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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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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西西放弃劝说给自己加戏的女孩，说：“那看来大神对你不错。”
“是啊！啊不是……”乐乐反应过来，忙说：“我是想说……大神也许真的没有死！不是想说我很特别！”
“………乐乐，我亲眼所见……大神被……”
“那尸体呢？”
“被果果师兄收殓了。”
“克娄果果吗？执事大人说他吃掉了大神？”
“……不会的，他的确是个变态，但他舍不得的。”
“那尸体现在在哪里！我们去看一看不就好了吗！”
“呃……”
要不要趁现在告诉她，对于她离开这件事……制裁者可能已经变卦了，鲁西西如实告诉女孩自己的猜测。
谁知乐乐全然不在意，说：“那你打电话问问你师兄呢！问他把尸体埋在哪里了……然后……”
“然后去挖尸？”女孩越说病得越严重了，鲁西西劝她再好好休息几天，黑狱麒麟的尸体多少人想要，首当其冲就是制裁者，看女孩还在发癔症，索性告诉她：“克娄果果已经失踪很久了，死不见尸那种。”
乐乐在脑中预演过好几次摊牌这场戏，可实在想不到鲁西西是这样冷漠的反应……甚至还觉得她有病。
难道真的是她有病……
是毒素破坏了她的大脑，让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好吧……”
乐乐也放弃了，拿着笔记的手沮丧地滑落。
“暂时别想这些了，反正走不了，好好休息吧……把窗帘拉开！”
终于说完了，鲁西西仿佛坐在烧热的铁板上面，从沙发跳起来，几步窜到门口，“芙丽涅之泪”简直要折磨死他了，他在心里不停问候地底下的海拉全家，现在他都快要想不起来这个女孩原本长什么样了……
却被乐乐叫住：
“西西哥，我还有个问题！”
“说。”就站那里说！
“如果海拉的计划成功了，会怎么样？我不是说我……我是说对制裁者有什么影响？他会死吗？”说完又马上补充说：“我是说最初的那个计划！”
鲁西西回过头来，扯动嘴角，冷冷笑道：“不管你说的是哪个计划，都一样，就和你们世界那句著名台词一样，主不在乎，他只是看看戏罢了。”
“为什么这么说？不是会放出恶魔吗？”
“你刺杀他那晚，当他发现这就是海拉全部计划之后，你知道他是什么反应吗……失望……他在失望……”鲁西西仿佛在讲什么好笑的话，说完就走了。
乐乐知道鲁西西最后的调侃是一种对自己的鞭笞，因为他和那个男人的实力差距是如此之大……但“失望”在乐乐的理解里却不是那样，也许制裁者不是藐视海拉小儿科，他的“失望”是因为……那个人没有出现。
……鲁西西竟然觉得她是中邪了！
大神真的有这么邪乎吗？即使已经死去了，依然能让人无可救药的迷恋上他？还幻想他在守护自己？难道素昧平生的海拉就是这样爱上他的吗？
……同样都是白银，要是看一眼大神就魂牵梦萦，难以自拔，那为啥看西西哥就没事？怎么没有女人为他舍生忘死？说明大神的魅力不在外表？还是西西哥……半血的白银终究还是差点意思？
乐乐郁闷地走到床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大神那本圣经，想看看那张照片上的人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魔力，让人一见大神误终身……嗯，确实挺帅的……真的好帅啊……等一下，我不是真的中邪了吧！
乐乐把照片放到床上，想再翻一翻猎人版圣经，突然瞳孔收缩，“怎么会……”
这不是什么猎人版圣经，这……就是圣经啊！
而且这一页恰好就是该隐杀亚伯的故事：
该隐务农，亚伯畜牧。到了收获的时候，他们将自己的产物奉献给神，但神只接受了亚伯的献祭，该隐发怒，在田地里将亚伯打死，因为他夺走了神的宠爱。
这和乐乐听过的圣经故事基本一致，该隐杀人的动机就是常被拿来引用的那个——妒忌。而她在梦里看到的是他想阻止弟弟杀害他的朋友……
想到这里，乐乐放下书，赶紧去翻另一本海拉给她的圣经，翻到相同的一页……赫然写着：不存在之花，是那个有关圣母杀子救世的故事……怎么回事？
乐乐比对着两本圣经……只有这一页的内容不同……
而大神的这本上，该隐是广为人知的那个……
他杀了弟弟亚伯，但受到庇护，所以也没有遭到惩罚。
所以大神这本应该是原版，海拉给的则是为了施加心理暗示篡改过的，是特地给她准备的刺杀剧本……
忽然脑中一闪，乐乐回身拿起了床上的照片……
这张照片她当时亲眼看见西西哥原路夹回了书里，也就是说它会出现在这一页，并不是西西哥刻意为之，而是它原本就被夹在这页！
那……会是谁放的？
那必然是一个知道海拉在圣经里动手脚的人！
是大神吗？
