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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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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澄：......
贺之炫：......
“林银河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贺之炫忍不住叫了发小的大名。
对面这位哥在国外混久了，思想层面早不知道奔放到什么维度里。什么话都敢说。
他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叶澄。叶澄仿佛陷入了思考，没有对面那家伙的话做出什么大的反应。
“贺之炫先生，我工作的时候从来不开玩笑。”
Megan L收起了脸上的戏谑，换了一个称呼。一句“贺之炫先生”出口，表明他的态度。
“我不知道你们这部剧的导演到底要达到多高的标准，又或者是拍一部一般的腐剧骗骗钱就可以。”
Megan L一身白色衬衫，坐着端端正正，不说骚话的时候，给人一种十分专业客观的观感。他脸上严肃的表情，彰示着他正处于认真的工作状态中。
“但我想，都找到我这儿来了，那你们也得对得起我设计的那些造型，对得起我好不容易借来的衣服。”Megan L点了一下ipad，没一会儿，贺之炫手上的ipad响了。
他收到对方发的两张图，是两套造型图。
叶澄转头瞄了一眼，一套是整体天蓝色浅条纹西装搭配白衬衣，一套是整体黑色西装搭配九分裤、花衬衫。
虽然什么都没有标注，但是一眼看过去，就觉得一套写着“诺蓝”的名字，一套写着“南星”的名字。
他平时没怎么特别留意过衣服的牌子，但天蓝色那套的cutting和布料，一看就很不好借！
极有可能是来自什么古老的蓝血高定，样式复古但是不会显老，低调奢华，非常贴合“诺蓝”的气质。
另一套，相较之下款式明显新颖很多，袖口和腰间创新不锁俗套的cutting，很适合朝气、不羁的年轻人，仿佛是“南星”的化身。
“诺蓝”的西装手巾袋上佩戴的手巾花纹和“南星”的花衬衫花纹低调呼应。而“南星”西装上松松垮垮挂着的领带花色和“诺蓝”的天蓝色条纹外套互相搭配。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体现着角色之间的羁绊。
“贵”不是重点，“贴”才是关键。这两套衣服都做到了光看衣服就联想到了角色的名字。
跟第一次试的，感觉不是一个维度。
叶澄想起某歌百科上对Megan L的评价：眼光毒辣。
非常精准。
“这些衣服可一点也不好借。怎么样，宝贝们。”
Megan L双手抱臂，透过ipad也传递出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我希望你们两个的表现，能配得上我的造型。”
潜台词就是：你们两个目前的表现，还配不上我的衣服。
叶澄和贺之炫下意识看向对方。
“要不你们，真做一次吧。”
Megan L刚才说的话，犹如一道响雷，骤然在他们耳边响起。
两人眼里都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真的要这样吗？
“演员为了演好戏，不是什么都能做吗？”
沉浸在各自思绪的叶澄和贺之炫再次被Megan L的话炸了。
什么都能做？
那头的Megan L自顾自地说着：“你们在这个圈子里，肯定比我了解，一个演员为了演好戏，能做到什么程度？”
能做到什么程度......
