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联考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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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接吻了，在初雪。
是司烟生涩的初吻。
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心跳穿透彼此。
在雪地里相拥，镜头慢慢模糊、拉远，这一刻成了定格照片。
＊
司烟喜欢陈酌喜欢了一万年，这是司烟的直观感慨。
确实可以这么说，司烟对陈酌的爱恋是从高一就开始的。
［陈酌，总排2，年排1，班排1。］
“陈酌也太牛了吧，这次四校联考他总排第二诶。”
“要是我有他这成绩和颜值，我真能飞天。”
“就你？还想有他这颜值？做梦去吧你！”
联考总榜下是一阵阵此起彼伏的讨论声。
陈酌最顶上的名字格外耀眼。
“散开点！还有一分钟上课了快点回教室！”
“我靠李子来了！”
学生纷纷跑进教室。
李延，教导主任，因为脸圆且红，故称为李子。
“一会联考第一要来我们学校演讲，一个个像猴子一样跳来跳去，成何体统！”李子嗓门大的可以穿透世界。
＊
“高一有八个班，一班是尖子班。按理来说转学过来应该进八班，也就是最差的班。但因为同学你是联考第一，所以可以直接进一班，”一个女生在为身后的同学介绍着，“对了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女生身后的同学面容清冷而姣好，声音却十分温和：“司烟。”
“好的同学，我叫杨涵。”
片刻后，她们进入了广播室。
杨涵轻车熟路地从广播室的抽屉里拿出两张A4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印着字。
“这个是广播站的同学为你拟写的演讲稿，你看看，有什么建议就说出来。”杨涵把稿纸递给司烟。
“谢谢。”司烟接过。
她简略的扫了一遍演讲稿，摇了摇头，感慨道：“你们广播站的文采真的好好啊，名不虚传。”
“怎么说？”杨涵问。
“之前我们校区的广播站长总说你们校区的广播站是四个校区最好的，”司烟弯了弯嘴唇，“现在看来还真是这样。”
“哈哈哈过奖了。”杨涵笑说。
杨涵似乎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紧接着说：“我还以为你们成绩好的都不善言辞，没想到你居然有人情味儿，”
“我们校区那个联考第二是男神级别的存在了，长得帅成绩好，但就是不近人情，不过我听说，他在校外玩的特花，所以说不定他只是不近我们学校女生的人情。”
司烟：目瞪口呆了。
“欸不对，我现在应该带你去行政楼，而不是在这聊八卦。”杨涵后知后觉。
司烟眉眼一弯，笑了出来。
行政楼旁边就是主席台了，是到时候司烟演讲的地方。
到了行政楼，司烟把原先在之前学校的资料交给了老师。
老师留着大波浪，看着十分有气质。她穿着标准的教师礼服，胸牌上写着“刘晓然”。
她一张一张的翻看过后问：“杨涵跟你说了你可以直接进尖子班了吧？”
“说了的。”司烟回答。
“进了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我是班主任，叫我刘老师就行。”
“好，谢谢刘老师。”
＊
南方特有的梅雨季潮湿遍布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阳光是温暖的，空气是寒冷的。
随着下课铃的响起，学生们零零散散的走出教学楼，走向操场。
很快，三个年级的学生霸占了操场。
司烟站在主席台一旁，她的校服宽大，显得原本瘦小的她更加娇小。
高一的学生或多或少都知道联考第一要来演讲，于是操场上窸窸窣窣发出讨论。
校领导在台上致辞后，说：“升旗典礼现在开始！接下来由我校联考第一兼转校生带来演讲，掌声欢迎！”
掌声震天响，夹杂着几个男生的起哄声。
司烟走上台，等周遭安静后她才开口。
她清透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
“老师同学们大家好，很高兴可以站在这里同大家演讲。
我叫司烟。
从今天起，我也成为了这个学校的一员。所以，不必客套，我将说我想说的，做我想做的。
今天，我描述的是努力。
