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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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野这几天食欲不振。
叶泊舟询问了狗舍的工作人员，准备给阿野换个狗粮品牌。
武程给他递了一瓶红牛，见他在京东购买狗粮，笑道：“城里人养狗还挺精细的。我老家的狗，就吃家里的剩菜剩饭。”
“阿野从小被我惯坏了，除了狗粮其他都不吃。”叶泊舟打开红牛，看着武程，“说吧，有什么事想要我帮忙。”
武程家境不好，平常十分节俭，连瓶矿泉水都舍不得买。所以叶泊舟看到那瓶红牛，瞬间就看出了他的意图。
武程摸了摸脖子，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弟弟来横店当群演了。我人轻言微，叶哥要是认识什么选角导演，可以跟他推荐下我弟吗？我弟长得比我好看多了，身高也有175，而且他特别能吃苦。”
叶泊舟恍然想起了五年前，他也是到处拜托人给沈眷牵线。在这个圈里，多的是锦上添花，但是鲜少见到雪中送炭。叶泊舟自己就是从最底层的武行混出来的，所以对于同样是底层的助理和群演，他是能帮则帮。他很爽快答应了：“好。你把你弟弟的个人信息和照片发给我。我帮你问问。”
“谢谢叶哥，难怪大家都说你是老好人！”武程把他弟弟的简历发给叶泊舟，掏心掏肺地说，“我们大山的孩子，要是没考上大学，就只能一辈子困在黄土高坡。我不想我弟弟也一辈子贫苦，就把他带了出来。只要我们兄弟俩努力赚钱，肯定可以改善家里的环境。”
叶泊舟用力拍了下武程的肩膀，“好好干。”
“我会的！”武程嘿嘿地笑了起来。
姜灿然练习不到十分钟，就坚持不下去了。他揉着细胳膊细腿，对叶泊舟抱怨道：“叶老师，武戏可真是太难了，比跳男团舞都难。我觉得我的手脚都不是我的。”
“多练练，会越来越好的。”叶泊舟鼓励他。
姜灿然很喜欢这位总是耐心指导他的武指，嘴巴跟抹了蜜似的甜：“叶老师，你设计的万剑归一的剑招真的好好看。”
“剑招好看，那也得练的整齐。”扮演大师兄的陆鸣星在一旁呛道。
姜灿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
陆鸣星早就看姜灿然不顺眼了，“就你这样动不动就休息，我们蜀山小分队什么时候才能练好这个动作？”
姜灿然一张白皙的小脸都气红了：“我哪有动不动就休息？”
“没有吗？”陆鸣星索性说出了心中积压了许久的不满，“选秀比赛时就一直喊累不肯练齐舞，拖了大家后腿。现在来拍戏也要拖后腿吗？”
姜灿然气得眼眶都红了。
陆鸣星冷笑一声：“又来装可怜这一套。现在没有镜头跟拍，你哭给谁看？该不会又想要粉丝来网暴我吧？”
两人之前参加过同一个选秀节目。在小组对决阶段，两人是队友。姜灿然因为动不动就要求休息，严重拖累了整个小组，作为队长的陆鸣星与他交涉，没想到把他惹哭了。经过节目组移花接木的剪辑，变成了姜灿然努力训练，队长找茬。播出后，姜灿然秉着眼泪的小可怜形象收获了很多妈妈粉姐姐粉，而赛前呼声很高的陆鸣星被打上了“脾气不好”的标签，最终卡十二，无缘成团位。
但娱乐圈向来风水轮流转。姜灿然出道后没有得到多少发展机会直接糊锅底，而陆鸣星凭借科班出身，长相和演技得到观众认可。在《蜀山奇侠传》里，曾经卡十二的陆鸣星是男三号，戏份非常多，而曾经顺利成团的姜灿然只是戏份没多少的男五号。
眼看一场争吵即将爆发，叶泊舟连忙来圆场：“进度有快有慢很正常。这样吧，大家先各自练习。等下我们再来合一遍。”
万剑归一是蜀山派的大招，也是这部剧的重场戏。剧组在开拍前把演员聚集过来，也是希望他们有足够的时间练习，为名场面做好准备。
叶泊舟一一纠正着演员们的动作，对表现最差的姜灿然更是悉心指导。无奈姜灿然天生手脚不协调，要是放在玄幻剧中，就是根基不行。偏偏姜灿然扮演的是武力值奇高的小剑痴，动作戏非常多。
人群传来骚动声。叶泊舟顺着大家的目光往外一看，意外地看到了沈眷。
“沈眷怎么会来这里？”姜灿然嘀咕着，连忙用手指梳理了下刘海。
叶泊舟见演员们蠢蠢欲动，出声制止道：“大家专心练习！我们来合练一次，注意节奏。”
姜灿然第一次见叶泊舟这般严厉的模样，心说他肯定不知道沈眷是谁。天河老总突然大驾光临，在他面前好好表现准没错，没准就被他瞧上了。想到这，姜灿然铆足干劲，手伸直了，腿也不抖了，每一招都使出了全力。
过了一会儿，沈眷开口道：“叶老师，可以让演员休息了。”
叶泊舟依旧板着脸，“还没练齐。”
“我觉得很齐了。”沈眷抬起眉毛，“叶老师，你是不是对演员太苛刻了？”