叶澄和贺之炫的肩膀本来靠在一起，听到这句话后，不知道是不是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什么，突然感觉贴着的地方，传来一股热度，比平时更加灼热。
仿佛是被烫到了一般，他们默默地移开了一点距离。
对面的Megan L隔着ipad看着那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地耳朵居然有点红了。
这两个人，说疏离也算不上疏离，说亲密当然算不上多亲密。性张力不够，想让“老色鬼”们一眼入坑，真的很难。
免不了还要付出些“实际行动”。
“圈里剧组夫妻传闻你们肯定没少听吧。”Megan L又抛出一个炸弹。
“咳咳！”
“咳咳！”
Megan L“语出惊人”一直可以的，一言吓到两个娃，叶澄和贺之炫战术性咳嗽了两声。
“剧组夫妻你们肯定比我见得更多，至于反应这么大吗？这东西很稀奇吗？”
Megan L在国外生活多年，除开皮还是亚洲皮，内里早已经西化了。他什么牛鬼蛇神都见过，对于这种事情很看得开，是open-relationship的坚定拥护者。
“演戏本来就需要剧烈的情感交流，拍戏期间拍出感情了，不是很正常吗？睡一睡怎么了，不睡才是压抑人性呢。更何况你们两个男未婚男未嫁，又都是单身，就算假戏真做又如何？”
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本以为只是一次和造型师的简单面谈，不料对话走向了未曾设想的道路。
叶澄闭上了眼睛，耙了耙凌乱的刘海。
贺之炫扶额，想把视频框关了。
“这种话，你们导演不敢跟你们说吧？”
Megan L还有更直接的话没有说出口，他想直接跟对面那两个人说，□□交换才是培养cp感的最好方法。但碍于对面有一个自己的发小，贺家大少爷，他还是比对待一般客人，委婉了许多。
“这不是过家家，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吧。目前的状况是你们被说没有cp感。现在是背水一战了吧，不趁这次机会用最好的表现让他们闭嘴吗？” Megan L深知一个道理，观众可不管你是什么来头的大少爷，作品不行，照样不买账，照样扑街。
背水一战。
叶澄和贺之炫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内容，这次的确是他们最好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了。
但是......真的要那样吗？
突然，贺之炫抬起手拍拍叶澄的肩膀，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嗯？”叶澄不解。
贺之炫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然后转向ipad里的Megan L时，脸上的笑消失无踪：“林银河先生，希望你注意，你的行为已经越界了。”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此刻他不是演员贺之炫，是商人贺之炫，仿佛面对的是一个生意场上的对手，他只想公事公办。
“Well well well～never mind！”Megan L并没有被惹恼的样子，他摆摆手，看着贺之炫脸上的严肃的表情，反而笑了。
贺少爷这幅认真的样子，倒让他好奇起来了，好像会很有趣呢。
“算我多管闲事了，反正你贺少爷血厚，随便造。今天就到这里吧。”Megan L不再看发小，仅对着叶澄，“先再见了my sexy baby！期待早日与你见面。”
“......”叶澄挤出一个微笑，“再见。”
“你不用介意银河说的话。”贺之炫想起什么，解释道：“哦，林银河就是Megan L，这是他的本名。”
“你们很熟？”
贺之炫耙了耙半干的头发：“我们是发小，但是后来他去了国外很多年，思想比较开放，想的东西跟我们不太一样，不用太介意他说的那些。”
“是吗？”
叶澄看着贺之炫。这个人刚洗完澡，卸下了全部的商务行头，没有油头、没有Polo 衫，没有大金表、没有大皮带，看着比平时年轻了十岁不止。
他的头发自然地垂下，让人想上手把那一头顺毛弄乱，表情也不像白天那么端着，倒是恢复了一点印象中那个“痞帅鬼马boy”的样子。
“怎么了？”贺之炫看叶澄不说话，抬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叶澄的视线随着贺之炫的手动了动。
眼前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上有凸显的青筋，却并不让人感到粗暴。
这双手，蕴含着的力度温柔又强劲。
这个人，曾经是......
“叶澄？”贺之炫又叫了一声。
回忆嘎然而止。叶澄摇摇头，仿佛要把脑子里的那些回忆甩掉。
“其实他有一点说的挺有道理的。”叶澄把视线移开，不再看贺之炫。
“什么？”贺之炫问。
叶澄划着ipad里Megan L发过来的经典海报，他的手指在男女主的眼睛上停留。这两人的眼睛里真的有“东西”，让人一眼就感觉到强烈的性张力。
Megan L在圈内混迹多年，一眼就看到症结所在。
而按照贺之炫和他目前的状态，的确还不够。拍剧的感情线可以循序渐进，但照片必须一眼摄魂。
他们的眼界的确应该放高，白导说过这部是走出口路线的，就不能只骗骗小孩子。
但是如果让他跟贺之炫......那个……
他才不要！
“没什么。”
叶澄把ipad塞回贺之炫手里，起身往房间走。
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被晾在客厅一脸困惑的贺之炫：......
