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景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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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住我的是以前的你”
你永远意气风发
今天是12月7号。
大概是受到拉尼娜现象的影响，今年的东京比往年寒冷得多，初雪也来得比往年要早。
天越来越冷了。
刚出门的安室透被迎面而来的冷风激得打了个寒颤，在回去加衣服和直接去咖啡店之间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一头扎进了洋洋洒洒的雪花之中。
“安室先生怎么穿这么少？”榎本小姐顺着风铃声望去，手上的动作都顿了顿，显然十分吃惊。
“啊，因为出门的时候没有想到会这么冷不过要赶来上班所以就没有回去加衣服了。”安室透笑笑示意自己的不打紧，他走到后厨去把自己身上的雪拍拍然后系上围裙。
难得这么庆幸波洛有空调。
用热水把双手解冻的安室透擦了擦手上的水。
要开始工作了啊。
大概也是因为下雪的缘故，今天的生意异常惨淡。
“欢迎光临！”
他们终于迎来了第一位客人，客人是一名自由职业者，也算是他们波洛咖啡馆的常客了吧，他的到来让原先倚在吧台上有一下没一下聊天的两名服务生皆是一喜，拿出来前所未有的热情来接待他。
“今天的雪真是大啊，”他摘下自己的帽子，微微朝吧台这边颔首算是打了声招呼，“好几年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了。”
“是啊，今天的生意都少了不少呢。”榎本小姐笑着接话，“秋山先生还是老样子吗？”
“难为你记得住了，”秋山先生做到了最里面的座椅上，他同安室透对视一眼笑着点点头，“那么麻烦了，安室先生。”
“我的三明治能被秋山先生喜欢是我的荣幸。”安室透冲他笑笑。
蒸汽从吧台飘出，合着咖啡的香气，整个咖啡馆都变得温馨了起来。
“我记得四年前的雪也很大啊。”秋山看着窗外雪色铺满大地，没头没尾的突然说道。
安室透切吐司的手顿了一下。
“欸是吗？”正在给秋山先生上咖啡的榎本小姐没有看到安室透的异样，她思考了一会，“我记得那个时候我是大……一？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
“您的三明治请慢用。”
他送上了餐。
秋山先生没有在咖啡馆停留太多的时间，他吃完了自己的早饭后就同两位道了别，据他所说是再不交稿的话他的编辑就要上门拿刀物理催稿了。
“所以说千万要把交稿日期定在月中啊。”他说道，“把七号作为最后期限的我就是一个最好的前车之鉴。”
“秋山先生确实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啊。”目送着漫画家先生出门的榎本梓如是说道。
第二位客人是栗山绿。
“啊啦，今天这么冷的天还要上班真的是太糟糕了。”她抖抖伞上的雪同榎本梓打了声招呼，“虽然老师说晚点到也没什么关系，但是我想还是不太好的，”她看向了安室透，“所以，麻烦啦？”
“荣幸之至。”安室透冲她笑笑。
经历了上一次的飙车经历后，他还以为栗山小姐不会再上他的车了来着。
“今天的雪是挺大的，只是绿你的速度怎么会这么慢呢？”小梓小姐拿上了便当递给栗山，栗山接过坐在吧台边叹气诉说艰辛：“今天有个委托是要提早交递资料的，所以出门的比较早。”
“辛苦了！”
小梓小姐肃然起敬。
安室先生的车一如既往的快，只是这次比上次要好的多，因为下雪，路上行人少，并且也不会有过于心大的母亲会在这个天气让自己的小孩儿骑着脚踏车出门。
“麻烦安室先生了。”栗山小姐和安室透颔首告别，她目送着白色的马自达远去。
“老师？”转身却见妃英理站在自己身后，她唤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没想到安室先生也有抓衣服这样可爱的小习惯。
妃英理笑着同自己的秘书小姐说了声早。
