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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安年放下手机很快就睡着了,再醒来以及太阳快落山了,刚打开房门,李寒柏调侃就铺面而来:“还说带我们玩,结果自己睡了那么久,啧啧。”
      安年刚起床不想和李寒柏贫嘴,撇了他一眼,再在边廊往外看。
      就看到何岁抱着一个小女孩在楼下看赵丽娟晒蜡染布。小女孩扎着羊角辫,双手牢牢地抱着何岁的脖子,看起来很依念的样子。
      安年站在楼上往下喊:“岁哥,这就是云云吧。真可爱。”
      何岁和云云一起抬头,教云云叫人:“云云,叫年年阿姨。”
      “年年阿姨好”云云甜甜糯糯的声音也甜蜜不了安年的心。
      安年被这一声“阿姨”叫得心瓦凉瓦凉的,虽然确实也应该是阿姨了,但是还是有种不太美妙的感觉。
      “云云好呀”安年还是热情的打了招呼,转过头和李寒柏碎碎念:“天哪,我已经是阿姨了,天哪。”
      “你已经26了,人家才3岁叫你阿姨不是很正常?”
      “话说这样说啦,但是哎,算了你不懂。”
      “我怎么就不懂了”李寒柏摇摇头,一脸迷惑。
      陈媛亦正巧也过来了,也收到了云云甜甜的阿姨暴击,僵硬着笑脸:“我被叫阿姨了。”
      “我也,你想想其实也正常。”有了同样经历的同伴,安年得到一些心理安慰,反过来安慰陈媛亦。
      “但女生就是不喜欢被叫阿姨呀,听到阿姨的瞬间我的心“咯噔”碎了。”安年深有同感,不住点点头.
      李寒柏虽然不太理解,但是也顺势加入了聊天队伍:“这样嘛,我完全不知道。”
      “男性思维和女性思维还是有一点差别的。”陈媛亦感叹:“男性可能对年龄不太敏感,女性因为结婚生子的限制,反而有很强的年龄焦虑吧。”
      “其实也没必要。”李寒柏说。
      “当然没必要,但是这感觉已经成为了一种生物本能。想要克服不仅仅需要打破自身的束缚,还要忍受世俗的眼光。”陈媛亦突然深沉。
      安年虽然认同,但是觉得现在不太适合深刻地去聊这个话题,打岔道:“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到村口小广场去吧。”
      陈媛亦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走:“村口小广场是要干嘛吗?”
      “对呀,五一期间每天晚上都会有活动,今天是体验捣糍粑。晚餐也就是糍粑啦。”
      叫上何岁一家,一行人往村口小广场进发。村里的夜景很美,大部分来旅游的人都会选择在这里住一晚,灯火亮起来,点亮了整个苗寨,吊脚楼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上,是一直生活在平原的陈媛亦不曾见过的:“这里晚上真的太美了。”她掏出手机拉上安年一路自拍。
      小广场也不算太小,毕竟需要容纳一个不断发展村的村民和游客,在规划时,村委会也颇有远见。
      负责表演的村民换上了民族服饰,鲜艳的颜色,各式的吉祥图案都汇聚在一件衣服上,承载的是千年传承的祝愿。
      深深的石制的缸里,放着刚刚用甑子蒸好的白糯米,硬质木头的捣杆也直愣愣的放在缸里,游客陆陆续续地到达小广场,选出来的青壮年也开始干活,两个人交替捶打,保持着一种和谐的频率,交叉而又不互相打扰。
      等捣打得差不多,捣糍粑的村民会邀请游客来实际体验捣糍粑的活动,李寒柏一看就身强力壮,一眼就被选中,拿起捣杆“咚咚咚”一顿捶打,完全不费力气,安年赶忙拉住李寒柏,李寒柏还颇为不解:“怎么啦,拉我干嘛。”
      “你给别人留点机会,你看看你再多打几下就快打好了。”
      “还挺好玩的。”李寒柏笑着有些意犹未尽。
      “哎,你没打过糍粑吗?我以为你打过。”
      李寒柏摇摇头:“之前看别人打过,自己是完全没试过的。”
      “这样呀。”安年有些后悔,这个活动只有今天,为了五一活动的丰富性,村里安排的活动天天都不一样,早知道就让林墨和今天来了,虽然感觉有点像在开玩笑,但这个活动确实蛮好玩的,还解压,如果他在就好了。
      安年有些走神,陈媛亦体验性地敲了几下,看着安年还是呆站在原地,走上前拉了拉安年:“呆呆的,干嘛呢?走我们去拿糍粑了。”
      敲好的糍粑会无偿的分发给来体验的游客,另一边还放有豆面和酥麻,酥麻其他地方不太常见,是一种用紫苏籽敲打成粉,但由于紫苏籽自带油性,所有此起来有种特俗的香味。拿了糍粑可以去裹上豆面和酥麻,咸甜口的在上热腾腾的软糯糍粑加成可谓老少皆宜。
      糍粑虽然是小吃,但毕竟是糯米和粘米做的,多吃一点也有些撑,陈媛亦扯了一大团糍粑,最后留下不少:“怎么办呀?我实在吃不掉了,但这真的好好吃。”