举一个离我们很近的例子吧，进入尖子班要的是天赋还是努力？我相信这个问题大部分的人都会说天赋，然而实质上，努力大于天赋，但天赋依然重要。有天赋的人不努力等于没有天赋，但有天赋的人只要稍微努力便会争得异彩。在学习上，天生就是不公平的，所以没有天赋的人，只能加倍努力。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这个道理一直烙印在人们的心中，无论成绩如何，付出努力不会是你的错误。当夏天的风跌进了雨的漩涡时，代表着夏天即将结束，当雨一点点消散，秋天也即将来临。你是否应该开启新一轮的努力呢？
当然应该。
笼统的说：努力学习就会上岸，努力工作就会有所成就。从字面意思上看，努力就会成功。但好像并没有人会过问努力中有多么的艰辛。努力在每个人眼中有不同的诠释，有些人说努力是每日每夜的工作，有人说努力是认真听课，也有人说努力依靠的是天赋。
其实我也无法说出努力是什么，但我知道努力是由无数个细节组合在一起的。我也知道努力可以让你破茧成蝶，从丑陋的蛹变成美丽的蝴蝶，翩翩起舞。
我终于知道了，努力是人们所崇尚的一种精神，它指的是用尽力气去做事情。当你用尽力气去做事情的时候，它一定会成功。
谢谢大家，我的演讲到此结束。”
操场上爆发出掌声。
“转校生好好看啊，她如果来八班就好了。”
“想屁吃，人家可是第一。”
一阵阵吵闹声中学生们散去。
司烟在后来其实并不认同演讲稿上所写的话。
在喜欢一个人的事情上她是有天赋的，身边的人都说如果司烟有喜欢的人，只要司烟勾勾手指，她喜欢的人就会自己靠过来。
于是司烟稍稍努力着喜欢那个人，却没有成功。
＊
司烟进一班的时候，是和刘晓然一起的。
刘晓然说座位是按成绩排的，可是只有最后一个座位了，等下周再把司烟调去第一个位置。
司烟答应了。
她走到最后一个座位坐下。
一班的座位是非同桌制的，也就是说一班的人没有同桌，只有自己一个人一个座位。
大课间有二十分钟，虽说还有五分钟才上课了，但尖子班大多数人都在教室里了。
而令人诧异的是，第一个座位的人没在。这么狂的吗。
司烟突然想起来之前杨涵和自己说的话，于是她给那个年级第一留下了一个猜测——一个很狂的帅哥学霸。
司烟从书包里翻出教材，摆在桌子上。
与此同时，她的前桌回过头来。
“哇！”她的前桌是个很可爱的女生，头发微卷，“你居然坐在这里诶美女！”
司烟感觉她的眼睛在放光。
司烟笑笑：“老师说让我先坐在这。”
她笑起来很好看，虽然面部饱满，笑起来却一点也不僵硬，眉眼弯弯，像唾手可得的月亮。
“哦哦，你好好看啊，”前桌和善的笑，梨涡显现出来，“你在演讲的时候台下男生都要沸腾了你知道吗！”
“哈哈哈谢谢，你也很可爱啊。”对于突如其来的夸赞，司烟有些不适应。
前桌似乎看出了司烟的窘迫，于是转移了话题：“哦对了你还不知道我名字呢，你叫司烟我知道，我叫刘依依。”
“好，记住了。”司烟说。
在聊天的功夫中时间已经悄悄跑掉，迎来了上课时间。
上课铃响起的一瞬，司烟下意识向第一个座位看去，居然还是没在，是请假了吗。
下一刻，老师走了进来，开始上课。
第一个座位还是空的。
司烟回过神来，开始听课。几个校区上课进度差不多，衔接上十分容易。
这节课是英语，英语是司烟最擅长的科目。
但她从不懈怠。
她握着笔，记着老师的板书。
“报告。”忽的，一阵男声划破了教室寂静的氛围。
司烟抬头看了一眼，仅一眼，却再也移不开目光。
门外恰好散发着雨后的阳光，男生逆光而来，光线勾勒出他的身形。他身上的气质像是肆意妄为，掠夺了司烟的目光。
“进。”英语老师只看了一眼，好像他早就司空见惯。
男生在第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拿出英语课本。
司烟这才收回目光。
一个人是第一个座位，一个人是最后一个座位。
从某种程度上说，也算是缘分了。
司烟曾看过一场辩论赛。
辩题是“如果你有超能力，能让你爱的人也爱上你，你会不会使用这项超能力？”
正方一辩举了一个例子——
“可能某一天春光正好，穿着白衬衫的清秀少年往阳光下一站，我就不受控制地爱上了他。
可同样是这个人，如果他天天往我面前穿白衬衫，我可能毫无感觉。
所以，爱的配方是天时地利人和的集合，我们把它称之为缘分。
爱因缘分而生。”
遇到真爱时，总有人会不可救药的在这段爱里不断的沉沦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联考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