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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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窘迫的生活让这个落败的贵族家族非常狼狈。虽然表面上似乎还维持着体面的生活,实际家里的佣人已经开除了大半,连吃食都非常简陋。
母亲野宫繁子的开销越来越大,她完全不在意家族的情况。
就算母亲野宫繁子恐惧厌恶父亲野宫康之,但是这不是她拖累真樱和百合子的理由。
家里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钱财可以寄给瑞人哥哥了。
母亲很是强势又自私地说,既然野宫瑞人非要出去留学,就让他自己打工赚自己的生活费,反正都已经是成年人了。
学习艺术本来就花销极大,就算是瑞人哥哥未来有机会成为有名气的大画家,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达成的。
真樱无奈之下只能以资助的方式,想方设法给瑞人寄了不少够他生活开销的钱财。
她想着反正瑞人在法国,就算是查钱财的来源也查不到她身上,很安全。
唯一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真岛的监视之下。
真樱寄给瑞人的每一封信,都过过真岛的手。
真岛如今算是对她的动向了如指掌了。
真樱虽然有钱,还偶尔会出去寄稿,或者跟斯波纯一见面,但是她这些年一直忍耐着家中贫寒的生活,从来没有暴露过任何的不满,也没有给自己开过小灶。
真岛不由惊讶她真的很能够忍耐,明明有足够的能力和资本出去过着自由的生活,却还是为了兄姐留了下来。
野宫家现在这个样子,百合子小姐嫁人的话肯定会嫁给有钱的家族,大概还是能够得到幸福。
兄长放弃继承爵位,留在国外的话,也比待在家里好。
知道野宫瑞人不是那个男人的血脉之后,真岛芳树对他的敌意就没有那么大了。
不过自从知道瑞人不是真樱的亲兄长以后,真岛感觉得到那家伙对真樱不纯粹的感情愈演愈烈。
马上百合子和真樱就要成年了,野宫瑞人肯定也会回来,计划……还能再拖下去吗。
虽然真樱说是没有想结婚,就算成人礼是为了嫁人,对象也是百合子小姐。
但是百合子小姐万一真的嫁出去的话,真樱也会离开,如果她无论如何都不想嫁,真樱就会带着她走。
真是讨厌啊……这种感觉。
那么多年了,他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对待真樱。
只要她一天不属于别人,就想这样一直拖下去,在这个家里陪着她。
真樱小姐太不自觉了,明明自身那么优秀,却毫不防范地接近着满怀恶意和肮脏欲望的男人。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没有发觉真樱小姐对他的特别。
真樱从来不会和家里别的佣人多接触,看似温柔实际疏离,最特别对待的就只有瑞人和百合子,连她的合作对象斯波纯一都是一直带着敬称叫她‘真樱小姐’。
这样的真樱却会主动让他称呼自己的名字,会拥抱他触碰他,和他相处的时间甚至多过了和百合子小姐相处的时间。
真樱小姐又聪明又天然,有时候还有些迟钝。
她对所谓的爱情和欲望并不敏感,所以有时候不会像普通女孩子那样羞涩,就算和他发生了亲密的肢体心脏跳得飞快也不会放手。
可爱得不得了。
特别,正是因为太特别的,痛苦和甜蜜的对比才愈发强烈。
他做不到……玷污那个人。
***
今晚就是野宫百合子和野宫真樱的成年礼了。
野宫瑞人前天从巴黎赶了回来。即使学业再繁忙,他也不想错过最爱的两个妹妹的成年礼。
特别是真樱的信上提起过,父亲母亲想要大办生日宴,方便两姐妹嫁出去之后,他就更没法待在巴黎了。
真樱的洋服是她自己挑选的样式,非常可爱的浅粉色,看起来越发娇嫩美丽,却不会特别抢眼。
虽然是两人的生日宴,真樱没有抢百合子风头的打算。
她名气不小,早就融入社交圈了,也没有相亲的打算,但是百合子姐姐这还是第一次。
要知道这场生日宴所有的男主都会到场,本质是在‘卖女儿’,实际上这场生日宴并不差。
只要父亲母亲都死掉的话,百合子就能够选择合适的人幸福地生活了。
就算是不想结婚,那也是百合子姐姐自己的选择,真樱也不可能替她做决定。
不过邀请来的贵族和名流都是所谓的人脉,所以真樱也会努力去应付,等父母死了之后真樱就要离开野宫家工作了,有更多的人脉有利无害。