叶泊舟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沈眷：“沈总，你手是不是伸太长了？我是武指，这里我说了算。”
姜灿然和武程惊掉下巴。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好好脾气的叶泊舟吗？
沈眷假模假式地鼓着掌，声音冒着寒气：“好一个内娱最强武替，连我的面子都不给。”
“你的面子很贵吗？”叶泊舟更是没好气。
训练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真是见鬼了，为什么一个小小的武指竟然敢跟业内大佬对着干？他是不想在这一行混了吗？
包大头得知消息，匆匆赶来，让所有演员都回去休息。沈眷发迹后，就假装不认识他。包大头虽然对他这种忘恩负义的行为颇为不齿，但是他有妻有儿，不敢得罪资方大佬。
等所有闲杂人等都离去后，沈眷发问：“是你不让傅时笙跟我在一起吗？”
“傅时笙告诉你的？”叶泊舟没有很意外，“现在你可以跟你喜欢的人在一起。祝你们幸福。”
沈眷深吸一口气，这才勉强没爆血管，每个字都咬得咯吱作响，“你觉得我是你的玩具吗？你想要我的时候，就把我捆绑在身边。现在我完全离不开你了，你却把我推给别人。叶泊舟，你还有没有心？”
“没有心的那个人是你！”叶泊舟心中积累多年的委屈一下子被引爆了，“是你先招惹我的，你让我对你念念不忘，却还去招惹其他人。这三年我就在你身后，可是你回过头看过我一眼吗？”
沈眷哑口无言。
“如果你是来兴师问罪，行，我向你说声对不起，是我害的你不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但是这三年，我自认我没有半点对不起你。”叶泊舟眼眶发红，鼻子发酸。如果早知道他们两人会变得如此不堪，当初就不应该跟他回酒店，不应该稀里糊涂跟他上了床，不应该跟他开始这段畸形的关系。
叶泊舟紧紧地抿着嘴唇，倔强地不让眼泪漫出眼眶。灯光照耀下，折射出一道光亮，刺得沈眷胸口闷闷地胀痛着。
沈眷首映礼结束后去了青岛视察电影筹备工作，参加完在巴厘岛举办的婚礼后，马不停蹄地赶到横店。他不是来跟叶泊舟吵架的，但好像自从叶泊舟离开后，两人就没有好好说过话。沈眷退了一步：“小舟，对不起。”
叶泊舟毫不客气道：“滚去找你的傅时笙。”
沈眷十分受挫，一脸迷茫：“小周，你对我难道一点留恋之情都没有吗？”
“沈总，你就别演戏了。没有那个系统的话，你还会在这里跟我说话吗？你早去当傅时笙舔狗了。不过我奉劝你不要对傅时笙太认真。傅时笙是个玩弄人心的高手，最喜欢吊着男人玩，小心别最后又跟个怨妇似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活活被他看了笑话。”叶泊舟眼神比声音还要凉。
对旁人总是彬彬有礼的人，此时此刻说出的话，就像是滚烫的烟头，在沈眷心上，毫不留情地烫出一个又一个洞。沈眷再次被叶泊舟气到要吐血，匆匆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沈眷跟钉子似的驻扎在了训练场里。
叶泊舟检查着姜灿然的威压衣，听到姜灿然小小声地问：“叶老师，你是不是跟沈总有仇？他看你的眼神很可怕。”
“没事，他又打不过我。”叶泊舟让同事把姜灿然吊起来。
姜灿然的尖叫声差点把屋顶掀翻了。
叶泊舟让姜灿然好好感受下在空中的感觉，回到休息区，还没坐下，就听到沈眷问：“中午想吃什么？我让夏明去订。”
叶泊舟冷冷嘲讽着：“沈总，你都不用上班吗？公司不会倒闭吗？”
“谢谢你的关心。公司目前运行的很好，我估计明年就可以上市。”沈眷扬起唇角，“再说公司就算倒闭了，我也养得起你。”
“谁要你养？”叶泊舟想起了沈眷说要打掉孩子，盯着他的肚子，迟疑地问，“孩子，还在吗？”
沈眷心生一计，撒谎都不眨眼睛：“打掉了。要不然我消失一周去干吗？我找了国外的医生动了手术。”
叶泊舟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失望和遗憾，虽然他嘴上不说，但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想留下这个孩子。“既然你已经不需要恩爱值，还来找我干吗？”
“你以为我只是因为恩爱值？我说了我喜欢你，我是认真的。”沈眷牢牢地盯着叶泊舟的眼睛。
【系统：警告。宿主，如果你还是选择用欺骗叶泊舟的方式来获得足够的恩爱值，那么，即便你解决了眼下的麻烦，等叶泊舟发现你欺骗他，你还是会被判定为渣攻，再次接受我们的惩戒。】
沈眷毫不犹豫地回道：“那我就骗他一辈子好了。”
三年很短暂。
那一辈子也不会很难熬。
，还差 