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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快乐哥们爽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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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飞了。
被特瓦林送到荻花州后,我还一副犹意未尽的感觉,砸吧两下,然后趁着它还没飞走,飞快地冲过去抱住,狠亲两口。
我朝着它挥挥手:“拜拜,特瓦林。”
特瓦林:“??”
它从鼻子里哼出气体,不知是生气还是害羞,快速飞走了。
温迪笑眯眯地看着我,又有点委屈:“明明是我把特瓦林叫过来的,忒提斯都不感谢我吗?”
我:……
沉默了一下,随后我朝他跪下行了个大礼:“谢谢大哥。”
“诶诶诶诶!?”温迪大惊失色,赶忙把我扶起来,“也不用这样啦,请我喝杯酒就好啦。”
经过刚才那一番旅途,我感觉自己的心情都好了不少。豪迈地一挥手,声音也亮堂了起来。
“没问题!一瓶都没问题!”
至此,我和温迪的旅途之路算是正式开始了。
我们沿着大路慢悠悠地走着,沿途欣赏着周围的风景,看见蒙德没有的花花草草时,温迪也会很高兴的和我一起凑过去观察、采摘。
璃月的风景和蒙德截然不同,如果说蒙德是温柔乡,那么璃月的风景就是壮观而宏伟的。
如果能忽略掉胸口传来的阵阵钝痛,我想这趟旅途大概会更加开心——它害得我走几步就得停下来大喘气几口。
我们来到了望舒客栈,这座客栈的外表看就像一棵高高耸起的、要穿破云端的树。虽然也确实是在一棵巨大的树上搭建了房屋。
反正挺有意思的,我还挺喜欢从这儿的露天平台上往下看,能看到下方亮起的灯,摇曳的火光倒映在对酒当歌的人们的脸上。
我给了温迪钱让他去开两间房,打算在这住一晚。他办好手续后将钥匙圈套在食指上打着转,折返回来找我。
“要喝两杯再去睡觉吗?”他如此问道。
我怪异地回头看他。
如果是昨晚的话,他问我喝不喝酒挺正常的。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我得了绝症快去世了。
但是现在他已经知道了,甚至被我道德绑架了一通,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啊。
甚至在下午吃饭的时候,他也是不顾莎拉小姐的反对态度强硬地点了并不适合现在的我的菜品。
而且还带我一个快死的人到处跑。现在还一本正经地问我要不要喝酒。
虽然都是我喜欢且愿意去做的事情,但这小子是真不怕我死在路上啊?
不过既然他都没嫌弃我有突然死在半路的可能性,我也不好扫了他的兴。发觉自己看不透他的想法之后点点头,同意了。
然后温迪带着我下楼找了张桌子坐下,要了两坛烈酒。
我看着温迪的眼神更加怪异了,这人是真不怕我喝了之后直接暴毙啊。
大概是我的目光过于炽热,温迪把酒送入口中的动作一顿,歪着脑袋困惑地看我:“怎么了?”
我抿着唇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温迪:“什么?”
“你的反应很奇怪。”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只是转移了视线没看他,而是盯着桌面,用食指在撒出来的酒渍上打着圈,延出一条痕迹来。
“带一个快死的人出去玩、去喝酒,你不怕我突然在路上暴毙吗?”
我换位思考了一下,是我的话大概不会带一个得了绝症的人出去玩,如果他死在半路我没办法证明不是我蓄意谋杀。
他就不担心这个吗?
“嗯……”温迪放下杯子,摸着下巴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你喜欢吃蟹黄火腿焗时蔬吗?”