显然，如果她早一点发现这张照片在这一页里，就能知道海拉的圣经故事有问题，进而怀疑圣母故事的真假……那海拉的心理暗示可能根本就不会成功……她也就不会去刺杀制裁者……
……然而她没能提早发现！出于某种小女生的矜持，她不好意思像个痴汉一样对着照片嘿嘿嘿！特别是西西哥还说她会舔照片……所以书一拿回来，她就速速收进抽屉了……再没打开过……
“我觉得大神是一个段位在海拉之上的精神操控师。”
言犹在耳，这是她刚刚对鲁西西说的话，现在一遍遍在脑中回放，乐乐在激动中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西西哥说的不对……大神真的没有死！他没有死！
乐乐想马上冲出去找鲁西西说自己的新发现，但刚到门口就冷静下来了，拿着大神的照片去找鲁西西说，对方只会当她是色迷心窍，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大神也许真的没死……
不但没死……也许他就在这里……
在制裁者眼皮子底下……
如果书真的是他特意摆到书架上，等待着鲁西西带她去发现其中的奥秘，那他一定就在附近，而且持续观察着他们。
不止是圣经的提示，乐乐突然想到，还有一点也可以证明大神还活着！刚刚鲁西西那副让人丧气的态度，导致她发挥失常，但她还有一个重要发现：
制裁者违反能力条件，惩治无罪之人，遭到天罚，身体理应出现一些变化，可是他却安然无恙。
乐乐觉得这并不是因为惩罚不够大，或者惩罚是什么仅有他自己知晓的变化，而是因为：
真正的惩罚尚未降临。
因为……那个“无罪之人”还没有死……
也就是说，因和果没有完全成立。
说不定那把无形的刀此刻就架在制裁者脖子上，但只有当“无罪之人”死亡，因果对应，刀斧才会真正落下。
………………………
……………
一个人回到大神曾居住过得小木屋，这次再来，乐乐总觉得大神就在这个木屋里，风将门轻轻吹开一道缝，她马上回头去看，搞得自己真的有点神经兮兮的。
乐乐把借阅的圣经放回书架，当然照片也夹回去了，那不是人间该存在的东西，强行留下只会带来灾祸，她现在似乎有些理解了红颜祸水，虽然是怀璧其罪，但不能要求人人都是圣人，人是欲望的产物。
女孩轻声说：“谢谢……”
竟然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我该不会是真的疯了吧？！
有件事乐乐一直没想明白，在她的推理中，大神洞悉了海拉的计划，而且始终都走在她们前面。
他预计南山要趁制裁者不在对她下手，所以介入了海拉已经编织好的梦境，替换掉了原本能让她精神崩溃的内容，为了杜绝后患，他还贴心地把有可能再次下毒的南山处理掉了，并施展他擅长的精神操控，将南山做成自杀的样子，细品还能嗅出一丝炫技的味道……
但奇怪也奇怪在这里，大神和西西哥的立场是一致的，西西哥当时下不了手杀海拉的那种内心矛盾，按理说大神也会有，他既然洞悉了海拉的计划，那他就该知道海拉她们是想为他复仇，是站在他那边的，那他怎么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杀他虔诚的信徒呢？
难道大神不是为了救她？他杀南山只是为了灭口？为了不让她说出这里存在搅局者？可那样的话，最该被灭口的不应该是她吗？她才是那个真正在梦中见过他的人啊！
而且他还故意让南山从墓碑边上的塔台跳下来……
那么多地方不选，非要是墓碑旁边？
那不是等于提醒制裁者有人在打恶魔的主意吗？就算制裁者没能马上产生联想，也会投去更多的关注吧？
这不是间接害了海拉吗？
……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呢……
难道大神做这些既不是为了救我，也不是为了给制裁者提示，他另有打算？？？
越想疑点越多，乐乐苦恼得皱巴起小脸，紧抿着嘴唇，好像在解高数卷子最后面的那道大题……
其实也不怪西西哥觉得她自作多情，她的推理其实存在一个巨大的bug，那就是：
就算大神真的没有死，可他有什么理由来救她呢？
大神知道她是哪根葱啊……
“对啊，大神怎么可能会救我……”陷入死循环的乐乐幡然醒悟，觉得自己脑子被门夹了，“大神就算是救，也肯定是救海拉她们，甚至还应该帮助她们让我死得快一点才对啊！”这样他才能自己给自己报仇啊！
哐地一声，门被风吹上了，吓了乐乐一跳，云影遮住太阳，房间的温度骤降，看上去有些阴森。
她突然觉得大神还是不要还魂比较好，他要是真的活着……会不会继续海拉的计划，拿她去喂恶魔？
“我觉得大神是一个段位在海拉之上的精神操控师。”
这句话冷不丁又冒了出来，在耳畔响起，但乐乐这次却打了个冷颤，房间里光线不好，她还是早点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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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