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房子的原主人回来了》吃金

7、第 7 章

　　第二天秦蓦然上午继续家教，没有额外讲课，进行了目前为止的语数外综合测试。

　　测试一个小时，另一个小时用来判卷和讲错题。

　　“数学非常不错，”秦蓦然看着小真答卷的数学部分，赫然满分，有些高兴。但翻到英语部分，看着一溜空白，保持微笑，

　　“但，为什么英语没有写完呢？”说着，他看着一旁已经熟悉的小真。

　　小真看着老师的表情，尴尬的笑了笑，发现老师还在盯着自己，只能小声的说出实话，
　　“我不认识单词。”

　　然后又像是怕家教老师生气，立刻补充，“我有每天去记单词，但，但我总记不住。”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直到低下了头。

　　在他觉得对不起的时候，突然感到头上的抚摸。
　　小真抬头，看向老师。

　　秦蓦然看着小真疑惑的天真眼神，缓缓收回手，“早就想摸了，别说，手感确实像自己想的那样，软软又柔顺。”

　　“咳，没事。老师只是看看最近的学习效果，这样才能有针对性的提高，对不对？”

　　“嗯，”小真使劲的点头赞同，没错，只有知道了哪里不足才能提高。老师说的对。

　　勉励了小真几句，秦蓦然和男女主人告别离开。
　　之后径自去往水韵洗浴中心。

　　在跟大堂经理交流后，秦蓦然被安排值班。

　　明明是附近出名的洗浴中心，可此时此刻往常应该顾客不少的大堂里看不到几个人。大堂经理和原本坐在柜台后面值班的工作人员，在他到来交接班后也迅速离开。

　　秦蓦然穿上发的工作装，坐到大堂柜台后面看着空无一人的洗浴中心。

　　地上光可见人周围有没有什么需要打扫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客人。不过没有客人，秦蓦然也乐得清闲。

　　大堂经理在走之前了解到秦默然还没有吃午饭拿了一份公餐放过来。秦蓦然此时就边吃边值班。吃完收拾好后，将东西扔到了垃圾桶。

　　他恍惚中听到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但寻声望去什么都没有发现。

　　在他望过去后，声音也随之停止。

　　秦蓦然围着大堂转了一圈，确定再没有什么声音。一切都很平静。

　　他甚至怀疑自己刚才听到的声音是幻听。

　　但他确定自己并没有这样的毛病。

　　值班时间平静无波的过去。确定到达下班的时间后，秦蓦然走时将大门锁上才离开。

　　大堂经理在说值班时间的同时，将一把钥匙给了秦蓦然，告诉他在值班结束后可以锁上大门直接离开。

　　一路步行回到住处，距离不算远，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广秦这次没有躺在沙发，他面朝阳台，不知看到什么。