?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没等我回答,温迪又继续说:“你喜欢吃蟹黄火腿焗时蔬,喜欢喝酒,也喜欢出去看风景。这些都是你喜欢的事情,它们并不是在你生病后就不能做了,而是取决于你想不想。”
“我在其中只不过起到一个引导的作用,如果没有人推你一把,你自己是不会去做的吧。”
我一静。莫名有种自身行为被人解剖过后还被被人按头看的感觉。
在大部分人的认知里,生病就应该好好休养,油腻的不能吃,多穿衣服别着凉,饭前饭后按时吃药什么的。因为没有人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我也不例外,一直都被这种定向思维困住了。所以经常会觉得自己这种生存欲低的人是异类。
不过他说的倒是笃定……
余光偷偷瞥了他一眼,我用沉默带过了这个话题,开始慢悠悠地喝起酒来。
——本来该是这样的。
原本是温迪喝一口我跟着也喝一口,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较起劲来,他一口喝下去的酒越来越多,我也跟着拼。
最后莫名变成了比谁喝的快。
桌上和脚边都摆满了空酒瓶,一杯接一杯,胃里又涨又疼,喉咙里跟塞了棉花一样根本咽不下去。脑子也晕乎乎的跟包了浆似的糊成一团,视线模糊。
我抬头看了眼温迪,这厮还在不停地灌酒下肚胃跟个无底洞似的没完没了。
妈的,这小子怎么那么能喝啊。
“你这小子不赖嘛,这么能喝。”
很显然,有这想法的不止我一个。
在我和温迪开始比赛后,周围喝酒的客人就莫名过来围观我两,时不时还喊两句加油炒热气氛,弄的跟什么大赛一样。
刚刚光顾着和温迪较劲,现在劲头渐渐退下了,才注意到周围有很多人。
虽然知道他们都没有恶意,但被那么多人注意着,我顿时变得不自在起来。好像身上挂了三四个脆弱的婴儿,一动不敢动,生怕他们掉下来。
就……挺离谱的。
我深呼吸一口,手颤抖着拿起酒杯打算接着喝,余光却瞥见温迪一脸游刃有余,甚至还晃了晃手里的酒坛朝着我笑了笑,跟挑衅似的。
!?这小子怎么那么能喝!?
还有你他妈什么时候换的坛子啊!!??
可恶这岂不是显得我很菜。
不服输的心理顿时占据了我的头脑。我豪气的又让上了几坛,直接跟温迪一人一坛对着拼。
只不过我又喝了半坛就喝不下了,胃里一阵翻滚,胸口和肚子又疼又涨,挥挥手算打招呼赶紧去卫生间呕吐。连嘴都不敢张,生怕一张口就一吐千里。
等到胃里的肿胀感没那么重了,我才靠着墙休息了一会,然后又抠嗓子眼接着吐,直到把胃里的东西全吐的一干二净、直到喉咙和嘴里又苦又涩。
血块和呕吐物混在一起,恶心到我没眼看,连忙全都用水冲走。
又用清水漱了漱口,把卫生间随意打扫了一下,我才去了高处打算等身上或许不存在的味道散去了再回温迪那。
浑身都好痛。
双手搭在栏杆上,身体前倾微微探出去,借着下方通明的灯火看清了露台上的场景。约莫十一二人齐齐围在大桌周边,手握成拳,激动的喊着加油,时不时穿插一些语气词来炒热气氛。
这场忽然发生的比赛并没有因为我的离开跟着突兀的结束,而是在我走后上了另一个人。有些远,但依旧能看出是个大叔。
大叔和温迪两个人正一人拿着一坛酒对拼,没一会就喝完一坛,身边的人一边看热闹一边帮忙把空坛子放到旁边,在他们面前摆上新的。
时间慢慢流逝,空酒坛一个多一个,我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大概到第八坛的时候,大叔先撑不住了,摆摆手停下。
虽然温迪作为风神在其他方面不算靠谱,但在酒量这里,提瓦特真的有人能比得过他吗。
我看着温迪像个孩子雀跃地欢呼起来,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似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他忽然抬起头,隔着遥远的距离跟我对视上,然后大力朝我招了招手。然后又把双手放在嘴边作喇叭状,高声大喊,只不过因为距离遥远,我只是大概听清了几个字节。
“忒、提、斯、我、赢、了——!”
我顿了顿。
暖黄色的灯光摇曳,从侧面打过来,照耀着他,翠眸明亮而灿烂。就算他的面容模糊不清,我也依旧能感觉到他周边那种灿烂、自由又快乐的情绪。
——像是无忧无虑、无拘无束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