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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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卡多尔的替身「Heart Shaped Box [心形盒子]」，是以一种看不见的精神波的形式向外释放能量，中了替身能力的人会随着思考频率而降低智力。
这种变化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细微并且极难发现。即使被发现，目标也会因‘思考解决办法’而陷入更快速的智力流失中，直至智力归零，成为像单细胞一样只剩本能的生物。
可以说这是个「无解」的能力。
而里卡多尔直接触碰目标，更能大幅缩短所需的时间，在几秒钟就能达成这一结果。
方觉夏此刻，就在遭遇这样的危机。
替身能力从脚踝传遍整个身体，方觉夏脚下一软，身体便不自觉地向后栽去。
里卡多尔看准时机，一脚踹在他的腹部。方觉夏只觉得整个肠子都在肚子里掉了个个，身体飞出去好几米，随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一个反着光的东西也从身上飞出，在地上滑行了几圈，磕在了一块小石头上，和他一起没了声息。
里卡多尔碰了碰脖颈，上面的血管突突直跳，火辣辣的一片。饶是他仅用了0.5秒就反应过来奋力抵挡，那一脚还是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了瘀肿的痕迹。
如果不是他的动作更快一步，想必此刻自己的脑袋就已经和身体分家了！
要知道智商的差异不只是片面地说，能做出别人做不出的数学题这种程度。它还体现在对各种事物的更快把握，乃至对身体的掌握程度。
例如能比别人更快地学会骑山地车，又或是能够做几微米的手术的医生。
造成这些差异的便是智商的不同。
而一直是天才中的天才的里卡多尔，他的对手还已经快变成白痴了，刚刚那一下他拼尽了全力才勉强抵挡住。
正因如此，这样的事实更让里卡多尔一时难以接受，饶是最终取得了胜利，也让他有种屈辱感！
“该死的蠢货...”他想骂些更下流的话，但他自恃有良好的修养，不允许他做出和地痞流氓一样的低劣行为。
里卡多尔深吸口气，想要忽视脖颈上的疼痛。
“差不多他也要有点动静了...”
这个‘他’指的是方觉夏。没错，他没有用能力将方觉夏的智力完全消除，而是维持在一个和八九个月的婴儿差不多的程度。
事实上这也是［心形盒子］的弱点。如果作用对象是替身使者，那么当智力完全消除的情况下，替身使者就会无法控制替身，从而发生替身能量暴动，也就是所谓的「替身暴走」。
不过保留一些智力就没问题了。
就像放进冰箱冷冻的冷饮，如果水全部装满，瓶子就会被体积膨胀的冰撑得破裂。但如果不完全装满，给水留出一部分结冰的体积，那样就OK了。
所以，“一定要给智力也留出一点「结冰的体积」啊。”里卡多尔冷笑一声，志得意满地慢慢走向方觉夏。
好了，接下来，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欣赏这个蠢货会露出何种丑态了，这可是属于他的胜利果实！
果然，平静了一会儿的方觉夏渐渐有了反应。他仰躺着，似乎是被摔得头痛，抬起手想要去揉自己的脑袋。
一抬手却被牵动了肚子上的伤，顿时疼得皱紧了眉，再一眨眼，眼泪就要掉不掉地含在眼里，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样子，却还是忍着没有哭出声。
只是这下子两只手也手忙脚乱起来，不知道到底是要先捂脑袋还是先捂肚子好。
里卡多尔忍不住发笑。
仔仔细细地欣赏了一番。“果然，看蠢货做些愚蠢的举动会让人心情愉悦。”
“呵，这也是你们存在的唯一价值了。”
无论里卡多尔说什么，方觉夏都已经无法理解他说的话。突然，他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目光，这下子连身上的疼痛也不顾了，挣扎着想要向一个方向爬去。
“接下来...”里卡多尔从泥土中抽出那节栏杆，“就用这个，从眼球捅进去再慢慢搅动。就像搅拌冰淇淋一样，把你的脑浆搅烂吧。”
“让我想想，是从左眼好，还是右眼好？”他假装认真思考，却慢慢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
“无所谓了，反正都没差。”
他举起铁栏杆，刚要刺下，心脏却猛地一跳。
“什...什么，那是什么...？”
此刻他才发现，在方觉夏的右臂内侧，手腕的位置上，刻着一小串单词。
