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组cp后爆红了》溦泽

21、第 21 章

　　贺之炫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帅气的脸。

　　在场的演员都倒吸了一口气。他们以为这身中年精英的装束下面是一张“大叔”的脸，没有人想到口罩下的脸会如此年轻，而且英俊，还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这脸，这气质，绝非一般人。

　　就是这脸，看着怎么有点眼熟？

　　“贺......贺之炫？”

　　有人认出了贺之炫，大声喊了出来。

　　贺之炫？贺之炫是谁啊？Young Boys的贺之炫啊？当年和叶澄一个组合的贺之炫？！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

　　贺之炫？那是贺之炫？那不就是叶澄的......死对头？

　　当年的新闻报导铺天盖地，说这两人之间多么水火不容。现在这两个人......怎么会......一起出现？

　　而且，贺之炫还拉着叶澄的手......？

　　这两人怎么看起来，好像......并没有那么剑拔弩张？反而有种诡异的......cp感？

　　“大家好，我是贺之炫。”既然被认出来了，贺之炫大大方方地和大家打招呼。

　　“澄澄......你们......网上不是说你们老死不相往来吗？”高个子男演员当了大家的嘴替。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贺之炫拉着叶澄的手，眼神十分精彩。

　　叶澄扒拉开贺之炫的手，面无表情地回应：“我们接了同一部戏。”

　　同一部戏？

　　“啊！”

　　突然又一个演员尖叫道，“难道网上说的是真的？你们要一起演bl剧？”

　　众人：......

　　大家的眼神又开始不自觉地在叶澄和贺之炫两人身上上上下下扫。

　　哇塞！这么劲爆的吗！队友、死对头、演bl？纯爱战神？

　　“澄哥，是那部《Trust》吗？听说很多18/禁片段是吗？”刚才那个演员再次语出惊人。

　　叶澄：......

　　贺之炫：......

　　其余众人：......

　　艹！这是什么核爆新闻？该不会是真的吧？不是纯爱战神？是豪华赛车选手？

　　“澄澄......是......真的吗？”那个要过来拥抱叶澄的高个子男演员说话都结巴了。

　　被这个消息整懵逼了，后台化妆间一时鸦雀无声，全部演员都注视着叶澄和贺之炫。

　　叶澄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这是不是就代表默认了？

　　“天啊！两个死对头！”

　　“那他们岂不是要......”

　　“谁演攻谁演受啊？”

　　众人窃窃私语。

　　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的大家忘了当事人就在现场，讨论得越来激烈。

　　叶澄看了身旁的人一眼，翻了个白眼。

　　贺之炫礼貌笑笑，表示自己的无辜。

　　“好了，你们还准不准备上台的？”一个女演员站了出来。她化着舞台妆，比一般的化妆夸张，看不出年纪，但看得出绝对是个大美女。

　　众人看到她，顿时哑了火，乖乖闭嘴，恭恭敬敬喊了一声：“莉姐。”

　　“澄澄难得抽空过来看大家表演，大家要好好表现。”女演员把大家赶去准备上台。

　　“莉姐。”叶澄也叫了女演员一声，语气带着一股自然的亲切，直接跨前一步抱住了她。

　　贺之炫拉都来不及拉。

　　“哟～我的前男主角来了。”费莉莉笑着说道，摸摸叶澄的头。

　　看见这两人之间的亲昵，贺之炫眼神暗了暗，还没想清楚自己想做什么，那个高个子男演员快一步，一阵风般挤了过来，佯装生气地分开拥抱的两人。

　　“莉姐，你现在的男主角是我！”

　　“你应该感谢我没空演，不然你永远是男二！”叶澄笑着回怼道。

　　几人其乐融融，贺之炫感觉自己完全融不进去，似乎也没有人打算理他，还是费莉莉礼貌性地对他点了点头。

　　贺之炫礼貌回礼。

　　这些人跟叶澄是什么关系？前男主？难道叶澄以前在这里表演过？和这个女演员搭档男女主角？

　　他们没能聊多久，因为表演马上要开始了。

　　“你的位置给你留着呢，快过去吧。”费莉莉说。

　　叶澄和大家说加油，然后转身出去。身后那条贵气的跟屁虫也跟着走了出来。

　　“他们是谁？”贺之炫跟在叶澄身后，忍不住问，“你之前在这里表演过？”