      “没事可以留着明天火上烤烤还可以吃。”安年提出方案。
      村里准备的糍粑只多不少,分给游客肯定分不完,其他的糍粑就一团团的卷起来,做成糍粑饼,等凉透就成为硬质的块状,只要存放适当可以存放更长时间,这个糍粑饼就作为特产售卖,可以供游客带回家当伴手礼。
      安年存有私心,想着林墨和应该没有吃过,特意自己扯了一团卷成糍粑饼准备留到明天给林墨和。
      这一晚的天气特别晴朗,万里无云,月色也特别美,安年也格外的期待明天的到来。
      怀着期待的入睡,生物钟总是会较早地叫你起来,这样可以期待更长时间,期待也是一种快乐的事。
      安年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看看手机才7点,觉得时间好早,玩了玩手机,感觉时间的流逝是那么缓慢。
      东摸摸西摸摸终于到了8点,安年实在是被这种期待感折磨得快要疯掉,任性地调出月亮对话框:“林医生,你起了吗?你什么时候过来给我说一声,我好去村口等你。”
      “噗、噗”手机瞬间震动:“地址陈媛亦没有发给我。”林墨和其实以及坐在车上准备出发了,猛然发现没有地址,联系陈媛亦没有得到回复,估计是昨天玩到太晚还没醒。
      “我以为陈媛亦给你了,不好意思,我马上发给你。”安年用手轻敲了一下自己的头,怎么会没想到呢。
      林墨和不慌不忙:“没事,不着急,你起得那么早吗?”
      安年先麻利地将定位发送过去,解释道:“定位只能到村口,你出发了就给我讲,我估算时间去村口接你。”
      “好,那我已经在车上准备出发了。”
      “这样嘛,那你先好好开车,等下见。”安年回完消息“嗖”一下从床上窜起来,拉开自己的衣柜,开始挑选衣服。
      穿裙子会不会太隆重了,而且下午要带他们上山,算了。
      性感风就算了,和我风格不符。
      可爱风?会不会太幼稚孩子气呀。不行。
      选来选去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半小时,安年放弃了,算了我就是这么一个糙汉,接受现实,拿起自己最常穿的运动休闲装穿上,刷完牙随意用自来水洗洗脸,出门了。
      化妆?穿运动服化什么妆呀,多此一举。
      安年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村口长廊,时间太早,负责唱歌的小姑娘们也都还没到,安年一个人坐在长廊玩手机,时不时抬头看看有没有车来。
      李寒柏从大学开始一直在部队上生活,拥有着良好规律,近乎严苛的生活作息,哪怕是度假也闲不住,早早就围绕着村外的环山公路跑步去了,跑回来正好看到安年坐在村口:“安年。”
      一如既往的大声呼唤,李寒柏的声音自带一种威严感,可能是部队里喊操练出来的,安年正低头看手机,突然被这样喊一声,有种高中上课看小说被老师抓包的心虚感。
      “干嘛呀,这样叫人,吓我一条。”
      李寒柏一脸莫名其妙:“我干嘛了,这不就叫你一声吗?”
      “算了。”安年没好气的接了一句后,又低头看手机,估算着时间林墨和也差不多快到了,想要发信息问问又怕林墨和高速看手机不安全。
      “吓你一跳,你不干心虚事,怎么会叫你一声就吓到,说!刚刚干嘛呢。”李寒柏边说顺势坐到安年身边,一只手就像哥俩好一样的环住安年的脖子,轻轻地嘞嘞,故意开着玩笑。
      然而从侧方看来就像是李寒柏亲密地环搂着安年。
      安年把手机放在长廊座位上,手搭上李寒柏的小臂,这是人被威胁时的生理本能,但是安年知道李寒柏不会真的伤害自己,因此只是拍了拍李寒柏:“你给我放开,我有什么心虚的。你怎么不反思是你声音太大了呢?”
      安年接着狡辩:“你看这里人都没有,只有我一个,又安静,你突然喊我一大声,我吓一跳也很正常,你给我好好反思一下!”安年色厉内荏,声音都提响了不少。
      李寒柏另一种手捏上安年的脸:“我还不了解你?你给我装,接着装。”
      “如实交代,干嘛呢。”
      安年的脸上还有些轻微的婴儿肥,被捏得嘴巴嘟得高高的,说话也不清楚:“没油,放凯。”
      李寒柏不放手不依不饶,安年用力的甩开李寒柏的手,站起来用力地一巴掌拍在李寒柏的肩膀上:“李寒柏,你也捏得太用力了吧,你真的死定了。”于此同时“嘟、嘟”一声汽车的鸣笛声响起。
      安年怒瞪着李寒柏,用手揉揉自己被捏得有些泛红的脸:“嘟、嘟”鸣笛声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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