从结痂的程度来看，绝对是今晚刚刚留下的。那串单词很小，又在内侧，因方觉夏现在正好伸出那条胳膊他才得以看见。
“b-a-n-d...”里卡多尔一个个字母看去，“创可贴？用英文拼写的创可贴？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有什么含义？他死死地盯着那每一个字母，脑子飞速运转。
如果这是传递的什么情报，或者提示、暗号，那就一定有方法可以解析。
有敌人？需要帮手？还是什么其他含义？他猜不到。
但是，他有种不妙的预感，总感觉...有什么超脱他掌控的事情发生了。
这种不妙的预感催促着里卡多尔速战速决，就在这时，他才忽然意识到之前一直被他忽略的细节：方觉夏伸着手...他想拿到什么？！
他猛地记起，之前方觉夏被他踹飞出去的时候，身上好像掉下来一个反着光的东西。
正好掉在他现在想要够到的方向！
里卡多尔承认他慌了，他赶紧大跨步绕到那边，看清了地上的物体后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呵...”他再次恢复了原先的游刃有余，“怎么？想要打电话找帮手吗？现在才想到会不会有点太晚了？”
说着，里卡多尔特意把电话踢到他身边。想要的东西就在眼前，方觉夏绽出笑容，连身上的伤口都不疼了。他正想一把抓住，可下一秒，电话就在他的面前被人用力踩下！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个危险的东西，用处可是很大的。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帮你处理掉好了。”
电话咔嚓一声碎裂成好几瓣，连粉色的毛球挂件都沾了灰尘，变得脏兮兮的。
方觉夏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他茫然地收回了手，盯着自己的手好一阵出神。
里卡多尔再次欣赏了一番「胜果」后，嗤笑一声，“而且，一个男人居然用粉色的电话？还有那可笑的毛球...真是有趣，今天我真是收获了很多乐趣。”
“不过...是时候结束了。”不管那串单词是什么含义，只要他死了自然就什么都做不到了。
他重新慢慢地举起栏杆，眯着眼，对准方觉夏的眼珠...
预料中脑浆迸出的场面并没有发生。栏杆在距离方觉夏眼球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停住，再不能近分毫！
饶是里卡多尔不敢相信，但这仍是事实，方觉夏单手攥住了袭来的栏杆！并且咯嘣咯嘣，已经破烂不堪的栏杆终于彻底被捏碎了！
“你...是你...”干涩的话语从方觉夏口中吐出，他像第一次学习说话的孩童，但是眼中灼热却像是盯准了猎物的顶级捕食者。
“是...我的...还...给我...”他踉跄地站起身，手脚都还有些不协调，眼珠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里卡多尔。
什么...？！
“异常...这是异常状况，发生几率不足1％！”
但里卡多尔明白，纠结这个毫无用处。即使是1％，只要发生了，他的概率就是100％！
现在的办法就只有...
宰了他！
这是方觉夏和里卡多尔眼中，同时燃烧出的火焰！
嘭——
方觉夏借着体型优势，将里卡多尔扑倒在地！迎面袭来的就是他不间断的拳头！
里卡多尔一阵耳鸣，只一拳，鲜血便顺着额头淌了下来！方觉夏的拳头毫无章法，而且又快又狠，像单纯的发泄愤怒一样一阵连打！
他连想找到出拳的规律，从而躲避都做不到！
“咳...”里卡多尔好不容易凭借替身躲过一拳，将方觉夏踹开一段距离。谁知下一瞬，又是重重的一拳！
里卡多尔脑子嗡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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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是方觉夏粗重的喘气声。
当方觉夏重新恢复意识的那一刻，他正维持着挥拳的姿势。他一下子停住，发现自己两只双手鲜血淋漓的，身下是个已经被打得看不出人样的人。
方觉夏闭了闭眼，将所有的记忆快速消化。
随后站起身，走到已经碎了一地的手机面前。每一个碎片都捡起来，小心地揣进口袋。
他抬头看向远方还是深沉的黑色的夜空，指肚轻轻地，划过他用蛇牙刻在手臂上的每一个字母。
轻柔的春风吹过，抚平身上一切还刺痛着的伤口。
“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第 2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