　　“没有戏拍的时候偶尔会来这里演话剧。”叶澄没有回头，“莉姐是这里的老板，也是一名很有经验的话剧演员，跟着她能学很多东西。”

　　贺之炫想起查到的资料里，叶澄为了锻炼演技，常常自费出去学习，还会演话剧锻炼演技。

　　之前请的导师也建议贺之炫偶尔可以演一下话剧锻炼演技。他也有参加过，但次数不多。总的来说，他感觉话剧的确是提升演技的一种有效途径。

　　一定程度上，话剧对演员的演技似乎要求更高，因为话剧的表演必须一次性在观众眼皮下完成，没有Take 2。

　　这家小剧场的布置是环绕型的，观众席围绕在舞台四周，位置不多，距离十分近。台上的任何动作神情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叶澄在前排一个位置上坐下，贺之炫也在他身边坐下。他有点好奇，能让叶澄过来学习的剧院，到底是怎么样的。

　　有人给他们两个送来两罐饮料，居然又是Young Boys代言的那款。贺之炫接过，下意识看了看罐子上印的相片。

　　不是他，也不是叶澄。两罐都不是。

　　可能他们两个真的过气已久，厂家不会把他们印上去了吧。

　　表演拉开帷幕，由于距离超近，表演显得格外逼真。

　　这是一部爱情话剧，演员的情绪爆发力很强，台词说得字正腔圆，不用话筒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拥抱、亲吻十分真实，呈现出画面唯美深情，很能打动人心。

　　台上演员的每一个动作、表情都很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轻松。男主角每一次拥抱女主角，动作都仿佛计算好一般准确又自然，吻戏缠绵凄美，演员感染力极强，看哭了不少观众。

　　本来漫不经心的贺之炫坐直了身体，忍不住跟着鼓掌。他坐得很近，超近距离感受到这些演员的演技，内心非常受震撼。

　　“你是不是觉得他们演得很轻松？”

　　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贺之炫把头转向旁边，叶澄的眼睛正看着舞台。

　　台上男女主角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争吵，用最狠的语言互相伤害，前一秒还火药味十足，下一秒女主角眼角留下了一滴泪，男主角突兀地哑了火。

　　笨拙地把女主角拥进怀里，明明眼里还带着爱，却忍不住出言伤害，伤害过后又陷入懊悔。

　　男女演员把世人总是在艰难地相爱的感觉演绎得入木三分，每一个情绪节点都表演得恰到好处，让观众一步步沉浸其中。

　　“其实我提前设想过很多种表演的方式，但我发现每次一到正式表演，都和我设想的不一样。”贺之炫闭上眼睛，复盘今天白天自己卡壳了N次的表演状态，叹了一口气，“我好像总是很难入戏，我感觉自己好像一部时好时坏的电视机，偶尔正常运作一次，多数时候都是坏的。”

　　想起同是演员，自己入戏困难重重，演技飘忽不定，可以说是被摁在地上摩擦，对比太明显了。

　　“每一场你看上去毫不费力的演出，背后可能排练了无数次。”

　　叶澄突然开口，眼睛还是看着前方。

　　“表演有很多种方式，入戏后让角色自动爆发是一种，提前设想也是一种。”他好像在和贺之炫说话，又好像是在和自己说，“表演不能总靠爆发力，事先设想排练也很重要，我觉得两者可以结合。”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贺之炫问。

　　“难道我在自言自语吗？”

　　贺之炫：......

　　“你不是问这里有什么不方便你学的秘密吗？”叶澄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把双臂枕在后脑勺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爆发力和提前设想一点都不冲突。所有需要拍摄的场景，如果提前排练过，记住当时的感觉，正式拍摄时，入戏就会有迹可循。就像你今天入戏练过一次之后，后面发挥都很正常了。这些就是我在这里学到的‘秘密’技巧。”

　　贺之炫也学着叶澄昂着头，整个人靠在椅背上，侧头看向叶澄。

　　就那么看着他，好像又一次重新认识了他。

　　最近，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受叶澄的“帮助”了，记不清是第几次了。

　　接受来自死对头的“帮助”，不管从哪方面思考，都不是什么令人爽快的事。

　　换作以前那个自己，贺之炫一定会放不下面子，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但是，现在这个叶澄，从来没有带上什么嘲笑的情绪，只是一心为了共同的角色，克服困难，做到最好。