安室透回到波洛的时候，咖啡馆已经是人声鼎沸。
“欸？”他愣了一下，原先透过起雾的落地窗看见窗内的各色服饰时还以为是自己看错，推开门的嘈杂声真切的提醒着他事实如此。
“啊，安室先生，”小梓小姐看到了安室透，她快速的打了声招呼然后继续忙着自己手上准备的那份餐，“你能现在回来真是太好了，有三位客人点了我们的招牌三明治，还要麻烦安室先生了。”
“不麻烦。”他回过了神，摇摇头走向后厨，“辛苦榎本小姐了。”
大概是忙昏了头也可能是没有听到，榎本梓没有作出回应，她急急忙忙的端上咖啡递给吧台边的客人然后又风风火火回到操作室继续着下一份餐。
真是辛苦啊。
安室透笑着想。
“我说，上一回的剧本杀复盘要不要现在搞起？”坐在沙发那边的四个国中生模样的小孩兴致勃勃，安室透认识他们，没记错的话应该都是体育生。
“好呀，”为首的那个是一个黑皮小帅哥，他挑挑眉很赞同，“我先开始。我们这次的情景是生与死之间的选择，大概剧情就是和平年代卧底于一个犯罪组织的警官，为了保护自己的同事而选择开枪自杀的故事。”
安室透洗杯子的手突然顿住了，冰冷的水从水龙头里倾泻而下，在他的指缝间流走。
“安室先生？”
小梓小姐回头注意到了自己同事的走神，她歪歪头唤了一声名字。
“抱歉，刚刚有些走神了。”
安室透抱歉的朝关心自己的同事笑笑，他抬眼扫了一眼角落的四个男生，而他们的话语止不住的往他的耳朵里飘来。
“哇哦，很棒的剧本啊。”
“是卧底于什么样的犯罪组织呢？”
“自杀了的警官和那位被保护了的警官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吧 ！”
“诶，我突然有了个想法，你看如果说是警官a暴露被追杀的动手对象也是卧底的话，这出戏会不会很精彩？”
“啊，真不愧是秀一！”
安室透面无表情的打碎了一个盘子。
“抱歉，请从我的工钱里扣吧。”
他如是说道。
“那位卧底想要救下a先生，但是a先生有想要保护的自己的幼驯染所以选择了自杀。”
“欸，现在是幼驯染了吗？确实加深了他们两个羁绊呢。”
“但是这样会不会显得警方很傻耶？”
他们笑嘻嘻讨论着。
“要我说的话，最好是在a警官开枪自杀的那一刻，幼驯染b推门而入，然后恰好看见血泊里的a和一脸冷漠的卧底先生！”
“哇，修罗场剧情真的很棒欸。”
“那之后b和卧底先生是不是就是死对头了？”
“肯定啊！b肯定会以为是那个卧底杀的。”
“那b知道真相之后会不会认为是自己导致了幼驯染的死亡啊？”
“会的吧？”
“拒绝be！b警官已经够可怜了！”
“好，那么然后b和卧底相爱相杀七年，结果大结局的时候发现a没死，只是被假洗脑了，成为了公安钉在那个组织最深的一颗钉子！”
“he剧情好耶！”
“对b真的太友好了这个剧本。”
确实，太友好了。
服务员安室透端着三明治走到他们桌边，他假笑着放下盘子，对四位国中生和颜悦色地说道：“请慢用。”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真的太凑巧了，就好像是他们知道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一样然后特意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来到这里刺激自己一样。
不过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呢？
他继续清洗着盘子。
洗完最后一个盘子的安室透擦干了手上的水走到后厨去准备下班，为了今天可以早点下班，常年翘班的他已经连续好几天加班了。
“安室先生要走了吗？”榎本探了个脑袋。
“是，接下来就要辛苦榎本小姐了。”他回答道。
“也好呢，今天安室先生一直走神就是因为今天的那件很重要的事情吧？”她思索了一会然后笑着说道，“放心好啦，如果说是安室先生的话，不管什么样的事情都能解决的！”
她冲自己比了个大拇指。
还真是有活力啊。他在心里笑着摇摇头。
“希望如此。”
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景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