　　“我回来了，”秦蓦然打着习惯了的招呼，将东西挂到门后，洗手做起晚饭。

　　他动作利落快速的做好晚饭，喊广秦一起吃。
　　广秦没动。
　　秦蓦然凑了过去，才发现广秦正看的东西。

　　一支刚开的君子兰。
　　“它很漂亮，对不对。”广秦说着，眼睛没有从花上移开。

　　“嗯，没想到，它竟然开了。”秦蓦然露出淡笑，这是他从宿舍端过来的一盆花，在宿舍时，它从没开过。

　　花确实很美，不过，“广秦，吃饭了。”
　　饭更重要。
　　广秦跟着他走回餐桌。
　　……

　　次日，秦蓦然在早上接到了家教学生小真的电话，电话那头是小真的妈妈。对方说小真突然发烧，这两天不需要去上课了。

　　此时秦蓦然已经洗漱完毕了。他没有再回到床上睡回笼觉，继续按着自己的习惯，做着简单的早餐。
　　今天早上没看到广秦，直到他吃完早饭，广秦也没有出现。

　　秦蓦然喝下早饭的最后一点粥，想着突如其来的空余时间，可以做些什么。

　　他环顾了一周，决定去超市采买一些物品，顺便研究一下新菜式。
　　已经很长时间没做新菜了。

　　一楼的海鲜在这个季节格外新鲜，而且便宜。秦蓦然买了两斤海鲜，还有鸡蛋和几种蔬菜。

　　拎着大包小包回去，秦蓦然先将生活用品放到柜子里，这才回身将蔬菜鸡蛋放到冰箱。

　　将蛤蜊蒸蛋上锅，在等待的过程，秦蓦然走回阳台，在白天重新看君子兰开出的花。

　　昨天那朵已经谢了，此时在另一个位置开出了一朵新的，还没有完全绽放。

　　“确实美。”他心想，“只是不知道和富贵竹比怎么样。”宿舍里还有两盆富贵竹他没有搬过来。

　　回到厨房，继续看着手机里的菜谱进行下一道菜品。

　　做好后，广秦没有出现。
　　秦蓦然没有多等，自己开始吃饭。

　　只不过，几天没用过的饭前点评，在重新捡起来后还有些不习惯。点评完毕，他开始吃饭。

　　*
　　地府里，一身长袍的广秦，检查完十八层松动的印记后，站在了奈何桥边，看着一个个排着队等着喝孟婆汤的灵魂。

　　看起来，不论是闹着要回家，还是呆滞的，每个灵魂都是完整的。
　　残魂是没有力量到达地府的，甚至他们都找不到通往地府的道路。

　　“最近灵魂的数量正常吗？”他低头望着黄泉，没有回头，问着身后的人。

　　“回殿主，自从您出手后，一切正常。”身后皂衣男子上前回话。

　　闻言，广秦眼睛微合，不动声色的透过黄泉，看向身后之人，那是跟随了他上千年的下属。
　　“知道了。”

　　*
　　地上的住处内，秦蓦然点评完开动。只不过，
　　“这次的新菜不太成功，”他心想，“总觉得差点东西。”

　　但也想不出来到底差些什么，最后草草结束这顿饭。

　　他出门去往洗浴中心进行值班。

　　这次要轻车熟路，看到他出现，大厅上午的值班人员和他点了个头就离开。

　　依旧是秦蓦然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柜台后面。

　　四周没有其他人，他这次带了一本书过来看。也不知道这之前挺出名的水韵洗浴怎么突然这么门可罗雀。

　　不过秦蓦然没有多去深究，他一向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只要无事的值完一周的班，就可在银行卡上多出一笔钱来。

　　翻过一页，忽然又听到呼哧呼哧的声音，和昨天突然出现又消失的声音一模一样。

　　这回，他静静的坐了一会儿，确定自己没有幻听，才起身寻向声音来源。

　　不同于昨天找不到人影，这次，他刚寻声到浴池附近，就看到了坐在浴池边的人。

　　一个中年男人背坐在那里，身上穿的是水韵洗浴提供给客人的浴衣。他敞着怀露着后背，浴衣只堪堪搭在腰上。

　　秦蓦然站在门口，没有继续往里走，也没有冒然出声。

　　交接班时，工作人员并没有说有顾客逗留。

　　像是察觉出秦蓦然的心思，中年男人等不到来人走近，慢慢转过来头。

　　和身材一致的一张中年面孔。

　　他笑着，问秦蓦然，“没见过你，你是这里新来的？”

　　秦蓦然看着对方的面容和身体，确认对方是个人。但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直觉令他没有凑近。

　　他靠在门口，点了点头。

　　中年男人见此，面容更加和善，向秦蓦然伸出右手招了招。

　　“小伙子你来的正好，我正发愁怎么也够不到后背呢，你能过来帮帮我吗？”

　　听到男人的话，秦蓦然断然拒绝。“不能。”打算转身离开。

　　他的工作只是值班，也不包括免费的搓澡业务。

　　“唉唉唉？别急着走嘛。”中年男人有些着急的叫秦蓦然。这些日子，他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合适的人。不能轻易让他离开。

　　“你不搓澡，能不能陪聊？”看着对方不带停顿的脚步，男人尽可能的说出挽留的话。

　　“陪聊不白陪，算钱，一小时三千？”说到这里，男人发现秦蓦然的脚步停顿了，立刻像找准苗头，“五千，一小时五千。你看小哥，这里也没有其他客人，你在这可以额外赚钱，你不亏的。”

　　秦蓦然最终还是回到这间浴池，不过他还是没有进入。站在门口，他问着里面的人。
　　“现金还是转账？”

　　中年男人好像是被问住，和蔼的笑容有一瞬间抽搐，在被秦蓦然发现之前，赶快恢复原状。

　　他没想到看起来不食烟火的小哥，竟然这么现实。
　　“那个，我东西都在外面，也没法立刻给你。”说到这里，秦蓦然已经觉得这人付不出钱了，他将手机重新收回衣兜，不打算再继续和中年男人浪费时间。

　　看出秦蓦然的动作，中年男人急了，“这样，半小时五千，我真的东西都在外面，要不我洗完了给你。我就住青园小区十一栋，就在这水韵洗浴旁边，你也不用怕我跑了……”

　　一个小区？听到这里，秦蓦然停下要转身离开的动作，“成交，半小时五千。”

　　中年男人听到先是一愣，然后立刻笑着，“对对，五千半小时。”

　　“现在，下午四点。”秦蓦然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跟顾客确认。
　　毕竟，诚信交易嘛，绝不虚报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