　　人成熟了，把一些有的没的看开了，也就没有感觉到多难受，相反，他觉得彼此能放下成见，为了呈现好的画面，一起努力，是一件能够令他开心的事。

　　他甚至觉得，和叶澄一起探索表演，很有意思。

　　“这些秘密你就这么告诉我了？不收费？”

　　“哈哈，当然收。”叶澄看着台上，目光灼灼，嘴角挂着一抹浅笑，晃晃手中的柠檬茶，“就收一瓶柠檬茶吧。”

　　贺之炫凝视着叶澄嘴角的浅笑，不自觉跟着笑了，“还能用柠檬茶付其他的费用吗？”

　　“嗯？”叶澄微微侧过头，瞄向贺之炫，眼里带着一丝疑惑。

　　“白导叫我正式开拍前，把剧本里所有的戏都排练一遍。”贺之炫迎上他的目光，郑重又认真地开口：“我可以用柠檬茶支付费用，请你和我一起排练吗？”

　　叶澄那双被上帝亲吻过美丽的眼睛突然染上了一层惊讶的情绪，比平时更大了几分。

　　这好像还是贺之炫第一次主动提出要自己......帮忙？

　　这些天都是叶澄主动“帮忙”，是因为他觉得他要把公事和私事分开思考。以前的恩怨，他没忘。但恩怨归恩怨，为了它僵着，正事不干，没有意义。

　　这点他能想通，不代表贺之炫也能想通。这些天，哪怕自己躲在角落纠结，贺之炫也一次都没有主动提出要他帮忙。

　　所以叶澄现在是惊讶的，没想到贺之炫会开这个口。

　　“我以为以你以往的性格，不会向我开口。”

　　贺之炫没有为自己过多解释，只是说：“你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现在在我们彼此面前的，是一个比以前成熟的我们。

　　闻言，叶澄目光顿了顿，眼里带上一丝审视。

　　“所以，”贺之炫再一次问，“可以吗？”

　　叶澄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可以，只是问：“你打算用多少罐柠檬茶来支付？”

　　他们都心知肚明，柠檬茶只是一个借口。

　　一罐柠檬茶才值几个钱，怎么会有人想收柠檬茶当学费，又怎么会有人真用柠檬茶当学费呢。

　　可是不收点什么东西，或者不送点什么东西，感觉又怪怪的。

　　叶澄没有好为人师的癖好，他只是想拍好这部戏。以他们两个这么僵的关系，直接帮助恐怕贺之炫会觉得他在趁机嘲笑他，适得其反。

　　还不如明码标价，多少收点，日后钱货两清，也不用有什么别的牵扯。

　　“多少罐？”叶澄的“大师课”不是多少罐柠檬茶能抵的，但贺之炫知道付别的东西叶澄肯定不收，他只能往多了说，“我不知道需要多少罐。要不你这辈子的柠檬茶我都包了？”

　　叶澄：......

　　贺大少爷果然土豪！第一次听见有人用“一辈子”来算柠檬茶！不是一罐、一箱、一车！是一辈子！

　　“别别别......”叶澄扶额，他可不想喝一辈子柠檬茶。

　　他看着手中柠檬茶，罐子上前队友对着他笑得无比灿烂。

　　突然他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看向贺之炫的眼睛里闪着星星：“这样吧，就付到，柠檬茶罐子上出现我们两个其中一个人的相片为止。”

　　“付到柠檬茶罐子上出现我们两个其中一个人的相片为止？”贺之炫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重复了一遍。

　　叶澄点头：“嗯。”

　　贺之炫：......

　　那是到什么时候？理论上Young Boys五个人的相片都有机会印在这个柠檬茶的罐子上，但和其他三个当红的队友相比，他们两个被印的几率实在是无限接近零。

　　还不如就包叶澄一辈子的柠檬茶。

　　“怎么，贺少怕喝到下辈子也喝不到印着我们相片的那罐？怕我把你喝破产？”

　　贺之炫：......

　　“那就这么说定了！”

　　叶澄眼睛里带着小小的促狭，向贺之炫伸出他的小拇指。贺之炫伸出小拇指钩住叶澄的。

　　两人的小拇指钩在一起，以一种古老又神秘的方式达成了约定。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