　混混们之后的行事也收敛起来，主要收入来源就是给梁雯拍小电影卖钱。基本上不在校门口堵人。由于梁雯是住校生，基本上只有寒暑假才回去，由此混混们将梁雯转移到校外的出租屋，只要梁雯不听话就是一顿毒打，梁雯心头憋着一口气，打不过这些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只能隐忍。
　　不在沉默中忍受，就在沉默中爆发，梁雯找准时机，混混们都不在屋子里之时，她将自制的利器藏在床垫里，虽然比不上水果刀的锋利，但是也比赤手空拳的强。
　　梁雯将被子盖在身上，被角耷拉在地上，正好可以藏住床垫里的刀。混混里的小头目今天脾气不太好，可能是没有拉到客人，混混径直的走到床边，想跟梁雯发生关系，梁雯假意的往边上挪了挪，手中已经攥紧了刀。混混掀开被子之时，梁雯双手紧握着刀把往混混的心口扎去。混混躲闪不及挨了几刀，混混的血喷溅到梁雯的脸上，梁雯面无惧色。混混来不及哀嚎就倒地不起了。看着混混在地上不同抽搐，梁雯这时居然有种很爽的感觉。
　　其他人听见屋内的动静后相继进屋。那些乳臭未干的小孩平时只敢欺负欺负小孩，哪见过这样的阵仗。纷纷被吓得往后退去。
　　之后梁雯被关进少管所里，梁雯出来时已经成年，但是那时已经跟社会脱轨了。家里人也不待见这个不良少女。于是之后她过上了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
　　她出来没有什么技能在身，就去做一些简单的工作，按摩洗脚这些脏活累活她已经习以为常。她在这期间认识了田鑫，相处了一段时间，田鑫他仅仅是看中梁雯清爽的外表，就用花言巧语诓骗梁雯跟他一起发财去。梁雯没抵挡住田鑫的花言巧语就跟他走了。带她去了老鸨的服装店里，她倒是满心欢喜的，因为自己终于摆脱了脏活累活。没想到是从一个地狱跳到另一个地狱里。
　　“于是你就开始重操旧业了？”
　　“去的时候是在正经的卖衣服，后来我就发现不对劲了，有专人放哨，拉皮条的，根本跑不了。”
　　“再到后来他们用毒品控制店里的小姐，然后我们就彻底陷进来了。”
　　田鑫那时在给矿场的黑色产业链补充人力，梁雯是赶巧了才碰上这么个损出。之后她被逼给客人做另类的服务，时间久了也多少知道些这条黑色产业链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个王八犊子就不是个人，把我们当牲口使唤，什么奇形怪状的客人都接，我们被折腾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林风叫贝贝像刚才一样把监控关掉，贝贝就出去照做了。
　　一样是5分钟左右，林风叫贝贝打开监控。林风阴沉个脸，不知道这时该不该跟他搭话。
　　“歇会，信息量太大我要消化一下。”林风双手按着太阳穴，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