会客大厅的管弦乐队的乐曲声传到了楼上,让真樱这才有了实感——今天就是剧情开始的时间了。
真樱收拾得比百合子慢了一些,等她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野宫繁子跟天海镜子聊天。
天海镜子一眼就看到了真樱,眼睛一亮。
“啊啦,这不是小真樱吗,真是好久不见了。”
她走过来牵住了真樱的手,弯着眉眼高兴地说道:“小真樱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我一直都很想邀请你来我家的,但是你母亲每次都说你没空。”
和不混社交圈的百合子不一样,真樱几年前还是跟着野宫繁子有在贵妇圈里混的,和天海镜子也算得上熟稔。
真樱知道天海镜子男女通吃。
之前天海镜子就一直很喜欢真樱,送了她不少贵重的礼物,虽然这样说显得有些自恋,真樱总觉得镜子对待她的喜欢是不纯粹的。
毕竟要说漂亮的身体的话,真樱目前为止还没有见过比自己更漂亮的人类。
但是真樱不反感天海镜子,就算知道对方男女通吃,也不会厌恶和她的搂搂抱抱。
真樱和镜子的关系一直很好,镜子对她的容忍度也极高,否则之前也没法把斯波纯一推荐给镜子了。
其实私底下真樱还是去见过天海镜子好多次,但是这个女人很懂得守口如瓶,根本不可能在野宫繁子面前揭穿她。
“我也很想念镜子夫人,今天能够见到您真的很荣幸,感谢您来参加我和姐姐的生日晚宴。”
“那当然了,小真樱和小公主都是不得了的美人呢。”天海镜子掩着唇笑道。
“希望我送的礼物你会喜欢。”
“镜子夫人送的礼物我当然会喜欢了。”
“真樱,你出来得太慢了,作为主角之一这种态度可不行。”野宫繁子看着真樱,嘴上虽然数落但是眼里尽是满意。
“对不起母亲,我现在就过去。”
真樱总觉得她是在看自己能够卖出多少钱。
这次宴会来的不乏一些显赫的大人物。即使野宫家落魄了,但是无论是野宫康之的血统还是野宫繁子的血统都极为尊贵,同为旧华族的华族自然会来捧场。
姐姐百合子看起来很是紧张窘迫的模样,父亲出面拯救了她,让她从那群贵妇太太们中脱身。
真樱原本不放心想跟她一起走的,但是想想她是去找尾崎秀雄,两人间说不定会发展出别样的关系,就让她先走了一步,自己在贵妇人中应酬着。
真樱好不容易得了空闲,一旁瑞人这才走向了她。
“真樱,生日快乐,你穿成这样很合身,非常美丽,真的像是人偶一样可爱,不愧是我的…妹妹。”
他的水眸柔和地看着真樱,声音婉转,满是宠溺的模样。
“谢谢你,哥哥,哥哥才是水一样的美男子,不知道多少小姐会为哥哥心动了。”
今天是真樱和百合子重要的日子,想着姐姐会紧张,而且不想太过参合进剧情,真樱让瑞人多关注着百合子一点。
瑞人欣然答应了,不仅是他,连父母都没有太过担心真樱。
自从梦想得到实现之后,瑞人就越来越正经了,和原著里面那个流连于女人之间放浪形骸的瑞人截然不同,生活也逐渐布上了正规。
因为自己对姐姐说了今晚要准备得久一些,让百合子先下楼不用多等自己,所以离开房间后真樱和百合子还没有多说过几句话。
瑞人哥哥很温柔地在百合子姐姐的房间里开导她,同为男主的真岛……不知道有没有见到百合子姐姐。
真樱记得游戏里第一个出场的男主就是真岛,真岛还夸了百合子的礼服很漂亮很合身。
真樱很了解姐姐,所以上次和百合子聊过了以后,她几乎能够肯定姐姐是真的对真岛没有额外的感情。
所谓的初恋就这样被砍掉了。
虽然有些担心剧情会不会因此出现什么大幅度的影响,但是又莫名有些轻松。
——现在好想见真岛。
瑞人轻笑了两声,掩盖住了眸子里的哀愁,像是戏谑一般、也不知道有没有认真地问道:“美男子吗,真的那么美的话,真樱有心动吗。”
“有哦,因为瑞人哥哥很帅气的。”
游戏的几个男主,无疑都是美男,瑞人更是不折不扣的魅力大美人。
真樱有时候也会被野宫瑞人的美貌晃眼,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有魅力。
原本想再跟瑞人多说几句,但是此刻不看到真岛又格外不安心。
真樱不等瑞人开口,就拎着裙子准备跑路了。
她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哥哥,我先离开一会儿,一会儿再来找你聊。先帮我招待一下客人吧,哥哥大人。”
瑞人还没有来得及喘气,心头一沉,无奈地轻抚了一下她的脑袋:“……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