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同人]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酸菜不酸只剩菜

55、报国空有心，无力回天时2

　　萧北辰到达南天门后，许子俊等人就立刻赶了过来，17军徐军长目前也已赶到了密云，此时正在与杜副师长电话连线中，萧北辰考虑到自己在场可能会影响他们的谈话，因此就带着许子俊出了指挥部，二人漫步在南天门各处，只见官道两旁聚满了士兵，伤情不一，可能是因为刚经历了败仗，士气极其萎靡，萧北辰神色复杂的穿过官道来到南天门城墙之上，远远眺望着北方，半晌开口道：“子俊，我们还能打回北新城吗？”

　　“三哥…”许子俊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25师是中央军精锐，虽然此次因为长途开拔为了急行军辎重部队还停留在徐州一带，但是全师上下近八千人，一次古北口战役就损失了一大半，25师作战意志如此顽强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被队友所累才导致如此结果，但是敌我双方的军事实力的差异不是一星半点，日军有飞机重炮加持，而此时的中国又有什么？

　　“子俊，早几年林杭景那时候批判军阀，我还嘲笑她一个军阀家护着养着的大小姐如此行为，现在想想那时候不是北边打了南边，就是南边打了北边，再不然就是互争地盘头破血流你死我活，哪怕是萧家发家的北新城不也是这样来的吗？曾经我觉得我萧家受北新城供养，护一方百姓，守一方安宁就足够了，但是倾巢之下安有完卵？如果不是军阀兵祸战乱不断，今天日本还能如此狂妄？可怜那些大好男儿全都死在了自己人手上！”萧北辰想到了沈晏清和司徒剑平，想到自己曾经荒唐的过往，看着如今破碎的山河，又想到如今长城如此危急，虽然不少部队都在向长城方向集结，可是南方剿匪部队也依然在源源不断增加，萧北辰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萧参谋！”自从军事委员会的任命下了之后25师师部都改口如此称呼萧北辰，只见杜副师长的副官急急向他们跑来，敬了个军礼后道：“17军徐军长下了最新的指示，杜副师长请您回指挥部有事相商。”

　　“好的，我知道了！”萧北辰答罢再次蹙眉远眺了一眼北面方向随即转身与许子俊二人向着指挥部而去。

　　萧北辰刚踏进指挥所就见杜副师长等人面露喜色不由一阵诧异，就听杜副师长道：“北辰兄！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喜峰口大捷了！29军好样的，是我辈之楷模，可惜我师出师未捷，惭愧啊！”杜副师长听闻友军喜峰口大捷自然是万分高兴的，毕竟此役是九一八以来最大的一场胜利，这是扬我国威的好事，但是想到如今25师的模样难免落寞不已。

　　原来29军从10日凌晨开始，接连两日向日军发动夜袭，为了避开日军的重武器优势，近距离接敌与敌人开展肉搏战，白刃相接，人手一把大刀砍死砍伤日军逾千名，日军四下逃窜，29军缴获坦克11辆，装甲车6辆，大炮18门，机枪36挺，飞机一架，还有地图、摄像机等战略物资若干，打破了九一八以来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且29军当前与日军在喜峰口形成对垒，开展了拉锯，有望收复喜峰口！

　　萧北辰闻言也是喜不自胜，29军的胜利和顽强就像一束光照进了他本已乌云密布的内心，虽然战报暂未提到具体的伤亡情况，但是光凭如此战果就能想象到29军经历了如何残酷的战斗。这么多同胞都还在努力抗争自己有什么资格气馁迷茫？

　　过了一会儿，杜副师长接着道：“除了29军大捷之外，17军第2师目前也已经抵达密云，徐军长已经要求第2师星夜驰援南天门，此次第2师满编一万三千人，最多明日清晨就能抵达南天门，此外第83师也在急行军赶来的路上！另外，徐军长命令我部交接阵地给到第2师后，立即收归残部回密云休整！”顿了顿接着道：“徐军长专门提到，军事委员会任命你为军部参谋，因此要求你务必与我部同行到军部报到。”徐军长会下此命令一方面是想现场见见萧北辰此人，另一方面也实在是因为此人有抗命不尊的前科，因此将命令说在前面，省得到时候25师走了，他自己给留了下来，虽然觉得萧北辰不至于如此不顾大局，但是就怕他一时头脑发热还是以防万一的好。

　　萧北辰闻言自然诧异非常，虽说徐军长是他直属学长，但是他是第3期学员，自己与许子俊等人都是第7期学员，入学时间相差甚远本无较多交集，此时如此交代难道只是因为自己挂了军部的参谋位？

　　其实，这一次徐军长是担忧过度了，萧北辰见到如今25师的状态，也知道撤下休整师必须的，所谓衰兵必败，此时25师整体士气萎靡，继续留在战场也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至于新驰援的第2师，萧北辰与其从未有过交集，第2师师部是否会因为一个空名头就对自己百般礼遇都还存疑，自己留在这个地方也毫无用武之处，且既然中央已有任命，此时军部已经到了跟前，萧北辰是无论如何都要先去军部报道才符合常理的，且颖军残部及莫伟毅等人目前也正在密云救援所休养，虽说有消息称他们一切安好，但是自己没有亲眼所见始终是不放心的，此次正好可以亲自前去探望一番，颖军曾经几万之众就剩下这些独苗，作为他们的长官却一直没有露面之前还可推脱是战事紧急，现如今日军遭此重创，昨天既然没有乘胜追击至此处，短期内不过是两军对峙罢了。

　　想罢萧北辰对于撤回密云并没有什么异议，只是交代许子俊等人清点自己的残部到时候与25师一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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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p.s.整个长城抗战期间，喜峰口是唯一的胜利，且整个长城关口只有喜峰口和冷口关一直截至4月下旬都是牢牢掌握在中国军队手中的，其他关口的作战其实都是被日军占领着关口，中国军队的溃败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我们失去了长城这一屏障，全靠现成的工事掩体，虽然在日军的飞机、坦克、重炮加持下再厚的长城城墙都能被轰成平地，但是这里面的工期及坚固程度还是有着很大的差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