......
第二天，补了一觉的贺之炫被生物钟叫醒。
出了房间，看到对面的房门还关着，他走向了客厅。
时间还早，他做了两份早餐，一份单煎蛋，一份双煎蛋。
本来想叫叶澄一块吃，但想着昨天熬了一宿，难得早上没什么事，还是让他继续睡吧。
贺之炫自己吃完早餐，又接到Kitty姐的电话让他出去一趟。他给叶澄留了一张纸条，便出门了。
回来已经差不多中午了，他看向桌子，发现那份双煎蛋还好好地在原位，没有人动过。
叶澄还没起床吗？
贺之炫走向叶澄的房间，拍了拍房门，却发现门没有被锁上，他一拍，就开了。
“叶澄？”
他又喊了两声，里面仍然没有人回应。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贺之炫思考了两秒钟后，直接伸手推开了门。
房间里没有人，床上是空的。
“叶澄，我进来了。”
贺之炫走进房间，看了一圈，行李都还在。他转向浴室。打开，空空如也。
房间就这么大，不可能躲起来了。
贺之炫拿起手机，给叶澄打过去。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叶澄去哪儿了？
那么大个人了，要去哪里他贺之炫也管不着。
只是这半个多月，天天和叶澄待在一块儿，突然间看不到人，贺之炫心里感觉怪怪的。
他一个人吃完剧组送来的午饭，又在客厅里坐着看了一会儿剧本，发现心思完全不在剧本上，眼睛时不时瞄向大门。
那个门怎么还不开？
下午，剧组例会。
白导进门的时候看到贺之炫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笑着问：“贺少，今天这么早到啊。”
“嗯。”贺之炫随口应了一句，眼睛又看向会议室的大门。
大门又一次开了。
贺之炫眼睛亮了亮，可待看到进来的是明逸时，他眼里的光亮暗淡了下去。
剧组的人一拨一拨地陆陆续续都到了，白导说道：“开始吧。”
“等等。”贺之炫打断道，他看了看身边的那个空位，眼里暗了暗，“叶澄还没来。”
“澄哥请假了，贺少你不知道吗？”明逸问。
叶澄……请假了？贺之炫脸上的表情不甚明显地顿了顿。
“是的，叶澄跟我请了两天假。”白导说，“他没跟你说吗？”
贺之炫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弧度。
呵......谁都知道你请假了，只有我不知道，还像个傻子一样，盯着门口看，以为你会进来。
白导看贺之炫表情不太好看，心想糟了，叶澄不会真的没有跟贺少说吧？他们就住同一间房里啊......
他的cp不会be了吧？
他和明逸交换了一个眼神。明逸自知自己说错话了，忙缩进舒凡怀里，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白导只好硬着头皮替叶澄找补道：“呃......可能是他忘记跟你说了......他......”
“开会吧。”贺之炫面无表情地打断白导的话。
“好......好的......”白导被贺之炫的冷脸震住了，乖乖收回嘴里的话，打开笔记本。
“我们开......开会。”
在贺大少爷的冷气压下，没有人敢插科打诨，会议效率出奇地高，本来计划一个小时开完的会，硬是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大家几乎是抱着自己的包，逃也似的小跑出会议室。
“明逸。”
跑慢了一步的明逸仿佛听到了死神的召唤。他抱着包，慢吞吞地回过头，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贺少，您叫我？”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贺之炫还坐在椅子上，但是他就算坐着，也给明逸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明逸不由站得笔直，大声回答道：“贺少您尽管问！别说一个问题，就是一百个问题，我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想问……叶澄有没有跟你说。”贺之炫避开了明逸的眼神，看向窗外。
“他......去哪里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